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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眾龍眾·龍帝釋天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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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 第二節

第十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

第二節

紫凰終於忍不可忍,皺眉怒道:「帝霄!你夠了!真不知道你為何會如此地莫名其妙!為何會變成這般心思多狡的模樣!你真以為我還在乎什麼造化,什麼妖丹?我若真要這些,我爹便是將自身的妖丹給我,也是捨得的!不說我久不在家一無所知,便是在家以我爹娘的品性,他們萬不會告訴我天地大事。好心好意來看你,卻得你這般猜忌來去的,簡直是倒盡胃口!我便不該來!不該對你還抱有希望!即是已撕破臉,如此紫凰便不打擾鳳皇了!」
雲蓮心有不忍:「閔然,誅邪對你敬重有加,已是一退再退。你對別的神家尚不曾如此地苛責,好歹誅邪與你相交幾百年,平日里他又對你敬重有加。此番有事,你不想對策便也罷了,怎能做出這般姿態。」
紫凰怒極反笑,舉起手指,咬牙道:「紫凰以魂靈在此起誓,天地神佛均可作證,從此時此刻直至天毀地滅之日,熙元府邸蛇妖紫凰若有肖想天羽界后位之心,若對天羽界尊主帝霄生半分男女情愛、佔有之心,願受十九重滅天雷之苦,神魂寂滅天地,絕不反悔!」
紫凰被帝霄突兀的笑聲嚇了一跳,卻見不過片刻的功夫帝霄的臉色慘白一片。紫凰以為他元魂舊傷複發,不禁有些擔憂,懦懦的說道:「我來此真是有意修好的,若方才有說錯什麼,我改便是。你這般模樣當真讓我擔心,你何必說這些嚇唬我,此時以你神力要什麼沒有。這般的一心只欺負我,倒是失了未來鳳皇的風度,有個什麼意思。」
紫凰對著這般毫無感情的笑臉,竟覺得疲憊至極,卻也不想做這些無謂的爭執:「帝霄,我不想和你吵架,也不想看到你這般模樣。我本以為好歹幾百年的情誼,你絕不會如此地狠絕。卻不想,百年的光陰,你卻像換了性情一樣。今日的你,當真讓我有點不知所措了。你說想要天地三界,我也是斷斷不信的。你自小便不喜歡這些繁瑣俗務,一己之力逆天行舟,何其艱難,你到底所圖何為?」
「好!好!好個足智多謀的鳳皇帝霄!」紫凰咬牙切齒,怒極反笑,「我便不該太天真,居然還會想著與你和好如初!……你當真是無恥至極……帝霄!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瘋了嗎?!你已是天羽界之主,只要帝釋天不歸位,這天地還不是俱在你手!妖界雖有王者,也會唯你至尊,你為何要這般做!對你有什麼好處!莫不是真恨我至此嗎?」
當紫凰的身影消失在轉彎處時,帝霄緩緩抬起自己的雙手。陽光下,這雙手依舊的白璧無瑕,每一根指甲都如往昔般晶瑩剔透,宛若從沒有染上鮮血顏色和味道。
誅邪閉了閉眼,輕聲道:「兄長……我、養不教父之過,www.hetubook•com•com兄長若心裏不舒坦,誅邪隨兄長打罵懲罰,可兄長這般的嘲諷,當真讓我心裏不好受。」
紫凰慢慢的舒展了眉頭:「歲月悠悠天際漫長,千年萬年坐在最高的地方,哪有自由自在得來的快活。真有一日,讓你手握三界,只怕得到的只有寒冷而孤寂,你也不會真的開心。有時候,你以為的得到,也許便是失去。當初我便是如此,不想你再赴我後塵了。帝霄,此時你收手還來得及。」
帝霄勾唇淺笑,卻突兀地伸手捂住了胸口,猛地噴出一口心血來,他急急的扶住身側桌子,方堪堪穩住了身形。俊美的臉說不出的慘白灰敗,眉宇間俱是狠戾陰鬱,一雙眸依然冷然孤寂。帝霄微眯了眯眼盯著七寶樓的方向,鳳眸中還有幾分茫然,卻漣起了無盡的殺意。
紫凰滿眸失望,啞聲道:「帝霄,你怎會如此的執迷不悟。」
