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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山之玉

作者:這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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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卷 第七章

城堡卷

第七章

荊覓玉問:「當教練不需要下場比賽吧?」
她被他壓制得動彈不得,「你哪裡不對勁呀?那天的負能量沒發泄完嗎?」
她覺得好笑,「你有什麼煩惱呀?」
「加薪嗎?」荊覓玉起身,給三個男人倒茶。
孫燃點頭,「你投資的那個俱樂部。」
在荊覓玉看來,這黑得都像黑洞了。她擺出招牌式的客氣笑容, 移開了目光。
她突然右手握緊座位。難道他在這燈光黯淡的車庫裡,又犯起溺水恐懼症嗎?「世界上很多人都有溺水經歷,你要放寬心。其實今天見到你,我還是比較安心的。」
荊覓玉雙手撐在桌邊,主動說:「我付吧,正好昨天發了工資。」
她朝他笑了笑,禮貌地頷首。就跟偶然遇見打聲招呼一樣。然後,她坐進了面前停下的那輛計程車。「開車。」本就沒有交情的兩人,實在沒什麼可談的。
司機撓撓頭,「謝謝你啊。」
荊覓玉聽見車門上鎖的聲音,轉過頭來,「怎麼了?」
「碰到上回那警察了。」說完,荊覓玉左手握了下東位的晏玉右手,「你這兩天怎麼樣?睡得好嗎?會不會失眠噩夢?」
晏玉瞥她一眼。「扯淡。」
「私事?」荊山之玉嗎?是她過去一年太張揚了,知情人都盯上她了?
巴智勇連忙喊了一聲:「荊小姐。」
她轉過頭。只見巴智勇向這裏走來,邁了兩步, 他又退回去,把煙頭扔進垃圾桶, 再向前走。
其實擋不擋都沒用了。另外兩個男人的顏值,已經讓服務員格外關注這包廂了。
這時, 有一輛車從他面前駛過。
「哇哇哇。」荊覓玉豎起大拇指,「有你在,就像有了一個哆啦A夢。」
「就是我們去公園廣場遇上的巴警官。」她指和*圖*書指孫燃和鞏玉冠,「和他們倆個去拍第一組照片時,我也在商場見到他了。今天他主動找我來著。」
晏玉、孫燃抬頭望來。
司機啟動車子沒幾秒,又一個急剎。
「那孫哥免單吧。」
「今天誰付錢?」孫燃最關心這種問題。
鞏玉冠插不上話,默默吃自己的。
四人靜默片刻。
荊覓玉笑看他。自從他抓不起大黃雞,又慘遭溺水,他在她面前就不再高高在上了。
孫燃問:「後來受傷退出格鬥圈的那個?」
「嗯。」孫燃不否認。
因為巴智勇跑過來攔住了車。
她不懷好意地笑,「如果你們還是我養的,就我付呀。」
晏玉卻堅持要進地下車庫。他對車庫的分區並不陌生,直接停在了電梯廳門前。
聊到兩點,荊覓玉提前把賬單給結了,準備打車去碧鴉犀開會。
晏玉看孫燃是什麼貴點什麼。「這一餐不便宜。」
「再見。」她揮了揮手。

