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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氣客棧

作者:程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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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4章 揚名

第0154章 揚名

餘生踮起腳尖,以減小耳朵的疼痛,「我還有壇遊人醉。」
打開另外一缸,清姨用酒提子舀一點兒酒。
「腳疼呢。」餘生見清姨瞪他,忙道,「我這就去。」
「醬油?」女子道,「走時可否賣我一些?」
「這怎麼不叫酒了。」餘生說,「酒仙又是誰?」
見女子沒什麼吩咐,餘生轉身出了房間,在關門時餘光一瞥,見孩子少了一截小手指。
「聽說余掌柜專攻男人要害,一戰成名。」他靠近餘生,「余掌柜,這什麼功夫這麼缺德,教教小弟。」
餘生下意識躲過,「嘙,好大的酒味。」中招的白高興說。
說話間,毛毛已走到他們面前,見餘生不退開,毛毛驢眼一瞪向餘生擠去。
「絕戶少年郎?」餘生說,肯定是周九章那大嘴巴給他傳出去的。
唯有水牛鎮定自若,毛毛一頭撞上去,然後被頂著後退三四步。
餘生鑽到后廚,用五奶奶送來的蛋蒸雞蛋羹,一不小心做多了,因此端出去時m.hetubook.com.com也遞給清姨一碗。
「我釀的烈酒炮打燈。」餘生轉身向儲酒的屋子跑去,推門果見到一缸炮打燈被打開。
「你不知道?」楚生說。
她嘗一口后只覺嘴裏被塞了刀子,不敢有一刻停留,急忙下咽。
清姨目光一凝,空氣之中似乎有劍氣在凝結,白高興清楚感覺到了。
它高抬腿邁著步子,仿若盛裝舞步中的馬走路,優雅至極。
「我吃這個幹什麼?」清姨在愜意的飲酒。
毛毛掙扎更激烈了,清姨過去油紙傘一轉,雨水淋它一頭,毛毛頓時安靜下來。
客棧醬油本就是做菜往外賣的,餘生當即答應了。
餘生嗅了嗅,「什麼棪木酒,它又去偷酒了。」
「他吃了。」女子很高興,「還是人……客棧做的合他口味。」
來回一圈,所有客人的馬都被趕到角落裡去了,甚至把馬屁股露在雨中。
「不是。」周大富搖搖頭,他對這外號更感興趣,「余掌柜hetubook.com.com,厲害啊,幸好咱們不是敵人。」
用她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熱氣后遞到嬰兒身邊。出乎她意料,嬰兒一點也不排斥。
「讓你補補身子。」餘生說罷端另一碗上樓去了。
看到餘生舉起手掌,毛毛停下來,正當餘生以為它被震懾住時,一口水迎面噴來。
清姨皺起了眉頭,「這就是你釀的烈酒?」
「哦對,你不知道。」楚生指著周大富,「拜他哥所賜,你現在揚州城很有名。」
「就你們周家的《劍法九章》。」餘生說,「還有我哪裡專攻人要害了?」
「我應該知道?」餘生看著他。
「你這酒若被酒仙嘗到了,非把你皮扒了不可,這也叫酒?」清姨說。
白高興剛出去,就聽到酒房裡傳來餘生痛呼聲,「疼疼疼。」
「遊人醉?」清姨鬆開餘生的耳朵,「早說,來,姨媽看看耳朵痛不痛。」
「要不會咬馬呢。」白高興擦了擦汗,把被毛毛擠走的馬匹拉回來安撫好。
https://m.hetubook.com.com暈一閃而逝,清姨整了整衣服,「沒什麼,快把酒給我取來。」
它搖了搖頭,搖晃著改變方向,向站在門口的餘生他們走來。
她看著餘生,「你們怎麼做的?」
「踩我作甚?」餘生痛著說。
女子正在哄孩子,見餘生端來的是雞蛋羹,道:「他好像有些不喜歡吃蛋羹,上次我做的一口也沒吃。」
酒一落肚裏,一股酒勁「騰」的就躥上頭頂,稍一暈后整個酒勁就煙消雲散了。
白高興忙道:「我去處理一下毛毛,別把客人的馬驚著了。」
他關上門正碰到楚生他們下樓,吵鬧之中也就把這事拋之腦後了。
周大富一驚,「這天字型大小第一狠人是你?」
「又不是讓他喝的,他喝的是美酒,我釀的是忘憂物。」
餘生翻起手掌,「我打你,我現在也是有後台的。」
「或許是我滴了幾滴調味的醬油。」餘生說。醬油是客棧兌換的,口味非常棒。
「周家劍法!」周大富一愣,「我們hetubook•com.com家傳劍法還有這威力,我怎麼沒發現?」
餘生道:「這哪是驢脾氣,這是欺軟怕硬的狗脾氣。」
「偷的什麼酒?」清姨打著油紙傘站在他們身後。
「但它便宜。」餘生說,「價錢賤,酒味大,最適合窮苦而又趕路的行人。」
餘生這才明白過來,敢情不是酒仙嫌酒劣,而是讓小姨媽失望了。
「余掌柜,快,讓我嘗嘗你的豆腐。」楚生說,「我們倆可是慕名而來。」
「那我喝什麼?」清姨耳提面命。她對餘生要釀的烈酒期待很久了,怎料只是烈算不得酒。
餘生把步驟告訴她,女子道:「我也是這麼做的,他為什麼不喜歡吃呢?」
「酒仙釀酒得道,平生最喝不得劣酒。」清姨說。
炮打燈甚烈,倒是沒有被這毛驢一口乾了,只是剩下的餘生也不好賣給客人,還是它的。
只是驢頭左右搖擺著,驢尾巴甩著,不時用肩撞一下擋住它的健馬,有不聽從者口水伺候。
他們出了屋子,見白高興拉著毛驢尾巴,不讓它對www.hetubook.com.com一頭馬又踢又咬,「我就不信整不過你這驢脾氣。」
一點溫厚綿長的滋味也沒有,只講究衝勁,品味不得。
只有餘生還在為自己的聰明而沾沾自喜,心說誰敢說我客棧沒烈酒,我用炮打燈烈死他。
餘生一怔,女子又道:「我試試吧。」
餘生奇道:「我的豆腐有什麼名聲?」
他擦著臉問餘生:「這是喝醉了,一壇棪木酒就喝醉了?」
餘生奇怪著,跟白高興冒雨趕到牲口棚,見毛毛正在牲口棚里來回溜達。
「這怎麼回事?」餘生也迷糊,「毛毛瘋了?」
女子抱著的孩子不足一歲,蒸雞蛋羹正合適。
只是她一低頭,才見餘生因踮起腳尖而靠在她胸口。她下意識踩他一腳,疼得餘生抱腳痛呼。
「烈倒是夠烈,勁頭也足,但這也叫酒,一點滋味也無。」清姨說。
「怎麼,不夠烈?」餘生說。
下雨天,毛毛在牲口棚里橫行霸道,它能出什麼事兒?
待餘生取了遊人醉,方記起客人還要湯羹呢。
「你們說的不是這個?」餘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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