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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庶子風流

作者:屋外風吹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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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求援

第五百七十二章 求援

莫說是他,就連忠靖侯史鼎和神武將軍馮唐都在棘手。
王夫人但是喜歡素凈些的人,但因她素來和邢夫人不大合,因此雖不至於遷怒到邢岫煙身上,但也裝不出什麼熱情來,沒必要。
寶玉這些高興了,道:「好!」
王夫人卻笑道:「今兒就罷了,中午你舅舅舅母要來做客,改日罷。」
賈琮與黛玉凝望一笑后,眾人一併往客房而去。
形勢艱難緊急,王子騰便開門見山的將這些近況說了遍,而後沉聲道:「外甥,賈王二家乃至親,一榮共榮,一損俱損。京中風高浪險,你我二家唯有相互扶住,才能走的更遠,才能自保。此事,還望外甥能夠援助一臂之力。」
西府這邊多的是耳報神,發生丁點事,用不了多久,闔府皆知,賈琮並不意外。
賈琮垂下眼帘淡淡道:「老太太,若非看在寶玉的面上,家中出了這樣混賬的丫頭,就不只是打狗的問題了。」
尤其是寶玉,對這一點感觸最深,因為他發現,終於有一個女孩子,不再為賈琮的世俗光環所吸引崇拜,而始終以他為中心了。
左右客套那麼幾句后,也就冷場了。
寶玉忙應下,回問道:「你今兒得閑不?」
這個時候就算不能為她撐腰,也該為她說幾句話,譬如「她只是太關心我」云云。
天下承平百年,階級早已固化。
怎麼可能?
雖有執掌奮武、果勇、敢勇三大營的武定侯吳誥、參寧侯宋傑、靖安候徐忠效忠了天子,可他們是他們,若連立威、揚威兩大營都讓吳誥他們接掌,那天子還hetubook.com.com要他王子騰做什麼?
這會兒再看賈政的反應,明顯和曾經不同。
王子騰便知道,此事中間必有人做耗,而此人,多半是下面正在吃茶的那少年。
對於他和賈琮,邢岫煙表現的並無二致。
眾人散去,彼時薛姨媽攜寶釵至,又介紹了邢岫煙后,姊妹們相邀前往會芳園游頑。
賈琮則去了前廳,因為王子騰夫婦到了。
對這不講理的做派,賈母簡直心累,擺手道:「罷罷,都隨你。左右這份家業都是你賈家的,隨你怎麼折騰去罷。」
雖是賈家子弟,又非你二房子孫,這麼自豪做甚?
看著她的舉止言談,寶玉和湘雲可高興了。
這話賈政就愛聽了,罕見的沒有謙遜,頷首笑道:「琮兒是個上進的。」
寶玉聞言,眨了眨眼,看著賈琮道:「賈琮,你莫不是忘了大娘家的侄女兒?雖如今大娘不在了,也不好慢待了客人,畢竟都是親戚。」
見賈政如此老懷甚慰的模樣,王子騰心裏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神色,賈琮忽然有些理解賈政的心情了。
賈母聞言,皺眉道:「原來如此……不過俗話說的好,打狗也需看主人。縱然你想要罰她,也可讓寶玉自己去罰。你們是弟兄,當維護他的體面才是。」
一會兒又問人家可曾讀書沒有,會作詩寫詞否?
榮國前廳。
將事情原委說了遍后,賈琮道:「如今外面鬥爭日烈,前面守衛不算,內宅也要加重防護。那幾個婦人皆通武力,等閑三五大漢亦不是對手。https://m•hetubook•com•com她們本是我手下武官之妻,因感念我對其族之恩,故而特意進府護衛,甚至不要月銀。這種好事並非常態,等過了這一段人家便走。這等能人,家裡只能敬者,因為一旦有個萬一,內宅能救大家的,只有她們,焉能被一丫鬟指面折辱?」
雖說秋紋之前極為可惱,但說一千道一萬她是在為寶玉出頭。
目光落在靜靜坐在客位之首吃茶的賈琮,王子騰問道:「外甥近日可還忙碌?」
黛玉笑道:「自家人吃飯,家常便飯就最好,弄那麼些好菜做什麼?且除了三哥哥能多吃些,旁人也吃不了什麼。」
賈琮抬起眼帘看他一眼,微微欠了欠身,道:「還好。」
賈琮想了想,道:「若外無臨機之事,今日倒可在家休息半日。怎麼,你有事?」
王子騰也是個性子堅韌的,不會輕易放棄,既然找著了正主,自沒有放棄的道理。
對於姑母之死,邢岫煙果真是一點準備也無。
之前托王夫人時,起初還輕便,答應的好好的。
賈琮問寶玉,道:「這早晚跑來做甚?林妹妹和雲兒就要過去了。」
越到高位,越明白出身的重要性。
又無子嗣所出,這一病故,和賈家的關係愈發寡淡了。
寶玉笑道:「林妹妹回來,昨兒是老太太請的東道接風洗塵,今兒該我請了。且又來了這樣一個世外高人般的姊妹,愈發不能怠慢了。你若得閑,也來吃請。若忙不來也行。」
