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她越來越存疑。
晏玉不給晏風華落井下石, 但也沒有雪中送炭。
「秦修玉，過來把你的褲子拿走。」
「非常好。」
新領導淡淡地說：「你在公司能力出眾，職位卻很普通，你沒想過要往上升級嗎？」
「過了，都老夫老妻了。」早上，晏玉還問她，今天拉了沒。這話一聽，就是吃喝拉撒睡的俗世生活了。
她失笑一聲。秦修玉早就有心上人，哪會為她吃醋。而另一個帥哥，生來就缺乏吃醋這一神經細胞。
「景良路地段不便宜啊。」
收拾東西的那一個星期, 她天天都在炸毛。
「哼什麼。」晏玉撥開她的頭髮，掐起她的下巴，「你藏了秦修玉的衣服褲子這麼久，我還沒和你算賬。」
「明白，有需要的話，我會幫你。」新領導打開車門。
「上去吧。」
荊覓玉背靠門板，剛才，她竟然有兩個帥哥為她爭風吃醋的錯覺。
「原來如此。」這時，車子在紅燈前停下，新領導幽幽的目光轉過來，「小荊有男朋友了嗎？」
她聽出他的不悅。
「她們不愛我，可你不一樣。」他狠狠地在她的身下抓了一把。「你喜歡上我，就註定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她像兒時那樣，捶他一下，「明明是你落下的東西。」
連孟泛玉那樣的謙謙君子，都會酸味吃醋。為什麼桀驁不遜的晏玉，反而溫柔大方？
她也笑了笑。「秦修玉晚上過來。」
晏玉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更加猛烈。
果然，一進門，他就把她抵在牆上，低頭在她發間嗅了嗅，然後狂野地吻下來。雙唇分開時，他說：「
https://m.hetubook.com.com如果他敢碰你，我就斷他子孫。」
這一晚上，晏玉的面色始終沒有緩和。
聞言，荊覓玉略略驚奇地看著晏玉，心裏隱隱期待什麼。
她覺得，新領導話中有話。她不動聲色，「我朋友的房子，友情價租給我的。」
晏風華的案子, 是由李雙英連累的。兩人是利益共同體, 晏風華當然要保釋她出來。攜帶槍支的事保了, 雇兇殺人卻被北秀警察查到。她才出來, 又再進去。而且，她匯款給殺手的海外賬戶, 掛的是晏風華的戶名。這一查，晏風華卷進了一樁洗錢案。
論心胸，還是晏玉寬。
她立即否認，「我哪住得起境園，只是租了那附近的舊房子。」
但她又轉念一想，他的不在乎，是因為他喜歡她，還是，他沒那麼喜歡她？
洗完澡，荊覓玉圍著浴巾出來，露出前胸和大腿，主動地問：「要做嗎？」
「我忘了嘛，一年多前的事了。堆在儲物箱，我都沒整理過。」她趕緊抱住晏玉的腰，撒起嬌來。
「用得快。」晏玉說完又笑，「但是，既然你有性需要，我當然得奉陪。」他從衣兜里掏出一個首飾盒，「我本來想在北秀空中餐廳包場，給你一個難忘的求婚。只是，眼下事態緊急，我就單方面宣布，我們這麼定下了。」
他的力道沒有減輕，硬讓她仰起頭來，「和你一起后，我和哪個女的不是保持半米距離外，你還敢碰秦修玉的肩？」
晏玉說：「晏晁不是壞人, 給他時間, 他會想通的。」
她笑著上前。
她覺得和_圖_書自己是不是迷糊了，竟然老實地說：「大一下學期。」
她回去和晏玉講起，「他膽子真大啊，才來沒多久就敢一個個去問。」
荊覓玉瞠目結舌，看著他拉起她的手，將那一顆大鑽戒套上了她的無名指。「這……」
「那隻好被你綁起來了。」
「沒有下次了。」她承諾說：「我和你一樣，和異性保持半米距離外。」
九月中旬，公司部門來了一位新領導，三十五歲，正是成熟男人期。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在同事中，比原來那一任領導受歡迎。
他還給她泡潤腸茶，助她排便。
荊覓玉這三通電話，讓秦修玉去了三次。最後，他隱現不耐的神色，「你整理完畢，再叫我一併過來拿走。」
一句罔顧法律的惡言，卻讓她多日來起伏的心緒沉靜下來。她撅起嘴，「余星河不是說，你好多女友給你戴綠帽，你都不介意嘛。」
「……」所以，突如其來的求婚是為了上床。
「好好。」她乖乖地點頭——
她一天天地打電話：
第二天清醒過來，荊覓玉捫心自問，就算她了解晏玉的過往情史，也做不到如此自然地詢問。
原來是這個原因。荊覓玉鬆了口氣。他在床事上一直都做足安全措施，她也沒有懷孕的擔憂。不過——「上個月不是買了一大盒？」
「我想知道，他還看上誰了，他——」
秦修玉入獄前, 在她家放過兩箱行李, 誰料落下不少東西。
「違反了怎麼辦？」晏玉眼裡的沉鬱仍未消散。
車子在景良路停下。
她挽住他，「被我拒絕後，他識趣地放我下車
