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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時光深處的你

作者:耳東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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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阮蕁蕁不再說話,看著他的背影才明白過來自己話有點重,轟鳴的音樂聲停了,換成了小泉流水般的音樂,靜坐了片刻,阮蕁蕁拍拍他的肩,歉意地說:「我請你吃東西。」
內心卻是崩潰的。
他一隻手插著兜,一隻手拿著車鑰匙在把玩,漫不經心地說:「都是公司的事。」
「在國外集訓的時候,隊里每天做這個。」
後半夜的記憶幾乎沒有了,她渾身酸疼,腿都有點伸不直,真特么操蛋了,這男人的戰鬥力真的有點可怕。
「在你眼裡,你媽是一個怎樣的人?」
所以,那麼一個渾身散發著光芒的男人究竟喜歡她什麼?
阮蕁蕁一笑,然後低頭在他眼睛上吻了下,眼眶微微發熱,輕聲說:
她插著兜走過去。
徐盛咳了聲,大包乾笑,小白沖她點點頭。
她哦了聲,低下頭。
許衍聽話地走過去。
然後兩個人再也沒有說話,沉默地吃著飯。
許衍跟徐盛說完話,就走了過去。
他的手從她衣擺下探進去,繞到背後,食指和中指抵住文胸的內襯,拇指輕輕一推,扣子崩開,手掌來到胸前,握住,揉捏。
他拉著她的手,緩緩鬆開,似乎想說什麼,抿了抿唇,始終也沒說,「我送你回去。」
阮蕁蕁下了公交車,在人堆中張望了一會兒,發現許衍正安靜地坐在假山池邊。
阮蕁蕁彷彿能聽見自己那根神經崩斷的聲音。
她用指尖輕輕撥著他的頭髮,「這麼累?」
「你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許衍一愣。
門外傳來一聲「咚」的關門聲。
時間就在靜靜流淌,她頭髮還在往下滴水,沒有要乾的跡象。
他把車停好,從停車場直接繞上了一樓,來到便利店,從貨架上抽了一盒,丟給收銀員。
阮蕁蕁身上穿著他的襯衫,剛好遮住大腿根部,她蹲在床邊,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哧了聲,「這樣就不行了,有沒有用?」
許衍目視著前方,「很好的人。」
怕說錯,把她推得更遠,始終選擇沉默。
愛與罪,
阮蕁蕁推他,沒推動。
喜歡她喜歡到了什麼程度呢?
「十一,我是為你好,我不想你再過以前那種日子。」周時靜www•hetubook.com•com說。
一高一低,他的頭頂在她的頭上,悶悶地說,「我是男人。」
其實大致上能想到的,卻還是不自覺繃著一根神經,「什麼企業?」
這不過百米的房子,彷彿幫他們築就了一個屏障了,隔開外世那些庸俗、繁雜的目光。
許衍好久,才說:「華海。」
「阿衍。」
大包看一眼徐盛又看一眼小白,徐盛聳肩,小白直接叫來服務員。
小妹說著,然後打了個電話,「喂,記不記得避孕套的編碼是多少?」
少年抬頭,眉角瞬間彎起,淡淡一笑,「沒,剛來。」
周時亦雙手插兜等在一邊。
周時亦用力絞著她的舌頭,這種懲罰式的親吻,是第一次。
說完就離開了。
還是沒接。
阮蕁蕁沒說話了。
……
阮蕁蕁穿好衣服,赤著腳走出去。
她沒等許衍回答,走進林蔭小道,率先找了只長椅坐下,背靠上去,長長舒了口氣,然後歪著腦袋沖他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他過來。
現在倒是知道累了。
七八點鐘,餐廳人不是很多,加上他們兩桌,籠統也就四五桌人,所以比較安靜,用平常聲音說話,都可以聽見對方在說什麼。
「什麼?」
二月的風吹過來還是有點冷,許衍走過去,在她面前站定,把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微微彎下腰,想給她套上。
十一點,完事。
「男人也是人,正常人的體溫都是37度。」
「好,知道了,謝謝。」
「你不是說要……」
他看向她的目光里並沒有多餘意味深長或關乎情.欲的成分,很平靜,很純粹。視線最後停在她光.裸的腳上,周時亦轉回頭,淡淡說:「去穿鞋。」

小妹一看是上次那個帥哥。
阮蕁蕁吃疼,直接推開他,「疼。」
小妹掛了電話,把東西遞給他,「不好意思,您久等了。」
阮蕁蕁歪了下頭,不著聲色的避開,許衍的手僵在半空中,身後是振聾發聵的音響,小樹林里有情侶在擁吻。他笑了下,轉過身拿著圍巾在她身側坐下,兩腿微張,手肘撐在膝蓋上,微微俯著身,說:「找我什麼事?」
似乎是感hetubook.com.com覺到了她的不老實,睡著的人微微皺了皺眉。
阮蕁蕁轉身去關頂燈,只開了一盞床頭燈,光線昏黃,她乾脆坐在地上,一隻手被他握著,一隻手撐在床邊托腮盯著他看。
「我也沒買。」許衍說。
餐廳內。
阮蕁蕁點點頭,沒什麼可說的了,
她坐在沙發上,風刮進來,她卻不覺得冷,看了會手機,心緒上來,點開t.o的微博,還是在小鎮的那條微博,評論已經由幾萬升到了幾十萬,粉絲在底下一遍遍呼喚t.o的名字,求他回電競圈,不比賽也行啊,沒事多發幾條微博也好呀。
