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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後來她那麼叛逆，為了一個男人硬是和家裡鬧翻了。

「他現在已經開始慢慢有所動作。但董事會都是我的人，為了以防萬一，這次測評會讓他墊底。按照規定，他必須服從調動，董事會可能會把他調到馬來西亞分公司去開拓海外市場。」

在老闆低頭哈腰的陪伴下，霍一霆越過左衡嬌出了餐廳。左衡嬌看著他寬闊的背影，覺得陌生而熟悉。

左衡嬌雖然覺得又尷尬又難受，卻不能發脾氣，一直被訓，陪著小心。她一直低著頭，只覺得那一刻，她把自己一直以來小心呵護的自尊心也跟著工作一同奉上了。

「我會注意的。」宋演還是冷靜自持。對於工作上的事，他一直小心翼翼，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紕漏。

「何必呢？」霍一霆也被回將一軍，一時也泄了氣：「都是朋友。」

他們前後也蹲了幾天了，才在餐廳里蹲到了那個老闆。還沒來得及驚喜呢，就被那個老闆臭罵了一頓。

「公司現在也沒有確定的決定。保守派建議關閉。一直虧損下去也不行。我這邊在等你的評估。」霍一霆頓了頓說：「現在這個情況我不能繼續把你放在四戶通，下個月評估報告出來了，你就回總公司吧hetubook.com.com。」

熟悉而冷漠的聲音在左衡嬌頭頂響起。左衡嬌幾乎是本能地瞬間抬起頭。

「玩了一輩子鷹，最後卻被鷹啄了眼睛。」霍一霆自嘲一笑：「宋演，女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嗯。」

對周盡歡來說，左衡嬌這個名字就等於「愛情專家」，她看破了世事，也看破了男人，屬於世外仙人那種級別。其實只有左衡嬌自己明白，她就是一臭皮匠，說別人很行，到自己頭上就傻了眼。

宋演話音一落，霍一霆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人能讓宋演變得善解人意，這姑娘還真是厲害。」

「宋演，我一直視你為左膀右臂。霍氏我不能拱手讓人，這裏面有太多我媽媽的心血。我做不到公平分給他。」

「我知道了。」宋演說：「下個月我會出詳細報告。」

霍一霆瞅了宋演一眼，鄭重其事地說：「我一直相信你的專業。你要知道你的報告關係著四戶通路久盛的命運。」

其實左衡嬌從來沒有想過還會和霍一霆再見，且是以那麼狼狽的形象。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宋演補充道：「我是說左衡嬌。」

能讓這樣的他說出這樣的話來，www.ｈetubooｋ•cｏｍ.ｃoｍ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宋演只是覺得似乎並不是好事。

那老闆送完霍一霆，回來又不解氣地罵了兩句也就算完了。左衡嬌和同事灰溜溜地離開了餐廳，當然是一事無成。兩人都有點泄氣，也不知道怎麼和老闆交代。

「我明白。」

宋演聽到「小女友」三個字，稍微哽了一下，也不好解釋什麼，最後只說：「不用了，謝謝。她自尊心很強，要是知道這內幕會把我撕了。」

霍一霆說到正經事，表情漸漸嚴肅了起來，放下銀箸，金屬碰到骨瓷餐具發出叮的一聲，略微綿長。

宋演冷不防提及左衡嬌的名字，只見霍一霆原本正常的表情突然降到冰點。

他眼神漸漸黯下去，竟是帶著幾分憤怒：「林豫文畢竟是大家族的女兒，倒是聰明，懂得下套，那個女人么？他們花錢找來的誘餌而已。」

宋演正握著水杯的手略微僵了一下。霍一霆這會兒正是用人之際，他作為下屬作為朋友都義不容辭，可離開四戶通路久盛意味著離開周盡歡，也許兩個人以後都再也沒有機會見面。

關於霍一霆簽字離婚的事，左衡嬌是從娛樂小報上看到的。當然，這隻是小道消息，並沒有得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oｍ到雙方當事人的確認。

