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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龍沉默不語。

然而泰風連防禦動作都沒做，任由墨窮一擊命中它。

從靈視角度，那就是半人高的正十二面體。

都懷疑了，都提防了，竟然還要測試？要測試就說明內心還是覺得科龍有可能站自己這邊……

泰風說道：「阿頓，這就是你自以為馴化了的人。科龍的特性，保證了他不會崩潰，永遠清醒。這麼多億年的折磨下來，其實你一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與阿頓快速溝通一番后，他一把抓住了墨窮的手臂。

泰風一怔，突然意識到，其實他可以說科龍都是騙墨窮的，以此表達自己沒有逆鱗特性。

阿頓漠然道：「狡猾的人類最擅長詭計，你妄圖學習他們最厲害的地方，又怎麼可能比他們更厲害？你還想跟他交易？」

他在儘可能地學習人類的思維模式，稍微做了個小套路，來驗證科龍的忠誠。

已知唯一可以打破創界山鐵則的人，竟然就這麼被殺了？

如此漫長的時光，對人類而言是超出想象的，阿頓願意花這個時間，耐心地去把人類馴化。

便一揮手，造了一隻眼睛，並通過它將物質世界的影像傳給科龍。科龍這種靈魂狀態，一般是看不到物質世界的。

「我再給你一千萬年，沒有讓我滿意的結果，你知道後果。」阿頓說道。

阿頓冷漠和_圖_書道：「那又如何，外界幾千年過去了，你也知道，藍白社的存在締造了更多的信息超物。」

泰風怒道：「蠢貨，人類不就是用我們的東西，擊敗了我們嗎？你直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輸嗎？你對一切都心無敬畏，便永遠無法真正的進步！」

阿頓指著墨窮，沖泰風說道：「我可不想一出去就被人類伏擊，我寧願再用千萬年的時光，消磨他的意志！」

……

阿頓一揮手，擴散的塵埃落定后，一招手撿起了核爆下殘留的庖丁之刃與貝斯特金屬。

他笑道：「好久沒撫摸神珍鐵了啊……泰風，我不想跟你爭論，殺就殺了，我們不是還有一個科龍嗎？」

他從太陽輪盤裡，放出了科龍。

「不，我與海德拉有著絕對的心靈溝通，這種溝通已知只有創界山可以阻隔。」泰風說道。

他們的腦迴路，根本就不適合學人類。驗證科龍的忠誠有毛用？換成人類來思考，根本不管科龍站哪邊，直接分化他和墨窮不就完事了？

阿頓很憤怒，手一攤，亮出一方耀眼的輪盤，狠狠怒視著它，似乎正在對裏面的靈魂質問和發泄怒火。

「閉嘴！選擇你個頭！不要相信人類，」阿頓爆吼道：「我不選擇！我全都要！」

「上次你這麼做，卻只是把我們的底細和圖書都看得清清楚楚！」阿頓說道。

「這塊鱗片是假的？」墨窮說道。

「你把他殺了！」泰風怒道。

但泰風說的沒錯，他不願相信墨窮，可如果把墨窮折磨瘋了，對方難道就能按照他的意思，送到指定的地方了？會落到哪裡，恐怕也不好說。

阿頓被泰風嘲諷，憤怒不已。

然而泰風紋絲不動，也並沒有因為逆鱗被劈而死掉。

這麼多能量足夠他再堅持幾千萬年左右，苟延殘喘的話，甚至可以再活一兩億年。

他不像其他神，他還有相當於一顆小恆星的能量。

墨窮直接斷臂一震，另一種手持庖丁之刃劈在泰風的逆鱗上。

阿頓聞言，沖泰風冷笑道：「蠢貨，這就是你所謂從人類身上學到的東西？你這是自甘墮落。」

「科龍表面順從，實際上，一直在等你，你是他內心僅有的希望。」

阿頓知道，反正自己的秘密也早就被科龍看光了，也不在乎別的了。

泰風說道：「你太衝動了！」

雲層殷紅爆碎，塵埃瘋狂擴散，地上的沙漠升騰起滔天巨幕，席捲淹沒數千平方公里的範圍。

「……」科龍沉默片刻后說道：「給我一隻能看見物質的眼睛，上回那種就行。現在你們想獲得能量，最可行的方法，就是讓我觀察你們，然後才有可能感知到篡改你們能量信息hetubook.com.com的特性。」