一走出廣場,一眼就看見了周時亦那輛黑色輝騰停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他替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後繞過車頭,自己鑽上車。
阮蕁蕁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擦著頭髮,往床邊走。
周時亦再打。
她下床,撿起昨晚被丟在地上的襯衫套上,剛走到卧室門口,就聽見,
「她不要你。」
被窩裡熱烘烘的,她鑽進去,從後面抱住他,周時亦被她凍醒了,轉過身,重新把她抱進懷裡,「怎麼這麼冰?」
大包乾笑。
而我們始終在原點。
周時亦坐在位置上擺弄手機,沒理他,調出阮蕁蕁的號碼,打過去。
剛剛還精力旺盛,怎麼弄都不肯停。
「578900XXXXXXX」
周時亦坐上車,沒急著開,按下車窗,點了支煙,靠著。
七八點鐘的人民廣場,人潮擁擠,廣場中心噴泉五彩斑斕,音樂震天響,廣場舞大媽跳得慷慨激昂。
阮蕁蕁睡醒的時候,床側已經空了。
廚房隱隱傳來說話聲。
「你媽是一個怎樣的人?」
周時亦把東西揣兜里,上樓的時候,阮蕁蕁還站在門口,她低著頭,後背微微彎著,手捏著鑰匙亂轉一氣,聽見電梯的聲音,知道是他,估計有點惱了,氣急敗壞道:「這門,打不開。」
他把鑰匙遞給她,說,「你先上去。」
隔壁桌早就吃完了,四人就坐在位置上閑聊。
周時亦鬆開她,坐直,理了理衣服,啟動車子。
「好,我先走了。」
阮蕁蕁聳聳肩,毫不在意地站起來,然後大搖大擺地朝著餐廳的方向hetubook.com•com走去。
車子行駛的方向跟她家相反,阮蕁蕁一路不知在想什麼,等她意識到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小區樓下了。
世人皆善。
「依你媽的實力,她想要你,難道還爭取不來嗎?」
等到有一天,你回過頭,就會發現。
他們只在自己的世界,享受這安寧的桃花源。
櫥窗內,大包跟小白上完廁所走回來,掃了眼窗外,大包喲呵一聲,「這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嘟嘟嘟——
手指按在他的薄薄微翹的上唇,沿著他的唇形慢慢畫了一個圈。
大包想想也是,說什麼也輪不到他躲啊。
周時靜沒接,盯著他看,「如果你小時候沒得過自閉症,沒有經歷過那些,今天你愛跟誰在一起在一起,我多一分都不會管你。」
好像很喜歡,又好像不是那麼喜歡。
避.孕.套。
「為什麼要恨?」
剛走出兩步,手被人拉住,她回過頭,對上那雙湛黑的眼睛,其實從剛才到現在,她就沒好好看過他一眼。
善與惡,
「她沒有不要我,她爭取過,只是法院把我判給了我爸。」
她坐了會兒,覺得自己有點庸人自擾,丟下手機,起身進了卧室,掀開被子鑽進去,身上冰涼,像個冰水袋。
忽然,她的手被人握住,他沒有睜眼,說:「別鬧。」
一進門,她就看見了周時亦那一桌,走過去,打了聲招呼,「這麼巧?」
丁雲杉回了個ok的表情。
假山池邊。
錯與對,
周時已經換了衣服,寬大的白色T恤,身上蓋著被子,手枕在頭下,弓著身,像一隻大蝦,閉著眼。
氣氛尷尬,沒話找話,「最近在忙什麼?」
話說一半,他直接擰滅,扔了剩下的半截煙,然後搖上車窗,俯身過去,吻住她。
他掩藏得太深,她感覺不出來。
走出餐廳,三人紛紛找了個理由先走了。
他把一杯牛奶遞過去,「別說了,她快醒了。」
她穿著他的白色襯衫,衣擺下一雙腿白皙緊實還筆直。
周時亦偏著頭,看向窗外,看都沒看她。
隔壁是一條林蔭小道,身後是一片小樹林。
等她吃完了才起身。
他來買避.孕.套了。
開門見山,「你媽是做什麼的?」hetubook.com.com
許衍站起來,笑了下,「讓女孩子請客,我媽沒這麼教過我。」
「你不恨她?」
阮蕁蕁看他一眼,周時亦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堅持,沒再說什麼,轉身下車。
徐盛也想錯了,阮蕁蕁顯然是不會躲的。
他走過去,站在她背後,貼著她,握住她的手,輕輕一轉。
背影僵立了會兒,默然地放下杯子。
徐盛白他一眼,「慌什麼?」看一眼對面的周時亦,後者鎮定自若,「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再說了,她背著十一跟人見面,要躲也是她躲吧?」
「稍等一下,剛剛我們機器壞了,沒辦法刷二維碼,只能手動輸入。」
「啪嗒」門開了。
他受人敬仰的程度是她沒料到的。
或熱烈,或沉默,都是他們相愛的方式。
「日子跟誰過不都一樣,你看你姐夫,這麼多年,不也跟我這麼過來了?你得找一個合適的人,你懂么?」
都說唇薄的人寡情,
世人皆惡,
眾人紛紛去看一人的臉色。
嗓音帶著清晨特有的慵懶。
周時亦三天幾乎都沒合眼,現在她在身邊,安心了些,困意終於席捲而來。
中途,許衍接了個電話就急著走了,阮蕁蕁點點頭,自己一個人在幾道若有所思的目光里吃完了所有的菜。
你是不是?
