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國行
第二百三十一章 武好古變了
看到潘巧蓮乖巧的點頭，武好古也開心的笑了起來。潘巧蓮是第一個，然後是西門青，再是墨娘子，再下面潘影兒和杜文玉，真是好大一家子人呢！
「嗯。」潘巧蓮點點頭，雖然武好古變了，變得有點讓人擔心，但是潘巧蓮還是喜歡武好古的。
「哦。」潘巧蓮笑了笑，「這一次你要和西門小乙一起北上？」
不過她也沒證據，就是小瓶兒也只是發現兩人眉來眼去，並沒有進一步的發展。
她現在想到的，只是早點和武好古成家，然後管著點這個心越來越野的男人。
章家當然是章惇他們家了！紀憶和章家定了親，就不方便再和端王趙佶親近了。否則會被人說成宰相勾結親王，這可是宋朝的大忌。
第二是一個月發行一期《花魁》畫冊，就是紀憶出錢舉辦的花魁大比比出來的那些花魁，個個都是紅行首。武好古親自出手，給她們每個人都畫了三十幾張鉛筆素描，再由米友仁和杜文玉照著鉛筆素描畫出白描，最後由魏四海找了雕版師傅刻了版子還聯絡了坊刻行。
紀憶笑道：「便借吉言了。」
「十八。」武好古頓了頓，壓低了聲音，「有些事情不方便和你說，西門此人不簡單，馬植更不簡單……我此番北去，也是有重任的。」
第三是建成陳留的佳士得印刷工場。這個項目是由原來的伎術房管事謝尚賓（在米友仁找到了屈華傑接自己人事房管事的wwｗ•hｅｔｕbook•com•cｏｍ班后，伎術房就暫時由米友仁親自負責了）負責的，總投資五千緡！
武好古心裏怎麼琢磨，面子上還是拱拱手道：「恭喜了，憶之兄今年得了佳緣，明年就該金榜題名了。」
同時，武好古還部署了自己不在開封期間，佳士得行的工作重點。
之前的武好古是個小富即安的人，如果能讓他一下賺到了幾十萬，又能和潘巧蓮雙宿雙飛，哪裡還會想別的？
辭別了紀憶之後，武好古又將自己很快就要離京北上的消息告訴了趙佶、潘孝庵等人。
說完就大步流星出了大書房，墨娘子站在門外，看到他出來便說：「東翁，請跟奴來。」
至於他想納妾蓄家伎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只要武好古別老乾些讓人看不透，摸不清的大事兒就好。
他對端王趙佶還有潘孝庵一拱手：「失陪片刻了。」
有了大宋徽宗陛下無償提供的冠名權，這些「大學教材」編寫出來后，至少……不會讓人當成禁書給毀了。
而隨著武好古才華的突然爆發，他的野心也變得勃然起來。
可是現在的武好古，野心勃勃的，什麼都想要！
之前的武好古雖然是畫齋少東家，可卻不是很會做生意的。而現在的武好古，腦袋裡面一定裝滿了賺錢的點子。而且還都是賺大錢的點子，彷彿又是財神爺下凡了。
另外，陪武好古北上的人選也早定和-圖-書好了。就是西門青、張擇端還有林沖……其中林沖是公職，武好古給童貫打了招呼，把他要到使團當護衛，興許可以立點功勞，轉上幾個官。
武好古一進去，紀憶馬上就站了起來：「剛剛收到涇原路的急腳遞，西夏小梁太后率梁氏一族萬餘人來歸，已經到達天都山了。」
紀憶笑問道：「端王是不是在這裏？」
之前的武好古只不過是個尋常的畫師，肯定不能畫出什麼傳世之作。而現在的武好古……畫中第一人！不僅是當代第一，而且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
「崇道。」紀憶接著又言道，「和北朝的交涉素來由樞密院負責，所以你明日午後就到樞密院來……你的官告還沒拿到吧？出示黃牒即可。」
相當大的手筆，計劃建成達產後可以每天完成七萬五千頁紙的印刷和裝訂。也就是日產兩千本《花魁》畫冊或是別的什麼畫冊。
聽著更叫人擔心了！
……
梁氏來歸？她不是應該被毒死的嗎？怎麼變成來歸了？難道是自己不小心改變了歷史？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女人應該好好感謝自己啊，自己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好的。」武好古點點頭，「我一定準時到樞密院。」
準備早就在做了。佳士得行開了專門的股東會，決定在武好古離開期間，由潘巧蓮、蘇大郎、米友仁共同執掌佳士得行，而潘巧蓮則代行武好古的股東會投票權和圖書——武好古的父親武誠之幾日前已經出發去洛陽了，武好文又在太學苦讀，現在也只有潘巧蓮能掌這個權了。
