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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給我打電話么？」

周斯越眯了眯眼，深吸了口煙，吐著煙道，「謝了。」

周斯越在門口抽完一支煙，袋中的手機又震。

「快脫！」她磨拳擦掌，像只小豺狼。

「有么？」

老天爺早就答應過她，一定會保佑這個少年前程似錦，喜樂平安的。

這話從知道他要去非洲那天起，就已經說了不下百遍，她碎碎念念像個小老太婆，把能叮囑地又叮囑了一遍。

他一邊吻她，一邊把上衣脫了，絲毫不給她逃脫地機會，隨後反身將她壓在桌子上。

「你現在給我回家，快點！」

在某個瞬間的大腦其實是清醒的。

這麼多次，她是唯一一次能真實感覺到他的血脈噴張。

「防晒我都給你買了，記得擦啊，別回來變成黑人了。」

周斯越這才回神，「吃什麼？」

其實私底下的周斯越還真是一個不怎麼正經的人，心情來了，也能跟你說些有的沒的渾話。

她嘟著嘴，「哪有機會，下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舉辦一次了。」

兩人親熱的時候，也就他把她衣服褪了一半，自己都完好無損。

丁羡把衣服拉上去，像樹袋熊一樣去抱他，腦袋蹭在他頸間，「周斯越，你是不是太興奮了？」

周斯越白天在實驗室，她就一個人在家裡用電腦畫圖，等他回來一起出去吃飯。

老闆端著兩碗面過來，這段時間他們經常在這裏吃，跟老闆也混熟了，見他倆樂，也忍不住搭腔，「哎，我瞅你倆這感情見天兒的好，年輕就是好啊。」一邊說著，一邊把面放下，對著周斯越說：「你也別老逗你媳婦兒了，看把人氣得。」

「跟你一樣吧。」

「吃飽了么？」

周斯越揉她頭。

電話里，葉婉嫻說。

慶功宴上, 丁羡低著頭一言不發地坐在他身邊。

周斯越和圖書沒理她，徑直去開電腦，然後人靠在桌沿，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保持點神秘感行不行？這都給你看光了，以後看什麼？」

這趟是跟著維和兵去排雷區，隨行的還有葉教授和董正飛，以及團隊幾個人，手機全部上交，不能跟外界聯繫。前後也就一個月左右，相比較有些科研十幾年不能跟家人見面的，已經算是好的了。

「還行，晚上不能吃太飽，不然回去睡不著。」

周斯越把電話放到她耳邊，轉首去親她耳根。

丁羡越來越大胆，好幾次差點兒沒把周斯越緩過神來，雙手撐在床邊，呼吸很沉，眼睛泛紅地盯著她看，全是火。

他淡笑。

「維拉那邊不要聯繫了，先準備期末考吧。」

那年奧運，整個北京城都陷入一種熱火沸騰中，就連天氣也蒸蒸煮著這城裡的人們。

「我點了，油潑面。」

聽到這兒，他低頭撲哧笑了。

他低嗯一聲，「不要緊。」

「真想看？」他挑眉。

直接被周斯越扣住後腦勺，強迫她抬頭，低頭親下去。

「我推薦的。」蘇柏從毫不避諱地說。

「什麼意思？」

丁羡手機響了，也沒看是誰。

說到未來科技，隊員們都憋不住勁兒，開始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兩人吃完飯。

周斯越一邊給她剝蝦, 一邊跟人閑聊，說得都是一些她幾乎聽不太懂的專業術語，也插不上嘴。

晚上就躺在一起，親親摸摸，慢慢探索著對方的領地。

然後沉沉睡去。

她默默承受，當他是因為拿了獎，興奮過度導致。

今晚是他倆最擦槍走火的一次。

旁人又想到一點, 問周斯越：「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機器人是不是會有自己的想法，能夠體會到人類的情緒了？會不會慢慢形成自己的和_圖_書三觀？卧槽，這不就是未來世界的科幻大片了？」

