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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高興「嗯」一聲，他問孟婆，「你呢，為什麼沒回鬼城？」

「你放心，她傷不到我。」孟婆整理一下衣服上的灰塵。

孟婆落到地上，左右看看。

話音剛落，「砰」，羅剎鳥跌倒在地上，翻滾幾下。

「余掌柜呢？」看不到預料中的人，孟婆好奇地問。

「這算什麼難關，有我鬼聖人在，你莫怕。」孟婆豪爽拍拍白高興的肩膀，踏前一步。

城衛們至今記著他們進入樹林時，一棵棵樹上弔著的人，還要他們伸長的舌頭。

「那好」，她摩拳擦掌，指節「嘎拉拉」的響，「好久沒殺人了，正好舒展下筋骨。」

「好烈的酒。」白高興驚訝，拎起酒罈子看。

大戶不愧是大戶，懂得隨機應變，乾笑著撂下一句話，調轉馬頭就走。

鬼聖人更讓他們談之色變，深怕與她多呆一會兒，多說幾句話，就自掛東南枝。

半年前，沙河城一百多位百姓，在城南樹林了一起吊自殺，追隨鬼聖人去了。

「現在可以說說怎麼回事了吧？」孟婆看著羅剎鳥。

孟婆這才上了心，「莫和圖書不是哪個城的城主？」

他招呼手下，「快撤，撤。」

孟婆一輩子的願望是讓人類變強，不再被諸神欺壓、奴役，不再被妖怪凌|辱。

在聽罷白高興的故事後，孟婆高興地說：「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

「唔，雖然不如掌柜做的，但也挺香。」白高興含糊不清地說。

「你說呢。」白高興說。

「你！」旁邊一直安靜的羅剎鳥大怒，一爪子向孟婆抓去。

「放心，沒什麼大礙」，孟婆說，「只是讓她安靜的睡一會兒。」

白高興大戰前，只啃了幾口肉脯充饑，現在早餓了，忙搶過一個雞腿，一口咬下去。

孟婆一怔，「沒惹你？那你是惹他們了？」

「什麼！」孟婆一陣失神。

轉眼間，城衛們撤個乾乾淨淨，羅剎鳥一仰頭，方才射箭的城衛縮回脖子，繞城牆逃了。

自那以後，沙河城南面的水林成了鬼林，白天都無人敢走進去。

救人是做好事，因此而殺人，那就不算為惡了。

她看著白高興：「你怎麼辦，當真不回客棧，跟著她一起www.hetubook.com.com去追殺她仇人？」

她一拍大腿，「嗨呀，我早該想到的，余掌柜出生時，北荒那麼大動靜，指不定就是北荒王兒子出世引起的。」

白高興驚訝不已，走到孟婆身邊，「行呀，孟婆，在這兒，你的名頭居然比掌柜的還好使。」

她笑著說：「南面好歹也是余掌柜的地盤不是。」

「死的好哇，死的好。」孟婆很高興。

「對了，他們怎麼惹你了？」孟婆信口問一句。

城衛首領也反應過來，「既然苦主都不追究了，那我們也作罷。」

「在天道老頭出手時，弒神者也出現了。」孟婆剛回過神，白高興一句話又讓她驚訝萬分。

她掃羅剎鳥一樣，「咦，你不是捉妖天師嘛，怎麼跟妖怪在一起了？」

「掌柜的不讓你作惡，你在這兒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兒了，他們這麼怕你？」白高興又問。

在孟婆的幫助下，白高興他們飛下城牆，然後呆在樹林里，等阿太出來。

「你也忒看不起東荒王了，往大了猜，大胆的猜。」白高興鼓勵她。

白和-圖-書高興點點頭，繼續說：「你知道掌柜的他爹是誰嘛？」

「我是讓她小心。」白高興去扶羅剎鳥，卻見她暈了過去。

「我告訴你吧，掌柜的父親是弒神者！」

自然而然，當初為人類挺身而出，一人一劍，敢於弒神的弒神者就成了她的信仰。

「還不是你讓我大胆的猜。」孟婆白他一眼。

「沒惹我。」白高興說。

「有人在追殺我，我還想著他若在附近，正好幫我撐下腰。」孟婆說。

孟婆失望的把手放下，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殺人，他們居然全跑了。

她離開客棧后，只誘導人自殺，很久沒親自動過手了，一時間還有些技癢。

「難道是北荒王！」孟婆雙眼瞪圓了。

孟婆說：「我說過，人唯有死了才可以變強，你看看，這就是個明證。」

白高興苦笑，把自己離開客棧，遊歷北方，追蹤羅剎鳥，相鬥，又如何救她的事兒說了。

倆人席地而坐，孟婆問，白高興答，訴說著孟婆離開后客棧的變化。

或許是白高興的錯覺，他見那些馬也安靜許多。

「那你可冤枉我了和_圖_書」，孟婆說，「我只是給一些人指了一條變強的路而已。」

孟婆擺手：「別提了，現在不止神荼、鬱壘，還有別的人在追殺我呢，我打算去南面避一避。」

具體什麼路不便明說，孟婆知道白高興善良，萬一回去捅給餘生就麻煩了。

她還有一紙包，裡面包著燒雞，剛打開，香味撲鼻而來。

馬上的城衛首領也下意識的後退，「鬼聖人！」

「此事說來話長，你還是別問了」，白高興一指面前這些城衛，「先把面前難關解決了再說。」

他們一面說著，一面上了城牆，城衛們早不在這兒了。

白高興看著她，不知道自己說的故事里，有什麼值得他如此高興的。

孟婆用袖子擦了擦嘴，「我知道，老余，當初我被餘生他娘封印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

「你莫不是帶著她私奔了？也不對呀，你小子明明對安放死心塌地。」孟婆說。

「咳咳」，白高興被孟婆大胆的想象力嗆住了，「你這猜的也忒大胆了。」

「別的人，還有誰在追殺你？」白高興不解。

在聽到餘生挫敗天道和*圖*書老頭后，孟婆雙眼流光溢彩，大叫一聲「好」！

「這是中原的燒刀子，雖然不如掌柜的酒來的美味，但夜裡趕路時，提神，暖身，很好的酒。」孟婆接過酒罈，也飲一口。

「那是，這可是沙河城當地名特有的沙雞。」孟婆也撕下一個雞腿啃起來。

「那什麼，我兒子只是瞎了眼，不要緊，我們等你要事忙完后，再回來還個公道。」

她指著羅剎鳥，「死之前，手無寸鐵只能備受凌|辱；死了以後，變強了，也可以報仇了。」

「對了，有件事你得知道」，白高興接過孟婆的酒罈子，飲一口剛要說，一股火直鑽嗓子。

白高興搖頭，「那只是一個假身份，你再猜，你覺著東荒王會為一客棧掌柜生兒子？」

「小心！」白高興在身後喊。

「在客棧呢，我一個人出來的」，白高興防備著城衛，「你找余掌柜有事兒？」

「鬼聖人？」圍著的城衛一愣，齊齊後退一步。

她望一眼城衛，「用不用我救你？」

「一群鬼差罷了，不提他們。來，難得相聚，咱們喝一杯。」孟婆從身後一掏，取出一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