紀憶笑道：「崇道，蔡學士叫我來和你說，使團最快後天就要出發，你得準備上路了。」
而且，武好古的才華還不僅僅體現在繪畫之上。他的商業才華也突然來了個大爆發！
紀憶來了，還是為了公務？
黃牒和官告是差不多的意思，就是發給沒有官身的吏人的「工作證」，武好古之前已經是翰林圖畫院待詔直長了，自然是有黃牒的。
武好古一怔，馬上就明白出了什麼事兒了。
武好古看著潘巧蓮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也有點奇怪，「怎麼了？十八姐，你想說甚？」
這個項目，主要由花滿山和黃四郎兩人共同負責，為此還成立了一個由黃四郎主管的建築房。
另外，武好古對女人的興趣也和以往大不相同了！
現在怎麼就突然好上這一口了呢？
他的畫，根本不是人能畫出來的，只有仙才有這樣的本領。
而章家的十五姐也不知是不是章惇的孫女？若是的話，這紀憶……能逃過被章惇連累的命運嗎？
什麼？
變得她都有點不認識了。
首先是武好古的才華變得只能用橫溢來形容了。
武好古接著說：「不過此番北去，我一定可以立下大功，回來后就可以風風光光把你娶過門了。」
今天在佳士得總店的聚會也只能提前結束了，送別了趙佶、和圖書米友仁、高俅等人之後，武好古又親自送潘孝庵和潘巧蓮兄妹回家。
而更讓潘巧蓮感到意外的是，金瓶兒還像她報告說武好古很可能對男人也有興趣！
「不方便。」紀憶笑著說，「實不相瞞，愚兄日前和章家的十五姐定了婚姻。」
武好古一愣。
以往的武好古眼睛里只有一個潘巧蓮，可是現在……墨娘子、杜文玉、潘影兒彷彿都是他想要的。
這樣下去，他那個小身板受得了嗎？
第四個項目則是畫仙觀和佳士得行宿舍工程，這是佳士得行向房地產和建築業進軍的開端——武好古搞這兩個行業也不全為了錢，他其實是不在乎錢的，他主要是為了鍛煉隊伍，鍛煉一隻工程和開發隊伍。
紀憶不在佳士得行總店的大廳里，而是在二樓的掌柜房裡和蘇大郎面對面坐著。
「大武哥哥，這一次……」潘巧蓮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出口了。
雖然養孌童，養男寵這種事情，在北宋並不罕見。但是之前的武好古的確沒有這方面的愛好啊。
這可是產業化的手工工場啊！往大了說，就是資本主義了……佳士得行的藝術品拍賣並不是資本主義的，但是大量雇傭工人和大規模生產的印刷廠，絕對是資本主義的生產模式，大有前途啊！
「在啊。」武好古說，「你可要去相見？」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對於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武好古，她突然感覺到了一
ｈttps://ｍ.ｈｅtubook•cｏm•cｏｍ種從來沒有過的陌生感。「是啊。」武好古心虛地笑了笑，「他要去燕雲進貨，跟著使團方便一些。」
潘巧蓮點了點頭，還是有些不放心。說實在的，她寧願讓墨娘子或潘影兒陪著武好古，也不想讓西門青……兩個大男人怎麼可以那樣？
這支隊伍，將來肯定是能派大用場的！
武好古在變！
不僅在商場上大顯身手，而且還在折騰修書，還想拉出半個武家宗族，還想要辦什麼六藝書院，在官場上彷彿也想大顯身手！巴結上了新黨大佬蔡京，還想參加科舉考試搏個進士……他到底想幹什麼？
第五個項目，當然就是繼續編修「大學教材」了。這是由米友仁負責的，趙佶、趙明誠、李清照，還有《營造法式》的作者李誡（他是米友仁拉進來的），也都參与其中。
第一是完成幾次「花魁唱賣」，模式就和第一次豐樂樓唱賣一樣。還拿武好古和趙佶所繪的花魁圖壓軸，同時還要試探著在「花魁唱賣」活動中加入地產項目。
這份才華，幾乎只能用畫仙附體來形容了——這也是大家在背後對武好古畫技的看法。
他和西門青之間的關係很不對頭……其實不僅是小瓶兒，就是潘巧蓮自己也發現武好古和西門青之間總有點什麼了？
三個人騎著馬，潘影兒和金瓶兒則騎著毛驢跟著，不過潘孝庵也是個識趣兒的人，才走出沒多遠就尋了借口離開了。於是就成了武好古和潘巧蓮並轡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