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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庶子風流

作者:屋外風吹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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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算賬

第六十八章 算賬

探春也犀利:「想來三哥哥的字太妙,不該我們這等閨閣丫頭們看了去,我等原不配看!」
還有探春、湘雲等人的「不善」目光。
其她人暗自無語,這是重點么……
眾人一陣嘲笑,湘雲卻道:「我是坦蕩率真不遮掩,怎麼想就怎麼說,不似你們……想來三哥哥不會拒絕我,哦?」
「噗嗤!」
賈赦大泣道:「母親,兒子當真不知有此事,只是那畜生頑劣不堪,故意惹我生氣,兒子才管教他的……」
賈琮謙虛道:「林妹妹說笑了,遠談不上大家。」
你是想害死他!」
到時候就眼不見心靜。
賈赦自然更是五雷轟頂,在這個時代,賈母這番話傳出去,分分鐘秒殺他。
黛玉也輕輕頷首贊道:「此字最配王摩詰的詩,詩字相合,愈發得了真諦,飄逸不俗,有股出塵之意。」
……
你這是在打你兒子嗎?
賈琮不好意思笑道:「姐姐說笑了,還差的遠。」
王熙鳳又好氣又好笑,道:「真真是都魔怔了!」
見他頭髮花白,又說的這般可憐,賈母也落下淚來,道:「你管教你兒子,我們都不該說什麼。
那個庶孽,怕是要得意上幾年……
一旁林黛玉忍不住笑出聲,史湘雲也咯咯直樂道:「鳳姐兒真是自討沒趣!三丫頭最好書法,如今得了這等好字,自然愛如珍寶。你糟踐這字,豈不是就在糟踐她?」
王熙鳳小院。
賈赦跪地哭道:和_圖_書「母親此言,置兒子於何地……」
賈赦邢夫人聞言,面色難看之極,可賈母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他們還能說什麼……
而寶玉則心生不妙,總覺得有了不得的壞事要發生……
都養這麼大了,你們就這麼容不得他,非要他死?
至於發生在賈琮身上的好事,自然沒人「亂傳」……
廢黜爵位都是小事,小命能不能保都是兩說。
當年的事和他幾分相干?
探春笑道:「我們也不要你的點心,你再寫幅字給我就成。」
賈琮聞言一喜,心頭一陣輕快,那邊結束了。
出府的那份銀子我也不用你們出,我出!
平兒摸不清頭腦,她先前只聽說了賈琮被趕出來,後來又挨打的事。
說罷,走到几旁往硯台里倒了掬清水,研起墨來。
待探春磨好墨后,賈琮上前執筆蘸墨,醞釀了下,在紙箋上寫下:
再為一個庶孽鬧的闔家不寧,讓你兄弟有個好歹,我斷不依你。
見探春如此,湘雲、黛玉還有迎春、惜春也紛紛上前,觀摩起賈琮書法來。
儘管心裏恨欲狂,將賈政看做是裝病的小人,然而他們也明白,今日斷沒有他們狡辯的機會了。
黛玉見她不解,就笑著解釋道:「平姑娘還不知道呢,家裡出了個極了不得的書法大家呢。連本朝大司空都驚嘆不已,收了當入室弟子。」
賈母聞言愈發厲聲道:「我怎敢置你於何地?分明是和*圖*書你要置我們于死地!」
日後他果真出息了,自然少不得你一份榮光。
左右不過五六年的光景,長大了也就出府了。
只要能給我省省心,讓我多活兩年,就算是你們的孝道了。」
賈琮正要開口,就見外面急急進來一丫頭,正是王夫人的得利丫鬟彩霞,她進來便道:「寶二爺,琮三爺,老爺喊你們過去說話呢。」
平兒奇道:「這是怎麼了?」
探春也回過神來,只是眼神依舊挪不開那些字,口中卻贊道:「難怪那些寫了一輩子字的官老爺們都拍案叫好,這字真是絕了!我臨過那麼些字帖,還從未見過這等高秀圓潤,丰神獨絕之字!」
湘雲氣鼓鼓道:「三哥哥忒不地道,之前我們問你要張例紙,好按你的筆跡抄寫,你只說照著顏書寫就是,不想卻是哄我們的。」
邢夫人也跪在旁邊落淚。
政兒才得了孔老公爺和大司空的託付,讓他看顧些賈琮,還當著他工部衙門同僚的面。
賈赦膽寒了,砰砰磕頭,沒一會兒就青了腦門,他道:「兒子怎敢有此忤逆之心?但凡有一絲不孝,願意立刻就死,心腸燒成灰拿去給母親鋪路墊腳。」
可你什麼時候管教不好,非要今日管教?
二十字書罷,轉頭看向近在咫尺的探春時,探春哪裡還記得他,一雙顧盼神飛的修眉俊眼,似粘在了紙箋上般,再無旁人。
