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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

作者:這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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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正文

第二十章

「形式上籤的東西。」他沉進去。「人多,我不一定能紅。不紅也沒事,我有其他辦法給你打小偷。」
黃一衍在迷亂之中握住他的手,「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終究是吻得不過癮,他鬆開弔帶襪,覆上她的唇。
黃一衍冷眼旁觀,在混戰中搶回了自己的票。她回頭道了聲謝謝。
「所以我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寧火掐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視他,「我就使勁地對你壞,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
黃一衍:「……」
她抬起頭,威脅說:「你敢亂來,我可不會放過你。」
紋身男幾個人趕緊跑向另一個巷口。
黃父氣血上涌,但他不捨得再吐了。只嘆教子無方。
她看著他,莫名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她無處可逃,踢向他的腿,最終也這被他固定住。她垂死掙扎,「你的單身協議呢?」
寧火挑了挑眉,把她推進了浴室,再關上了門。
他問:「你叫什麼?」
她拼著一絲理智在腦海里計算日期,「冷靜期還剩十七天。」
少年手一揮。
「我想知道。」他低下臉,「你要如何不放過我?」
紋身男見到巷口有人,厲聲質問,「你誰?」
巷外站著一群人,有男有女,看著和她差不多年紀,正是叛逆期。
夫妻二人詭異之時,門鈴驟響。
他看去一眼,「我沒見你穿過裙子。」
在她來不及作出反應之際,他掏出了棉柔繩,推她到椅子上,捆了個結實。
她邁步向前,「那是我的票。」
黃一衍的合租對象一開始是明望舒。寧火是過了好久后,跟著女朋友住進來的。少年寧火狠戾如重山。而明望舒身邊的男人,真的像一彎柔和明月。
寧火連連發力https://m.hetubook•com•com,「我干你的時候,你在想別的?」
黃一衍抬起頭。
黃父第一眼見到女兒的髮型,險些暈倒。

