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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

作者:樁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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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步入殺手生涯

第二十四章 步入殺手生涯

張相身體一顫,伸手把永夜攬進了懷裡,輕聲道:「他福薄,外公就只有你一個孫子了。」
「京都府尹的位子如何重要,他是皇后的人,不除不行。」
「大人!端王掌京畿防務,滋事體大,何不求助王爺?」劉師爺獻了一策。
府尹夫人一早哭鬧,她攢的三千兩私房銀子不翼而飛,曹大人臉色鐵青喝止了她。
「大人何不前往張相府……借查案之機相求相爺?端王妃可是張相愛女。」
「這次又是為何?」
曹大人氣得渾身發抖,又無話可說,拂袖去了劉師爺住的院子。
「小的遵命!」李言年垂手應下。
永夜出府的時候,曹大人也正離開。永夜上轎前沖他笑了笑,曹大人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竟有些心動,眼中露出猥褻之意。想起永夜的身份,遺憾的搖了搖頭。
「給大人拜年!張相爺為國為民操心勞苦,這是下官一點心意,順便……了解一番昨晚竊案究竟。」曹大人起身深揖一恭。
原來年三十晚,京都出了竊案,羅太師府失銀三百兩,張丞相府失銀兩百兩,馬侍郎府失銀一百兩,陳郎中被竊了五十兩。京都商賈大戶每戶失銀一千兩。
hetubook.com•com大人聽到這話抬起了頭,諂媚地笑道:「原來是端王世子,生得如此靈秀可愛,將來必是人才!」
「會是誰呢?」永夜問道。
他自己藏在密處的寶貝被一鍋端了,他當官幾十年的血汗錢,讓他如何不恨,又著實不敢聲張,價值萬兩黃金哪,再當幾輩子的官,不吃不喝俸祿攢到一塊兒都沒這個數。他只求保住官位,銀子再掙也就是了。
永夜不客氣了拿了,看了李言年一眼,冷了臉:「從現在起,除非傳谷中訊息,不得與靠近我。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與遊離谷的關係,如果谷中還想讓我完成任務的話。」
「外公,聽說母親幼時也有長相酷似的姐妹,是否也與永夜相像?」永夜很想知道。
永夜跟著張相去了前堂,見檐下站了一溜持燒火棍的衙役。一個馬臉官員滿面愁容坐著。穿著緋色孔雀圖案補服,頭戴金銀花飾烏紗帽,看他服飾,知道他就是府尹曹大人。
非富即貴,讓曹大人如何不愁。
他正想聽下去,李言年走了過來。永夜一笑,迎了上去:「李執事可願陪我一游相府?」
永夜嘆了口氣:「難道擋了和*圖*書大皇子的道,都要除了么?這天下之人,殺得過來?」
府尹眼中一亮,酒也不吃了,讓師爺通知了府丞召了衙役,備了厚禮前往相府。
張相囑人帶了衙役們去烤火,招呼曹大人坐了,正想說話,瞧見永夜還站在一旁,便摸摸他的頭笑道:「永夜去玩吧,晚飯過後再回王府。」
「那是幼時,都說長得像,大了卻不像了。」張相輕描淡寫地說道,眼神中透出一種悲傷。似在傷感著什麼事。
端王與王妃進了宮,永夜獨自由李言年及一幫侍衛陪著來了相府,正搖頭晃腦背張相的詩句討外公高興。
可此次受害的都是豪門,被人無聲無息盜了銀,如何不怒,初一大早,紛紛遣侍衛家臣敲鼓報案,只差沒把京都府衙門外的牛皮大鼓敲破了。
曹大人與劉師爺之間並無忌諱,毫不客氣地坐下,自顧自倒了一杯酒飲下,恨恨然地說:「所取不多,麻煩卻大。羅太師,張相爺,戶部馬侍郎、工部陳郎中……這賊子也忒狡猾,他怎麼就不敢去端王府!」