心裏彷彿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
周時亦臉上隱隱有些不耐煩,轉身打開冰箱,拿了盒牛奶,又俯身拿了兩個杯子,擺好,邊倒牛奶邊說,
都沒有絕對。
結賬的時候,服務員告知她這桌已經買過單了。
徐盛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別打了,人根本不想接。」
沒接。
周時亦背對著她,穿著寬鬆的白色t恤,下.身是一條寬鬆的黑色休閑褲,鍋里發出「刺溜兒」的聲音,低著頭,認真在煎蛋。
「杜蕾斯,35。」
「當初在鎮上,我跟雲杉說,不管怎麼樣我都要陪你走下去,可現在,我忽然有點明白雲杉的感受了。」
周時亦:……
眼皮底下泛著青黑。
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只有跟她一起過的日子,才能被叫做日子。」
他在她對面坐下,把剛熱好的牛奶推過去,自己端了杯黑咖啡,抿了口,
那人從窗外收回視m.hetubook.com.com線,拿起桌上的菜單攤開,一丟,淡淡地說,「點菜吧。」
「等很久了?」
「你會做西餐?」
說著,她的手指緩緩下移,覆上他的眉骨,眉毛比較濃,很英氣。她來回摩挲著,像在摸動物身上的毛,但比那要硬些,慢慢的,又順著他筆挺的鼻樑滑到雙唇的位置。
她給許衍打了個電話,「不是說我買單嗎?」
這一刻。
他的手開始不規矩,從她襯衫底下探進去,「我還可以更燙一點。」
徐盛看了眼外面,難得八卦:「吵架了?」
此刻,她眯著眼仔細打量他,頭髮長了點,白了些,又瘦了點,稜角依舊分明。
誰也沒有再開口,偶爾抬頭對視一眼,然後淡淡一笑,緩緩挪開目光。
阮蕁蕁裹著白色羽絨服,頭髮盤在腦後,露出乾淨清秀的脖頸。她點點頭,在他身邊坐下,屁股下的石磚冰涼,她嘶了聲,看向許衍,「換個地方坐?」
大包和小白去上廁所。
最後停在他唇上……阮蕁蕁試著抽回手,周時亦大概睡熟了,很容易就鬆了手,她拿著吹風機走到客廳吹乾頭髮,然後給丁雲杉發了條簡訊,讓她幫忙跟阮明山解釋下。
一縷朝陽從外面落進來,金燦燦的。
許衍看她一眼,「在一家企業上班。」
阮蕁蕁回過頭,四人齊刷刷站在她身後,分外養眼,意味深長地說:「哦,又是徐盛家產業?」
阮蕁蕁聳聳肩,在餐廳的另外半邊,找了張桌子坐下。
徐盛他們早就看到兩人往這邊走過來,紛紛咳了聲。
鍋勺鍋底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煎好的雞蛋兩面金黃,他俯身從櫥櫃里拿了個碗,把雞蛋攤好,轉首之間,餘光瞥到身後的人影,看她一眼,「起來了?」
阮蕁蕁也沒說話,靠著座椅,看路邊來往的行人,忽而聞到一陣煙味,才轉過頭,看他:「怎麼又抽上了?」
兩人有三天沒聯繫,也沒見過面,周時亦忙著開服首周體驗,阮蕁蕁幫阮明山看店。
他彈了彈煙灰,看她一眼,沒說話。
大包坐在窗口的位置,那手擋住臉,無聲地問徐盛,「怎麼辦?怎麼辦?」
早餐豐富得令她有些咋舌。
「嗯?」
大包從後面走過來,「嫂子,不用買了,我們都是記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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