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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不由得想著，否則怎麼解釋這女僕吃了辣么多東西，結果也沒有變胖呢？原本以為是不是得了什麼寄生蟲病，可女僕不但能吃，還能跑能跳精神十足，連臉蛋兒都是四季紅撲撲的，水嫩無比，不必自己女兒差多少。

老張心不在焉，拿起筷子，唏哩呼嚕地往嘴裏塞了一通餛飩，讓一旁陪坐的武二娘子輕輕地哼了一聲。二娘子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張德，眼神相當複雜。因為是個大圍桌，沒有分食，桌布底下，卻也瞧不見武二娘子猛地踩了一腳張德。

就憑這個本錢，慢說甚麼公主，連太皇的妃嬪，每逢阿奴去探望姑母，就要打問是不是用了安利號的特供……

「兄長不是我，怎知我知不知可愛？」

「……」

不過是一會兒功夫，一片片的樹葉，帶著特有的樟樹氣味，天女散花似的，落的一地一片。

為什麼有的女人看上去很滋潤很水嫩很元氣很靚麗？

說罷，她竟是偷偷地撩了一下裙擺，露出裏面白|嫩嫩的小腿。老張定睛一瞧，果不其然，和別的孕婦不一樣，居然都沒有漲一點起來。

本想捂著嘴，可是又怕摔下來，雙手只得死死地攥和_圖_書住鞦韆繩索。

所以說，阿奴這種老天給面子的，實在是羡慕不來。

見阿奴不停地往嘴裏塞芝麻餡兒的甜糰子，張德皺著眉頭，瞪了她一眼。

出了門外，捧著個茶杯，跟老幹部似的，坐廊下藤椅上，看著一方天地的星空。貞觀朝的銀河，可比千幾百年後要容易找到很。

滋啦一聲，裂帛如劈竹，夜風拂過，搖曳香樟。

「咦？這裏怎麼多了鞦韆？」

而張德抬眼看她時，又似乎是遭受了些微的驚嚇，雙頰緋紅不說，更是貝齒咬住一側下唇，羞澀欲走的模樣，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撕碎她的衣服。

「那兄長以為我可愛么？」

坐阿奴左右的是白潔和鄭琬，畢竟是生過的，連忙勸說了起來。

「兄長你……你真是……」

枝椏似乎是真的要斷了。

那系在枝椏上的鞦韆繩子，將枝椏拽的「嘎吱嘎吱」作響，彷彿很快就要被大力扯斷，聽上去頗有點驚險刺|激。

放下茶杯，挽著武順，二人在院子中閑逛，穿梭往來，竟是有些新奇。新增的院子多了許多草木花石，很是對武順的脾性。

「嗯。」

吃完之後，稍作歇hetubook.com.com息，又組團散了會步，一幫女人就湊到了屋中，各自擺開了場面，摸出了兩套麻將。打牌的打牌，圍觀的圍觀，磕堅果的磕堅果，叫好的叫好，惋惜的惋惜。

「兄長，怎麼不在屋裡？」

武順鬆開挽著張德的手，有些欣喜地跑到了鞦韆前，將下擺收攏到腿彎，坐上去后，沖張德招招手：「兄長來推我。」

「還不是阿奴纏著，拗不過，這才給她做了一個。若非這樟樹粗大，正好有個枝椏，怕不是還要重做個支架出來。」

答案其實很殘酷……人家天生麗質啊。

斜著瞪了他一眼，武媚娘昂揚抬頭，然後自顧自地拿起湯匙，吃起了碗里中已經涼開的餃子。

和姐姐不同，武二娘子素來堅強，較之聰慧，又常梳理事務，可以說是武氏如今唯一的當家人。她那兩個兄弟，反倒是以「當街賣妹」出名，其餘本事，一概是不為人知道的，當然了，大約也沒甚本領。

白潔當初孕吐，那是吐完之後半點不想吃，連帶著對吃都產生了恐懼。哪怕現在，她食量都沒有恢復到懷孕之前。

拿著湯匙，武順眉眼低垂，卻是放低了身段去瞄張德和圖書。她如是模樣，當真是有種柔弱氣質，便像是「偷看」張德，湯匙中的小湯圓，只是被咬了一口，大約是裏面有些葷腥，使得武順原本就紅潤的嘴唇，更是顯得光亮豐|滿。

