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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來兩去，讓晴雯和春燕發現了秘密。

內宅女管事池玉已經帶人安排好了沐桶和熱水，此刻見賈琮進來，行了禮后便帶著兩個婆子出去了。

黛玉和邢岫煙離這起子遠了些，不過兩人亦是俏臉上紅撲撲的，微微吁喘著。

許是為了遮羞或掩人耳目，她還將邢岫煙一併拉了來，倒不知是如何勸說的……

春燕也不知是吃醋了還是嫉妒了，等和三人快分開時，忽地「嚶嚶嚶」的叫了三聲。

「啊？！」

而當前的言路，便是讀書人的言路。

語氣中，不乏艷羡。

戴權道：「冠軍侯只穿了身舉子服，領了十來個親兵，就去截住了隊伍，此刻正對峙呢。不過冠軍侯被罵慘了，嘿嘿嘿……呃。」

當然，也有明白人知道，他在避開京中風起雲湧的滔天風浪……

眾人又坐著說笑了陣，取笑了小角兒一會兒，就各自回去洗漱了。

不止他們，之前連黛玉、邢岫煙都一併被賈琮帶著，在庭院內慢跑了兩三圈兒。

……

庭院抄手游廊下，這裏原設著一座大大的紫檀大插屏，另擺有各式名貴花木奇石，奢華靡貴。

此言一出，崇康帝不動聲色，賈元春卻差點唬壞，驚呼一聲后，面色煞白。

元春滿臉嬌羞，垂頭不語。

再加上姣好的面容和豐潤的身子……

崇康帝聞言，面色和緩了些，看著元春美艷的臉，難得說了句頑笑話，道：「說起來，他還是朕的小舅子？」

當錦衣衛要讓讀書人閉嘴和圖書時，引發的強烈反彈，甚至超過了朝廷要執行新法時的反彈力度。

「砰！」

聽到這聲音，香菱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整個一張俏臉成了紅綢。

可或許為母則強是女人的天性，再柔弱的女孩子，為了孩子也能堅強起來。

……

也被公認為是治國之基，焉能動搖？

一時間，天子逼迫三位太妃自盡的醜聞，都被這鋪天蓋地的叫罵聲壓了下去。

見小角兒委屈巴巴的沖她走來，又心疼不已的抱了抱，沒好氣的嗔了賈琮一眼。

誰敢堵塞言路，誰便是國賊！

黛玉：「……」滿面飛霞。

只不過……

然而錦衣衛讓讀書人閉嘴，卻是踩踏了士人的根本底線：

賈家東府，寧安堂前。

在晴雯等人發現了賈琮和平兒的勾當后，僅僅第二日，賈琮就被期盼已久的烈晴雯給豁出去拿下了……

讓賈琮格外留戀。

看到小角兒兩隻髮髻都歪了，一雙大眼睛中目光都開始渙散了，黛玉有些心疼道：「今兒就到此罷，別累狠了，反倒傷了身體。」

這是天下士人的共識！

地面上的鵝卵石路，也被平整的青石板取代。

香菱嬌憨懵懂，愉悅時的聲音猶如女童……

元春聞言，滿面驚喜，抬起眼帘，眼神無比溫柔敬意的看著崇康帝，道：「臣妾謝主隆恩！」

看她這般嬌羞，賈琮呵呵笑著，伸出右手食指，挑起她雪膩的下巴，將她一直低垂的臻首抬起。

清晨。

崇康和圖書帝呵呵一笑，正要說什麼，卻見戴權匆匆走來，輕聲道：「主子爺，外面傳來信兒，蘭台寺三十六名年輕御史，國子監一百零八名監生，還是都中數百舉子、生員，聚集成群，往孔廟祭拜了孔聖后，抬著孔聖聖像順著朱雀大街往朱雀門而來，要叩闕請旨，誅殺亂國之賊賈清臣。」