縱然他出身下賤,可說到底,那也和*圖*書是你的兒子,是賈家的血脈。
聽他這般說,連賈寶玉心裏都好受許多。
忤逆大罪,最輕也是流放三千里啊!
平兒聞言,順著林黛玉的目光,看向賈琮,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驚喜之色。
迎春笑道:「要那麼些點心做什麼?甜膩膩的怪難吃,一點就好。」
見她如此,賈琮淡淡一笑,心道不負「侍書」之名。
賈琮躬身道:「勞姐姐記心,我記得了。」
平兒在一旁,眼神奕奕的看著賈琮,賈琮察覺后看過去,平兒抿嘴笑道:「果然出息了。」
你這是在打你兄弟的臉,打賈家的臉,你讓他沒法做人。
見賈赦還要說什麼,賈母卻擺手道:「罷了,既然你不待見他,日後他的事,你也不要管了,也不必再見他,全當沒這個兒子罷。
迎春笑著泄露軍機道:「她們想讓琮兄弟寫字呢。」
見眾人笑容都輕了,賈琮笑道:「之前還多虧諸位姊妹贈送點心,往後我若得了意,必每人還一車的點心回禮。」
王熙鳳見寶玉垮著一張臉,暗自好笑,卻不願見他太鬱悶,因而上前看過賈琮的字后,故意撇嘴道:「瞧你們一個個說的玄乎,我怎麼看不出這字有什麼好?難道還能長出花兒來?」
眾人大笑,探春紅了臉,嗔道:「三哥哥好生沒理,倒指派起我的不是來。」
想想這個大兒子蠢成這般,這會兒還扯這樣的慌,賈母心裏說不出的疲憊,道:「https://m.hetubook.com.com你那兒子到底怎樣,你自己心裏清楚。
一個做親父的,一個做嫡母的,如今倒成了仇寇,成了笑話!」
賈母聞言,面色一黯,別說賈政,就是她也不信。
賈琮正色道:「並非如此,只是我自己從未以為字寫的多好。只是臨了份無名字帖,因而驚喜于諸位大人。不過他們喜的也非我之字,而是那份無名字帖罷了。我又豈能輕狂了去?」
林黛玉咯咯笑道:「平兒姐姐說的極是呢,往常去墨竹院,琮三哥笑也不會笑,好似故意疏遠我們一樣。」
上房內,當賈琮重新包紮好傷口,凈了面,換好衣裳,與平兒、晴雯一起入內時,等待他的,是一張桌几上的筆墨紙硯。
湘雲直爽的多:「我兩個都要!」
湘雲最是爽直,也不顧後面寶玉的臉色不大安寧,稱讚道:「果真是奇人奇字!看這字似清風飄拂,微雲卷舒,天然有趣。」
探春卻不上當:「臨顏柳字帖的人多了去,也沒見哪個能寫出花兒來。三哥哥說的再多,也不及寫幾筆。我給你研墨!」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平兒倒替賈琮解釋起來:「不是他不會笑,是因和你們不大同,日子過的艱難些。」
當年的事,到底怪哪個,不用我再多說。
惜春則抿嘴笑道:「我還要一幅畫兒!」
「嘖嘖!」
賈琮也沒再推脫什麼,再推辭就不是謙遜,而是矯情了。
唯有賈琮對這個有些懵懂的姐姐點和圖書點頭。
這樣你也省心,我們也省心。
賈琮聞言,看向探春、湘雲。
聽到賈母此等誅心之言,莫說賈赦等人,連王夫人都不落淚了,炕上賈政也悄然轉了轉眼珠……
那邊話音剛落,你這邊就給打的頭破血流。
賈琮瞬間投降道:「我素聞三妹妹厲害,環兒說他深受其害,我原以為他小孩童言,沒想到果真如此了得,比環兒說的更厲害三分……」
平兒看著賈琮感嘆道:「這樣已經極好了,也能見著你笑了。聽小紅春燕她們說,在墨竹院幾天都見不到你笑一回。每日里她們還沒起,你就起來讀書寫字好長時間了,晚上又熬過子時,一日里睡不到兩個時辰。如今總算熬出些好果子來,往後可別再那樣苛苦著自己,熬壞了身子不是頑的。」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卻不料賈探春當場回道:「你懂什麼,字都認不全,自然看不出這字的好來!」
眾人紛紛咯咯笑道:「三丫頭果然爽利!」
你也一把年紀了,和他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林黛玉呵的一聲,眸光流轉,綉帕掩口笑道:「琮三哥與我說沒用,我並沒幫你抄經。你還是瞧瞧三丫頭和雲丫頭她們吧,她們可是真惱你了!」
見他這麼一板一眼,平兒反倒不好意思了,又見眾人都側目看著她倆,嗔怪道:「剛還贊你知道頑笑了,又這般古板起來,真是傻小子!」
這一句褒讚,好似一記王大鎚,捶在了寶玉的小心肝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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