「好，這就來！」

「明則溫柔可人，自是可愛的。」

「兄長怎麼不吃？」

俏皮地眨眨眼，阿奴舌尖舔舔嘴唇，然後轉身笑嘻嘻地離開，回到座位上繼續跟糰子較上了勁。

夜裡吃的是餃子，也有餛飩和糰子。因為張德老家風氣，糰子倒是咸甜都有。前隋時，北地要富庶一些，江陰又不比蘇州，於是反而江北吃甜，江陰本地要吃咸口。如今則是顛倒，吃甜的多了起來。

她是個喜歡美麗婉約的女子，頗有點「文藝」氣質。當然只說水平，她也的確夠得上文藝二字。

「嗯！」

「……」

「是么？」

如之奈何啊。

「不怕，不吃可惜了。」

「呼……累啊。」

言罷，輕輕地撫摸著武順的軟背，道，「反正無事，不若走走。」

「這就吃。」

老張笑著，拍了拍藤椅一側，武順坐了上去，很熟練地依偎過去。和武媚娘不同，她早就來過武漢十數次，本來是想早些懷上一個和*圖*書的，只是因為又要返轉長安，老張怕出事情，這才做了避孕措施。

作為一條工科狗，老張很清楚臉蛋補水吸水就是扯淡，別說噴水了，噴油噴白濁液體都沒有任何卵用。讓肌膚保持水分……想出這點子的廣告狗絕對是強到爆棚的婦女之友。

「這也算是天賦了吧。」

「怎麼樣阿郎？是不是很驚喜？」

此時人手多，阿奴又拉著二娘子和李麗質還有崔珏打牌，張德也就沒什麼空和武媚娘說話敘舊。

「哼。」

說著，武順想著當初北上，忽地笑道，「當年張家哥哥可比現在可愛多了。」

而阿奴簡直是奇葩，吃了吐吐了吃，吐的眼淚橫飛，恢復過來繼續吃。堅果可以，米糕不錯，豆腐腦還行，肉乾那是極好的……來者不拒，無所畏懼。

在這方面，連一向以「體質」過人著稱的阿史德銀楚，也佩服無比。畢竟，她也剛生過兩個，很清楚這罪有多難受。

「你少吃一些，莫要夜裡又吐了。」

「我又不是惠子，哪知道你知不知？」

老張一愣，「你那時還小，懂甚麼可愛不可愛的。」

「兄長，你在我前面作甚？去我后……呀！」

時空間隔一千多年，這破和圖書爛理論居然還是成立的。

說話間，武順更是往張德懷中鑽去，一隻手伸入他懷中，感受著強有力的心跳，還有熟悉的溫熱。

到晚飯的時候，老張半點尷尬的心思都沒了。畢竟是好些年的臉皮打磨，精益求精的上等產品。

「吃幾個又不會怎樣……」皺了皺鼻子，阿奴忽地湊到了老張身旁，咬耳小聲道，「阿郎，是不是怕我腿肚子變粗了？嘻嘻，我卻沒有變粗，你看。」

「戰況激烈，湊不上熱鬧啊。」

「不了，父親大人說是偶爾回去探望最好。然後希望兄長幫著兩個兄弟再謀個松泛的差事……行伍的事情，我那兩個兄弟，實在是不成氣候的。」

嘎吱嘎吱嘎吱……

「這次來，還回去么？」

勁道不小，要不是每天深蹲卧推擼鐵，老張大概會叫出聲來。

「你挺著個肚子，怎地還吃恁多？吃了又吐，吐了又吃，你不累么？」

老張除非是缺人，才會被拖著過去配打，更多時候，也就是在一旁算個數據，做個教材，順帶帶個孩子。

這撿來的女僕養著養著，投入的成本倒是不少，當然效益也不錯，對老張來說，阿奴兩條大長腿，套上絲|襪，回報率百分之一千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