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3章 有難同當
餘生伸手幫她拿傘，被女子一笑拒絕了，「請帶路。」女子說。
餘生讓葉子高領他們上去，周大富轉身對楚生道：「別理了，就是你的錯，今天準備請客吧。」
餘生把她安置妥當，女子道：「小二，待會麻煩你把吃的端上來。」
「小姨媽？年紀不大呀。」楚生說，「不知為什麼，看她我就有點膽怯。」
「那也應該一個人淋濕才是。」
周大富又把身子摔上去，「這床真是我夢寐以求的。」
餘生答應一聲，合上門出去了。他剛要下樓，聽到旁邊屋子有笑鬧聲。
楚生愣住了，「等等，你讓我理理。」他嘀咕著不拐，撞樹，陷坑之類的東西。
楚生看著他，「這名字有什麼好的？蟲兒，蟋兒，蟀兒，常用的很。」
「你傻呀，朋友就是用來有難同當的。」楚生說，「哪能讓我一人淋濕。」
用干毛巾搽乾淨后，楚生一屁股坐在奇怪的床墊上。
他們跟著葉子高走進房間，把濕外衣掛在門後面。
這時陷下去的床墊又把楚生托起來，和-圖-書他上下抬著屁股，「你看這床，舒服極了。」
夜幕將合，輕煙升起，長街上人影全無，只有雨水浸潤萬物的聲音。
餘生閉上眼，聽著雨聲絮語，雙手伸出屋檐去接雨水，仔細感受著清涼劃過皮膚的感覺。
「撞樹是我的錯，陷坑是你錯的。現在我沒撞上樹，但陷坑裡了，所以是你的錯。」周大富理直氣壯，「對不對。」
雨水順著他們的身子流淌下來，宛若剛從水裡撈出來的。
葉子高搖搖頭，「不知道，這得問我們掌柜的。」
餘生把女子領上樓，她不時低頭撫摸孩子的臉龐，逗的嬰兒「哈，啊」的笑。
「本來就該向右拐了。」楚生說。
「大呼小叫幹什麼？」正把貼身衣物擰乾水的周大富回頭看他。
葉子高頓了一頓，道：「那是我們客棧的客人，蟲兒姑娘。」
「葉兄弟，方才在長桌上坐著的那女子是何方神聖？」上樓后，楚生問走在前面的葉子高。
「那是你虧心事干多了。」周大富說，「對了，葉和*圖*書兄弟，旁邊戴斗笠的姑娘是誰？」
「憑什麼，我先發現的。」楚生不答應，「而且今天是我請客。」
「我姓余。」餘生說，「你跟你姐學壞了你。」
他推門進去，見周大富和楚生只穿著貼身衣服躺在床上，葉子高和金剛站在旁邊。
「那不拐撞樹上怎麼辦？」
「區別大了，事關男子漢的尊嚴。」餘生說。
楚生不說話了。
葉子高道：「旁邊的房間也是，客棧的床都是這樣。」
「有。」雖奇怪不曾聽到女子走路的腳步聲，餘生還是很快點頭答應。
他剛下樓，正準備為幼兒做一份雞蛋羹，白高興從後院跑進來。
金剛推辭一番，但還是被他們兩個招呼上去了。
「是嗎？」周大富站起來，「這床是你們自己做的？」
「麻煩先做點兒孩子吃的湯羹。」女子又說。
「一間上房。」女子走上台階，把油紙傘小心合起來，避免雨珠落在孩子身上。
倆人玩性起來，起初只是上下起伏，接著滾在床上仔細感受床墊的柔軟和*圖*書。
楚生道：「什麼叫和我一起睡，是共宿同一間上房。」
「上次吃過掌柜的豆腐后，一直想再吃，我今天是特意趕過來的。」金剛說。
「馬又不會自己跑，總得有人趕車不是？」楚生說。
「好。」餘生剛要往外走，又被女子喊住了。
餘生探頭看一眼客棧外，白高興正把他們有車廂的馬車趕到後院。
……
客棧大堂內，富難向怪哉沒話找話，柳柳和草兒兩個不時捉弄他。
待女子慌亂時，清姨才又低下頭，小白狐正在她腳下玩著。
「我這是客棧又不是雜貨鋪，不賣。」餘生回的乾脆，只因床墊和瓷器一樣，賣出得支付系統相應功德值。
清姨抬頭看一眼女子，把目光落在襁褓上許久。
「啊」，身子陷下去的楚生驚呼。
「有區別？」楚生不解的看著他。
「蟲兒，好名字。」周大富點頭。
周大富道：「若不是你拐了，拐了的叫，我能翻車？」
「掌柜的，掌柜的，你快去看，毛毛出事兒了。」
楚生指周大富，「他把車和-圖-書趕溝里了，差點翻車，幸好金兄經過，幫我們把車推出來。」
「不訛人，不訛人。」金剛忙道，「我真是來用飯的。」
周大富轉身問餘生，「生掌柜，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在她懷裡抱著一在襁褓之中的孩子，那孩子只探出頭來，見到餘生后「啊」的笑著。
「請問，客棧還有空房嗎？」一女子輕聲問。
周大富斜眼看他，「總比畜生好聽吧？」
客棧房間布置很簡約，一張桌子，一張床，還有梳妝和掛衣物的台架。
「那正好，你隔幾天來客棧住一晚。」餘生說，「房錢可以給你便宜一點。」
餘生看著金剛，「那你們怎麼又和他湊到一起了。」
楚生回過神來，「好吧，今天我請了。」
「奸商總比畜生強。」餘生打趣一句退出去。
「你是說飲酒那位？」葉子高道：「那是我們掌柜的小姨媽。」
「余掌柜真是個奸商。」楚生笑說。
「我睡這個房間。」醒悟過來的周大富忙道。
「好好好，余掌柜。」周大富抱拳，「快開兩間上房ｈｔｔps://ｍ•heｔｕbooｋ.ｃｏｍ.cｏm，身子難受死了。」
餘生覺著大荒之中的每滴雨都是有靈性的，它們落在掌心時都在嘮叨著自己的心情。
這些人上樓時，餘生站在客棧門口，看著這場濛濛細雨。
餘生睜開眼，見一把油紙傘打在台階下，傘輕抬，露出一張淡雅清秀的臉龐。
「對，對，我們也是來吃你豆腐的。」楚生和周大富上前。
他們倆人上樓，轉角時周大富招呼金剛，「金兄，快上來，今晚你和楚生一起睡。」
「有車廂你們還淋成這樣？」餘生說。
他們聽不懂，不過周大富懶得糾纏，他道：「快，快開兩間上房，我們好去整理一下衣服。」
「你們好歹等別人出去再滾床單。」餘生說。
「那我右拐后陷坑裡就是你的錯誤咯？」周大富說。
餘生認真道：「是吃我燒的豆腐，不是我的豆腐。」
「別啊，那樣我回去以後會睡不著的。」周大富說。
周大富也坐上去，「真的是，軟極了。」
周大富不理他的玩笑，直起身子來，「余掌柜，你這床賣不賣？我回去時準備背一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