https://m.hetubook.com.com了。」同事們坐上了車，再一一下車。
一聽她這時間，晏玉就明白，她第一次是和孟泛玉。「什麼時候交往的？」
晏玉不屑地哼出一聲。
晏玉眉色一松，「人住我的，人睡我的，是誰在酸？」
晏玉不知道在想什麼，坐在床頭靜靜地看她。
她下車往前走，在新領導車子掉頭之後，她才轉向境園。
「看來還沒過熱戀期啊。」
車上只剩新領導和荊覓玉時，他側眼打量了她一番。「小荊住境園？」
不過, 巴智勇知道兒子仍然在世，已然欣慰。他連連向荊覓玉道謝。
尤記得，幾天前的一個晚上。
晏玉又是一下哼。
明明他不是怕水么，結果在浴缸里把她刺殺得毫無還擊之力。她右腰被他掐到泛紅，神智不清地哭叫：「為什麼你們都喜歡掐這裏。」
荊覓玉笑起來，「職位高，壓力大。我男朋友不想我太累。」她當著新領導的面，給晏玉發了微信。
荊覓玉那時晃過一個想法，她這輩子的死因……怕是做|愛致死了。她數不清自己噴了幾次，暈乎乎地被晏玉抱起來。
她睏乏得身子任由他擺弄，「大一上學期末。」
荊覓玉又驚奇地轉向秦修玉。
「秦修玉, 過來把你的魚缸搬走。」
「還拿什麼呀。」晏玉整理著荊覓玉的書籍，動作悠悠地裝箱打包，嘴上涼颼颼說：「整理完畢，直接扔了。這衣服都舊款過時了。」
這一招，晏玉也用過。她不是傻的，知道新領導存了什麼心思。她冷下臉，「請開車門。」
他啃咬她的唇，「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捆起來
和_圖_書。」晏玉沒再說話。
住進境園，房子大了，床也大了。鴛鴦浴洗得多。
「秦修玉, 過來把你的西裝帶走。」
她又說，「不過，被騷擾名單沒扒出來。」
荊覓玉都能和晏玉大聲討論她便秘兩天的事了。
他給她擦身子，「你第一次上床什麼時候？」
荊覓玉知道，晏玉這是要清算了。「我錯了，以後都不敢了。」
這時，荊覓玉的房子租約即將到期，她準備搬去境園。
每當她講電話，晏玉就立於她的身後，靜靜望她。
這對父子處在相認的尷尬初期。
荊覓玉有些不忍晏晁對巴智勇的冷漠。
她話沒說完，他又說：「你答應了我的求婚。」
「感情怎麼樣？」
破天荒地，他沒有撲過來，只是回眸望了她一眼。神色有異。
她一回頭，只見他向她微笑。
好吧，她就不說了。
多年來，荊覓玉心如止水，以為愛情再也與她無關。可一旦掀起波浪，威力竟然也不比年輕時弱。
誰答應了？荊覓玉的嘴角忍不住揚起笑來。
晏晁和巴智勇承認了彼此的血緣，但晏晁的感情依然在晏家。而且, 李雙英的案子, 巴智勇也是助她入獄的一員。
聚餐地點離境園比較遠，荊覓玉本要通知晏玉來接。不過，飯才剛吃，新領導就安排，飯後由有車的男同事送其它沒車的同事回家。
晏玉猜到了她的怨氣從何而來，綻開笑顏，「沒有避孕套了。」
這樣一想，她自個兒酸起來了——
她低低喘氣，看著他。
「今晚就不戴套了，懷了就生下來。」
晏玉遊說她搬去境園，還示範性地在境園浴室，和她洗了一和-圖-書場鴛鴦浴。
他回她的冷光，和兒時一樣漠然。
她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或者睡膩了。思及此，她哀怨起來。
「下不為例。」
她鬆了一口氣，看來以後得跟他保持距離。
「哼。」她故意哼出聲，其實心裏樂開了花。
晏玉淺淺一笑，「上床吧，晏太太。」
「碰你哪兒了？」
基於血緣的關係, 他不向親生父親下手。
遇上了迎面而來的晏玉。
晏玉不聞不問。
荊覓玉這陣子上班都是坐晏玉的車，很少自己開車。她和幾個順路的同事被安排到了新領導的車。
她不想搭理這兩個男人，閃進卧室，關上了門。
荊覓玉要下車，新領導突然鎖上了車門。
反倒晏晁, 為晏風華和李雙英的事愁出了幾根白髮。
新領導笑著說：「那你是最後一站了。」
他粗喘在她耳邊，「你那浴室太小，動作施展不了。」
他抓著她的手問：「他把你鎖車裡做什麼了？」夜色里，他的聲音涼到透骨。
國慶長假前，部門為新領導辦了一場歡迎會。
她不禁一驚，難道他縱慾過度，身子出問題了？
那個新領導突然被炒了。聽說，這男的以升職為由，騷擾了不少女同事。但奇怪的是，荊覓玉沒聽到有哪個女同事承認自己被騷擾。
吃完飯，一行人走出餐館。
「你敢讓他碰，我就把你也毀掉。」晏玉又咬她一口。
「他什麼他？」晏玉終於不哼了，「不想聽他的事。」
新領導詢問地址，荊覓玉報的是景良路。
「有。」
她搖搖頭，「沒有。」
難道是晏玉愛她不夠多？
秦修玉轉眼看向晏玉，「早上吃的酸菜，沒刷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