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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站起來，看到白杯胯|下的石頭后一怔，繼而聽到了白杯的責罵。

「不用，不用，我雖然不差錢，但我又不是傻子。」莫問擺手。

「再說，這可是毒藥，我能精挑細選？」

白杯會錯意了，沒有幫著餘生解釋，而是道：「哎呦，余掌柜，這不怪我。」

「別說氣話，要是惹怒余掌柜，他能把你踹死，把你復活，再把你踹死。」老乞丐湊過來。

「我告訴你，我在丐幫也是這個數袋子的長老。」他伸出的大拇指和食指。

餘生滿是失望，「才兩貫，虧你還整天說自己不差錢，丟不丟人你？」

後半句帶些諷刺，不過餘生沒聽出來。

「誰折騰他了？」

「好嘞」，餘生伸出手，「一共三十貫，承蒙惠顧。」

慘叫聲頓時響徹客棧，嚇了客、人一跳。

他高興道：「難得余掌柜大方一次，這樣，兩份菜給我來四份！」

莫問伸出手指算了算，「我如果要五份呢？」

「哦哦，對不住，對不住。」老乞丐急忙閃和_圖_書開，嘴裏還不停道歉，「恕我眼拙。」

「我管你八袋還是九袋，你踩到我的手了。」白杯大喊。

「對，對，大家別誤會。」白杯點頭，「我得罪了余掌柜，這毒藥是我用來自殺的。」

那莫問說罷這些，伸手去懷裡掏錢，「那我要……」

「對，對，是我自己想自殺。」白杯在旁邊跟著解釋，「讓掌柜的幫我喂下去。」

「你他娘的又打我？！」老乞丐怒了。

白杯罵道，「想報復我打你臉，你就明著來，偷偷摸摸算什麼男子漢。」

「他娘的，敢情是你在作妖打老子。」冤有頭，債有主，老乞丐終於找到了罪魁禍首。

「挪地兒？」

正在他得意洋洋時，被餘生打發去後面要毒藥的白杯匆匆跑進來。

司幽百草道：「余掌柜，這就是你不對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怎麼能這麼折騰人家？」

「你拿這麼多毒藥作甚？」餘生察覺了周圍微妙的氣氛，忙問白杯，期望他自己說清自己為和-圖-書什麼拿毒藥。

「哎，這天上怎麼有金星兒，還有一獨眼怪……」老乞丐正疑惑著，腳被倒在地上白杯腿一絆，整個人摔倒在白杯身上。

「你才忘吃藥了，你要覺著少，我再給你加點？」餘生回頭說。

「啥？」莫問差點嚇的跌倒，「不是四貫嗎？」

大家明顯不信，餘生只能推白杯一下，讓他自己解釋。

莫問掐指一算，佩服的說：「掌柜的真乃神算，在錢這方面你還真一點不含糊，比猴精。」

「那也夠狠的。」莫問嘀咕。

白杯話說半截，「啪」，憑空一聲脆響，又是巴掌的聲音。

「後面那麼多毒藥，還讓我挑，不是誠心為難我嗎？我最怕抉擇了。」

「少來激將法。」莫問早學會應對餘生這套了，他招手把家人招呼過來，分別要了一份。

倒是余時雨聞言對清姨說：「別說，這點兒肯定遺傳自他娘。」

若讓他帶著那麼多毒藥進后廚，今晚這飯就沒人吃了。

不待餘生回答，白杯又道：「你要都和-圖-書不滿意，我口袋還有七步斷腸散。」

清姨凳子一閃，讓白杯掠過桌面，跌跌撞撞的直接到了客棧大門外，跌在到老乞丐面前。

老乞丐是在揚州城混不下去，地盤被人搶了才來此處的，陡然一聽挪地，立刻戒備起來。

他又從客棧盜了些龍鬚草，他的乞丐窩別提有多舒坦了。

這時，憑空一聲脆響，又是一大巴掌的打在臉上的聲音，嚇的老乞丐急忙捂自己的臉。

「這一來二去，挑選的時間長了，但我還是猶豫不決，所以過來找你做決定。」

剛慘叫完畢的白杯又大叫一聲，比方才更慘。

他問餘生，「是我心算不好，還是你的心算是那小郎中教的？」

「要我說你還是別進去了，今兒在我這兒藉助一宿得了，那樣不用受罪。」老乞丐說。

話音剛落，「啪」一巴掌打在老乞丐臉上，讓老乞丐眼冒金星，暈乎乎的。

老乞丐忙不迭的站起來，「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余掌柜，別，你不喂我，我吃和圖書了沒用，余掌柜……」

「最好吃下去無聲無息，沒有痛苦，而死狀又極慘，那樣好交差。」白杯說。

大堂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驚恐的看著餘生。

「我心算比你強多了。」餘生指了指菜牌，「沒看見限量供應？你多要一份，飯錢翻倍。」

「你們誤會了，不是他得罪我，是他自己想自殺。」餘生說。

他兩隻手各捧著，興緻向餘生勃勃介紹：「這是七棗藥丸，這是含笑半步癲，你覺著哪個合適？」

昨日生意散夥后，今早那草兒就來找他算過賬，那算術，莫問算是深有體會。

「你他媽就是故意的，不然能踩那麼准？」

「幹嘛不直接把我踹死？」白杯仰天倒在地上，仰天說。

他正好擋住燈光，見白杯進去時衣冠楚楚，現在已刀划劍刻，破爛不堪，頓生同情心。

餘生跳進海里也洗不清，直接趕白杯走，「得，你想死自己找地兒去，別連累我。」

老乞丐本來想再踩一腳的，不過看了看白杯兩腿之間的石頭，還是放和圖書過了他。

不只客棧，外面也有什麼東西被嚇到了。

大堂的客人一臉的不相信，他們還沒聽過自己找毒藥，讓別人餵給自己吃的。

他高興的對餘生說：「余掌柜，快，快，我把你要的毒藥帶回來了。」

他從懷裡取出六十貫，「余掌柜，剛才不是我故意逗你的，我要五份，真的。」

「六十二貫。」餘生說。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有在你說『瞎』字的時候……」

「不，一份。」莫問把兩貫遞給餘生，得意道：「掌柜的，我不傻。」

他伸手要把他拉起來，白杯卻無動於衷，只是痛苦的說，「麻煩挪下地兒。」

他嘶啞著嗓子，上氣兒不接下氣兒的說：「臭乞丐，你他媽砸哪兒？」

餘生只能擺手自己解釋，「大家別誤會，這毒藥，是他自己討來吃的。」

「五份？」

一塊小孫子頭那麼大的石頭掉下來，不偏不倚砸中白杯的要害部位。

白杯追著餘生要進后廚，剛掀起門帘，被餘生一腳踢飛。「別讓毒物進后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