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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平手物語

作者:落木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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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天下之章 第六十五章 聽取民意

第七卷 天下之章

第六十五章 聽取民意

和尚威風凜凜,勇不可當,自認為有長島願證寺做靠山,背景夠硬,關係夠鐵,不會有什麼事。
次日午後,神戶城內發現有兩人未及時歸隊,派一小隊士兵出來詢問。村民們本來眾口一詞說不知道,城裡的武士們也沒有什麼辦法。但事後有個年輕人神色慌張引起懷疑,被抓起來單獨逼訊,堅持不住供出實話。
過了一會兒中野丸太郎聽明白了。
五個女兒說要一道去,本來是決計不許的,但回頭一想,留在村裡此時也未必安全,乾脆同去為妙。只是要穿厚實一點,仔細遮住容顏,才免得惹麻煩。
正好,這時候中野丸太郎帶著一位一向宗僧人,一起從長島願證寺回來,企圖安慰眾人,卻見到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場面。
中野丸太郎否定了這個建議,並且大致講述了為什麼不行的道理。
「是否聽說年初山城國的事情呢?據說就是受害者向平手家少主伸冤呢!」
紗織小姐只是莞爾一笑,遠遠派人傳話說:「百姓們對我們有所誤解,那也是因為以前我們當中有一些害群之馬,玷污了名聲的緣故,和圖書並不能怪他們無知。但這一次,中務大人(平手義光)顯然是真心聽取民意,主持正義的,請各位盡可放心。」
在晚膳時,村民殷勤獻上了土特產與酒水,希望得到照顧,但兩名武士只顧大吃大喝,口風卻一點不松。
當天晚上,月黑風高,忽然居所處火光大起,傳出慘叫。
部分村民被嚇破膽打算老實頭像,但也有部分村民們認為事情當中有陰謀,對方明顯不安好心,拿出草叉、獵弓,倚著木柵欄準備對抗。
中野丸太郎頓時張口結舌不知所措。
孰料次日,平手家的少夫人,也就是石山本願寺的公主,公卿名門山科家的義女,紗織小姐,她忽然現身於大庭廣眾之下,接見了幾個祈福、求助的百姓,不知是體驗生活,抑或招攬人心。
中野丸太郎大急,在後面跟著喊著:「你們傻啊!那幾個能面見貴人的百姓,肯定都是預先安排好,做做樣子的啊!」
中野家的五個女兒,就這麼被帶到平手家少夫人的面前了。
「長島什麼的,本來就不可以相信!無論從哪方面!」
正是這https://m.hetubook•com•com話引來了麻煩。
平手家少主和少夫人,果然還在此地做客。
眾人倉皇醒來,趕到之時,只見兩名武士老爺已經倒在血泊之中,都是心臟處被扎了致命的大傷口。
女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了半天,那中野丸太郎本來耳根子就是不太硬的,終究沒耐得住,勉強應了聲「好」。
但尋常老百姓企圖拜訪,那是想多了。
無顏再去長島願證寺,便託人送了口信。村子里,也是待不下去了。
這一群姑娘,大概是聽到了年初那個「百姓攔街伸冤,中務(平手義光)主持公道」的坊間故事。有經驗的人一聽就知道是故意傳出來自吹自擂的,可是小丫頭們卻不知道,還以為這世上真的有公平正義可講……
從長島三角洲,到近江蓮光寺,租借驛站的馬車只需要一日功夫。
結果神戶城的武士也是個執拗的人,不但如其所言,綁了和尚,仍不肯放過村民,強行殺入木柵欄之中,殺了死硬者數人,還捉住十幾個狀似「話事人」的長者富戶,押送回去交差。
一個似乎很有身m.hetubook.com.com份的年長尼姑,一臉嚴肅地走出來,對著他呵斥道:「你在講什麼胡話?什麼預先安排好做做樣子?你知道這是在誣陷石山本願寺、京都山科家,乃至於平手家的名譽嗎?在場的百姓有何陳情當然可以自由上前發言!你們家……那幾個姑娘當然也有資格!」
那同行的一向宗僧人,卻是領了任務在身的,當即挺身而出,與武士對質,並表示「不要為難尋常百姓,一定要拿施展什麼手段的話,就來取貧僧的人頭吧!」
姑娘們只得黯然點頭接受。
氣氛十分尷尬。
「沒聽錯的話,平手家少主和少夫人現在就在近江御坊做客。」
這樣中野丸太郎便以為能把姑娘們安撫下來,再作計較了。
倒也因此,沒有摻合進後面的事。
於是略加收拾重新出發。
……
周圍的人也紛紛指責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然而,面臨著「現在還有什麼別的辦法」這個反問,卻是無言以對的。
由於適逢當地祭典舉辦,又加上貴客造訪帶起來的熱潮,蓮光寺周圍出現許多行商,構成可供人閑逛的臨時集市,亂糟和*圖*書糟的頗有生活氣息,顯示出介於都市和鄉村之間的獨特景緻,於是父女一行人當做是看熱鬧散心,買了些不值錢的裝飾和食物,稍微排解一下憂慮之意。
中野丸太郎讓五個女兒見了這幅場景,然後耐心解釋說:「我沒講錯吧!傳言只是傳言而已,這種大人物怎麼可能輕易見到?咱們到這也不白來,正好去趟河內,到你們姑媽那裡借住一段時間,他們那很安全的,我再一個人回去看看村裡的情況……」
卻見五姐妹稚氣滿滿而又鬥志昂然,七嘴八舌地紛紛提了建議。
五個姑娘見了,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厚著臉皮跑過去插隊,被侍衛攔下來仍不放棄,大喊大叫著企圖吸引注意力。
中野丸太郎心懷感恩之心,受到長島願證寺的招待,在客房安睡了一夜。
於是中野丸太郎被罵得狗血淋頭,抱著腦袋不敢回話。
「冷靜,想一想,現在真正可以幫助到我們的人,其實還是存在的。」
村民們大驚失色,目瞪口呆,害怕遭受牽連,最終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說服了大家,在此人的提議下,約定好「共守秘密」,連夜銷毀痕https://m.hetubook.com.com迹,將屍體掩埋起來。
中野丸太郎早嚇得膽寒,匍匐在草叢中戰戰兢兢不敢稍有響動。待軍隊走後,悄悄摸回屋子裡,發現五個女兒都還安然在家,方才鬆了口氣,繼而連聲吇嗟哀嘆,只覺得自己既沒有保護好村民,又不敢再去長島願證寺求見,不知如何是好。
中野丸太郎面紅耳赤倉皇逃竄。
無獨有偶,這天夜裡,為清查土地戶口賬冊而來到這一帶傳令的兩名下級武士,因為遇到陣雨,來不及返回神戶城中,留宿于村中富農的居所。
「直接提出上訴才是最正確的決定!一向宗只會壞事啊!」
有兩個女兒央求著再留一天,多逛些集市,中野丸太郎數著手裡的銅板,儘管肉疼還是答應了。
出門到村裡,有婦人見到,哭喊說:「丸太郎先生,說好的能請長島願證寺高僧幫忙就沒事了呢?怎麼武士連高僧也抓走了?」
侍衛里三層外三層圍個水泄不通,扯各種理由想要上訴的,求助的,認親的,全部都被毫不客氣地拿著棍棒驅趕了。
得知真相,武士們既驚且怒,當即調來士兵數十人,包圍了村莊,要求所有村民站出來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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