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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請多指教

作者:柏林石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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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時光里的零零碎碎 第六章 上了賊船了

Part 2 時光里的零零碎碎

第六章 上了賊船了

娘親:「嘖,你看你嘴跟機關槍似的。」
落脚的第一站是罗马。我肠胃不适,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顾魏吃冰激凌。这厮笑得跟罗马的阳光一样灿烂,极其不着调地建议:“买一份热化了给你吃吧?”
用近五个世纪的宅邸完美演绎两个世纪前的小说,毫无修饰,却只见沉淀而没有沧桑,或许这就是它的魅力。我小跑向湖畔的草坪,顾魏慢慢跟在我后面,等他走到面前,我笑道:“You can only call me Mrs。 Gu when you are completely, and perfectly, and incandescently happy。”
婚後的醫生不斷刷新我對他的認知下限,對此,他很淡然:「你上了賊船,就跑不了了。」
顧魏撫了撫我的胳膊:「沒事沒事,老公在這兒呢。」(這是什麼邏輯?)
我:「那你叫上肖仲義,咱們結伴去吧。」
我:「有的人,我即使每個月和他吃飯每個禮拜和他喝茶,我遇到麻煩,他也不會幫忙。但是我即使半年不和三三聯繫,一年不和印璽見面,我遇到麻煩她們還是會兩肋插刀的。」
顧魏瞟了眼他的安全帶:「哪裡不安全?」
我:「……他輪休。」
三三:「什麼時候領的?」
洗完澡出來,赫然發現兩個人的QQ和MSN狀態改成「已婚。」
我们的房间有一个花式露天小阳台,晚上洗完澡,顾魏捞过一条薄毯把我们裹在一起,靠着栏杆饶有兴致地看街景。路上行人很少,白天的热闹消散,佛罗伦萨沉静文艺的一面舒展开来。
吃完晚飯,一家人出去散步,沒走多遠,我備感乏力:「我先回去了。有點困。」
顾魏进修回来,我改成蜷在他怀里睡。但是我依旧是个坚持立场的好孩子,打扰他睡眠质量以及第二天工作状态的事,是坚决不干的。
三三:「有什麼事能比結婚重要啊?!!」
我說:「如果篤定以後要和那個人在一起,那也就無所謂什麼時候領證了。」
顾魏想了两秒:“形容不上来。”把我往胳膊底下一夹,“不过觉得不错,干吗都有个垫背的。”
现场看球和在电视机前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诺坎普球场人声鼎沸,热烈的氛围致使每个身在其中的人热血沸腾。两个小时里,顾先生目不转睛全神贯注,身体前倾,每每进球前都捏着我的手,眼睛都能放出光来,全然不知我端着手机光明正大地偷|拍他。
第三回
我:“……”
我:「人有三急我能理解,但是不能到收費站服務區借個廁所嗎?就算真的非要光天化日,他就不能背對著馬路嗎?!!!」
那頭沉默了五秒,然後驚天動地一聲「啊!」。
對方僵了三秒:「您是……想要簡約一點的嗎?」
顾魏:“……”
有丈夫的人~
我:“……”
顾魏冷哼了一声:“给我闪开!”
我連忙端正坐姿。
於是顧魏去買了碩大兩盒巧克力(真的是碩大,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找到的),第二天到了科里見人就發。
顾魏简直配合得不能再配合:“Then how are you today, Mrs。 Gu?”
我和顧魏是堅決不隱婚的,別人問起,就說,但也沒大肆宣傳,畢竟婚禮還沒辦,所以相當一部分朋友並不知道我和-圖-書們領證了。可巧合的是,領證第二天就有一個師姐打電話請我做伴娘。
我囧:“我出个差或者你出个差什么的……”
三三来接机,打着拿礼物的幌子,行倾吐八卦之实。
我:“……”
三三:「你們倆什麼情況?」
顧魏整個人轉過來面對我,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醫生:「社會道義上以及法律效力上,都是我老婆。」
後來顧魏說:「那個架勢,就跟小姐和家裡的長工私奔被逮到的時候沖老太太喊『我要和他在一起』一樣。」
顧魏陪爸媽散完步回來,見我睡著了想把我抱到床上去,只是他剛把我抱起來——
在爱情里的人,真的高一度嫌烫,低一度嫌凉,有纠结女友黏人的,就有纠结女友太淡定的,比如顾魏。他也不说(估计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每次扑闪着眼睛看着我,仿佛我一副相当不为所动的样子。他哪里知道其实我的内心很咆哮。
