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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力量降到最低點了，再降就沒命了。」霸皇道：「現在該是走下一步的時候了……」

如此自信十足的姿態，影響了司馬冰心，她一時間全然沒意識到這樣做的風險，就看著霸皇神色一正，豎起手掌，乾坤刀氣凝現，已然發動了乾坤刀。

「可、可是……」司馬冰心顫聲道：「你的樣子不是這樣，看起來很有事啊！」

「哈，更厲害是未必，可我們當年多次較勁，都是勝負各半，談不上誰壓倒誰，破解他的局，於我不過反掌……不怕告訴你，仁光那傢伙當年下棋，連對上你……不，對上青女，都是輸多贏少。」

不用立刻決定，倒也是好事一件，司馬冰心是感到安心的，但霸皇隨即露出不滿的表情，「胡扯，能立刻解決的事情，為啥還要拖？直接就在這裏把它給解決了。」

無可奈何，仍是只能腳踏實地先做起，霸皇想了想，道：「以你現在的情況，看似與萬古一線之隔，可要跨過那條線，基本是沒戲的，嗯……得先解開咒武對你的束縛，你是兼練了對角線的兩端，才導致生克干擾，力量歸空……」

司馬冰心顫聲道：「你把那個人說得那麼厲害，該不會……我沒有得醫，這傷無解了？」

「……你還擔心我啊？」霸皇笑了笑，「放心吧，我不像你們冒冒失失的，這不過是我的分身和投影，縱然出了什麼差錯，直接捨棄，也不會傷及本體，大可實驗。」

「世事無絕對，雖然……我也認為你的腦殘障礙，絕對是沒有得解和_圖_書了。」霸皇道：「放心吧，我和仁光當初也是相互較勁的對手，大家互有勝負，他設下的小把戲，縱然瞞得過旁人，在我眼下又豈有遁形？」

看霸皇真的找到了解方，司馬冰心喜不自勝，忍不住緊抱著他，大呼小叫，著實鬧騰了一番。

乾坤刀、雙極輪一運，先前發生在司馬冰心身上的狀況，立刻在霸皇身上重演，兩股內息相互抵消，越轉越盛，瘋狂磨消本身的力量。

「咦？可是我……」

如果是碎星團的成員在此，就不敢有這麼大胆的想法，因為那個人慣常使用的手法，就是陷阱里留一線生機，讓人以為希望出現，能走向生路時，卻發現跌落第二重坑去……

霸皇微微一笑，並不言語，側頭想了一想，思索道：「四武生克的變化，就那幾種，這是一眼就能看明白的，直接練旁邊生克的是死路，那活路肯定就在練了一時不會死的上面，而變化……應該就是在回歸原點的時候發生……是了，很多功夫，都是要趁成為廢人，回歸最初的狀態下修練，廢功重修的技巧，不算罕見，重修……是修剩下的兩門？」

「真的成了！」

「……有道理！」

不掙扎必死無疑，掙扎了肯定死得超級慘……每個碎星者，都非常深刻地明白這道里，並且隨便都能扯出一籮筐血淚記憶，司馬冰心此刻的想法，只能說是不知者無畏，至於霸皇……這壓根就是個肆無忌憚的人物。

就在司馬冰心眼前，奇迹發生，兩個相互吞噬的和-圖-書氣旋，在第三股力量出現后，一下平復，霸皇乾枯的肢體，血肉重新充盈回歸，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霸皇心頭一顆大石落了地，正開口要安排，司馬冰心忽然動作頓住，想了想，不安地問了一句，「你剛剛冒險成功，固然是很好，但如果失敗……」

聽了司馬冰心的話，霸皇似乎有所領悟，猛一擊掌，「魔鬼就在細節中，你一句話讓我有了方向。」

「唔，果然是這樣沒錯。」

「成了！」

「哈，你也太小瞧我了。」霸皇自通道：「這點小伎倆，對著本霸皇來，我尚且不放在眼裡，哪還怕這點小小耗損？」

一聲長嘆，充滿無奈，霸皇忽然想起來，自己的終極任務，就是要把這丫頭推上萬古，之前還沒感覺那麼困難，但這一路同行下來，確實覺得……任重道遠，這目標的難度不是一般高。

司馬冰心著實憂慮，霸皇為了替自己治傷，不惜以身犯險，親自做實驗，如果成功那還好，若是不成，豈不是白白害了他？

「這是乾坤刀，再來……」霸皇微微一笑，「是雙極輪！」

「我個鬼！你不知道剩下兩門的練法，我知道啊！那麼粗淺的戰技，本霸皇看一次就會了，有什麼難懂的？」

「行了，這麼一來，你就……」

被陰過一次，司馬冰心也有些杯弓蛇影，生怕整個解碼過程，真有什麼順序講究，若自己選擇錯誤，下場可能非常凄慘。

「怕什麼？」霸皇哂道：「失敗了，死的也是分身，我不是說過了嗎？ｈｔｔｐs://ｗww•heｔuｂｏｏｋ.ｃｏm•coｍ」

司馬冰心像是抓到浮木的溺水者，眼睛驟然放亮，「真的？你能找到解法？你比他更厲害？」

聽霸皇說得異常篤定，司馬冰心反倒有點不安，和霸皇旅行的這一陣子，自己固然見識到，他是如何強大、如河神能蓋天，卻也理解到，他並非無所不能，有些時候……他不過就是比較會嗆人，嘴上不認輸而已，如果對他的每句豪語都信以為真……

