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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頓最後只有一個選擇，殺了墨窮。

然後墨窮把自己一絲元神寄托在姜龍的泥丸宮裡。

剩下的阿頓、泰風，其實是兩個選擇都不想選的。

墨窮一拍腦袋道：「忘了，勇氣而已，他們只是需要這個勇氣。」

墨窮說道：「大概率會被留著，因為之前饕餮進來時，眾神就大虧了一波能量。當時如果就準備了這批人，就可以輕鬆約束饕餮。」

也就是說，墨窮必須得聯絡她才能知道儀式是什麼。

墨窮點頭，他認可亞當斯和姜龍的思路，便是也覺得古神的手段太殘暴了。

他們之所以沒有反抗，僅僅只是因為，反抗了死不透而已。

活該去死？這直接導致養出來的人根本不怕死了，人不畏死，什麼都幹得出來。

大概率，阿頓以為那恐怖的一擊之下，墨窮徹底湮滅消失了。

「亞當斯說，你只需要幫助他們叩宮成就元神境，這樣他們就可以燃燒元神，有自爆手段，不讓古神收納他們的靈魂。」姜龍說道。

只是暫時還沒有機會讓他露面，因為高空之上，有一顆帶翅膀的小光球俯瞰著所有人。

這一招，不能長期準備，畢竟快樂值是有限的。只能是準備好去死，而臨時短期地留下一個復活點。

「你那邊怎麼樣了？」姜龍連忙問道。

真正的屠神主力，還是墨和-圖-書窮他們。

「那個太陽神可能被人類騙多了，屬於無腦莽夫。不過這其實對他而言，是最正確的性格，古神不適合玩陰的。倒是那個泰風，似乎是可以談判的，他有在反省古神的失敗。不過他們應該都認為，我已經死了。」墨窮說道。

姜龍說道：「沒錯！自殺和反抗戰死者，靈魂入太陽輪盤，永世煎熬！這才是八億年來，始終沒有發生大的造反的原因。古神剝奪了智慧生物最後的尊嚴，選擇死亡的權力。」

「古神的限制，大錯特錯了，他們如果對肉族好一些，別說八億年，就算是八十年也足以把這些人馴化成奴隸。」

「其狀如烏，文首，白喙，赤足？」

「另外踏入神秘側修行，可以激活身體里的龍族模板，繼而分走古神的能量。」

墨窮說道：「我只是想起炎帝另一個女兒，精衛。」

墨窮雙眼微紅，就只是這麼簡單而已。

墨窮知道，嘴遁沒有用，硬剛也打不贏，所以故意激怒古神。

墨窮說道：「我是當著他們面把你送走的，他們以為你是被送回地球。如果我把兩件收容物給你帶走，而徒手留在那，他們會困惑的。」

「而現在饕餮雖然被送走了，可外面的藍白社，隨時可能又把饕餮送進來。至少古神是這麼想的，為了和*圖*書防止外面時不時扔點坑爹的東西進來，古神肯定留下這支人族做炮灰，以備不時之需。」

