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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同學，有沒有想法轉入我門下學習？」馬斯教授很是突兀的這麼一問。

「這次寒假，一定要回國一趟！」程諾心中暗暗決定。

馬斯教授成名時就是主攻的數論方向，因此在數論領域的發展和研究上，哈弗大學一直處於世界的前列，這點是麻省理工比不上的。

挖牆腳，而且又是當面挖牆腳。

……

由此可見，程諾能從中拿到一張邀請函，是有多麼的難得。

程諾自然是無比的重視。

「兩位請進！」侍者客氣地說道。

「馬斯先生，這種事情讓我們幾個看著點就行了，還勞煩您老親自過來。」菲涅爾教授和馬斯教授熱情的握手。

一老一少兩人從車上下來，兩人乘上電梯，直接來到酒店的十八層，對站在門口的侍者遞上邀請函。

「況且，聽說今天來了一個有趣的小傢伙，我也想認識認識。」說著，馬斯教授的視線從菲涅爾身上移開，落在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程諾身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笑呵呵的道，「菲涅爾，這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天才學生吧？」

見兩人同時變色，馬斯教授不由哈哈笑了一聲，「別那麼緊張嘛，開個玩笑而已。我這麼大的年紀，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去培養一位數學天才了。」

……

「哎！」馬斯教授擺擺手，臉上的皺紋加深了幾分，笑呵呵的道，「這是我親自組織的，也算是半個主人，哪有不來的道理。」

一位頭髮花白，面色枯瘦的老人，在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攙扶下，步伐緩慢的向這邊走來。

從硬實力上來說，哈弗的數學專業並不如麻省理工，但差距並不算大。

果然，太優秀也並非一件好事啊！

「學生不敢當。」程諾自然是不會在這位大佬面前裝一波，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況且，數學於我而言，並非枯燥，而是頗有趣味。」

「嗯，馬斯先生，就是這位。htｔｐs://wwｗ.hｅtｕｂｏoｋ•coｍ.ｃｏｍ」一邊說，菲涅爾一邊對程諾使眼色。

「馬斯教授到了嗎？」菲涅爾教授隨口問道。

菲涅爾教授和程諾幾乎同時身體一震。

「跟著菲涅爾教授，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馬斯教授成名于菲涅爾教授成名時的上上個時代，作為後輩，菲涅爾教授向前迎了上去。

作為一生成就無數，曾代表過數學界一個輝煌時代的傳奇級人物，此時和一個陷入垂垂暮年的普通老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搖了搖頭，撇開這些哀愁的思緒，程諾開始琢磨起今天的晚宴起來。

再往遠處望去，有些人家已經在家中的庭院中擺上聖誕樹，樹上掛著各種各樣閃光的小飾品，小孩子們在樹下眺望著，仰起渴望的眼神。

「老師！」凱爾不由提高音量。

幾年前在清華時還沒有這種感覺，但如今面對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文化，一切的不適應把程諾這種思緒不斷放大。

菲涅爾教授和和_圖_書程諾齊齊轉身看去。

「不錯，你的事迹，我聽凱爾他們幾個對我講過。你有著如此的天分，並原因投身於我們數學這個枯燥的行業中來，當真是我們數學界的幸事啊！」

要是換個別的人來，敢當他的面挖牆腳，菲涅爾教授恐怕直接能和那人懟起來。可馬斯教授……

那被邀請的十六位正教授職稱之下的數學家，年紀最大的只不過三十五歲，皆是有望在五年內獲得教授職稱的人物。

「還沒……呃，現在到了。」侍者望了一眼電梯口。

菲涅爾教授那邊也是一臉蛋疼。

程諾的目光陷入短暫的失神。

「不過，程諾你倒是可以經常來哈弗的數院逛逛。至少在數論這方面，我們數院的發展並不弱於世界上任何一所大學。」

「不過……」馬斯教授話語一轉，又把兩人的心提起來。

昨天陪何有君折騰了一晚的程諾一覺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的從被窩裡爬出來。

昨天程諾已經從菲涅爾教授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邊得到消息。這次數學家晚宴，總共會有七十六人參加，劍橋市內四所頂尖大學：麻省理工學院、哈弗大學、波士頓大學、布蘭迪斯大學數學專業所有正教授職稱的人物幾乎全都受到邀請。

程諾和菲涅爾教授齊齊鬆口氣。

「哦，好，好。」馬斯教授開口道，「凱爾，還有你菲涅爾，鬆開吧，不用攙著我了，讓程諾同學來就好了。我還有很多話要和程諾同學說。」

「怎麼，你還怕我摔到不成？」馬斯教授一瞪。

於是，在宴廳內眾人或詫異，或迷惑的目光下，程諾陪著馬斯教授共同步入宴廳。

換上一身筆挺的西裝，去樓下的理髮店做了一個稍顯成熟的髮型，便等著菲涅爾教授來叫了。

六十位正教授自然不用多說。

在一旁攙扶著馬斯教授的中年男人開口小聲說道，「老師，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進去了。」

「哦？」馬斯教授臉上露出老爺爺般的慈祥笑容，「說數學有趣的人，我可是很少見和-圖-書到。」

菲涅爾還真沒那個勇氣。

12月25日，聖誕節。

晚上六點，一輛雪佛蘭緩緩停在劍橋市五星級酒店瑞星酒店的門下。

程諾迅速接收，攙著馬斯教授緩緩走進宴廳。

共計六十位正教授，十六位副教授及其他優秀青年數學家參加。

程諾立刻會意，上前幾步，「馬斯教授，學生程諾。」

凱爾默默退後一步。

不知，家裡那邊下雪了嗎？

仔細算算，自己離開家鄉來米國留學深造，已經將近五個月的時間。那種思鄉的情緒，也越來越濃烈。

國際數學家大會上的那次晚宴，程諾由於提前跑路的原因沒有趕上。因此，這次大佬集結的晚宴，應該是屬於他參加過的檔次最高的宴會。

拉開窗戶，屋外已經被昨晚的一場大雪鋪蓋的銀裝素裹。不少孩童穿著厚厚的外套，臉蛋紅撲撲的在雪地上笨拙的追逐打鬧著。

程諾心中無奈聳肩：我就這麼受歡迎嗎？

不用說，程諾自然就知道，這位就是這次晚宴的組織者馬斯教授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