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0章 狒狒
見女鬼做舔唇吃人狀，餘生道：「不是說你，有你十個也不夠他捉的。」
「你先好好傳授。」餘生回頭對小老頭說。
「小掌柜，雖說你還小，但只要使錢，尋味齋還是讓你上的，犯不著藏倆女鬼作踐自己。」
餘生道：「有道理。」
「啊，對。」不知如何作答的餘生忙道，「我就是喝了狒狒血。」
她本想嚇餘生一跳的，卻見一乾瘦老頭走進來，身上還有一股危險氣息，不由「啊」的驚叫著後退。
「這是你留在客棧的唯一理由，難道你想被女鬼抓走？」餘生把他推進房間。
「別管她，她對水草之類的東西感興趣。」餘生說。
「一邊去。」餘生對小老頭道：「還有，最讓你棘手的惡鬼的功夫和手段，你也可以教給她。」
自小白龍離開，惡龍被城主怒斬后，鎮子上已許久不見有龍出沒了。
「嘎」倀鬼不服氣的叫一聲。
女鬼悻悻然吐了吐舌頭，見小老頭手裡的《九尾龜》不經意的又翻一頁，好奇的探頭看。
「走了。」餘生狐和*圖*書疑的看著他，「你不是能召喚龍么，怎麼見有龍，跑的比兔子還快？」
「什麼師父，誰的師父？」小老頭故作茫然，十分的不情願。
「你是怎麼看到另外一隻鬼的？」小老頭問。
小老頭湊上來，「掌柜的，能不能讓我也喝點？」
「什麼東西？」餘生一頭霧水。
倀鬼驚喜的抬起頭，雙眼一亮。
坐在桌子旁的倀鬼站起身來。
「一天不幹正事。」餘生打斷他們，招呼小老頭向他房間走去，「巫祝已走，現在該你這師父出場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學會捉鬼那套再面對捉鬼天師，不就立於不敗之地了？」餘生說。
「胡說。」葉子高說，「我只是回來看看小老頭。」
「倀鬼啊。」餘生說，「你忘了？」
「我是捉鬼天師，我哪知道教什麼。」小老頭擺著手百般推脫。
他上下看著餘生，「掌柜你是不是喝了這個，所以才看見鬼的？」
他看了看黑瘦的小老頭，清秀的倀鬼，「為父雖然不用，但你也得尊m.hetubook.com.com敬他。」
「嘎」倀鬼叫一聲，嚇小老頭一跳，「這怎麼回事，鴨妖我可教不了。」
「看他幹什麼？」
倀鬼不情願的點點頭，但目光還在小老頭的鬍子上。
包子他們在客棧太吵，餘生拿著帖子上樓，經過二樓時見葉子高躡手躡腳向外走。
「呸。」女鬼吐。餘生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字。
「她學這個做什麼，她也學不會。」小老頭說。
「狒狒。」小老頭說，「捉鬼雜書記載，飲其血可以見鬼，力負千斤。」
「怎麼？」餘生看他。
「交你個頭。」餘生一推打斷他，「倀鬼是你的弟子，好好教導。」
女鬼點頭，有道理。她用手比劃著，「你什麼時候捉個巫祝回來。」
「我們才不學呢，哪有鬼捉鬼的。」女鬼比劃著字，「還有，這小老頭猥瑣死了。」
餘生也道：「這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身……」
「活該。」餘生隨後走進來，「攢兩天的字被你給浪費了。」
相比于背叛同仁，小老頭更怕成為鬼和*圖*書魂，只能答應餘生的要求。
小老頭苦口婆心勸說，「鬼陰，人陽，女陰……」
他伸手要去捏法印，被餘生打落了，「自己人。」餘生說。
「我是捉鬼天師。」小老頭說，「這樣豈不是讓我投靠敵人，背叛同仁，漲敵人氣勢，滅自己威風？」
倀鬼見她揮拳打不到，實在看不下去了，幫著女鬼打一拳。
「得了吧，就你還有臉？」餘生說，他招呼倀鬼，「以後你跟著他學點真本事。」
「哈。」女鬼從門后躍出來。
見餘生猶豫，他又道：「只要讓我喝點，別說當她師父，她當我師父都成。」
餘生說的是小老頭在揚州城內招惹到的厲鬼。
「幹什麼，沒大沒小。」小老頭拍掉倀鬼的手。
餘生一笑，「那你就不怕我把你丟出去，讓你被女鬼抓住，讓你做了她們的同仁。」
小老頭正好站在倀鬼前面，倀鬼好奇的用手揪了揪他鬍子。
「你少嘎幾句。」餘生說，「不然讓別人聽到我屋裡有鴨子，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放？」
「一把老骨頭了ｍ.ｈｅtubｏok•ｃoｍ.ｃom，整天抱著一本《九尾龜》，有閃失怎麼辦？」葉子高說。
餘生沉吟，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葉子高說：「為了讓你愛惜身體，我只能委屈自己了。」
餘生把他推前去，「別找借口，你推不掉的。」
蒼龍消失許久后，眾人依舊議論不休。
「但不許傳出去。」小老頭說，「不然我的老臉都不知往哪兒擱了。」
「兩個？」小老頭見這倀鬼有實體，而且眉清目秀，於是把目光放在餘生身上。
「小掌柜，我是天師，她是鬼。」小老頭說，「我們勢不兩立，怎麼也輪不到我教她。」
隨著倀鬼脫離掌控，餘生對她的禁口令已經不起作用了。
小老頭見他要走，把他攔住，「小掌柜，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新娘鬼。」小老頭鼻子一嗅，聞見了女鬼所在。
小老頭抱著書，從身後房間探出頭來，「胡說八道，誰整天抱著了，你都翻三遍了，我還沒看完呢。」
「若告訴他實情，小老頭也覬覦本余少爺的身子怎辦？」餘生心說。
「他倒想看得起你和-圖-書，你得讓他看得見啊。」餘生說。
「我知道教什麼。」餘生不給小老頭推辭的餘地，「先教她你們捉鬼天師都是怎麼捉鬼的。」
女鬼看到他手上的《九尾龜》打開，書頁上的插圖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書。
揉著後腦勺的小老頭見餘生不答，自己開口了，「小掌柜，你是不是有狒狒血？」
「尊敬，尊敬。」餘生氣的食指彎曲敲倀鬼的額頭，哪有當徒弟欺負師父的。
「有什麼不好的？」
「哎呦。」小老頭捂住後腦勺。
餘生指著倀鬼她們。
「這樣不好吧？」小老頭說。
葉子高被嚇一跳，見到餘生后鬆一口氣，「沒，沒什麼，那條龍走了？」
「你幹什麼，鬼鬼祟祟的。」餘生說。
倀鬼不痛不癢，女鬼在旁邊比劃著爭辯，「用一個，用一位都可以，他用一隻，那是在看不起我。」
等待答案的小老頭後腦勺感到一陣涼意，那是女鬼在不服氣的揮拳頭。
女鬼的鬼力全被她用來試圖祛除不能說話的詛咒了，想凝結成實體很不容易。
這蒼龍不知又來自於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