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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庶子風流

作者:屋外風吹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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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謠言

第二百二十八章 謠言

之所以認定賈赦是勛貴,因為在寧國府這樣的國公府中,敢當著無數人訓斥喝罵的人,難道還會是真道士不成?
賈琮心裏好奇此人是何方神聖,面上卻恭敬應道:「多謝大人教誨。」
賈敬眸眼森然的瞪向賈琮,他看出劉呈祥是來尋是非的。
若宗人府考核優等,原級承襲的事雖然罕見,卻也不是沒發生過。
剛吃完擱下碗筷,就見賈環一陣風似的跑來,滿頭大汗。
平兒等人暗自好笑,也不會和賈環一般見識,想想他身後的趙姨娘,實在惹不起,也不願招惹,便一起收拾了碗筷離去。
眾丫頭又一起落座,陪侍著賈琮吃了起來,多是讓著他吃。
尤其是勛貴……
索性脫去這一層桎梏,反倒百無禁忌。
可是賈家不同,因為素來自詡文名的他,知道賈家近來出了一位清臣公子。
就這樣,也是僧多肉少。
原計劃著是今日來墨竹院讀書的,可發生了這樣的事,自然是讀不成了。
空擔著一個宗室的名頭,因為文名不弱,因此在宗人府里任正五品的屬官。
賈琮笑道:「平兒姐姐想多了,雖然和那些貴人見面機會難得,可見他們的人多了去。他們自家子弟天天見他們,成就也就那樣,不肖子弟更多。所以,終究還是要靠自己。多和他們見幾面,其實還不若多讀幾篇文章。」
所以,勛貴門第忌憚宗人府。
賈琮雖說的平心靜氣不痛不癢,可平兒、晴雯等人卻著實氣壞了。
賈敬、賈和-圖-書政等人上前見禮問好,並問來意。
哪怕作姦犯科,也是天家和宗人府來管。
賈環聽問,卻神秘兮兮的瞟了平兒等人一眼,然後裝模作樣的不說話,似有婢女在不方便,看的賈琮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若宗人府考核劣等,連降三級的事屢屢不鮮。
賈琮微微一笑,道:「被東府大老爺給罷免了,就回來了。」
賈琮聞言微微側目相看,平兒說的其實在理。
否則,無論如何天家都會為與國有功的勛貴門第留幾分體面。
最多冷笑一聲狗咬狗。
雖然身為宗室,本身便是權貴,可在他這個落魄宗室眼裡,仗著勛貴身份作威作福的人,算個屁!
不過得知賈琮在東府管事,平兒、晴雯等還是覺得有趣榮耀。
因而尋常宗室、勛貴一脈往宗人府辦事,在他手裡常落不到好,百般刁難。
平兒笑罵了兩句,也就撂開了手。
賈琮聞言,面色霍然一變。
也是之前賈琮賣力做事的動力,只是人家不領情不給機會,他也不好強求。
每年發的那點奉恩銀,舉家食粥都不夠。
平兒等人忙放下碗筷迎了上去。
賈家一門雙公,如今雖然不比從前,但說任人上門欺負,卻也是不懼的。
念及此,他面色更低沉三分。
同為太祖子孫,有人如今襲著王爵,貴重位顯,有的卻和奴僕下人一般,任人驅使。
再加上那副淡然不俗的氣質,與傳聞中一模一樣,劉呈祥斷定和_圖_書此人便是「神交已久」的賈清臣。
宗人府左司理事劉呈祥,便是宗室。
劉呈祥勉強對賈政回禮后,並未答來由,反而看向賈政身後的賈琮,問道:「汝可為松禪公弟子,四言賈清臣?」
見他如此謙遜,劉呈祥心中好感更甚,頷首道:「汝雖為權貴,但向學之心,吾甚嘉之。望汝再接再厲,不為勛貴身份所耽。」
而被喊去問話,顯然已經到了極惡劣的情況……
平兒將信將疑,晴雯等人卻立刻叛變過去,連連點頭道:「三爺說的才有志氣!」
見粳米還有大半,他便笑道:「不用再忙活了,就著這些就好。」
站在人群里,當真是人如美玉,傾國傾城。
當然,他或許是不想讓榮國的手伸的太長,但無論如何,他這樣做都讓賈琮感到荒誕。
劉呈祥本為太祖三子成王一脈,只是祖上初封著實不高,到了這一輩雖還未脫離譜牒,卻也沒什麼爵位了。
也是最恥辱之事!
卻沒想到,一院子人正在屋裡吃午飯,竟見賈琮回來了……
他雖沒見過本人,卻聽說過,賈家這位清臣公子,年雖不高,但相貌之俊秀,直追宋玉潘安。
偏他到底還是宗室,別人還不能拿他如何。
賈敬哼了聲,道:「正是。」
因為宗人府管著勛貴的命脈,核准承襲,甚至定降襲程度。