兩個選擇，在這裏打，古神勝率高，但是殺了墨窮，他們也出不去。

「喂！」

「什麼！科龍竟然把我們的特性都告訴他了？」阿頓怒道。

「那又如何？這世上能殺死我的地方少之又少，我寧願他隨機地傳送我！」阿頓森然道。

科龍有根源感知力，這麼多年下來，從各個古神身上查看清楚各種特性，並不足以為奇。

這比常規核彈頭威力還大的爆炸，瞬間將墨窮所在地區的核心溫度提升到了一億，狂暴的衝擊波朝八方肆虐。

然而很可惜，神還太嫩了。

而墨窮作為外界之人，只有可能是科龍把古神的諸多情報都告訴他了。

「第二，我們出去打，這樣我們藍白社的勝率會高很多，不過一旦你們殺了我，大概也不會再有人能把你們送回這裏了。」

「我不想解釋，我好累。」科龍似乎心灰意冷。

見墨窮一口氣送走了眾多古神，泰風對阿頓說道：「沒有錯，他的確把大家送出了創界山。」

「就像炎帝的孩子一樣。」

阿頓說道：「也有可能是被信息超物收起來了。」

然而他卻承認了逆鱗特性的存在，順帶手還幫墨窮確認，科龍說的是真的情報，間接說明科龍希望墨窮能贏。

「我可以錨定在時空中，墨窮，只要我不想，你不可能ｗww•hｅｔｕ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撼動我！」泰風一百顆怪獸腦袋同時咧嘴道。

「我故意製造了一個假的逆鱗，就是在試探你與科龍。看來他果然還是想你救他出去的。」

泰風說道：「你果然知道我的弱點，我沒有參与叛逆之戰，你能知道這一點，唯一的可能就是科龍告訴你的。」

而古神，則比較綜合，可以理解為處處是弱點，但也可以認為沒有弱點。畢竟人類太弱了。

「我知道你想把科龍救出去……」

「你怕墨窮把你送進另一個監獄甚至是死地，但如果他瘋掉……你恐怕會被送到無物無狀，連時空都沒有的次元虛無之中。」

然而泰風說道：「炎帝的孩子，已經被你折磨了三十萬億年，又如何呢？」

「所以出現一個能打破創界山鐵則的人，也不足為奇了。」泰風說道。

只見一隻肉眼在半空中漂浮著，看了看泰風，又看了看阿頓。

墨窮瞥向那逆鱗，按照特性，泰風應該『觸之即死』才對。

泰風經常和太陽輪盤裡的人類靈魂交流，他是古神之中，罕見的反省失敗，想要學習人類的神。

「墨窮已經被我殺了，絕了心思吧！你不用再妄想了。悟出無限能量，或者無中生有、能量篡改野心，總之這是你唯一的選擇。待我的分身救出我們，我會找出辦法徹底湮滅你的，這是你唯一可以等待的解脫和_圖_書。」阿頓傲然道。

泰風有些尷尬，頓了頓說道：「人類，我們做個交易吧。」

阿頓高舉一顆耀眼如烈陽般的光球，轟得一下爆炸。

泰風說道：「用我的方法吧……」

泰風沉吟道：「我選擇……」

說著，泰風衝著墨窮道：「墨窮，我又怎會對自己的弱點沒有防備？真正的逆鱗我隱藏起來了，表面這個，不過是個假的。」

墨窮直接擺手道：「等一下，科龍從來沒想再活下去，他只想一死而已。而我來的目的，則是消滅你們。」

阿頓冷哼道：「他找死！我永遠不會再被人類愚弄！」

「你們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在這裏與我一戰，我可能會戰死，但你們依舊會繼續困在這裏。直到若干年後，再有新人進來執行清理任務。」

「原來如此，你幫我確定了科龍的立場，讓我知道他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墨窮說道。

古神是十分難纏的敵人。

他非常鄙視泰風去研究和模仿人類的思維模式，在他看來簡直滑稽。

「她寧願瘋掉，寧願思維意識徹底得破碎無狀，再無理性可言，也不願妥協，你真覺得自己贏了？」

天真，自負，自負地認為人類就是寵物。

大多數收容物，無解的地方特別無解，但一旦找准弱點，就可以一擊制勝。

在外面打，古神勝率低，但一旦贏了，就自由了，就可以復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