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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因為它被譽為『死亡聖門』？」

「榮耀和金錢，這些還不夠嗎？」

大部分人努力程度之低，根本輪不到拼天賦。

「江山代有人才出，祝福兩個孩子越走越好。」

媒體採訪之後，有出版社來找我和江海約書稿，書名就叫《璀璨》。江海還沒聽完，就站起身沖對方鞠了一躬：「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沖我露出讚揚的微笑。

「吧嗒」一聲，老師手上的粉筆落在了講台上。

我哈哈笑了兩聲，學著江海的樣子向他鞠躬，然後背上書包，跑跑跳跳地追上了已經走到林蔭道上的江海。陽光落在我的鼻尖，我側過頭去，看到身邊的少年眉頭緊鎖，我猜是因為昨天的那道傅立葉變換。

接到母親電話的時候我正在上物理課，高三的第二次診斷考試已經過去，母親在電話裡頭激動得字都吐不清楚。老師在講台上惡狠狠地瞪著我，然後我獃獃地掛斷電話，突然站起身，轉過頭對江海說：「我和圖書被錄取了。」

我回應他的，是一個大大的笑臉。

江海沒理我，他正在做一道電磁學物理題，通常情況下，我和江海相處的模式都是我一個人喋喋不休。等過了一會兒，他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問我：「你剛才說什麼？」

我趕緊關掉網頁，一臉無辜地搖搖頭。等到大家都挪開注意力，我又重新打開關掉的網頁，披上一個叫「江河湖海」的馬甲留言說：「大概是修了一部《上下五千年》！」

他接過去，我們一人咬一口棒棒冰，草稿紙上是鋼筆「沙沙」的聲音，我覺得心滿意足。

下面有人留言說：「同時跳級升入初中成為同桌，兩年後一起跳級升入高中，一起參加的大小競賽一共十八個，其中國際競賽四個。不過最值得八的還是那個男孩，鋼琴十級，國家二級運動員，偏偏還長了一張秒殺江直樹的臉。不說了，說起來都是淚，直接上照片。」

辦理簽證那天，陽光照射下的大使館和*圖*書像是在閃閃發光。簽證官隔著玻璃窗戶問我：「你為什麼要選擇斯坦福？」

我笑得胸有成竹，眉飛色舞：「Because I deserve it（因為我值得）.」

我這才回過頭，笑著沖老師說：「場強豎直向上，B球的動能等於A球的重力勢能。所以這道題最後的答案是，」我頓了三秒鐘，飛快地在腦海中進行計算，「秒。」

我支著下巴笑著問：「那我們呢？我們可以得到什麼？」

「你知道嗎，」我沖他笑了笑，一邊笑一邊將其他學校的錄取通知書折成紙飛機，「馬克·吐溫說，最寒冷的冬天是舊金山的夏天。」

我咧著嘴一邊笑一邊將滑鼠往下拉，終於見到有人插樓。

這一天，距離我的十六歲生日，還差整整兩個月。

「祝福+10086。」

三月底的時候，操場旁的櫻花開了。我趴在桌子上偷偷睡了一覺，風吹得我的鼻子有點癢，我打了個噴嚏，一睜開眼睛m.hetubook.com.com，就看到了江海的側臉。他微微低著頭，垂下眼帘，像是世間最英俊的雕像。

我樂不可支，笑得肚子疼，計算機老師疑惑地問我：「姜河，肚子不舒服？」

下了計算機課，我心情大好，去小賣部買了支棒棒冰。回到座位上，我將手上的棒棒冰掰成兩段，扯了扯江海的衣袖，遞給他長的那一段。

我和江海同時在這天收到美國斯坦福大學電子工程系的全額獎學金入學通知書。

甚至連刻苦程度遠遠不如江海的我，每天也要背下五百個單詞，連睡覺都塞著耳機在聽一檔叫「Sixty Seconds Science」的聽力節目。

「斯坦福，」他淡淡地回答我，「我想要去看看金門大橋。」

甚至網上最火的八卦論壇里也有人發帖——「沒人八一八最近紅遍全國的那對天才嗎？」

「嗯，」他難得溫柔地笑了笑，「我也是。」

聽起來都跟神話一樣。

我和江海，就這樣再一次和圖書聲名大噪。媒體記者扛著攝像機蹲在學校門口排隊要採訪我們，天才少男少女，十三歲升入高中、十四歲獲得國際數學奧林匹克一等獎、十五歲以SAT和TOFEL滿分的成績被世界級名校全獎錄取。

戴著十幾萬一塊手錶的中年人尷尬地愣住，將期待的目光投向我。我津津有味地聽他們說完，半圖半文式的傳記，講述我同江海的天才人生。

全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盯著我們，物理老師原本已經精確瞄準我的粉筆頭突然頓住。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他們這得修多少年啊？」

「不，因為它是一個奇迹。」

「這等緣分，這等造化，比言情小說還狗血啊！」

美國習慣三月開始下「錄取通知書雨」，我和江海被淋了個透濕。隨後，我們分別收到了耶魯、哈佛、麻省理工、康奈爾、伯克利和紐約大學的電子錄取通知書。我將它們列印下來，貼在桌子上，問江海：「集齊七張錄取通知書，可不可和-圖-書以召喚愛因斯坦？」

「找了找他們的合照，女孩也挺小巧玲瓏的，這種天才的世界我等阿姨只能仰望。」

我一生都不會忘記這日的藍天、白雲、細風，和落在我身旁的江海的肩膀上的那朵淡粉色的花瓣。

「我吃多了，會肚子疼的。」我笑嘻嘻地回答。

我耐心地等江海做完一道題，然後他轉過頭，還沒開口我就搶先問他：「你去哪所學校？」

「不用了，你吃吧。」

「我們會將你們打造得比那些少年成名的明星更加閃耀，讓所有的學生和家長瘋狂地崇拜你們。」

我無所事事地晃蕩著雙腿，上一個月體檢測出來我才155厘米，當之無愧成為整個高中部最矮的女孩，但是我一點也不在乎，因為我的智商比全校身高最高的女生還要高。

然後樓下統一回復「媽媽請再生我一次」！

所有人都只看到我和江海風光無限的一面，但是他們都忽略了，江海因對科學的痴迷，曾經被自己調製的化學試劑炸傷，至今額頭還留有一道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