「但他們不知道啊！又不是真的讓他們自爆！如果要犧牲他們才能屠神，那我們不如犧牲自己。」姜龍說道。

而帝女桑，生了幾代人後，老死了，靈魂又被關回太陽輪盤。

「一旦有一種方法，保證這些人死後一定靈魂湮滅，他們就是三十億瘋子！」

「留下兩件收容物，有助於他們現在認為我真死了。」

兩個選擇中，其實只有第二個選擇有古神可能會選，畢竟先出去再說嘛。

墨窮說道：「至少是一個相態是鳥形態吧……她還能重新附著在自己的人形體上，靈魂也許是和我們的情況一樣，屬於雙子態靈魂。人形鳥形都可以。」

墨窮說道：「沒用的，他們的自爆速度太慢，古神足以在元神燃燒殆盡之前，就把其收入太陽輪盤裡鎮壓住，連自爆都做不到。」

「是的，怎麼了？」姜龍說道。

他把姜龍送到亞當斯這裏，其實就是把自己的復活點給送走了。

讓這些人踏入元神境，然後教他們燃燒元神之法，讓他們自以為可以自己徹底湮滅掉自己的靈魂，他們就敢反抗了。

墨窮說道：「不是還有個飛行能力嗎？這個要在元神境之前開啟，否則元神境一開，和_圖_書古神被分走能量，立刻就殺來了。等於直接全面開戰。」

「傳說炎帝氏族的女人，都有變鳥的能力，這其實和你所說的對上了，你說飛行特性的代價，是漸漸變成鳥的吧？」

墨窮，也就能藉此死遁，來與亞當斯、姜龍匯合，並從三十億肉族入手，積蓄屠神的力量。

「可惜了庖丁之刃，還有一塊貝斯特金屬，這兩件東西幹嘛不提前給我帶走？」姜龍說道。

「太好了！只剩下三個……他們以為你死了？」姜龍問道。

姜龍待在貝斯特金屬倉里，盤膝打坐。

墨窮沉吟片刻道：「死得乾淨？」

亞當斯默默地躺在沙地上發獃，但其實暗中已經把貝斯特金屬藏在沙地下展開。

「唔……但是我們不知道怎麼開啟啊，除非你能聯絡到帝女桑。」姜龍說道。

那元神迅速恢復，並長出血肉，很快恢復成墨窮的樣子。

帝女桑後代的飛行特性想要開啟，就必須做一個儀式。

這個儀式，人們早就忘了，這些人被當做肉族，平均壽命才二十來歲，又不準使用文字和繪畫，不失傳才見鬼了。

再結合墨窮的意志根本不可能妥協，就算強行折磨馴化，最後也是意識徹底崩潰，而無絲毫理智，沒法好好地用能力。

墨窮思索著，突然說道：「對了，你之前說那個女人，是炎帝的ｍ.hetubｏｏk•cｏｍ•ｃom女兒？」

姜龍說道：「儘快吧！儘快將這些人的遺傳特性激活，他們對古神的憎恨，如山高，如海深。」

貝斯特金屬形成一個地下倉，姜龍就在裏面，剛被送進來。

「不過……很可能會減少『維護成本』，節約能量……故意餓死一大片……」

姜龍說道：「但其實我們時間也不多，饕餮被你送走了，這三十億人會被如何處置，不好說……」

然而這裏的肉族沒有任何希望，反正到了時間必死。

因為阿頓連續地想精神烙印墨窮臣服，所以墨窮本來也在不斷地削割自己的元神，對於他元神的殘缺，阿頓等神根本就沒關注和多想。

「這與我要與他們戰鬥的姿態不符，哪有要打的時候，提前把武器送回家的？」

所以墨窮那麼說，根本是廢話，只是在提醒暴躁的阿頓：我根本沒想救科龍，也根本不想跟你們談，我是來清理你們的，你們要麼現在殺了我，要麼就跟我出去打一場。

但問題來了，他不知道帝女桑的靈魂長什麼樣，見過她的人，也都老死了。

「然而，偏偏古神連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都不給他們，既沒有精神寄託，又沒有物質寄託，連生存都是奢侈，這樣的手段，是絕對無法馴化高等智慧物種的。」

「想要激發他們的勇氣，很簡單，墨窮你根本想象不和-圖-書到，他們其實欠缺的是怎樣的勇氣……」姜龍激動道。

而這種想先出去再說的神，都已經被墨窮送走了。

「有飛行能力，開戰之後他們也算是有點自保能力。」

眉心鼓動，一絲元神蹦了出來。

「距離造反，只差勇氣！只差一個機會，只差一個登高一呼的領袖。」

早在遇到姜龍后，墨窮就幫姜龍踏入了元神境，畢竟叩宮這一步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否則一旦複原，姜龍泥丸宮裡的這一小份就不算數了。

「創界山裡只剩下三名神了，其他都被我送到了火星。」墨窮說道。

姜龍點頭道：「沒錯！帝女桑這麼多年了，代價肯定已經積累滿了，徹底變成了鳥。你是說，她的靈魂可能也是鳥的樣子？」

「但是鳥形的樣子，我們也不知道啊！你怎麼鎖定？」姜龍說道。

人類是可以被馴化的，但絕不可能被這麼馴化。這連奴隸都不算，真的就只是肉而已。奴隸還可以想盡一切方法地活下去，二十歲的目標是活到三十歲，三十歲的目標是活到四十歲。哪怕極度渺茫，至少內心可以有這樣的期盼。這種低端需求，利用好了，就足以讓人不敢反抗。

當然，這麼做的話，他就必須遏制自己的元神不恢復，始終留了一個缺口，反覆自我磨滅。

墨窮說道：「也許……就是精衛鳥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