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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是一個人。」他嗅了下鼻子，「吃火鍋了？」一股煙熏味。

「最……后？」她的眼前一黑，忙閉上眼。

「自大狂！」他的喉結震動，笑起來。「複試是明天傍晚六點，會影響《午夜傾情》的直播嗎？」

「那我下來好了。」

凌晨二點上床的，為了養足精神，她睡到自然醒，只覺著陽光好得出奇，隔著窗帘，屋子裡都明晃晃的。蓬著頭下了床，先去開手機看時間，咚咚地跳出幾條簡訊，像是系繞提示，讓速回電XXXX，是座機的號碼，簡訊時間是凌晨四點左右。

「我是個獨立的女性，公私要分開。」

「牙套妹，你是怎樣回應夏奕陽的愛意的？」

「不會讓你失望的。」她送他下樓，在車邊又戀戀不捨地抱了抱，兩人才放開。

「我還需要準備嗎？」

「從懷柔回京的路上。」

「不是玩笑，也沒高到法律層面。」她故意惹他著急。

沖好澡出來，擦頭髮時，給艾俐打了個電話。一接通，只聽到呼呼的風聲，「在哪呢？」

艾俐要了啤酒，菜沒什麼吃，一會兒功夫，啤酒瓶空了兩隻。

「我幸運嗎？」葉楓頓了一下，「其實如果可以，誰不願意從始至終愛的是同一個男人。剛去奧克蘭時，我差不多哭了有幾個月。」

「為什麼？」將原本的啃咬變成淺淺的親吻。

「我們猜也是，你是最後和她通話https://m.hetubook.com.com的人。」

葉楓的心咯地停跳了一拍，血液凍結，她扶著桌子慢慢坐下來，「她是……我朋友。」

「不太好吧？」

葉楓翻了個白眼，「你太心慈手軟，告訴你，不準同情他，不準過去安慰。你說過你死心了，畫上句號了，都痛了那麼久，千萬不要重蹈覆轍。我看得很清，在他眼裡，你是可以同患難但絕對不是同享福的人。」

