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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小小也不關注這事，復又摸著桌子上一柄單刀，道：「你說還真是奇怪，那個人竟然平白把這把刀送給你了。我查了一下，這是高仿血刀門的刀，極為少見，質量端的厲害。放到市場上至少可以賣幾萬兩銀子呢！」

老闆是一個普通的玩家，他歡快一甩毛巾走過來，一面擦桌子一面笑道：「客官，咱家這裏經營各種牛肉羊肉的美食，手抓羊肉更是一絕。您看……呃，你是那……」

「嘿，這老闆真是奇怪了。聽說那姐姐長得不錯，老闆不去招惹她，反倒是去對付那弟弟，嘻嘻，莫非有什麼特殊愛好？」

林小小皺眉頭，想了一會她又道：「算啦！總有一天我要親自去見見他。」

泡饃很不錯，分量也足。自當年京城外那小店搬走後，阿飛便沒有再吃過如此正宗的羊肉泡饃了，如今得償所願，也算是一場驚喜。

這幾人邊吃邊聊，說話的聲音壓低了。

角落裡的阿飛吃飽了。

下山的路上，阿飛將破碎虛空的系統設定告訴了那兩人。毫無意外，兩人都是驚訝加興奮。尤其是那落日，他說自己研究這破碎虛空的設定有一段時間了，他原本認為這破碎虛空就是修仙和修真的路子。武者破碎之後就可以到達仙界，成為仙人，然後繼續修鍊成為神人、天尊什麼的。

林小小十分得意，正要繼續說教，忽然旁邊傳來一個哈哈大笑的聲音。兩人轉頭看去，卻見一個女孩子再也忍不住了，抱著肚子趴在桌子上狂笑不已，手裡還拿著一雙筷子，上面挑著幾根麵條和_圖_書，正在風中晃動。

不多久，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泡饃上桌了，配著幾頭糖蒜和佐料。泡饃上飄了一層厚厚的紅色油脂，一看就令人食慾大開。

林小小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小姑娘穿著一件鵝黃色衣衫，在青頭看來，她趴在桌子上笑的抽筋，像是一直剛孵出來的小母雞一樣。姐弟倆不知道這女孩是否是因為他們的緣故而發笑，林小小奇道：「姑娘，你是在笑我們么？」

林小小甚是得意，擺弄了一下頭髮。她發覺弟弟這段時間心情也是不錯，說話也漸漸多了起來，更是為他高興，心想通過闖蕩江湖的方式是走對了。忽地她想起一事，道：「那日你把我說的話告訴雲中龍了么？」

他瞪大了眼睛，登時說不出話來。

「我覺得見雲中龍還不如見苦命的阿飛……」青頭小聲道。林小小沒聽清楚，無意道：「什麼？」青頭心想不能在這個話題上與姐姐展開來說，便是道一聲沒什麼，繼續埋頭吃面。

他擦了擦嘴，掏出一張銀票，壓到了碗底下。

「有這麼多男玩家來找你么？」青頭哧哧笑道：「看來姐姐你也是魅力無窮哦！」

「那是！」

青頭放下碗，瞠目結舌的看著姐姐，道：「會這樣么？那他至少要留個名字啊！」

「嘿，做好事不留名……也不知他有什麼目的！」

老闆反應過來，激動的回了一句。

那小姑娘放下筷子，拿了一塊手巾施施然擦了擦臉，道：「我叫百靈鳥。你聽過么？」

好友群自有一番群情激昂，很www.hetubook.com.com快從破碎虛空討論到了時空傳說和四維空間，正在往多維宇宙發展。不久，落日和百里冰也都接到了各自門派和幫會的消息，要求回駐地討論大事，兩人猜測多半與此事有關。阿飛便讓他們各自忙去，百里冰原本不放心阿飛，但聽說阿飛已經傷勢盡復，便只能去了。

系統消息叮叮噹噹的響，這段時間就是一直沒有停過。

林小小卻是道：「百靈鳥，哪個百靈鳥……」說到這裏她臉色忽變，猛地站起身來，拉了一把青頭，把他擋在了身後。

青頭有些發愁，拿著筷子撓了撓頭道：「我說不上來。總之那雲中龍的樣子，好像有些發獃……我想是被你的美貌嚇得。」

青頭吃驚道：「姐姐？」

「有，有！」

那小姑娘好不容易停下了笑，搖頭道：「我不是在笑你們，我是在笑你。林小小，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自信的姑娘！」

她聲音宛如山谷黃鸝，青頭心想，百靈鳥這個名字和她本人真是很配啊！

※※※

諸如石破天與那三人的比較。不少玩家認為石破天也足夠與張三丰比肩了，畢竟他一個人打的整個俠客島都裂了。但要說石破天能破碎虛空了，大伙兒恐怕都會搖頭。不說別的，石破天這智商和頭腦，要理解那些天人化生的境界恐怕很有難度。

「別說話。她是魔門的玩家！」

他認出了阿飛，畢竟阿飛這貨的面孔在很多地方都出現過，好壞不論，混個全江湖的眼熟是沒問題的。似乎也知道阿飛不想宣揚，他低聲ｍ•ｈｅtｕｂｏoｋ.ｃom•ｃｏｍ謹慎地問了幾句，便是轉身到了廚房中搗鼓飯菜去了。