霸皇斜睨司馬冰心，一臉鄙夷，「萬古是那麼好登的嗎？別把證萬古看得那麼容易，像你這樣的心態，想要登臨萬古，簡直……靠！」

司法冰心聞言一愣，「生克關係？練了相互生克的，當場爆掉；練了對角線的，就是廢功，這還玩得出什麼變化？你總不會說，要練到爆體身亡后，變化自生，重新組合，立地滿血復活？」

下一步，金剛身、蒼穹閃，該挑一個修練，但究竟該選哪一個，又是個大問題，就像拆除炸藥引線一樣，順序一下沒搞對，或許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司馬冰心不安道：「那個……你真搞得定嗎？有沒有……具體一點的辦法？」

「……搞定你老母啦！」

空著的一掌，五指撥陰陽，玄妙乾坤藏，動靜之間，大道法則運轉如輪，天下卸、陰陽化、無極返，三者相合，一輪直直提升上去。

「……什麼思想？你當我跟你們一樣廢的嗎？同樣的東西，你們練了會炸，本霸皇有霸氣護體，什麼反噬都能鎮得住，更何況……你當我和你一樣傻嗎？明知道會自爆還https://www.hetubook.com.com去練？」

霸皇冷笑道：「自爆之後就地復活，是不可能的，所以解題的關鍵，肯定在對角線的這邊，要從這上頭著手。」

「那個人這麼陰毒，那……我的傷，不就沒指望了？」司馬冰心緊張道：「是不是要萬古才能治這個傷？那你幫忙一下，替我看看，你是正牌萬古，還九重天呢，再不然，你想想辦法，直接把我推上萬古就成了，後頭的事……我自己搞定！」

司馬冰心一下緊張起來，想問問霸皇有沒有看出什麼規律，就看霸皇果斷道：「行了，那就金剛身！」

「啊？你該不會真要自爆身亡，然後再滿血復活吧？玩這麼大？」司馬冰心瞪大眼睛，錯愕道：「雖然你是很強，但你……爆炸了，真的還能原地滿血復活？」

聽了解釋，司馬冰心稍感安心，就看霸皇渾身血肉乾癟，氣息也非常微弱，奄奄一息。

霸皇說得異常篤定，卻沒有告知司馬冰心，這全是源自腦內的記憶，四門咒武的首批修練者，就是四大武神，長期以來相互觀摩，四門咒武的奧秘，對他們當中任一人都是瞭若指掌，所以溫去病廢了金剛身之後，才能隨便轉修雙極輪，而當初褒麗妲更直接傳授龍雲兒金剛身。

霸皇輕輕一聲，細心感受體內的氣機變化，司馬冰心這時才驚覺不妥，急忙道：「你……你不會有事吧？」

驟然面對這問題，霸皇面色一沉，「嘿，說什麼孩子話？我……呃！」

司馬冰心表情扭曲，「還說你有點聰明咧，怎麼作那麼笨的事？對角線的我都練了wｗw•heｔｕｂooｋ.ｃoｍ•cｏm，什麼下場看我就知道了，你還打算自己撞過去一次？」

司馬冰心沉吟道：「要求變化，就是在功力全廢的時候，去練第三門，但選擇有兩樣，我是該選哪一個？總不會兩個之中，隨便哪一個都行吧？金剛身、蒼穹閃，任意二選一嗎？」

受到體內氣旋消耗，霸皇的力量不但迅速枯竭，一身血肉也彷彿被石磨絞榨，迅速乾癟下去，很快就成了皮包骷髏一樣，這無論如何都算不上好。

「是啊，死的只是這個投影，那……這個投影不是很可憐嗎？」司馬冰心道：「這些投影，本來都活得好好的，有他們自己的人生，可因為我們忽然降臨，他們不是死了，就是人生毀了，這……我們是不是害了好多人？」

聽霸皇的思路，司馬冰心茅塞頓開，這是自己從來沒想過的事，也沒聽任何人提起過這可能，說不定，真的可以……

霸皇力量流轉，金剛身的佛氣一下沖霄而起，隨著金剛身的力量漸次提升，霸皇身上也發生莫名變化。

「……算了。」司馬冰心聳聳肩，「反正我不會金剛身，也不知道蒼穹閃的練法，沒有得試，怎麼都得等到回歸始界，才能設法搜集秘笈了。」

霸皇揮手道：「這麼一個兵家碎料，難道我會輸給他？你放心吧，區區小事，我揮手可解。」

一聲驚呼，隨即化作一下震天巨爆，席捲整個山頭，然後……是這個世界！

「怎麼？你還懷疑我嗎？」霸皇哂道：「術式非我所長，但天下事，萬變不離其宗，為了維持咒武的平衡性，他的解方一定就在生克關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