言路通暢，從來都是士林評價一朝政堂是否開明的金標準。

張牙舞爪的晴雯這才作罷，和想笑又害羞的香菱一道，服侍著賈琮沐浴……

整個神京長安，都如同颳起了撕天颶風。

崇康帝忙先看了她肚子一眼，然後沉聲道：「不要慌，有朕在，你怕什麼？仔細驚壞了身子。」

任何朝代，只要阻塞言路，必然引來罵名滾滾，是朝堂昏暗的絕對象徵。

等關上門后，香菱按住心中羞澀，低著頭幫賈琮寬衣解帶。

皇城，鳳藻宮。

春燕咯咯笑著，拍手給庭院內那福娃娃一樣的小丫頭鼓勁。

崇康十四年，三月十五。

實際上，尋常老百姓哪會有什麼言路？

看著那張嬌媚無雙的俏臉上，一雙充滿嬌羞怯意水汪汪的大眼睛，賈琮心中無比感謝這美好的時代，輕輕的吻上了那潤潤的紅唇。

香菱一下睜開閉著的大眼睛，逃了開來，將頭死死低下。

黛玉聽聞說到她，俏臉一板，小眼神警告，問道：「我如何了？」

這些能鎮得住坐金鑾的崇康帝和數位軍機大臣之策，當放大到下面，引發的震動，更和_圖_書是如山崩海嘯般！

「嚶嚶……」

畢竟，朝廷推行新法是有大義在，那便是為天下萬民減負。

這會兒被春燕學出了歡愉時的聲音，香菱恨不能找條地縫兒鑽進去。

再太平盛世的年月，老百姓也沒什麼言路可談的。

然而所謂的言路，其實並不是老百姓的言路。

元春自有聰慧之處，她聞言抿嘴輕笑道：「琮弟縱然出眾，也是陛下的臣子。他是賈家的子孫，也是陛下的臣民。」

「陛下……」

一場祭孔廟，誅賈逆的暗潮，漸漸形成。

「小角兒加油！」

賈琮呵呵道：「慈母多敗兒。」

看著廊下庭院內，賈琮帶著小角兒和方方元元三個小傢伙慢跑著。

今兒輪到香菱服侍賈琮沐浴更衣，不過香菱太過羞澀，自覺一個人掌握不了局面，就請了晴雯一道幫她。

崇康帝心情愈好，道：「等過了春圍，朕就給你一個名分。皇后之位……現在不行。但許你一個皇貴妃，朕還做得了主。」

崇康帝問道：「賈琮呢？」

崇康帝不好再拿她訓斥，便狠狠瞪了戴權一眼，戴權心裏無比委屈，卻只能認了……

元春捧著一盞香杏凝露蜜，服侍著崇康帝飲下后，歡喜笑道：「萬歲爺難得休整兩日，氣色好看多了。」

春燕緊跟其後，又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夜裡，賈琮與香菱一起登船，渡過滄海，去了天與海接壤的地方……

黛玉起初哪裡肯同賈琮胡鬧，不過待賈琮告訴她，每日清晨鍛煉身和*圖*書體，將身子養的壯些，以後生孩子時不僅大人便利，對孩子也有大好處，生的壯實。

還是平兒看人准，面對著這幾個千嬌百媚的丫鬟，賈琮能守住「暫時只要你一個」的諾言，那才見鬼了。

晴雯和香菱卻在給已經有些東倒西歪的方方元元加油，她二人笑的更是歡快。

戴權幸災樂禍的笑聲沒笑完，就見兩雙含怒的眼睛狠狠瞪了過來，忙閉上了嘴。

這話雖將黛玉羞的差點抬不起頭來，好半天不和賈琮說話。

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言者無罪。

賈琮聞言頓住了腳，呼出口熱氣后，回頭見滿頭大汗的小角兒，搖搖晃晃的站了站，然後在廊下諸人的驚呼聲中，一屁墩兒坐在地上，後面同樣搖晃的方方元元沒剎住腳步，一起歪歪斜斜的撞了上來，三人滾成一團，大喘著氣還咯咯樂的不行，不由搖頭笑了笑，對黛玉道：「她每回跑都是開頭狂飆，飆三十步就開始歪扭了。你呢？」

聽聞元春之言，崇康帝輕輕哼了聲，又頓了頓，忽地一嘆，道：「榮國公生了一個好孫子啊。」

讀書人雖然反對剝奪他們的利益，但是終究少了分大義。

元春和戴權都沒想到，崇康帝會對賈琮做出如此高的評價！

晴雯惱的去追打奪路逃跑的春燕，香菱則被賈琮牽著手帶著往前走。

到了第二日，便來此和賈琮一道鍛煉了。

不過這三聲的聲音卻不是她本來的聲音，而是稚嫩如童音，透著一股嬌憨羞澀和彷徨的韻和_圖_書味。

崇康帝滿頭霜發，看著元春，微微笑道：「你放心罷，只要賈琮心中始終持有忠義，不忘初心，天下沒人能殺得了他。疾風知勁草，板蕩見忠臣。賈琮之所行，深得朕心。等過了這一陣風頭，朕還要大用他。」

賈琮卻毫無羞恥之意，牽著香菱柔弱無骨的手，進了水房。

言路，從來都是統治階級自身的訴求。

賈琮在金鑾殿上所言，振聾發聵。

如今，卻被悉數拆了搬走，空出了方圓足有一箭之地的前庭來。

賈琮就見晴雯罵咧咧的進來，然後一進門，拿眼睛盯著二人瞄了瞄，嘴角就露出一抹譏諷的嘲笑，上前路過香菱時，重重在她屁股上啪了一下……

正當那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時，外間水房門忽地被打開，晴雯氣喘喘的聲音傳來。

這是前朝七百年優容士大夫留下來的「傳統美德」！

崇康帝已經連續兩天沒進上書房了，他在為太妃服哀。

在戴權的記憶里，也只有當年風華絕代的寧則臣，才能如此入崇康帝之眼……

元春畏懼皇威，不敢再開口，可一張臉仍是雪白。

此刻，抄手游廊的欄杆處坐著七八個氣喘吁吁的女孩子，香汗淋漓間，看著前庭內笑聲不止。

聽香菱哎喲叫了聲，賈琮忙給她揉了揉，正色對咬牙切齒的晴雯道：「快點，我還要去前面理公務呢。」

崇康帝對元春道：「朕的冠軍侯做事，從來都有理有據，以大義為先。他心中有忠義，有浩然正氣，所以便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