王子騰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原以為賈政、王夫人為長輩,可輕易拿下https://m.hetubook.com.com此事。
這讓寶玉心裏頗為激動!
寶玉對這些哪有什麼主意,聽黛玉這般一說,便只能說好。
尤其是軍中,貞元一脈將大乾軍權掌控了七八成,尤其是十二團營,幾乎每一個將官都是貞元舊部。
說什麼,都比再埋怨一句好啊。
聽聞寶玉之言,別說秋紋心裏寒涼寒涼的,連旁觀者都微微變了面色。
相比之下,與其平坐的賈政就單薄了太多。
爹娘不辭而別,將她託付給都中姑母。
只是賈母同旁人審美不同,對於素淡的邢岫煙並不太在意,只客套了幾句,就叮囑了賈琮一聲,讓他照顧好表姐。
當下這個世道,女子沒個正經娘家做後盾,沒誰會看得起。
秋紋腫著臉站在那,眼淚撲簌簌的落,寶玉見之心裏也難受,也心疼,可是……
一眾人不再多言,一起往西府走去。
不過賈政棍棒都管教不過來,他自然更沒辦法,也沒這個心思去改造這位古往今來第一富貴閑人。
……
王子騰見之,心裏隱隱一沉。
很有一點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韻味。
可回頭就變了卦,說此事需由賈琮做主。
這讓邢岫煙對自己的處境,感到十分尷尬。
賈政忙道:「哪裡話,都是自家至親。」
並不以寶玉、湘雲公候府第出身而自卑,也不因自己出身貧寒而狷狂。
邢岫煙自然能感受到眾人的態度,只這些原就在她意料中,因而並不覺得難堪失落。
寶玉只好作罷。
他又有什麼法子?
……
而邢岫煙的品格,看起來就彷彿是閑雲野鶴一般超逸。
以孝治hetubook.com•com家,豈是說說而已?
賈琮笑了笑,道:「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那你和我們一起去接接?」
不過今日不是來置氣的,又誇讚了幾句后,王子騰笑道:「如今我做著京營節度使的官兒,說起來,這官兒原還是賈家寧國那邊淵源。只是這官兒並不輕快,天子聖明,近日新設軍機,重理文武大權。連我這貞元朝時可有可無的位置,也變得緊要起來。只是王家根基不壯,手中並無幾個可用之人。原想著和太太商議求助,只太太言,如今家裡做主的是琮哥兒,便登門當了惡客。」
不知為何,平日里見他如此,感到細膩體貼的眾人,此刻只覺得荒謬。
等眾人將要告退時,賈母卻又問起了之前黑油門處的事。
王子騰濃眉方臉,身材魁梧,氣度深沉,很有大將之風。
尤其是眾人聽說,邢岫煙爹娘將她甩給了賈琮,託付給邢夫人後,更是打心裏看輕了些。
不過也只是如此罷了。
若是尋常,王子騰還能天南海北的與賈政周旋一陣,可今日,他所來之目的,卻非如此。
王子騰聞言,笑了笑,對賈政道:「這一輩年輕子弟里,琮哥兒早已遙遙領先,縱是放眼天下,能與之比肩者,聞所未聞也。」
但也只這句話……
只能勸道:「快回去吧,等晚會兒我回去看你。你有什麼想吃的沒有?」
原本,她那姑母便是續弦。
而她,這天下之大,又該何去何從呢?
秋紋聞言差點嘔血,只能悶聲搖搖頭,轉頭就走。
再者,賈家素來由二房當家,他們難道還能將這大權,交還給大房?
和*圖*書這才想起,眼前這位少年的手段,和他好大的殺性……
二人一從文一從武,雖是姐夫與小舅子,但話並不投機。
這平淡之言,聽在眾人耳中,卻令她們身子一寒,心中凜然。
這等情況下,連崇康天子都沒甚好法子,更何況是他?
王子騰自忖手段不遜於任何人,可空有屠龍技,卻無可用之人啊。
不過現實卻由不得他不信……
一會兒問人家家在哪兒,聽聞邢岫煙說是在蘇州蟠龍寺租的齋房,寶玉竟然面露艷羡之色,恨不能他也住那兒。
這般性子,反倒讓賈母等人微微側目。
可姑母竟在她進京前就病故了……
針插不入,水潑不進。
不過等看到賈琮引著黛玉並一對不認識的小姐、公子來見她時,她還是掩藏住了心中的不安,以禮相見。
他哭笑不得的看著寶玉,心知寶玉是不想讓他去,正要說好,就聽黛玉微道:「今兒晚上不行,要請郎中來給我爹爹看病,中午倒還成。」
寶玉又說了他要請東道之事,賈母、王夫人等人都高興之極,好似寶玉長大了……
這年頭,能遇到一個不俗之人已是難得。
寶玉在後面忙道:「走慢點,仔細再磕著……」
聽他啰嗦個沒完,賈琮提醒道:「寶玉,這些回頭再說罷,先讓刑表姐去見過老太太、太太,晚了要失禮。」
寶玉聞言,忙道:「林妹妹,中午好多食材都備不齊,廚房趕不出來。」
賈琮:「……」
至榮慶堂,邢岫煙與賈母、王夫人等人見了面,行了禮。
連那兩個展家的婦人,都覺得無法理解高門貴族家子弟的心思,先一步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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