阿飛摸摸肚子，感覺到一絲飢餓。

「我覺得，他純粹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個好漢子！」青頭道。

「都是門派消息，還有一些無聊的男玩家，不用理會啦！」林小小淡然道。

「這新老闆倒是爽快，難道他就不怕咱們做不成么？」另一人卻道。

林小小終於不耐煩了，伸手關閉了提醒。

剛吃沒一會，其中一玩家低聲道：「咱哥幾個也算是運氣，接了這個生意，單單是預付金就有萬兩銀子，嘿！今日卻是要吃點好的！」

青頭端起碗咋舌道：「啊，這也行，我真是長知識了！」

在路邊拐角處果然有一家小店，地方不大，但收拾的挺乾淨。阿飛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喊道：「老闆，有什麼必點美食，給我弄點嘗嘗！」

「哎，別大意。江湖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據說那兩人是姐弟倆，都有一些手段。姐姐是峨眉後起之秀，武功端的了得。那弟弟更是練了一手劍法，傳聞和那獨孤九劍有關。再說了，咱們的任務並不是那殺那兩人，而是負責狙擊，老闆會親自動手……目標是那弟弟！知道了么？」

以此類推，什麼燕狂徒、蕭秋水、水母陰姬之輩，顯然都不足以如此高檔奢華，不是武功有缺陷就是腦子有缺陷。反而是小李飛刀李尋歡、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這些狂拽酷炫之輩，有希望一窺破碎虛空的境界。

那林小小卻是感覺到一股不好的氣息，她皺眉道：「你知道我，你是誰？」

www.hetubook.com.com她轉過了臉，少年青頭看到了一張俏麗無倫的小臉，心裏登時跳了一下。

青頭嗯了一聲，仰頭喝了一口麵湯，用袖子擦擦嘴，道：「我也不知道那人為什麼這麼做。後來我出去找他，他已經不見了。找人問了名字，竟然沒有人知道。看來是一個神行大俠！」

他想起了當年京城外的那家小店，里就是一陣暖意。只可惜自從當年那場大戰，那小店就關門了。當年那老闆夫妻二人不知道搬到哪裡去了，或許是怕旁人叨擾吧！

「別胡說八道。遊戲中還能做啥事情？小心惹惱了人家，快點吃吧，一會兒還要做事呢！」

「嘻嘻！他什麼反應？」

「叮叮！叮叮！」

「哼，你懂什麼！」林小小搖頭：「這個江湖哪裡有什麼大俠了。任何人做事都有目的性，說不定他是看姐姐我美貌，故意做出這些事情接近我們。」

「那人不是說了嗎，即便是事情不成也有辛苦費！看來咱們是遇到金主了。不過憑咱們這個小組的組合，殺兩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據說其中一個還是個新手，另一個只是個姑娘。」

「什麼亂七八糟的！」

阿飛甚是歡喜，直接開吃。雖然味道略有不同，但他依舊吃的歡暢無比。也不知什麼時候他開始喜歡吃這羊肉泡饃了，或許是認識那些故人的時候？

青頭正在埋頭吃面，看了一眼羡慕道：「姐姐，我都沒有這麼多好友。你的江湖閱歷真是豐富！」

那兩人一去，阿飛便獨自走下了武當山，天色已近黃昏。夕陽斜照，火燒半空，頗有一些奇異瑰麗的風景。

「https://www.hetubook.com.com吃驚？你確定不是迷醉或者驚艷什麼，而是吃驚？」

正吃著的時候，小店另一側傳來了腳步，似乎有其他人來了。新來的幾人陸續落座，招呼老闆上酒上肉，他們圍成一圈，點了大盤的手抓羊肉，配著青葉酒大快朵頤，頗有些江湖豪俠的做派。

他順著武當山下的城鎮小路溜達著，準備找個果腹的地方。忽然前面飄來一陣奇異的香氣，極為刺|激腸胃。那是蔥花和羊肉的組合，阿飛愣了一下，忽然間心潮起伏，他大踏步走了過去。

說實話，百里冰雖然屬於峨眉，但她對峨眉派門派的事情越發不熱心，但步行嫣嫣盛情邀請，她身為門派有數的高手也不能袖手。

「說你冰雪聰明的那一段么？告訴啦！」

林小小皺眉道。

阿飛微微一笑，擺擺手道：「老闆，有沒有羊肉泡饃？」

「這你就不懂了！」林小小哧哧笑道：「他故意不留名字，這樣可以引起我興趣。等我日後去調查，他又會故意暴露行蹤，哼哼，都是套路啊！」

「不知道，好像有些吃驚。」

阿飛對這些想法直翻白眼，已經不屑評價。

但破碎虛空這個消息的價值毋庸置疑，百里冰將阿飛的複述整理成文，發到了好友群讓大伙兒共享討論。按照落日的話，這事兒決不能讓他一個人眼瞎。

反倒是百里冰對此頗為認可。她說，這原本就是一個武俠的世界，破碎虛空原本也不應該太過於玄幻。按照這個設定，東方不敗、掃地僧和張三丰應該都屬於隨時能破碎級別的，這完全符合大江湖的實力設定。以前很多的歷史糾結便也得到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