兩人談完工作的事就沒話說了，畢竟兩個大老爺們，也就股票可以談一談了。

霍一霆冷冷一笑，語帶嘲諷：「你應該問問她們打算怎麼辦。我和那個女人吃過幾次飯，她們通通都握有照片。」

左衡嬌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要關注這個消息，當初在米特錯維接受洗禮，說好了不再沉陷這畸戀漩渦。可如今看到報紙上他冷冷的側面相，還是忍不住覺得悸動。

這頓飯快結束的時候，宋演想起周盡歡的話，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你和左衡嬌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

宋演這麼想著，心裏竟覺得有幾分不舍。

被霍一霆這麼揶揄了，宋演自是不甘落後，也說：「這世界上不也有讓霍一霆煩惱的女人。彼此彼此。」

畢竟是周盡歡的朋友，也接觸過幾次，多少還是想問個清楚。

霍一霆在江北乃至全國都是很出名的人物，人稱「江北第一少」，因為豪門出身，履歷完美，經常被女明星拉來炒作，哪怕他隨便和女人說句話，第二天新聞都會寫他又換女伴。人們都道霍一霆是花心大少，其實作為朋友的宋演明白，因為常年被女人包圍，霍一霆對女人實際興趣缺缺和-圖-書。

「你的工作能力不需我提醒，這是我對你的信任。」

這是她要的不是嗎？為什麼還會覺得心痛呢？

經歷了霍一霆之後，左衡嬌決定換份工作重新開始，她不想再繼續做「渣男殺手」了，她控制不住自己，不想把自己搭進去。如果再出現第二個霍一霆，她真的無力招架。

兩個在女人身上栽了跟頭的男人尷尬地對視笑笑，大哥不說二哥，就這樣也就算完了。

她帶著期許的目光和那道冷漠到讓人害怕的目光在空中相交。那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彷彿不認識一樣又轉了回去。

「老頭子近來搶救了兩三次了，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宋演，馬上就要有一場大戰了。你千萬要小心，他們應該會有所動作，針對我最得力的幫手。我不想有任何差錯，你要知道如果真的到了那種地步，我要保全自己，就誰也保不了了。」

左衡嬌出身不俗，雖比不上霍一霆那麼顯赫，卻也是當公主那麼養大的。她本科學的是藝術管理，當初家裡原本是安排她畢業后直接去拍賣行。父母身邊都是成功的企業家，對她的工作有很大的幫助。

「謝謝。」

如今重新回到這個行業，也只是進了江北的一家小畫廊。為了賣畫每天去騷擾一些潛在客和圖書戶。

見霍一霆如此反感，宋演選擇了不再問下去。他輕輕蹙眉，只覺這其中是不是有點誤會。從他接觸左衡嬌的經驗來說，似乎並不是霍一霆想象的那樣？不過想來這兩個人身份地位都隔得很遠，想必也不會再有交集，也無需多擔心。

那天，她和同事一起去了一家格調很高的餐廳談事。餐廳的老闆是附庸風雅的人，之前曾為了餐廳的裝修諮詢過買畫的事，後來看過之後嫌畫廊里都是青年畫家的畫，沒有下手買。

霍一霆不願再談私事，又把話題拉回工作：「關於四戶通路百貨，你怎麼看？」

霍一霆說完工作，想起宋演那點事，又說：「你那個小女友，調到總公司來吧。」

老闆喋喋不休的訓斥隨著一陣腳步聲戛然而止。那人突然變了臉，聲音緩和且諂媚地喊了一聲：「霍總，這就走了？不好意思，招待不周啊。」

原來那個老闆那天之所以會出現在餐廳，是因為有貴客降臨，他親自到現場接待，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他的餐廳一次性會採購十幅，算是很不錯的大單。老闆不甘心丟了這麼個大單，又派了左衡嬌和同事再去糾纏。

宋演為人謹慎，聽到霍一霆這樣問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公司是不是有什麼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