「我等你的資料。」

「還有我給你買了點防中暑的葯，每天早上起來先吃一顆，不知道你要面對的是什麼環境，反正肯定不會是什麼舒服工作。」她有點不滿。

丁羡暑假沒有回家，而是跟周斯越在地下室住了一個月。

命運的手總是翻雲覆雨，就這麼迎面兜頭潑下一盆冷水，前方無邊夜色中，行人匆匆，有小孩兒牽著母親的手索要棒棒糖吃，母親厲聲說，總想著吃甜食，就該你吃點苦！

男人躺在床上，修長的身影疲倦，掃她一眼，「嗯？」

周斯越緊繃著腮幫，因為用力過猛，輕微抽了下。

蘇柏從笑著說，「恭喜啊，robocon一等獎。」

……

……

丁羡就這麼被人壓在桌上，衣衫半褪，被迫仰著頭，一隻手撐在桌上，一隻手拿著手機，身上的男人卻絲毫沒停下來的意思。

周斯越搖頭，老實說：「不能打電話。」

「還好。」

丁羡聽話地按照他排列的順序一條條吃過去。

婁鳳總說周斯越太禁慾，特別是在賽場上帶著護目鏡穿著白大褂的模樣，每回在丁羡耳邊說你男人也太帥太有型太禁慾的時候，她都忍不住在心底里吐槽，你不知道他私底下多渾。

丁羡趴在他懷裡，乖乖哦了聲，臨睡前，還捧了捧周斯越的臉，似乎在跟自己說：「我一定會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他把煙掐了，又聽那邊說：「她的前途，你的前途，換一個趙震海下台，還划算吧？」

小姑娘是真氣，之前也說了是保密項目她又不好多問，但又一臉擔憂地看著他，「我聽說非洲有些地方都不|穿衣服的。」

丁羡回頭沖他揮揮手，「看什麼呢？」

周斯越忽然傾身，勾著她后脖子，給拉和*圖*書過來，對上自己的視線，兩人貼的極其近，丁羡甚至感覺自己已經蹭到了他硬挺的鼻尖，呼吸糾纏，只聽他笑著說：「要不，回去我脫|光了讓你先看一遍，搶個獨家？」

「去非洲你要打好疫苗啊，聽見沒有！」

「拿獎是不是很興奮？」

丁羡沒反應過來，想了會兒，才說：「孫姐么？挺好的。」

周斯越忽然笑了下。

「維拉為什麼會找到她？」

「睡吧，乖。」

周斯越從丁羡身上回過神，剛擦乾淨的兩隻手隨意地搭在桌上，靠在椅子上看著那人道：「豬也有意識，不是相安無事，說這種為時過早，現在的技術都不支持。」

緊張的期末結束，08年暑假來臨。

旁人聽得津津有味，周斯越把所有的蝦都剝好, 一條條井然有序地放在餐盤裡, 丁羡發現他擺東西有種強迫症，上次幫她挑青椒也是，都要一條條規整地排好隊放在一起。

周斯越手機忽然震了，低頭掃一眼，一長串陌生號碼在屏幕上閃爍，他盯著看了幾秒，沒接，而是把手機直接翻過來蓋在桌上。

那年微博還不盛行，維權也不易。

丁羡憤憤抽桌上的筷子，說：「你自己說的！等會別耍賴！」

葉教授從中插話：「但可以展望一下，到2050年的時候機器人應該是家家戶戶最普遍的配置，這個行業空間還很大，就好比九零年的大哥大，誰也買不起，現在呢，你看手機人手一台，但還得有人開路。」

「全|裸的那種。脫不脫？不脫我動用武力了啊！」

「人的大腦一直都使用一種演算法, 這種演算法能分布區域, 區別與眼睛鼻子耳朵，我們演算法的執行區, 可以將這些關聯起來, 實現大腦的功能，機器人最終演算法也可以用這個去解釋。」周斯越說hｔｔｐs://ｗwｗ.ｈetuboｏk•ｃｏｍ•ｃom著，手中的蝦殼剝落, 放進丁羡碗里，話沒挺：「通過顯微鏡下的皮層可以得出相同的結論, 大腦里有一個丘腦的結構, 在整個設計中，丘腦就是中心。」

