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講話
凱爾將話筒插在話筒架上，退到一邊。
「想一下，你們已經有多長的時間沒有為了一個課題連飯都來不及吃過，多長時間沒有熬夜寫公式到凌晨三四點過？多長時間，沒有過那種完成課題時的由衷喜悅？」
也就使得每年獲得職稱的人越來越多，但科研成果數量依舊增長緩慢的原因。
有人拿出手機查閱起來。
程諾官方式的對眾人微笑，不知道馬斯教授是弄哪一出。
「而這個課題，預計的研究周期在四個月！」
「他們的那篇叫做《基於程諾定理的射影簇進上同調論研究》的論文，昨天剛剛才《米國幾何符號》這篇期刊上了，不信的你們可以看看。」
從幾人的談話中，程諾也是了解到業界的一些最新消息。
……
程諾定理從剛提出到現在，只不過才兩月不到的時間，總不可能有人會提前數月做關於這個課題的項目。
「咳咳。」凱爾輕咳幾聲。
「坐在辦公室里喝茶看報這種hetubook.com.com事，我從來不持反對的意見。但我還是希望，每次對待科研項目時，你們還是能夠保留住那種年輕時的拼勁！」
關於程諾的身份，馬斯教授既然不主動提起，幾人也不方面直接問。
程諾也插不進嘴，只能攙扶著馬斯教授，站在一旁默默聽著。
數學家們很是捧場的鼓掌。
「那就開始吧。」馬斯教授緩緩開口說道。
足足快了兩個半月的進度，這……
這個小子，這麼拚命的嘛！
處於國際數學家大會剛結束一段時間內，整個世界範圍內數學家的研究熱情還是依舊高漲，劍橋市的數學家們自然也不例外。
最後，才是一句，「讓我們請我的老師馬斯教授上台給大家講幾句。」
通過這次大佬們的談話，程諾總算了解了一些內部的情報。
程諾攙扶著馬斯教授走到台上。
「勤奮，他們考的是勤奮！」馬斯教授擲地有聲，「程諾，告訴他和_圖_書們你那段時間每天的睡眠時間是多久！」
「他叫程諾，關於他國際數學家大會上是事迹暫且不提，我想說的是，就在幾天前，程諾同學和普林斯頓的三位教授，僅歷時一個半月的時間，就完成關於幾何代數簇同調論的課題項目。」
馬斯教授一指身旁的程諾，笑道，「這位，你們應該都不認識，但他的名字，你們一定聽過。」
其實馬斯教授說的是數學界，或者是整個科研圈子裡很普遍的現象。
全場的目光齊齊望去。
不提有著馬斯教授的學生這層關係在，凱爾本人在劍橋市的數學圈子裡，也算是頗有名氣。
宴會大廳內，許多與會的數學家視線在程諾的身上短暫停頓幾秒后，便落在馬斯教授身上。
或許只是家中的小輩也說不定。
幾何學方面，由於菲涅爾教授的原因，程諾也算能實時了解到行業動態。
「老師舉辦這場晚宴的原因，一個原因是讓大家在聖誕節這個有意義m.hetubook.com.com的節日里聚一聚，學術研究並非閉門造車，尤其是我們數學家，幾乎整日面對枯燥無味的數字和符號，缺乏正常的人際交往。」
眾人不疑有他。
馬斯教授一套不解釋的質問三連，讓不少教授級別的數學家啞口無言，面色羞赧的說不出話來。
而至於其他領域，程諾之前只能說滯后最前沿消息兩三個月的進度。
雖然有些猜不透那個年輕人的身份，幾人也是稍微思索后，便客氣的迎上馬斯教授。
凱爾在馬斯教授耳側低聲說道，「老師，人已經到齊了。」
「很是感謝各位受邀來到此地。剛才凱爾已經把我想要說的都說了個大半，我也不在這過多的贅述。現在，我只說一件事。」
許多人，為了評職稱，評獎項，都是玩命的做課題，做項目，可一旦真的功成名就后，卻很少有人會保持住那種研究態度。
凱爾點點頭，理了理西服，接過侍者遞來的話筒，昂首闊步的走到宴廳最前方的台和圖書上。
這個時間一出，不只是台下的眾人，就連問這個問題的馬斯教授都是不由一愣。
聊了一陣之後，幾位數學家便漸漸退去。
馬斯教授布滿皺紋的雙手握住話筒，望著台下那一個個懷著各種眼神的數學家們，從肺腑中發出的聲音變得無比洪亮。
馬斯教授見示例有了效果，繼續宣揚他的那份理念，「程諾雖然有天分，但也只是個研究生，而普林斯頓的那三位教授，也並非頂尖教授。他們只是一群比你們數學水平還要不如的人，但你們知道為什麼能硬生生把研究周期縮短到一個半月嗎？」
「在座的各位，可以說都是整個劍橋市，或者說是整個世界上一群非常優秀的數學家，或多或少的為數學界的發展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話語一出，舉座皆驚。
幾人心中暗暗猜測。
凱爾在台上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你們都有著天賦和勤奮，但，我說的這是從前！」馬斯教授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和圖書「你們當初，或許是憑藉著自己的天賦和勤奮，那日夜不寐孜孜不倦的研究，得到現在的成就。但在那之後呢？」
「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參加這次晚宴，我代表我的老師馬斯教授對各位表示衷心的感謝。」
比如哪哪位教授又完成了一項新的課題，什麼什麼猜想又有了一個新的突破，哪個分支又出現幾個新的熱點研究方向。
對在座的一部分教授，一般他們都是在研究周期的最後幾天時間，才不急不忙的把寫好的研究論文進行提交。
幾位大佬一邊熱情和馬斯教授討論著一些業內趣事，一邊時不時的將目光瞥向旁邊面無表情站立的程諾。
程諾的名字赫然在列。
果然，他們很快在昨天那期的《米國幾何符號》期刊上發現了馬斯教授口中所說的那篇論文，並且著作者那一欄，也列著四個人名。
「三四個小時吧，有時候忙起來一天不睡的情況都有。」程諾如實回答。
幾位皆是在業界內有名有姓的數學界熱情的寒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