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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明神武……的人……」周盡歡憋了半天終於把馬屁給憋全了：「會成我的上司……」

「怪不得覺得有點眼熟。」宋演摸了摸下巴，似是回憶起了一些從前：「我記得你以前不結巴啊。」

這不進去還好，一進去嚇了一跳。在裏面的人居然是霍期——公司的副總經理。

周盡歡自然知道市場部經理這個職位的重要性。趕緊否認：「不是，不結巴」。

「周盡歡？」宋演皺了皺眉問：「江北大學金融專業的周盡歡？」

「你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周盡歡如獲大赦，趕緊轉身撒丫子走人。

越憋越覺得要爆炸，正當她腦子轉個不停想著怎麼報復的時候，人家宋演已經無心戀戰，輕描淡寫一句「好好上班」就走人了。

宋演若有所思，盯著周盡歡半晌才得出結論：「你結巴？」

宋演滿不在乎聳聳肩：「你說呢？」

她也沒有興m•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ｏm趣一直在總秘這自找沒趣，正準備走人，突然腦中靈光一線，整個人驚得一個激靈，趕緊又退了回來。

「呵呵……」周盡歡尷尬地乾笑了兩聲。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想好的馬屁拍出來卻有點不順利，畢竟口條還是很大的障礙：「沒想到，你這麼英……」

宋演對她這麼努力的奉承置若罔聞。只淡淡掃了一眼周盡歡胸前的胸牌：「周盡歡，市場部經理？」

「不太會。」

不想佔用過多上班時間。宋演看了周盡歡一眼，終於放過了她：「算了，去上班吧。」

宋演揚了揚下巴，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大言不慚：「如果我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我不是自戀，是有人戀我。」

「whatever，」宋演別有深意看她一眼，淡淡一笑說：「自戀就自戀吧。」

果然就是那人，那事，那景https://www.hetubook.com.com。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重複一遍。」

聽著宋演用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說著繞口令，周盡歡只覺如臨大敵，嗯嗯啊啊半天沒開口說一句，最後只求饒地看向他：「何必啊經理？」

周盡歡終於是泄了氣，耷拉著腦袋低低地說：「求放過。」

周盡歡瞬間就感覺到了來自身後的壓迫。她頭皮發麻，僵硬地轉過頭去。

「你盯著我的名牌看什麼？」一道刻薄得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周盡歡來公司不過一年多。之前一直在財務部，和領導們的交集很少。對於這位副總的印象也就停留在「秀色可餐」上。

周盡歡真的厭惡極了這種連罵人都罵不出來的感覺。她瞪著他的背影，恨不得在他背上燒個洞。雖然表面沒有什麼，但心裏已經對他施行了她所知的從古至今所有酷刑。

宋演和-圖-書雙手含胸，他個子高，看周盡歡完全是鄙視慣用的俯視角度，嘴角勾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讓周盡歡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想想實在太生氣了，周盡歡沒有直接回辦公室，而是先去了茶水間，準備泡杯菊花茶下下火。

周盡歡覺得有幾分心虛，在宋演的注視下顯得有些尷尬，忍不住躲避他探究的目光。

「回來。」身後傳來宋演的呼喚。

「什麼時候開始結巴的？」

茶水間裏面已有一人。周盡歡斂了斂表情，走了進去。

大約是她閃爍的樣子讓宋演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再看向她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同情和一點點的歉疚。

周盡歡吞了口口水，雖然臉脹得通紅，但這一次與害羞什麼的完全扯不上關係，除了憤怒就沒有別的了：「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自戀啊……」

周盡歡只恨自己怎麼沒有留指甲，要是她和左衡嬌一樣留了長指甲，這時候www.hetubook.com.com已經上去撓他了，她惱怒地瞪著宋演，忍不住聲音高了八度：「不準別……人……以前瞎啊……」她艱難地磕完這句話又補了一句：「怎麼就……這麼自戀呢……」

「你什麼意思……你不信……是不是？」

她想：當年是不是真的瞎了？沒道理會喜歡這種人啊。

「總經理……」

「陰？」宋演陰惻惻一笑。

宋演想了想，眸光閃了閃，一字一頓地問：「難道是因為我？」

「霍總……自己來啊？」秘書去哪了？

「新總經理……該不會叫宋演吧？」周盡歡瞪大了眼睛，心裏默念著不會這麼巧吧……

什麼少女情懷，什麼悵然回憶，什麼經年過去，此刻都變得不名一文。

有生之年還能被他想起來，周盡歡竟然覺得還有幾分小激動：「是。」

宋演被她的反應引得皺了眉，忍不住問她：「你會不會聊天啊？」

周盡歡不想回答他的問題，答非所問的「hｔtps://ｍ•ｈｅｔubooｋ.cｏｍ•ｃoｍ噢」了一聲。

周盡歡此刻如同一壺燒沸騰了的開水。嗶嗶嗶個不停，卻沒有任何人理她。她口條不順，原本急於想在宋演面前掙回面子，卻反而讓他更加嘲笑了去。

「嗯。」

周盡歡慢慢轉過身來，那麼短暫的一兩秒周盡歡想了很多，也原本準備了一些話想說。可宋演的話卻讓她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輕嘆了一口氣，用高高在上的態度搭配語重心長的口氣說著瘋話：「其實你那時候再多想想就不會做出那種事來。畢竟我們兩個檔次也差太多了，我不喜歡智商低的女人。」

宋演並沒有繼續為難他。他看了一眼時間，往前走了兩步，正準備進辦公室，卻又因為不明原因折了回來。

周盡歡轉過身去，不情不願地問：「還有什麼……吩咐……總經理……」

周盡歡只覺空氣之中好像突然飛來幾隻箭，直直地刺中了她的膝蓋。

「重複。」宋演還是那樣鐵面無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