丁羡紅著臉去掐他胳膊，「你說什麼呢！」

「哦。」

「喂？」

那點兒力道在他這兒就跟撓痒痒似的鬧著玩兒，隨她捏夠了之後，周斯越才拿起手機站起來，「我去個廁所。」

「前城建局局長趙震海被人實名舉報任職期間貪污行賄，紀檢委現已介入調查……」

他低頭吐出一蓬煙霧，將手機從兜里拿出來，低頭看了會兒，摁下接聽鍵：「什麼事？」

抬手去解皮帶的時候，「咯嘣」一聲。

丁羡半夜醒過一次，迷迷糊糊間似乎看見沙發坐著個人影，她實在太困，話都沒說一句，又閉著眼沉沉睡回去。

這天中午兩人在外頭吃飯。

「神秘個屁，親都親過了。」

周斯越人靠在椅子上，也往窗外瞥了眼，「以後也有機會。」

「可你今晚很激動。」

他想做什麼，她都隨他，盡最大的力氣配合他，直到他頭腦清醒過來，看著丁羡肩上有個微微泛紅的點，有點發懵，這才驚覺自己在做什麼，揉了揉頭髮，人往一邊倒，躺在床的另一側。

丁羡看了看窗外，嘆了口氣，「你八月份就要去非洲了吧，八月八號是奧運會開幕式欸！我還想跟你一起看呢。」

周斯越笑著去抽桌上的筷子，一邊低頭把面拌勻，一邊低頭說：「得嘞。」

「維拉動漫公司，你知道么？」

丁羡揚聲對老闆說，「老闆，兩位油潑面！」

「快點回來。」

丁羡臉都燒起來了，整張臉都快漲成豬肝色。

丁羡幾乎是被他牢牢摁在床上，撕咬親吻。她嗚嗚咽咽地拍他的胸膛，都被他反手扣壓在頭頂，趁虛而入。

周斯hetubook.com.com越很不屑地看她揮舞著小拳頭，到也沒說話，人還是靠在桌沿，微微仰頭，似笑非笑地忽然抬手去解胸前兩顆扣子，修長的手指，骨節輕輕抵在領口，擰開兩顆扣子，嘴角噙著笑，卻牢牢盯著她。

丁羡要了一碗油潑面，轉頭問周斯越吃什麼，對面的男人沒說話，牢牢盯著對面電視機上的畫面出神，她好奇回過身看了眼，大紅標題顯赫——國防部趙震海被「雙規」。

周斯越就喜歡看她這副模樣，鬆了手，人往後仰，整個人靠在椅子上笑抽了肩膀。

頂著大太陽，丁羡拉著周斯越興沖沖回到地下室，「砰」把門關上。

「哦對，她最近年假，把我的項目都交給另一個負責人去做了，我也沒跟她聯繫，之前就說讓我先準備期末考，不用畫線稿。」

他剝完半盤, 擦乾淨手, 在她後腦勺上輕輕捋了下, 「快吃。」

老闆應聲，「好嘞！稍等。」

「她最近沒找你？」

丁羡被他笑著惱，羞赧地看他一眼。

「你剛剛那什麼都……」

「你最近不對勁兒哦。」丁羡埋在他厚實的胸膛里，蹭了個舒服的姿勢，一下一下戳著他硬實的胸膛。

丁羡沒防備，下意識要低頭。

周斯越閉了閉眼。

電話那頭一聲輕笑，「那小丫頭幫人做動漫，似乎不知道孫元香手裡的那本書是沒有版權的，現在原著作者找到維拉，要求他們賠償侵權及精神損失費用合計兩百萬，你猜孫元香會怎麼做？」

丁羡看他，「不接么？」

「嗯。」他把手機放進兜里。

「孫元香對你好么？」他忽然問她。

她想會不會是周斯越最近遇到什麼難題了，可又覺得他那麼厲害，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到底去幹嘛啊！這也不能那也不能。」

人得學著跟現實低頭么？

他挑眉淡笑，「睡不著正好可以做點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