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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桑彼得羅點點頭。

羅梅羅笑著搖頭：「不不不，這和年輕沒關係，馬克西。換成你年輕的時候你能說出這種話來嗎？」

「在那場比賽中，不管高進了幾個球，我都沒見過他臉上露出笑容，哪怕是在慶祝進球的時候都沒笑。所以我才奇怪，當我重新遇到高的時候，沒想到他幾乎把笑容一直掛在臉上。不過現在或許我明白這是為什麼了……」馬西說的是高崢在視頻中的解釋。

山就在那裡，不管那些人喜不喜歡，山確實就在那裡。

「誒，馬蒂亞，我怎麼感覺你是在幫高說話？」

在旁邊為他們烤制食物的旺達聽得很好奇：「你們說的這個高就是毛羅想要擊敗的對手嗎？」

他拿起手機，在那條轉發最多的視頻推文下面留言評論並且轉發，他寫道：

「別鬧！」馬西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那是因為高真的就是這麼一個可怕的人啊！我見過很多球技出色的天才……老實說伊卡爾迪就是他們中的佼佼者，但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和『大魔王』都不是一個境界的。為什麼？因為他們誰也沒有『大魔王』那種不知手下留情為何物的氣勢，那個時候的高是一個非常純粹的人，他就是要進球，就是要擊敗對手，除此之外他什麼也不考慮……」

「那就是有咯？」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hｔｔｐs://ｗｗw•ｈetｕbｏoｋ.ｃｏm.cｏｍ毛羅這小子太執拗了，他想要擊敗高，恐怕很難啊……」羅梅羅搖頭道。

「知道，你說過好多次了。二十五分鐘內他就進了四個球嘛……」

這個話題讓羅梅羅和馬克西·洛佩斯兩個人表情都有些古怪。

「不，我說不出來。」沙拉維說。

看著氣鼓鼓的妻子，馬克西·洛佩斯笑了起來：「你說得對，旺達。我們應該支持毛羅。」

「我會擊敗他的，當他丟掉金靴的時候，真想看看他怎麼面對那些媒體！」沙拉維充滿憧憬。

「他雖然是有點傲，但他也不會主動挑事兒，還能為我們帶來勝利，我們幹嘛要討厭他？」德西利奧反問。「場下高的好朋友確實不算多，但和每個人的關係保持的都很正常……他確實沒有主動討好過誰，但那是因為他不需要這麼做，他的表現足夠好，我們大家都很服氣。」

……

「不是的，馬蒂亞。就算不被罵，我也說不出來。我總覺得……總覺得有些事情可以做不能說，有些話別人可以說但我自己不能說。」沙拉維說道。「在不要臉這一點上，我已經輸了。」

他剛剛看完了高崢的「狂言」，而這已經不是第一遍了，在此之前他不知道看過了多少遍，但他就是忍不住要去再看一遍。

「你們竟然不討ｈtｔｐs://ｗｗw•hｅｔuｂｏoｋ.cｏｍ.cｏｍ厭他嗎？我看唐納魯馬好像怨念很深一樣。」

……

「誒，我說你們這些人怎麼搞的。毛羅是你們的同胞吧？為什麼你們不替自己的同胞加油，反而所這些喪氣話呢？我就相信毛羅一定可以擊敗那個中國人！」旺達似乎有些生氣了。

「再難也還是有可能的吧？」旺達卻不同意。

你可以撒謊說那裡沒有山，但當你走過去的時候，它確實就橫在那裡，視而不見並不能幫助你越過高山。

「我知道高說的沒錯，他確實是現在射手榜第一，而這僅僅是他的第一個意甲賽季，他也確實是在上賽季少打了三分之一聯賽的情況下發揮出色，是桑普多利亞能夠升級的頭號功臣……但這些話由別人來說我一點也不會覺得突兀，甚至會發自內心地認為他就是這麼厲害。但同樣的話為什麼從高自己嘴裏說出來，我就怎麼聽都覺得彆扭呢？」

「他當初可是能拒絕我的經紀人拉伊奧拉的人呢！你知道拉伊奧拉在義大利足壇的地位吧？他卻連電話都不打一個。從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這小子有點和我們不一樣……他有自己的想法，對自己有著超乎尋常的信心。」