「那就別續。」荊覓玉早就看這呂老闆不爽了。
荊覓玉回憶著前年的事。
鞏玉冠生怕露臉,拿菜單擋著。
權當是巧合吧。
巴智勇救下了她,讓她到警局錄口供。
她伸手攔計程車。
她一怔。他這洞察力太犀利了吧。「不用了,一會兒就好。」
她笑答,「碧鴉犀。」
他那時的表情,和現在一樣。眼裡有亮光,但下半臉是乾枯的,八字紋路和綳直的唇形成了三角形。像是一個久行沙漠的旅人看到了綠洲,卻又疲憊得爬不過去。
晏玉左手在操控台一按。
她看到停車位上方掛著牌子。「這裡是私人車位。」
鞏玉冠右手把菜單壓在臉上,「姑奶奶,你說就來了,我以為你的就來是馬上、立刻的意www.hetubook.com.com思。」
「誰你們家呢?」孫燃沾著醬料,「瞎操心,我打拳多少年了。現在不好好的。」
孫燃和鞏玉冠同時看向晏玉,眼神詭異。
談起缺錢,孫燃的態度就正經起來了。「我和呂老闆的合約要到期了,他想續約。」
「是私事。」巴智勇右手撐在計程車的車窗,彎著腰看她。
「你怎麼能物化自己呢!」當初和汪珹瑩振振有詞的男人哪兒去了。
「嗯。」晏玉看著她,「其實,閉上眼睛,還是會想起一些事。」
他自顧自地說,「一夜是短了點,你想要就來一段長期穩定的好了。」
「你有空嗎?不會耽誤你吧。」
「哦,你誤會了,我是有私事要請教你。」
他說:「我送你吧。」
晏玉給荊覓玉夾了一塊最大片的魚生,「有沒有意向當教練?」
離巴智勇幾米了,她才把車窗關上。和司機說:「師傅,耽誤你時間了,我補十塊錢給你。」
荊覓玉走到包廂前,推門進去。
「那是你不懂我的煩惱。」
她把包包放到窗檯,「你們不會先吃嗎?」
孫燃指指刺身拼盤,「你付吧。要這個。」尊嚴值多少錢?還是吃飽才實在。
「沒有。」荊覓玉望了一眼後座,葛婧之的那隻小黃雞不見了。「你的生活才是大家的夢想。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她回以笑容, 「我犯了什麼事嗎?」
這裏去長堤很近,不到十分鐘車程。他掛上電話時,差不多到碧鴉犀總部大樓了。
荊覓玉跟孫燃,鞏玉冠,打了聲招呼,就和晏玉一起離開了。
巴智勇抽著煙,額頭的深紋就是他的標誌。發現她望過來了,他舉了舉手中燃著火霧的白煙。煙霧後面的眼睛,如和_圖_書往常一樣漆黑犀利。
鞏玉冠不敢相信,「孫哥……你缺錢成這樣了?」
上了車,晏玉問她開會地點。
孫燃搖頭,「他隻字未提。」
「吃多少了你們?」荊覓玉在靠玻璃窗那邊坐下。
不遠處,站著一位中年男人。深藍短袖上衣, 卡其休閑長褲。
晏玉問:「犯事了?」
她撅了撅嘴,「我們家孫燃呢,什麼都好,就是工作環境危險,受傷也多。你要是能介紹一份安全的給他,就最好了。」
荊覓玉想要掙扎,根本掙不開。緊急關頭,她拍他一下,「我要想一想!」
晏玉正要回答,來了個電話。
晏玉在她耳旁低喃,「我來當你的第十一任。」
她齜牙咧嘴,「胡說八道,沒個正經。」
「沒事,我朋友攔了車,你也嚇到了吧。」