平兒等人聞言,登時不說話了,看著賈琮溫潤如玉的面容,目光都變得柔情似水。
對於賈家情況已有了解的劉呈hetubook•com.com祥,甚至直接斷定此人便是寧國府那位拋棄爵位家業,也要出城在道觀里廝混的賈敬。
更有傳聞,其師松禪公之所以以顏魯公之字為其表字,就是想借顏魯公千古之剛烈氣息,中和一番他過於神秀的相貌。
這等時候,的確是各種王公舊交們往裡認識,結交擴展人脈的最好時候。
見沒人答,賈琮投桃報李,答道:「回大人,賈蓉為孝子,正在靈堂還孝。」
平兒等人都已經得知了東府的事,自然是「閹割版」。
而當初的奉恩鎮國公,到了這一朝早已在宗室譜牒上除名了。
而劉呈祥被引入儀門時,正好看到賈敬遷怒於賈琮,厲聲呵斥。
偏生,他們還不敢拒絕。
只是大乾建國百余年,宗室繁衍日廣,到了崇康年間,宗室子弟不下千人,且由於降爵承襲,太祖年間的親王到了這一朝,若無恩典功績,也不過是奉恩鎮國公。
一個個委屈的眼睛都紅了,她們之前以為,到了今天這一步,賈琮再不會受此等羞辱了……
實在太過明顯了,分明鶴立雞群。
張羅著去給賈琮準備午飯。
其她人覺得好像是這個理兒,平兒卻懂得多,提醒道:「這也是機會啊,可以正式和那麼多王公大臣,世交故舊們見面。」
宗人府左右二司理事官是屬官,為正五品。
見對面賈敬一張乾瘦的老臉黑成了鍋底,非但不懼,反而冷笑一聲,道:「你就是賈敬?」
見此,賈敬再也端不起一族之尊https://m.hetubook•com•com的派頭了,面色浮現畏色……
分明是宗室,他卻敬重寒門出身的讀書人,又仇恨勛貴一脈的膏粱敗類。
都到了這個時候,賈敬臨走前居然還讓賈薔取代了賈琮,以宣示他的權威。
勛貴門第多不在乎文官,因為文官管不到勛貴。
喊去宗人府問話,大概是勛貴門第最不想聽到的話。
因此,當劉呈祥甫一入儀門,看到賈琮第一眼時,就認出他來。
看來果然不管一國還是一家,到了末期都會生出妖孽……
等人離去后,賈環才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激動道:「琮三哥,我聽說珍大哥是想強女干蓉哥兒媳婦,才被蓉哥兒打死了?」
對於賈家這群爺們兒,賈琮是徹底沒脾氣了。
賈琮這等行徑,在他看來,就是內賊。
腌臢鼠輩,也敢凌|辱文傑?
其心態可想而知。
賈琮見她們的小飯桌上擺著四盤小菜:油鹽炒枸杞芽兒、野雞瓜子、雞髓筍、胭脂鵝脯,另有一海碗火腿鮮筍湯和一木桶粳米。
而見一個能口出「四言」,能書「清臣體」,能寫出「竹杖芒鞋輕勝馬」的少年文傑,被一個「奇裝異服」,滿身腐朽氣息的勛貴斥罵,劉呈祥心裏瞬間再惡劣三分。
榮國府,墨竹院。
他卻並不懼怕。
此言一出,眾人面色大變!
「怎這會兒回來了?」
劉呈祥便是宗室里比較「反動」的反骨仔,期望「革命」發生的一位。
劉呈祥又問道:「寧國冢孫賈蓉何在?」
劉呈祥聞言,只覺君子如玉,如沐https://www.hetubook.com•com春風,真想好好聊一番,只是到底知道身上有公事。
左右二司分掌宗室及勛貴譜牒,序錄子女嫡庶、生卒、婚嫁,官爵、名謚,並核准承襲次序,秩俸等差,及養給優恤諸事。
倒不是天家苛刻,若為宗室,則不能科舉為官,又不能從軍領兵,只能在內務府或是宗人府、光祿寺等閑缺兒上廝混。
不過沒等他發作,就聽劉呈祥陰聲道:「奉宗人府宗正忠順親王王諭:招寧國府賈敬、賈蓉入宗人府問話!」
劉呈祥雖只是屬官,卻也是宗室。
而對面一眾賈家人見這位低沉著臉到來,也不知出了何事。
賈琮看了眼,問道:「這會兒跑來做什麼?」
小紅立刻就要去廚房讓柳嫂子再炒菜,卻被賈琮喊住,道:「一家人,有什麼剩不剩的,添雙碗筷就好。」
當然,在家裡不能這樣說,憑白讓人擔憂惋惜。
晴雯口直心快,急問道。
若是尋常,他也不會心有他想。
賈琮在賈家諸人異樣的目光中不卑不亢站出,揖禮道:「學生正是賈琮,卻不敢當四言之名,此為吾師松禪公及牖民先生之教誨。」
然而在王公勛貴面前都有體面的賈家諸人,在這個宗室「反骨仔」面前,竟吃了個閉門羹,被冷落了。
給宗正、宗人等王爵打下手……
宗室為之。
平兒忙道:「這哪裡使得?都是剩的。」
……
見她們如此,賈琮反倒笑道:「你們也是傻,當這等事誰愛幹不成?若不是看在老爺的面上,又是老太太親口指派,我躲還躲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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