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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盡歡……也太難聽了吧？

可惜，宋演並沒有打算放過她。即使她一早刻意躲著宋演，總秘還是傳來一道聖旨，要求周盡歡去總經理辦公室覲見。

周盡歡在事業上並沒有很強的上進心，原本心裏也明白這次升職並不是好事。她秉持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的想法上著班。想著要裁員就裁吧，大不了再找工作。

「我告訴你……有本事你就……把我辭了……你不辭我……我就一直……幹下去……」雖然結巴，但氣勢上不能輸，周盡歡挺直了胸脯說：「我要讓你，為你的無知……淺薄……沒眼光……付出……代價！」

她輕手輕腳鑽進了宋演辦公室。宋演聽見聲響，頭都不抬，只是很公式化地說：「坐。」

還不如被辭呢，還能按照合同得到一點賠償金。現在……

宋演身子一動不動，只眉頭輕輕觸動，他抿了抿薄唇，淡定自若：「我並沒有那麼無聊。我只是覺得，你的資歷和能力根本不足以勝任這份工作。」

「嗯？」周盡歡微微抬頭：「怎麼說？」和_圖_書

周盡歡也不是沒脾氣的。她不想再和宋演廢話，氣沖衝起身要走。

宋演終於是回過頭來，輕蔑的眼神與周盡歡四目相投：「周盡歡，你的升職，只是大家推你出來頂包。你還不明白嗎？」

……

宋演側了側頭，有點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你要是打聽打聽，就應該知道我來四戶通久盛是來幹嘛的。追責裁員，營銷部經理和市場部經理，是最該為營業額負責的。你前面一個市場部經理又正好辭職了，所以就輪到你頭上了。」

一看周盡歡過來了，也忍不住開始抱怨：「周經理，現在的人真的太現實了，不送禮物，公共平台閱讀量居然就勉強上百，哎。」

宋演從他右手邊的抽屜里抽出一沓文件，放在周盡歡面前。

由於太過緊張，周盡歡喝了一大口水壓驚，才鼓起了勇氣去見宋演。

回想昨天的事情，再看看宋演現在這個態度，周盡歡有點吃不准他叫她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宋演整個人微微向後靠了靠，雙手自然交疊，https://www.hetubook.com.com態度冷漠，彷彿在敘述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我查了人事調動。跨部門升級近三年就你一個。你沒有遞申請，沒有專業背景，也沒有突出成績，卻成功上任了。」

周盡歡沒敢動，小心翼翼問：「這是？」

「你當時表白被拒絕的時候，就應該當機立斷，趕緊處理。」

既然無法改變決定，那就改寫結局吧。也許真的有奇迹呢？

「你要想到了你就是周衡嬌不是周盡歡了。」左衡嬌得意洋洋。

「我剛上任……怎麼就負責……呢？」

宋演和她隔著一個桌子的距離，他低著頭很認真地在寫著批示。濃密的眉毛和高挺的鼻樑格外突出，認真而有型。可周盡歡知道，這時候並不是評價他外貌的時候。

「我身邊的朋友都不給給我刷閱讀量和分享了，說朋友圈成了我們百貨的廣告位了。氣得都要找我收錢。」

坐在辦公桌后的宋演還是氣定神閑：「你能力不足，我也需要付一部分責任。我不會裁你，你主動辭職吧，我會幫你寫和_圖_書推薦信。」

「……周盡歡！」

怒氣瞬間衝上腦門，她終於忍不住脾氣，雙手拍上了宋演的辦公桌，咄咄質問：「姓宋的……你是不是……在報復昨天……的事？」

周盡歡帶著滿心的忐忑來上班。特意走了最遠的路，完美地避開了宋演的辦公室。

「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找你來做什麼？」宋演筆下有風，在紙上劃下最後一筆，隨即「啪」一聲，關上了文件夾。

「我不是這個意思。」左衡嬌摸了摸周盡歡的頭，努力想把氣氛調動起來，不要周盡歡再沉浸在悲傷里：「當年你還是太傻了，主要是沒經驗。」

「先發動身邊的朋友。」周盡歡說。

撂下狠話以後周盡歡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麼的衝動。百分之五的營業額啊，那是什麼概念啊，一個和男人說話就會結巴的市場部經理怎麼可能實現這麼宏偉的目標呢？

「呵呵。」宋演冷笑兩聲：「看來你還挺沒有自知之明的。」

周盡歡雙手放在大腿上，囁嚅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來，只訥訥問ｈｔｔps://m.hetｕbｏｏｋ•ｃｏm.com：「不知……是有什麼事？」

「左衡嬌也沒出嫁也挺倒霉，我還是周盡歡吧。」

「這還不簡單。」左衡嬌興緻勃勃往床頭靠了靠，坐了起來，正二八經地說：「他一拒絕，你就說，你剛和朋友打賭，要向認識的人里長得最丑的男生表白。」

周盡歡卻是不信的。他來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早不說晚不說，正好今天說。怎麼讓人不聯想？

周盡歡趴在辦公桌上，用頭不停磕著桌子，懊悔不已。

「……你怎麼這麼機智呢，我咋沒想到呢。」周盡歡一時也忘了難過了，嘴角抽了抽。

現在公司里最亂的就是營銷部和市場部了，人走了不少，新的又還沒招到，都是人當畜生在用。到部門裡尋了一圈。發現管控微博公司號和微信公共平台的推廣團隊正愁著點閱率和轉發率。

雖然追悔莫及，但周盡歡的個性是不會放棄的那種。只要下了戰書，就算是輸，也要堅持到最後一刻。

「用不著……」周盡歡瞪著他，撂狠話：「我們走著瞧……不提5%……我跟你姓……」和圖書

周盡歡摳了摳手指，「是大家……抬舉……」

宋演聳聳肩：「OK，為了證明我不是報復，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他隨手翻了翻面前的日曆說：「離下一個節日還有段時間，只要你能在節慶把銷售額提升百分之五。我就讓你繼續做下去。」

可宋演這會這個態度，再聯想前一天發生的那些事，周盡歡實在沒辦法不聯想到一起。

「怎麼處理？」

那天的鬱悶心情最後因為左衡嬌不算安慰的安慰全權化解。

「快睡吧。」左衡嬌最後殘忍提醒周盡歡：「明天才是硬仗。不想丟工作，就想想怎麼向那誰解釋你今晚的失心瘋吧。」

這麼多年，兩人難姐難妹也算是不容易。

周盡歡手腳有點抖，頭皮麻麻的。她躡手躡腳拉出椅子，坐了上去。

翻了翻日曆，發現下面的節日真是有點難策劃，三八婦女節，三一二植樹節，三一五打假，三一五好辦一點，還能能扯到白色情人節，再之後的清明節就……宋演說的還有一段時間的下一個節日到底是哪一個呢……應該不是清明吧？周盡歡也是有點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