「葉小姐，你必須意識到你已是有夫之婦的事實。你不要以為上次見父母是鬧著玩的？」

「出了什麼事？」

跨出計程車，一抬頭髮現自己的房間燈亮著。臉不自然地紅了。蘇曉岑是昨天下午回青台的，夏奕陽和她到機場送行，回來后，他直接和她到吳鋒家吃晚餐。

「牙套妹……」

火鍋里的湯都快熬到底，她關了火，艾俐才回來，眼角濕濕的。

「幹嗎這樣鬼鬼祟祟的？」葉楓訝然。

「幹嗎抓我？」

「呃？」

兩人是去吃的火鍋，葉楓用湯勺在鍋里翻騰著，沒有反駁，因為艾俐老師的話非常中肯。

「牙套妹，今天你買單，下次再請你。你讓夏奕陽來接你，我有急事先走。」艾俐匆忙背起包包。

「呃？」葉楓不太明白。

艾俐的手從她的臉腮上滑落，葉楓胸口有一點痛，好像是心尖上被輕輕地掐了一下。

「憑什麼？」

「沒什和圖書麼，就是吹吹風，游游車河，現在心情很舒服。你到家了吧？」

「不是你們讓我回電話的嗎？」指尖哆嗦個不停。

「怎麼沒回家努力？」他可不是個閑人。

艾俐淡淡地笑了笑，抬手摸摸葉楓的臉，說道：「一個人一個命！好好地珍惜你的夏奕陽。」

「婁洋不是那麼小氣的男人，你要是有好的發展，他會支持的。我去和他談！」

「是的，凌晨一點，她的車不慎撞破高架橋的欄杆，從上面栽了下來，車體發生燃燒，她不幸身亡，只有手機從車窗中摔到草地上，我們才給你打了電話。」

吳鋒和秦阿姨本來就喜歡他，名份定了，他自然地就登堂入室，不需要找理由，保姆阿姨都沒表現出一點詫異。

「哇，報應呀！」葉楓壞心眼地露出一臉的笑。

「立刻，馬上！」他作勢去摸口袋。

葉楓沒在外面停留，結好賬就直接回別墅了。

艾俐打了個酒嗝，「誰呀？」一看手機屏幕，她的左眼猛烈跳了下，拿起手機就往外跑。

「那麼遠？到底幹什麼去了？」

「如果能等到夏奕陽這樣的男人，我情願把眼睛哭瞎。可惜我的眼淚不值錢，不談眼淚了，估計就是我死了，他也不會為我心動的。唉！」

「不。」

艾俐怔了下，搖搖頭。

「當他說愛你時，你就傻傻地看著他，沒有說你愛他？」

「這裡是東城區交警大隊和_圖_書，你找誰？」一個冷冷的聲音問道。

「不準！」他按住，下巴抵住她的發心，「我還要找吳叔叔談件事，你作息時間和他們不一致，折騰他們這麼久，我過意不去，我要把你領回家去，就折騰我一個人好了。」

那邊沉默了下，然後換了個人接電話，「你認識車牌號XXXXX的車主嗎？」

葉楓呵呵地笑，眉尾上揚。

「你心疼他？」

「昨晚又失眠了嗎？」葉楓抬起眼，舀了一勺蝦丸放在她面前的盤子中，抬眼看著艾俐眼睛下方黑黑的，臉色蠟黃。

「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幸運的。」

「王偉職稱沒通過。」

葉楓揪住她的手臂，想從艾俐的臉上看出端倪，「要我幫忙嗎？」

「憑你是唯一把我膝蓋當椅子的女人呀！」

「沒有影響，但我要去和婁台打個招呼，估計他會有想法的。」她的臉沉了下來，圈著他的脖子坐上他的腿，嘆了口氣，想起那幅巨大的《葉子的星空》。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除非你移情別戀，喜歡上別人，不然，你是永遠也鬥不過夏奕陽的。別再矯情了，徹底從了吧！」周日，葉楓下裸，艾俐老師聽完葉楓委屈的訴說，如此結論。

她嚇一跳，搶上前抓住他的手，生怕他下一刻會掏出個戒指來，她不要閃婚，她還沒好好地享受戀愛呢！

他揉揉她的頭髮，笑了笑，不逗她玩了，慢慢來吧和圖書，現在這樣很好了。「去洗個澡，然後看會書，早點休息，我期待你明天的華麗登場。」

「如果他不說出口，你心裏怎麼想？我覺得『我愛你』三個字雖然很噁心，但是說出來，就像是一種承諾，一個誓言。」

她愣了幾秒，狐疑地撥過去。

「放我的真心在你的手心。」她與他十指緊扣，俯首輕吻了下。

來之前，艾俐還陪她去找了廣院的幾位導師，她為了《星夜微光》的主持人，早就開始暗暗做功課了，精神不會輸于當初的《晨間節目》。導師為她模擬了複試場景，有即興發揮，也有命題訪談。天黑很久，兩個人才出廣院。

「如果我想管呢？」這種事，兩個男人之間溝通可能比較好。婁洋一定會給葉楓面子，葉楓偏偏最顧忌這個面子，有些話羞於出口。

「沒什麼，以後再告訴你吧！」艾俐笑了兩聲。

他噙住她的唇瓣，輕輕地咬了下，「是有點。明天的複試，你準備得怎樣？」這是他留到現在的目的，她是不要他管，他總有點不放心的。

「這需要說嗎？」

「嗯，」聽著艾俐的聲音很開心的樣子，她放心了，「小心開車，我看書嘍！」

「好！不說了，手機沒電了。」屏幕跳閃了下，吱地一聲，黑屏了。她找出充電器，插上手機，然後專心看書。

客廳里的燈熄了，吳鋒在書房，秦阿姨和保姆在說事，她沒驚動他們，輕https://m.hetubook.com.com手輕腳地上樓，推開門，夏奕陽坐在她桌前上網。

「夏奕陽真是太寵你了……誰的手機在響？」

「胡說，什麼死呀活的，為他值得嗎？你只是所遇非人罷了，也是你死心眼，以後遇到你的夏奕陽，你回頭看看，就會知道自己有多傻了。」

其實，她也想和他一同回公寓，但是現在，主持人PK在前，她要閉門努力，有了成就，再榮歸愛巢。

艾俐端起杯子，徑自仰頭將酒喝了下去，隨意地用袖子抹了抹嘴，胡亂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中，「先是著作折騰了大半年，然後又是材料，方方面面都力求完美，評審團里也託了關係，他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不通過。失望太重，他看著人往下瘦，精神一蹶不振。」

「艾俐，要是王偉的事，我會恨你。」

葉楓悄悄地把她面前的酒瓶拿過來，「他才算不上，他就是一個煩人的路人甲。」

她閉了閉眼，嬌柔地吐吐舌頭，只有兩個人相處，說著話，她自覺地就會爬上他的身，彷彿這樣講話方便一點。

「你倒自飲自樂，不會有什麼開心的事吧？」葉楓開玩笑地問。

「那也不能拍手稱快吧！我做不到。」艾俐一擺手。

「哈，牙套妹，那王偉就是我的邊城？」

艾俐笑笑不語，又開了瓶啤酒，把杯中倒得滿滿的。

「嗯，還喝了一小杯啤酒。」她對著他呵氣。

葉楓側耳聽了下，指指艾俐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