晏玉又說:「拳擊就是一碗青春飯,是要從台前走到幕後的。張升榮聽過你的名號,很欣賞你。改天我介紹你倆認識認識。成不成,兩邊都是朋友,不傷感情。」
荊覓玉按下車窗, 嘴角綳直,「巴警官,有事嗎?」
晏玉逼近她,「你建議把一|夜|情換成長期穩定的關係。我想想,也是有道理的。」
孫燃夾起第二片到自己碗中。
「好。」巴智勇挺直身子,收回了手,「荊小姐慢走。」
「肯定不是幾分鐘的事。」兩人說話的氣息都交纏在了一起。她警告他,「我喜歡聽我話的。不聽話就沒門兒。」
他淺笑,「你看,我們生死也共赴了。我欠你的,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待服務員一走,晏玉問:「你想不想和他續?」
「不是我想不想,是身不由己。」孫燃當輸家這麼久,從前的冠軍名氣早耗盡了。呂老闆在北秀格鬥圈,人脈和*圖*書廣,資源多,商業賽賺最多的,就他家。
鞏玉冠看看孫燃和晏玉,無奈一笑,「想不到,大家都有一個小白臉的夢想。」
「這麼危險的比賽,能不打就不打了。」荊覓玉咬一口魚生,「以前勸你別在呂老闆那了,你說有合約。現在合約到期,不正好有機會走嘛。」
「就等你。」孫燃放下茶杯,「磨磨嘰嘰的,茶我都喝多少杯了。」
晏玉說:「我只是投資人。真正老闆叫張升榮,當年也是拳擊冠軍。你應該聽過他。」
玻璃曬久了,座位有些熱。她墊起了臀。
「走。」荊覓玉回答。
他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期待你的好消息。」
晏玉喝著茶,「聽說過十方嗎?」
「對。」他解開安全帶,「我姐的車位。」
眼下,她不給他一個答覆,他是不會鬆手了。她笑說:「巴警官,我中午約了朋友吃飯,下午要去長堤開會。如果你的私事不急,改天再約,行嗎?」
車子過去了, 他望向荊覓玉。
中途有個警察找他說什麼。
他鼻尖和她相抵,「想多久?」
晏玉放開了她。
荊覓玉覺得,在辦公大樓門口停車就好。
荊覓玉從公司出來, 鬼使神差地轉頭往車流逆方向看了一眼。
她正要躲,卻被他一把抓住。「好了,說到這,開始吧。」
她結賬的決心如此堅定,晏玉也不和她爭了。「你想養就養吧。」
她被他這氣一吹,半身都酥麻起來,不敢動了。
他又退了回去。
巴智勇見她在場,就和那警察去了辦公室。
她點頭,「我知道,鬼門關走一趟,誰都忘不掉的。」
「答應我。」他炙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吻一個,好不好?」嘴上問著,可身體和表情都有一種勢在必得。
「反正沒什麼事和_圖_書。」
荊覓玉垂眼,執起茶杯。「之後再說吧,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孫燃垂眼,想著什麼。
她一手伸向包包,在拉鏈上划來划去,十分矯揉造作,「我除了薪水,還有獎金。」
「總是想起你將我吻醒的事實。」他學起了她曾經的幽幽目光。
「巴智勇……」鞏玉冠頭往右邊一歪,菜單掉落在他右手,「這名字……不就是我叔叔的警察朋友嘛。」
「你不是問有什麼煩惱么?」他此時的眼神不太尋常,不再是包廂吃飯時的清和宜人了。
晏玉立刻說:「要換位置嗎?」
他挑了挑眉,「和你相比,我是顯得無所事事一樣。」
她搖頭,「他說有私事找我,或許我當年在他那落下錢包什麼的吧。」她喝了一口熱茶,指指菜單,「趕緊點菜,我下午兩點半有會議。」
司機愣了下,囁囁說,「不……用,剛才停車有打表的。」
「嗯。被對手陰的,打官司勝訴了。十方就是他用賠償金開起來的。」晏玉見荊覓玉吃得快,再給她夾兩個壽司,「他那邊要招拳擊教練,做高端私人陪練。薪水不錯。」
晏玉看著她。
巴智勇笑了,「有事想找荊小姐談談。」他的表情嚴肅慣了, 這笑容就是想和善, 肌肉的牽動也不受控制。
「……」兄弟,那專業術語叫人工呼吸。而且他那時昏迷著,哪裡會有記憶。
荊覓玉努努嘴,示意他開車門。
兩點十四分,離兩點半還早,時間充裕。
「沒事。」晏玉淡定自若,問:「哪個警察?」
她搖搖頭。
這時,服務員進來上菜。
「是嗎?」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她裝得一臉無辜。
晏玉跟了出來,「開車了嗎?」
這時,司機不耐煩了,「你倆有完沒完,還走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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