因為他就是實話實說。

佩林笑了。

經歷過那種挫折的人，如果不想徹底崩潰，心態確實很重要。

……

「那是因為你hｔｔｐs://ｍ.ｈetｕbｏok.ｃｏm.com們見到的是一個更喜歡笑的高。還記得高擊潰桑普多利亞少年隊的那場比賽嗎？」

「行，聽你的。」

「『我是高崢，你們都他媽是誰？』歡迎回來，大魔王！」

「沒有人注意到高講述了他在維斯馬拉重傷之後的心路歷程嗎？我突然有點被感動了嘢……一個天才，原來也有山窮水盡的時刻啊……」

「這倒是，說出來太招罵了，你瞧網路和媒體已經把高調侃成什麼樣了……」

……

此言一出，更衣室里突然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德西利奧。

伊卡爾迪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發獃，他手機屏幕上定格著高崢那段視頻的最後一幀。

「年輕真是了不起啊……」馬克西·洛佩斯感嘆道。

「就是就是。」羅梅羅在旁邊點頭附和。

「我倒是不太意外。」羅梅羅叉了口肉放入嘴中。

「嗨，你又不懂。高真的是非常了不起的天才，我覺得他的身體要是在強壯點，頭槌再好點，恐怕就無敵了……他的速度並不快但也不慢，他的球感實在是太好了……」馬克西·洛佩斯給自己的妻子解釋道。

「僅僅半天時間，高在穆格奈尼訓練基地外面所說的那番話，就傳遍了網路。甚至『我高崢就是這麼屌』這句話已經成了網紅句式，被不少網友紛紛改編成各種『我XXX就是這麼屌』……」

阿爾ｈｅtubｏoｋ•coｍ.ｃom貝托·馬西正在和桑彼得羅、托佐他們聚餐，他突然將手機屏幕亮給他們看：「魔王歸位了！」

「沒有啊，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德西利奧聳聳肩。「實際上我一直認為如果他不受那次重傷，現在的他應該已經AC米蘭一線隊的絕對主力了。」

馬克西·洛佩斯一邊和羅梅羅吃著烤肉，一邊討論著今天下午在訓練基地發生的事情。

但其實馬西對於魔王歸位這件事情還挺高興的，因為現在他們是隊友啊！

他知道自己這麼說肯定會有些隊友心裏不爽，但他不在乎。

他突然有些羡慕高崢了，他有這個底氣和信心能夠說出這句話，哪怕說出來之後被人嘲笑和批評。

德西利奧苦笑了一下：「沒這麼直截了當啦……」

托佐笑了：「你說的太誇張了，阿爾貝托，我們也是和高做過隊友的……」

「去他媽的，我高崢就是這麼屌！」這句話一遍又一遍衝擊著他。

大家傳看手機之後，桑彼得羅問馬西：「你以前見過的高就是這樣的嗎？」

洛佩斯愣了愣，然後搖頭：「說不出。我不是那種性格的人。不過話說回來，我真是沒看出來高竟然是這麼一個傲的人呢……」

「一個天賦出眾的天才，傲氣一些很正常吧……」德西利奧委婉地說。

「我無所謂，只要有烤肉吃……」羅梅羅又給嘴巴里塞了一塊肉。

「馬蒂亞，高在和圖書青年隊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嗎？」在AC米蘭的更衣室里，結束了訓練后，有人突然向馬蒂亞·德西利奧拋出了這麼一個大家都感興趣的問題。

……

「……不得不說，高的這種自信確實難以讓人理解。他甚至顛覆了我對中國人的固有印象，以前我一直以為中國人都是十分謙虛低調的，像高這麼高調的中國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斯特凡，其實我覺得你也能說出這種話。」佩林這次沒發消息問沙拉維了，他先打字太慢，乾脆直接給沙拉維打了電話。

「對呀。」阿爾貝托說。「雖然我只是在比賽中見過他，但那已經足夠讓我印象深刻了。在比賽中，他給我的感覺……這麼說吧，當他瞥你的時候，你彷彿能夠聽到他在說：『我是高崢，你們他媽是誰？』就是這麼屌！他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他只是按照自己的節奏踢球，進球一個接一個，我們根本攔不住他。同齡人中完全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所以要不然你們覺得我為什麼一定要管他叫『魔王』？我是那麼幼稚的人嗎？」

他不知道高崢在離開維斯馬拉無球可踢的那一年裡，經歷過什麼，心裏又在想什麼，才造就了今天他所看到的這個高崢。

不想哭的話，就只能笑了。

「怎麼了？」旺達不懂問。

「為什麼？」

旺達說：「等毛羅戰勝了高，就請來我們家吧，好好給他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