為何張相這樣說?難道自己真的是端王的親子?永夜心裏暗暗猜測著,正要繼續問下去,府中總管急急走https://m•hetubook.com.com進來說京都府尹曹大人來了。
他隱了後半句沒說,眼中透出憂慮。東主曹大人家被偷得太多了,多得讓他聽了都吃驚。以京都府尹三十五石的月俸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家有黃金萬兩。這事鬧騰出去,案子沒破,曹大人就等著聽參了。
永夜本想見識下官場上這些人如何打交道,讓外公不欲他在場,便行了一禮離開,走出前堂的時候,聽到曹大人懇求:「下官確實犯難,懇請大人……」
張相呵呵笑了起來,老臉綻開如菊。
「我看,必是有人想劫富濟貧,所取也不多。只是大人……」劉師爺跟了府尹大人二十年,一直是曹大人的主心骨。思慮片刻得出了結論。
一屋子妾室全低下了頭,大夫人卻揚起臉說:「老爺接了案子發愁,何苦拿全家大小撒氣?我連私房銀子都被賊子拿走了,咱們家也是苦主!」
「你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李言年淡淡地說。無人之時又恢復了他在永夜面前的傲慢。
李言年苦笑:「你當遊離谷無所不知?我們有我們的勢力,卻不是任何事都能掌握的。這天下之大,竊賊太多了。」
「那我姨媽們生的孩子呢?也和我小和-圖-書時候長得很像嗎?」
相府位於京都棗子巷,門口雪地里落了一大片爆竹紙屑,紅得喜慶。府里失了銀,年還是要過的,更何況,端王世子,相爺的小外孫今天過府拜年,張相喜的眉開眼笑。囑下人報了案,也沒把那點事放在心上。
誰知永夜煩的就是這個,不是不能抄襲,但他討厭。更不想一不留神就整個神童的稱號扣在頭上,以後少不得要與一幫酸人斡旋。便搖了搖頭說:「自瞧了外公的詩詞,永夜再不敢作詩!」
相府佔地頗寬,外面已是一片銀色的世界。永夜四顧無人,便笑道:「我見李執事對那位曹大人頗為注意。」
李言年被永夜的氣勢震得一愣,想起他不過才十歲,心裏又有些憋屈。盯著永夜遠去的背影狠狠地說道:「不就是仗著那張臉!端王都不敢這般對我說話,臭小子!」
張相聽得永夜聲音清朗,瞧著他面目酷似愛女心裏疼得什麼似的。想起從前為永夜的病發愁,如今真正好了,卻又有幾分傷感。
竊銀者賊,竊國者還是賊。永夜笑了笑:「我為你們當殺手,我為你們做世子,我是否該拿雙倍的銀子?」
京都這個年過得並不順利。大年初一,京都府和-圖-書尹曹大人便接到數十宗報案,愁得不知如何是好,恨得指著府中妻妾們為他精心準備的邊爐罵道:「簡單包頓餃子就是了,搞這麼多花樣出來作甚!」
這馬屁拍得張相樂不可支,笑罵是永夜小馬屁精。
這番神情全落入了永夜的眼中,他冷冷地想,難得李言年要我殺個貪官,可就怪不得我了。
李言年皺了下眉:「可是你的武功……」
「你要的是結果。別的,就不是你能操心的事了。」永夜哼了一聲。
府尹搖了搖頭:「我雖是京都府尹,正三品官員,可要求見端王,談何容易!」
「永夜,你可有新作?」張相知道外孫酷愛詩詞,只顧往永夜的喜好上引。
李言年呆了呆,從袖中拿出了張銀票:「谷中規矩,這次任務是一千兩。」
「大皇子宅心仁厚,李妃卻無根無依,不如此,如何斗得過皇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位府尹大人可不是善輩。當府尹不過五年,已在京都納了九房小妾,置下田產房產若干,他,還是牡丹院的常客。昨日京都竊案,牽涉戶部工部與雪災有關的官員,看來那位竊賊也不是隨便取銀的。可曹大人卻沒有報失,不知道是否失銀太多,報了數怕丟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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