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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跑。你沒有做錯，以前都是我做錯。」不知是不是宋演那認真的表情感染了，周盡歡趕緊剖白心跡：「我從來都不敢相信，你真的會喜歡我，我真的很差勁，也沒有優點，不停地做錯事。」

「跑什麼？」宋演問。

「好。」

「蠢斃了。」宋演這麼說著，口氣里卻全是笑意。

「我就喜歡自私的人。」宋演笑眯眯地將周盡歡摟緊懷裡：「正好和我一對。」

卻不想，宋演壓根都沒有生氣，他定定盯著周盡歡，絲毫不允許她逃避，直截了當地問她：「都為我做到這個份上了，你今兒不把你內心想法給我捋順了，不會放你走。」

「接到我的電話很高興？」

「可我發現我還是不能，我是個自私的人。我喜歡你，我還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他伸手抬起周盡歡的下巴，強迫和-圖-書她與他對視：「你把我公司的資料放在招標文件里了？」

她感覺到頭頂的用下巴摩挲著周盡歡的頭頂，並且漸漸有低下來的趨勢。

「好什麼？」

「鍛煉……身體……」

周盡歡吞了口口水，看著他坦蕩的表情，洞察的雙眼，覺得這廝實在是壞，在他面前，她根本藏不住一丁點的心思，他分明都明白了？為什麼還要她說？分明要讓她下不了台。

但不論多麼幼稚，他還是會陪周盡歡去完成。只要她要，只要他有。這就是他的愛情觀。

宋演原本只是逗弄她，卻不想她那樣認真地回答，一時內心也十分感慨。

原本以為宋演會罵她，周盡歡有點害怕宋演發火，緊張得縮了縮身子。

周盡歡抬起頭看著宋演，鄭重其事地說：「以前你風光的時候，我不曾想過借你的光和圖書，如今你落魄了，我也不會離你而去。」

她一團死水一樣的生活漸漸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機。這讓她覺得，活著似乎又有了更深的意義。

周盡歡覺得有一團火蹭一下從腳底一直燃到了頭頂。啪就直接掛掉了電話，想都沒想拎著包就開始往前跑。

周盡歡搖搖頭。到現在她要是還不知道宋演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也就算白活了一場了。

周盡歡氣鼓鼓白他一眼。想了想，認真地說：「何西曾問三毛想嫁個什麼人？三毛說，『看順眼的，千萬富翁也嫁，看不順眼的億萬富翁也嫁』，何西說，『還是想嫁個有錢人』。三毛說，『也有例外』，何西問，『什麼樣的例外？』三毛嘆了口氣，『要是你的話，只要夠吃飯的錢就行了』。『那你吃的多麼？』何西問。三毛說『不多不多，以後還hetubook.com.com可以少吃點』。」

「嗯。」

馬路對面宋演的聲音也急了。那是周盡歡第一次見到宋演在公共場合這樣大聲喧嘩，又是叫的她的名字。周圍的人都看著他們，她自覺丟人死了，趕緊失意他別喊了。

「呵，倒是賊了。」宋演也不糾纏，笑笑問她：「怕我嗎？」

「別動。」宋演又喊了一聲。

「……」他這麼直接就答應了，周盡歡倒是無話可說了。

「我答應和你在一起。」

周盡歡埋在宋演懷裡，只覺那懷抱竟然比陽光還要暖。這麼多年，她像一隻無家可歸的鳥，只能不停地飛。生活漸漸就沒有了希望。是宋演讓她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的顏色，不論是斑斕繽紛，亦或黯淡灰敗。

「可是我好意思。」

最後宋演笑著問她：「怎麼這麼關心我的事業？怎麼，怕我窮到娶不https://m.hetubook.com.com了你？」

太丟人了，她實在想不到用什麼面孔去面對宋演。

「……」

他在大聲喧嘩之後，又做了第二件他平日絕不可能做的事情——橫穿馬路。

宋演溫柔地聲音低低傳來：「為什麼？」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你怎麼……」

「我不好意思。」

周盡歡年紀一把了，卻還有浪漫的靈魂，談戀愛就希望能體驗所有戀愛中的人會有的瘋狂。然宋演是什麼人？每次周盡歡提出的行程，他都用「幼稚」兩個字評價。

「……捋什麼？」

「感情。」

這天兩人看完電影，一路散步回家。周盡歡問了一些關於宋演公司的問題，宋演都耐心地回答了。

嗯？怎麼和一般的劇情不一樣？一般來說，這個時候男主不是應該說幾句煽情的話解開之前的誤會嗎？

宋演卻說：「我卻怕了自己了。www.hetubook.com.com怕又做錯事，你又跑了。」

宋演靠近她的時候，似乎還帶著風。周盡歡在他面前總是硬氣不起來，只得低著頭，像個等待訓斥的孩子。

他邁著那樣堅定的腳步，一步步走向周盡歡。周盡歡覺得他像一團火，越考得近越覺得燒的嗓子眼裡都是乾的。

「嗯？」

她緊緊抱住了宋演，把臉埋得更深了。最後瓮聲瓮氣地說：「不能親。」

周盡歡就是個怪人，時而膽怯，時而又十分大胆，內心善良，專干蠢事，一腔孤勇，頭破血流。宋演有時候也覺得十分頭痛。但轉念一想，正因為她不按常理出牌，他才會喜歡上她吧？

「那件事之後，我就沒指望過得到你的原諒。我想如果徐杏更適合你，那我就成全你們。」

兩個大齡男女太過純情真的不是好事。從來都沒什麼約會經驗的兩個人談戀愛簡直就是災難。

「周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