彭沖瞟了眼地上的鮮血,心有懼意,低聲道:「陛下若真不捨得,又不是非殺了不可。方才如此憤恨果斷,卻不曾出手傷了蛇妖,便是心有不舍。即使如此,尊主又何必如此逼迫自己,收復妖界后,再徐徐圖之便是。」
紫凰微眯著眼,咬牙道:「帝霄,你若傷我父母,我便是死也不會放過你!」話畢,轉身朝含元殿東側七寶樓走去。
帝霄輕然一笑,那雙眼眸卻猶如萬年冰封,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這世間還有什麼本尊不敢的?更何況,此時有了熙元府君在東天做客,還怕妖神大人不皈依天羽界不成?府君獨身前來做客,讓本尊連討伐的兵馬都省了,倒是得好好謝謝府君才是。」
閔然、雲蓮、誅邪,齊聚一堂。大廳內,氣氛說不出的凝重與壓抑,三位上神的面色均不太好,尤為誅邪最甚,蒼白的臉色又帶著幾分病態。他緊蹙的眉頭是濃得化不開的愁思,幾次抬眸看向正座的兩人,鳳眸中是遮不住的愧疚。
雲蓮蹙眉安慰道:「誅邪神君萬莫自責,帝霄那孩子本性不算壞。此次做事雖是有些過了,到底還是年紀小不懂事罷了。雖說他扣下了凰兒,我也不是很擔心,畢竟他最多拿來嚇唬嚇唬我們,萬不會真的傷了她的。帝霄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對紫凰的心意是作不了假的。」
彭沖生生吐出一口鮮血,鷹眸俱是諷刺憤恨之色,沉聲道:「尊主放心,此次出手,彭沖絕對不會再留下她半分混元!也絕不會傷了她的屍身!萬不敢壞了陛下大計!」
雲蓮搖頭苦笑,兒女當真是父母還不清的債。自己何嘗不是,在瓊山萬人面前,被一個凡人頂撞羞辱,還口不得。何等屈辱都要咬牙咽下,為的還不是怕紫凰會更加地傷心難過,雲和-圖-書蓮不忍心再去苛責這般的誅邪。
帝霄勃然大怒,長袖一揮,卻見彭沖整個人竟飛出十丈之外:「莫以為本尊還要依仗你,你便可以隨意揣測本尊之意!若明日一早,還讓本尊看到活著的她,你便替她去死!」
帝霄整個人越顯陰沉:「倒是小看了你,既是你我已撕破了臉。那你便說一說,到底是不是熙元府邸派你潛在本尊身側的?不是父母的意思,也許是你自己的意思呢?本尊可還記得,你曾為了一顆龍丹,潛伏在妖龍附近三百年之久。一顆龍丹尚且如此費心,若為得天地大造化重鑄妖丹,潛伏在本尊身側倒也不委屈。若真如此的話,紫凰府君當真是女中豪傑,深謀遠慮能屈能伸的很呢。」
帝霄眯著眼眸將紫凰上下打量個來回,陰沉沉地笑了起來:「自然要派天使前去,怪不得府君來得如此乾脆。本尊便說妖神何至於捨得讓你來冒險,原來竟是瞞著熙元府邸的緣故。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如今就連天地都站在本尊的身側,還有何懼?」
紫凰卻不以為然,放下了心中的思慮,微微一笑:「你自來聰慧機敏,若真心害我,以你對我的了解,有的是辦法讓我防不勝防。如今我落在你手裡,倒也真心不懼。你大可不必費盡心機嚇唬我,是死是活悉聽尊便是,反正我也不想回熙元府邸。」
紫凰說著說著,又抿唇一笑:「你若不忙,依然可像往日一般找我對酌。這天地六道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願意如何便如何,只要不傷我爹娘就成。可你若想拿我威脅熙元府邸,我也多是辦法不留屍身在天地間。你該明白,此時我死且不懼,何至懼你的恐嚇。」
帝霄閉目深吸了一口氣,輕蔑的笑道:「是以,府君覺得本尊還能失去什麼,還有什麼不能失去?」
帝霄微眯了眯眼,不置可否,心中沒有歡喜也沒有失落,只有劇烈打招架不住的疼痛,以及厭倦、疲憊。他慢慢起挺直了脊背,越過彭沖身邊,大步朝含元殿快步走去。
誅邪聽聞此話,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嫂嫂快莫要說什麼鳳皇了,天羽界傳位之事三界皆知。那逆子當真是無法無天了,我但凡有點辦法,萬不敢讓兄長和嫂嫂作難了。此番能出來也因冉羲被他扣在宮中,他篤定我不敢不回去。那逆子不知起了什麼心思,非讓我親自前來,將紫凰被扣的消息知會哥哥和嫂嫂。」
