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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順手為自己倒上一杯酒，有恃無恐，「只要把屍體帶回來入土為安就成。」

妖怪說到這兒，「對了，你們還是雛兒嘛？」

「我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不要，不要」，芥菜頭忙搖頭，方才那鑽心的痛已經讓他痛不堪言。

……

「想得美！」芥菜頭一拍酒杯，「我們把屍體直接丟水裡餵魚。」

「不過我身上沒帶錢，你借我一點兒。」葉子高又說。

「真的？！」富難喜出望外，想不到他單身幾十年，身上竟然有這麼值錢的東西。

「你死了？」餘生問。

「哎，別別」，魚頭妖怪忙攔住他，「我們魚招你，惹你了，喂我們作甚。」

餘生又用鏡子把芥菜頭救活。

「哪能啊，我還等著救人呢。」餘生說。

「你幹什麼！」芥菜頭終於緊張起來，他算髮現了，面前這廝根本不按套路來。

「呵呵」，方才搭話的妖怪說：「老子的裹腳布想不到對人也這麼有用。」

葉子高羞於承認，富難卻情不自禁的點點頭。

「我知道一個地方，那兒的姐們兒特別喜歡你https://m.hetubook.com.com們這些英俊的人，不收你們的錢。」

這時餘生已經走到他身邊，一把抓住他，「這錢呢我是不給了，但你呢，也別想就這麼走了。」

他掙扎著，正要對餘生動手，餘生腳起，腳落，芥菜頭彎腰蹲下身子，完全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撕吧，撕吧。」

「想要我餘生的錢，你這輩子是別想了。但人呢，我也是要救的。現在正好，把你留在這兒當人質，咱們一命換一命。」餘生把醉蝦遞給魚頭妖讓他繼續吃，他也坐在旁邊，看著芥菜頭。

言下之意是餘生別耍這些花招了，唯有乖乖交錢，才能把那兩個人贖回來。

「好，好」，妖怪拍手，「不僅不收你們的錢，她們還會額外的付你們破處費。」

「那好，你服了沒？」餘生問。

餘生笑而不語，內奸已經安插|進去了，明天誰送誰屍體還不一定呢。

「這說明你的眼神差。」餘生心裏嘀咕。

等芥菜頭睜開眼的時候，見餘生取出一把刀，「你也看到了，我能殺死你，https://m.hetubook.com.com也能救活你。」

矮冬瓜挑釁的看餘生一眼，「小子，準備好了，不然明天給你送一具屍體。」

富難點頭，「對呀，所以沒得商量。」

「你……你……」芥菜頭努力忍著痛苦，「兩軍交戰，不斬，斬來使，你，你不地道。」

芥菜頭看了看身子，完好無損，不由地有些發獃，似乎方才那鑽心的痛只是夢。

「你大爺！」葉子高罵一句。

「我英俊不奇怪，你被稱為英俊，裏面絕對有貓膩，咱們快走。」葉子高壓低聲音說。

「真的。」妖怪點頭。

「現在，咱們玩點兒刺|激的，放血，讓你慢慢地流死，你覺著怎麼樣？」餘生笑著問。

「贖！」芥菜頭說，「他讓咱們晚上過去來取錢。」

富難上下看了葉子高一眼，「你等一下，我找我娘商量一下。」

餘生嘆氣，「那看來你是真回不去了，你若回去，富難和葉子高豈不斷子絕孫？」

餘生只是這麼一說，心裏早已經有了別的主意，但話一出口，他覺著這生意不錯，來錢挺快的。和*圖*書

在聽到寒山城內有青樓，甚至還有青樓才女撰寫「公知」后，富難和葉子高倆人大有興趣。

這一腳快准狠，若無幾年浸淫其中，達不到這樣的嫻熟。

在三個妖怪的目送下，餘生轉過屏風。

倒是大頭妖怪覺著痛快，讓這廝進來的時候蠻橫。

悠悠蘇醒的芥菜頭，在見到餘生后，刻骨銘心的痛讓他身子一抖。

「行吧，我改主意了。」餘生從櫃檯走出來，「這錢呢……」

葉子高卻覺著不可信，見餘生他們已經走遠了，推著富難準備追上去。

他拉著芥菜頭，回頭對餘生說：「余掌柜，財乃身外之物，我看你也不像愛財之人啊？」

富難和葉子高回頭看他，水霧瀰漫，只能看清他是個壯碩的妖怪。

「帶走」，他揮一揮手，「咱們又要有錢進賬了。」

「服了。」

魚頭妖看著捂著襠下的芥菜頭，又看一眼餘生，驚訝地合不攏嘴。

「什麼！」芥菜頭一驚。

這時候他們已經離著餘生遠了，旁邊插過來幾個妖怪，笑道：「喲，你們想逛青樓？」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餘生拍了拍和-圖-書他肩膀，說罷，「啪」，一掌把他打死了。

「行啊。」富難忙不迭的點頭。

他回頭對幾個妖怪說：「你們且吃著，我去後面忙點事。」

「嗯！」芥菜頭點頭。

「喲，那地方可偏僻了，我帶你們去。」妖怪熱情的說。

「哪個地方，告訴我們，我們進城去看看。」富難說。

「怎麼？」見他話拖著老長，芥菜頭有些迫不及待，催促了一句。

餘生又把他放出來，領著他出後院，進了大堂。

「富難倒還罷了，葉子高斷了，黑妞得找我拚命。」餘生搖搖頭，把蹲在地上起不來的芥菜頭拎起來。

芥菜頭看餘生一眼，念頭中立刻有了餘生的命令。

不等他想明白，餘生又一巴掌拍了上去，痛苦再次湧來，「你……」芥菜頭瞪餘生一眼，再無聲息。

不過芥菜頭都說要把人丟水裡餵魚了，餘生再讓他離開就有些不合適了。

葉子高大驚，「你娘不是早死了？」

回到早上的煙雨橋。

「還有，一旦我不回去，或者回去時有什麼閃失，那兩個人也會受到相應的懲罰。」芥菜頭說。

「嘿，你這話說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憑什麼……」

「咱們去城裡青樓轉轉，怎麼樣？」葉子高拉著富難後退一步，離著餘生他們遠一些。

芥菜頭心有餘悸的說：「你，你說過不殺我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

「很好」，餘生取出一張封印卡，直接把這個已經毫無反抗意志的妖怪封印了。

餘生又把他復活。

「也對。」餘生深以為然，「那這樣，我把你綁架了，你們老大不交兩千貫，別想贖回去。」

魚頭妖一直探頭看著這邊，見芥菜頭安然無恙后才鬆口氣，「聽動靜，我以為你把他殺了呢。」

芥菜頭一笑，剛要說話，從門口又進來一個妖怪，矮冬瓜似的。

話說半截，一個妖怪從後面鑽出來，用一塊布捂住富難的口。不等葉子高反應過來，旁邊的妖怪也把他捂住，一股臭不可聞的味道撲面而來，葉子高聲兒也沒出就暈過去了。

「你，你休想，我們老大，絕不會為了我而出錢，更不會因此放過他們的。」芥菜頭說。

等富難和葉子高回來了，可以再讓他們出去多轉幾圈。

「你怎麼這麼久，這小子贖人不？」矮冬瓜問芥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