黃父不同意,「去市裡太遠了。要從鄔山鎮搭車,到了縣城,再從縣城搭車。你別去,危險。」
黃一衍的話說完,寧火又靜默了,玩弄弔帶襪的動作充滿了危險的暗示。
一天,老闆拿到了一張市裡音樂會的門票。他走不開,半哄半騙賣給了黃一衍。
黃一衍說:「跟你前女友合租之前,我穿得多。」那時和劉永岩感情好,她以裙裝為主。架吵多了,就不|穿了。
黃一衍:「……」好像他現在這神叨叨的樣子就很安全似的。
黃一衍撿起錢包,數了數錢。錢沒有少,但是音樂會的票沒了。她一咬牙,跑進了花襯衫竄進的那條小巷。
「老婆。」寧火笑了,「我就喜歡你心虛又故作鎮定的樣子,讓我想大快朵頤飽餐一頓。」緩了下,「非、常、想。」
「你沒有。你把我用完就甩了。」寧火嘆氣,「萬萬沒想到,我寧屈屈的名字刻上去就洗不掉了。」
送水小哥放下空瓶,扛起新桶,倒放上去。他覺得聽到了什麼聲音,回頭一看。原來是這位男主人不小心踢到了空桶。
「哦。」
她慶幸這襪子洗得夠乾淨。
黃一衍正要去拉門。
「江飛白。」
「哦。」寧火點了點頭。繼續聊的話, 還可以講關於丈夫權利的話題,但他沒耐性。跟她打嘴炮,也得看他心情好不好。
他眼睛的色澤宛如沉灰珍珠。這不正是她在床上見過的眼神?
為首的少年叼著一根煙,煙霧裡一雙眼睛藏著黑潭。hetubook.com•com他看她一眼。「你是哪邊的?」
黃一衍有些失神。
寧火沒有在意,出去開了門。
「你的名字。」
送水小哥愣了下,退後一步看門牌號,問:「503?黃小姐?」
花襯衫氣喘吁吁,把錢包向後一拋,竄進了一條小巷。
浸著熱氣的陣風吹過, 晾在陽台的黑紗小短裙隨風擺動。
寧火忽然咽了口氣, 率先打破了沉默,「老婆的弔帶襪,配的是丁字褲嗎?」
「是,我是她老公。」寧火微笑,打開了門。
「呵,票?」紋身男咧牙,「正好,給錢換。」
就這麼兩個答非所問的字,黃一衍明白,和他說話是浪費口舌。她淡聲問:「你有事嗎?」沒事就滾吧。
她背起背包,自個兒走了。
對她而言,送水小哥宛若天使降臨。
「哦。」送水小哥扛著水進來,「給你換上啊。」
他果然不是因為江飛白這個名字找來的。
她仰起的頭低了下去, 再抬起時,略有無奈, 「我們要離婚了,現在屬於分居狀態。」
街口音像店老闆是個搖滾愛好者,黃一衍常去店門口偷聽。
「……」她的思緒被撞散了,最後清醒的念頭是,女大十八變,寧火當然認不出她。或許他都不知道,江飛白其實是個女孩子。
既然掙扎不能,她索性放棄。她直覺他不會真的傷害她。
「哦。」少年寡言。
她想咬他,被他一掐,被迫張開了嘴。
那時的黃家小兒子十來歲,也是寸頭,「二姐和我站一起,都能當我哥。」
花襯衫吃驚,「不是錢?」
他高大的身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移開目光,懶得看他了。
她除了目露凶光,根本動彈不得。
他蹲下身hetubook.com.com子,握起她的手。「老婆,你離家出走以後,我仔細反省了自己。」
他認真地回答:「捉我離家出走的老婆回去。」
「在問別人話之前,先亮出自己的名號。」他的煙一根接著一根。剛才擰斷了半根,這會又續上了。煙霧繚繞,俊臉迷濛。
「哦。」少年上前一步。
黃一衍:「……」騙鬼?他哪裡像自我反省的樣子?
初中有一段時間,黃一衍剃了寸頭,彪悍瀟洒。那時的她瘦而扁平,五官的女性線條隱藏在孤傲的酷勁里。
他一手插|進她的發間。鼻尖蹭著她的耳垂,「漂亮的女孩子,單身一人,太容易讓人有機可趁了。」
寧火的笑臉徹底消失,「你找死。」
「我總結了我們這一場失敗的婚姻。概括起來,全是我的錯。」他說得挺像那麼回事,「我錯在對你太好了,你要什麼,我給什麼。你不樂意見我,我給你滾的遠遠的。你巴不得我出去亂搞,我勾搭了一群女人,可你滿意了嗎?」
紋身男搶過利是袋,「對方是小孩啊?還有壓歲錢。」他打開,只見一張不是錢幣的紙。「媽的!這是什麼鬼?冥幣?」
她放下了翹起的腿,平靜地說:「沒事就走吧,我想休息了。」
她幾乎迷了心智。趁他解開棉柔繩的時候,她想逃,又被他抱起,出了浴室,直接甩上床。
她咬著唇,口中帶喘。「你輕點……」
黃一衍下車買水,被一個穿花襯衫的小偷扒了錢包。她及時發現,追了過去,而且緊追不放。
寧火進去浴室。
她不知他是如何行動的,他迅速地鉗制住了她,手裡的弔帶襪熟練地蒙上她的嘴巴。
另一邊埋伏的少年們站了出來。
送水小哥說:「沒事。」他拿起空www.hetubook.com.com桶。
局勢一邊倒。
「白飛江。」
他也不勉強,自顧自說話,「保安是個老實人,只說幾句就被套話了,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還有,性感黑絲別晾那麼明顯的位置,今天換成別的男人,你多危險。」寧火說的301是隨口一說。他見到的是有小短裙的陽台,不過既然編了3樓,就直接套3樓的房號。反正對上兩層就是503。
他在直播間截了許多圖,仍無法將她冷酷的上半身和性感的下半身拼湊一起。就像木偶拆卸了,安裝時卻拿錯了另外的腿。於是,他迫不及待想要追擊現場。
空桶「咚咚」地滾到了門邊。
她閃開了。
花襯衫痛叫:「大哥,那個人太猛了,追了我三條街。眼看要被追上了,我棄財保命啊。不過,我拿到了這個。」花襯衫獻上一個利是袋。
他吻得火熱。
寧火輕聲細語:「你說話惹人厭,只好暫時讓你閉嘴了。」
寧火怒氣一起,動作狠了,「你就這麼想跟我撇清關係?」
這段經歷,黃父形容起來,長嘆幾聲,「我吐了有三升血,讓大女兒趕緊送我去醫院。」頓了下,他才繼續,「大女兒卻說,鎮外豆腐佬的女兒,看上我家英俊的二女兒了。我又氣了三升血,最後,老伴送我上了醫院。」
她雙腳跳了跳,連人帶椅發出「咚咚」的聲音。
「在熱搜上看到了你的直播截圖。」他使勁掐她的大腿,「我可不至於連自己老婆的腿都認不出來。」
到了半路,司機停車休息。
「我不需要。」哪怕在如此情動時刻,她仍然堅持。「我要靠自己。」
兩人像是賽跑一樣。
他低笑,「要我輕點,就給我說幾句好聽的。」
他看穿了她的想法,含住她的耳垂,「我們和_圖_書是夫妻。」
她目光清涼。
聽話的女孩,她不叫黃一衍。叫了黃一衍,她一定不聽話。
既然不願說,那也算了。黃一衍轉身走。
「你最有可能弄死我的地方,是在床上,可要把握機會了。」他像山一樣壓下來。
黃一衍聽清楚了,那正是她的音樂會門票。
這倒是進賊窩了。
她忽然腿間泛酸,既是不詳預感,也是難言回憶。
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想起了,他是當年黃溪鎮的小霸王。他的骨骼長開,多了男性硬朗的稜角。
他又說:「老祖宗的話講得好。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這樣完美的好男人,你當然不稀罕了。」
他扯下了弔帶襪,緩緩繞圈纏在左掌。「本能。」野蠻本能,雄性本能。他此時已在幻想,手上拉扯的是她的肌膚, 掌心漸漸發燙。
「不好意思。」寧火正想過去拿。
他勾著弔帶襪,輕捻一下, 慢捏兩下,薄如蟬翼的黑絲纏繞在指間。他深沉地回應她的注視。
「你這邊的。」黃一衍聲線低,少年時期倒真聽不出雌雄。
穿起寬T恤,牛仔褲,儼然一個小子。
天使就這麼走了,戲份少得可憐。
黃一衍裝作沒聽見, 只問:「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好。」
話才說完,另一道聲音插了進來。「臟虎,聽說是你順走了我們班長的錢包?」
黃一衍:「……」怕是瘋了吧。
夫妻倆像是即將過招的劍客,各自克制隱忍, 假裝風平浪靜。
小巷裡有五六個人,一個手臂滿是紋身的男人正在狠狠抽打花襯衫的頭,「坑,坑,坑,你幾天沒交錢了?」
雖然對方不是為她而來,但是鷸蚌相爭,她可以當一個漁翁。她轉頭看向身後。
黃一衍坐回椅子, 翹起了腿, 抱手打量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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