誅邪大驚失色,急聲道:「他竟是又吞了羅睺幾十萬年修為!這、這逆子簡直是喪心病狂了!」
帝霄轉回身去,冷笑一聲:「你一介小妖,如何能掌握天界動向。我父皇身體不好,並非一日兩日之事,禪位本尊是自然而然的事。這一切與你妖界何https://m.hetubook•com.com干,為何還要專門與你說一聲?紫凰府君好好住在東天便是!」
紫凰勃然大怒:「帝霄你居然真敢打我妖界主意,莫以為我動不了你!」
閩燃冷笑連連,撇了誅邪一眼:「閔然一生經曆數次天魔大戰,可沒有一個將領會像你兒子這般斬盡殺絕的!殺了羅睺佔據魔界尚不罷手,,竟然連他的妻女都不放過!那修羅公主和魔后與他有何冤讎,竟被他拿去隨意婚配給有功的臣子!罪不及族群,禍不及子女,乃天地的規矩,你的兒子端是好大的本事!」
帝霄目光陰冷刺骨,琥珀色的眸子竟是說不出的狠戾決絕:「府君好不自知,既是自投羅網,哪裡還有回去的道理?你好生住下便是,待到本尊統一了妖界,自會請你喝上一杯喜酒!」
帝霄不置可否的笑道:「聽起來,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紫凰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爹娘都十分喜歡你,又怎會不許你我來往?」
「幾百年前,我們兩個雖修為不高,卻是天地間最為無憂無慮的神妖……離開你的這些年,我也曾去過人間許多地方,看了不少山川秀麗風景如畫。以前你有神傷俱不能去,自然無法。可如今你已大好,你若願放下心中執念,我可以帶你四處遊玩。」
帝霄神色冷絕,眼眸中沒有半分感情,不悲不喜地說道:「三個月後,本尊將迎娶帝俊之妹丹蟬為凰后,鳶夕、瑤華為妃。府君什麼都不用想,只需安心住在東天,等著喝杯喜酒才是。」
誅邪忙道:「兄長萬莫要誤會了,出兵魔界之事我……我也只是一知半解。本以為羅睺便是再不濟,也定會讓他吃些苦頭,怎成想居然讓他如此輕易地得了魔界。此番前來,我絕無為他推脫罪責的意思,只是怕兄長和嫂嫂小看了他,著了他的道。」
誅邪瞪大了雙眸,整個身體壓抑不住的發抖:「這孽障!這孽障竟已心狠到了如此地步!」
帝霄聽到第一句時,心中驟然大驚,一時間竟是怔愣當場。帝霄清晰的聽到了誓言的全部,直至最後一句話,帝霄臉上再無半分血色,靈台猶如銀瓶乍碎水漿迸,萬千鐵騎突出刀槍鳴之音,直擊心神。霎時間,鋪天蓋地的劇痛竟讓他有些頭暈目眩,難以招架,甚至生出了求乞之心。帝霄緊緊的抿著唇,才壓住胸口翻湧的氣血,只覺思緒飛快卷過神魂,又覺得頭腦空白一片,不知到底是怎麼了。
帝霄怒道:「本尊做事何須你來指點!讓你殺便殺!越快越好!」
四周是死一邊的靜寂,不知又過了多久,帝霄露出了一抹淺笑,低低地笑了聲。從無聲到有聲,從輕笑到張狂大笑,那模樣說不出的癲狂可怖,那不可一世的笑聲中竟有種說不出的絕望、悲hetubook.com.com涼。
紫凰見帝霄抿唇不語,繼續輕聲道:「帝霄,也許你不知道,很多事我比誰都後悔。如果早知有今日,我多希望自己不曾遇見夙和,如果我能早點察覺你當初的心意,也許你不會變得這般憤世嫉俗。」
誅邪誠惶誠恐的模樣,讓雲蓮暗自嘆息,昔日鳳皇誅邪縱橫天地數萬年。自來矜持高貴傲骨錚錚,乃天地三界為之仰望的上神,何時有過這般戰戰兢兢,心虛又愧疚的模樣。雖說紫凰被私自扣在了東天,雲蓮是有些生氣。可都是為父母者,誰不為自家孩子操碎了心,天地三界唯有帝霄才能將他的父親逼迫至此吧。
閔然憤然起身,一掌拍碎了桌子,咬牙道:「黃口小兒,欺吾太甚!」
帝霄微挑了挑眉頭,冷笑連連:「好一番聲情並茂,惺惺作態的表白。府君以為本尊還會相信你的話嗎?你若不是怕本尊會傷你妖界,斬你父母,以你之高傲又怎會俯首做小?只可惜,你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本尊。莫說本尊歷來一無所有,又無所惜,無甚可懼的。便是有所珍惜的,又怎能比得過天地三界來得重要?」
「噢噢……」紫凰皺了皺眉,卻覺得十分地不妥,小心地問道,「可你父皇還健在,傳位那麼大的事,為何我爹娘不曾告訴我?這是何時的事?」
帝霄抿唇而笑,笑意冰冷徹骨:「此一時彼一時。府君好好想想如何討好本尊才是,否則皮肉之苦是少不得。府君或妖神、金仙若都不願配合的話,那便先削府君其耳,再剜其眼,然後再將府君的手指,一根根地給熙元府邸送去,府君以為如何?」
誅邪雖把大部分的事都告訴了閔然夫婦,卻獨獨隱瞞了帝霄加害紫凰之事。誅仙來之前,本以為他們已經知道了,進門后得閔然夫婦一如以往的接待,誅邪便知道紫凰為帝霄瞞下了此事。一時間,誅邪心中的愧疚不禁又多了幾分,可到底也不敢將實情宣之出口。此事太過嚴重,以誅邪對閔然夫婦的了解,一旦被他們得知事實真相,從此兩家便是無解的疙瘩,自己與閔然本就不算厚重的情誼也算是走到了盡頭。
帝霄冷笑連連:「府君莫太高看了自己!本尊對你早已沒了感覺,更說不上什麼恨和愛的。只不過一統三界,乃本尊平生之夙願。本尊能收服魔界,想當然也會降服妖界。如今有了府君依附身側,自然會事半功倍馬到功成!」
崑崙極北之地,雀池山,熙元府邸。
帝霄望著紫霄漸去漸遠的身影,眉宇間凝著千萬年的冰霜,許久,冷笑一聲:「呵,你若願意,愛恨悉便,你真以為本尊還會在乎。」輕輕的話語,說不出的陰冷。
帝霄閉了閉眼,咬牙咽下滿口的惺甜,回眸直視紫凰:「紫凰府君有所不知,此時本尊和*圖*書已是這天地之主,實至名歸的鳳皇了。」
「孩子間的玩鬧?誅邪神君也太過避重就輕了吧?」閔然冷笑一聲,側目看向一臉苦笑的誅邪:「囚禁父母、逼宮奪位,奪了你夫婦的修為神力,這些本你自家的事,尚且不論。可他肆意挑起神魔之戰,親自領兵壓入魔界皇城,不顧羅睺求和之意,不但將他的四肢斬去,更是吞去了他幾十萬年魔功!」
彭沖從空氣中顯身,拘謹地跪在亭外,思索了片刻后道:「彭沖以為,蛇妖留下還有用處。閔然十分在乎此女,尊主不是一直猜測羅睺是被閔然所救嗎?不如照尊主所說,先剜其眼,給熙元府邸送去后,再徐徐圖之。尊主以為如何?」
紫凰皺了皺眉頭:「可我爹娘並不知道我來了東天,你派個天使去說一聲吧。」
雲蓮輕聲安撫道:「神君要太過心焦,依我看這事不會太嚴重的。帝霄歷來便是個極為聽話的孩子,此番想來也只是孩子間的玩鬧罷了。神君也不用如此內疚,帝霄的脾性我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是極有分寸的。」
帝霄垂眸,又是一聲冷笑:「彭沖,這疼,本尊不想再有第三次。有些命,便不該再留在世上,你懂了嗎?」
誅邪此時本就有事相求,怎能失了閔然夫婦的維護之心,可到底還是內疚又慚愧,顯得心虛又氣弱。誅邪斟酌了半晌,小心地開口道:「如今他的心思,我也捉摸不透了,雖是興不起什麼大風浪,但兄長和嫂嫂也不可不防。往日里,他還好好的,這次卻不知道為何迫不及待地登上皇位,想來定是又有所圖。」
帝霄驟然回眸望向紫凰,一雙鳳眸冷厲到了極致:「妖界紫凰!你好!你好的很!本尊到底還是狠不過你啊!莫要怪本尊狠毒,是你不給這天地機會……如此挺好,大家都沒了退路,也不必再有和好的心思。天地三界,六道輪迴,俱要陪著本尊一起沉淪,妖界紫凰你千萬不要後悔,莫要違背今日的誓言。咱們都要好好地活著,好好地看著這片天地。」
雲蓮緊蹙的眉頭,瞟了眼面色尷尬的誅邪,安撫道:「夫君莫要如此,既然鳳皇能親自前來,定然會有解決之法。」
閔然皺眉道:「誅邪覺得差點滅了魔界修羅族是小事嗎?如此說來,在誅邪看來,你那孽障還要興起多大的風浪才叫大事?」
閔然冷哼:「誅邪神君何必如此生氣?這兒子養得多有本事,足智多謀、能征善戰、又賞罰分明。想那魔界屹立三界十幾萬年之久,億萬年與天界鼎足而立。多少次帝釋天都有心收復魔界,哪一次不是不得不和?可你的兒子當真不得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便把帝釋天十幾萬年都不曾做到的事,完成了。莫說天羽界之皇,便是天帝之位都當之無愧,你該驕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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