从曼彻斯特前往谢菲尔德,再前往Chatsworth庄园,纯粹是为了一睹Mr。 Darcy的风采。《傲慢与偏见》里那座风景如画的庄园使得我对它向往已久,甚至认真努力地想找到Miss Darcy的那间琴房。
一路北上到达柏林。出了火车站,我问顾魏:“旧地重游感觉如何?”
三三:「愛上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你恨不得馬上和他領證。」
掛了電話我扭頭問醫生:「我快把你弄瘋了嗎?」
我:「……」
真的很想把顧魏夾帶去飯局……
顾魏:“你是终于脱去羊皮恢复狼形了。”
顾魏说,对于他而言,一辈子或许有很多手术,但是对于患者,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刀,因此每次手术都不敢不尽心尽力。于是恋爱那会儿刚和顾魏同床共枕的时候,我从来不会枕着他的胳膊睡觉,唯恐把他胳膊压麻了或者落个枕之类的,影响他第二天的工作状态,两人就一直规规矩矩呈II状入睡。
我說:「什麼叫押……」
顾魏看看我:“什么以后怎么办?你以后想跑哪儿去?”
要说年纪大了还真是熬不了夜了,以前两个人裹着被子聊到半夜三更都没问题,现在12点都扛不过,加上我的时差还混乱着,一晚上醒醒睡睡,睡睡醒醒。
返回X市是顧魏開的車。上了高速沒多久,我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緊急車道上停著一輛車,與那輛車擦身而過時,就看到車前一中年男子,大喇喇地正對著路中心——噓噓……
上高速之後,我把音樂音量慢慢調小,聽到身邊均勻的呼吸聲,從後視鏡里偷瞄顧魏睡沒睡著。偷瞄到第三次,他唰地睜開眼睛。
离开罗马北上佛罗伦萨,我们在傍晚时分到达,夕阳的金橙色和建筑的砖红色交相辉映,整个城市就安静地融在这种艳丽而又古朴的色调里。
顾魏目光四下扫了一圈,微微倾过身:“咱们也来应个景吧。”
顾魏对蜜月的理解就是: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只有两个人,过最简单的日子。在剑桥的两天是我们最为悠哉惬意的两天,午后两人倚在一张椅上看书,看乏了盖着毯子就着翻书声窝在顾魏怀里小憩一觉,醒来就是他近在咫尺的侧脸和烟青色的天。
第一回
我是被顧魏拍醒的,一睜眼他就一臉嚴肅:「你……那個來了。」
三三:「醫生倒是沉得住氣嘛,還沒押你去扯證。」
我:「不,就是光禿禿的和-圖-書什麼都沒有的一個環。」
西班牙广场游客纷纷,我正在认真研究喷泉池的造型,一抬头,周围有至少二十对情侣开始接吻。
如果说去Chatsworth是为了满足我对经典爱情故事的一颗少女心,那么去Cambridge就纯粹是顾魏的个人情怀了。一路南行到达剑桥,本以为会是古朴沉静,没想到文艺得不像话。我们一到就赶上英伦特有的细雨,租了两辆自行车,也不打伞,淋点雨权当意境。
顧魏知道之後不淡定了:「非要我去登報昭告天下嗎?」
第二天,行走旧城。街头随处可见开怀大笑的朋友和若无其事耳鬓厮磨的情侣,随性又浪漫。在圣母百花大教堂附近,一个小伙子突然掏出戒指单膝跪地,被求婚的姑娘惊讶地张大嘴巴,双手捧着脸,半分钟都没缓过劲儿来,之后又叫又哭又笑。有幸看到,觉得真是浪漫,想到顾先生都没认真求婚,于是偏过头看他。
“哦。”慢条斯理,慢条斯理,慢条斯理。
一进巴塞罗那的地界,顾先生就开始兴奋,他纯粹就是来看球的,其他的都是顺便。作为一个伪球迷,我纯粹就是来看建筑的,其他的都是顺便。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呈CC状入睡,亲昵了一些,但是依旧比较矜持。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这……是……快闪吗?”这个数量有点尴尬啊。
我:「你……盯著我幹嗎?」
顧魏瞟了眼他中指上的戒指(之前我買的,光禿禿的一個鉑金環):「我能申請換個稍微正式一點的嗎?」(哪裡不正式了!>__<
我自告奮勇開車,顧魏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上。
顧魏:「我祝你早日蛀牙。」
三三:「領證沒?」
我:「昨天。」
终于,婚礼了,蜜月了,可以不用考虑第二天上班工作的事情了!行至柏林,由顾魏担任导游以及随身翻译,导致我的状态前所未有的轻松,于是——翘腿、垫胳膊……这么个人肉抱枕不用白不用啊!
開了門,我往短榻上一蜷,打了個哈氣,三秒鐘都沒要就睡著了。
我撈過紙巾盒想迅速毀屍滅跡,顧魏淡定地去找了塊抹布打濕,回來幫我一起毀滅罪證,剛清理完現場,娘親就走了過來:「幹嗎呢?」
在瑞士和奥地利逗留了三天后,我们到达法兰克福。小仁多年的好友Lars前来接站,很快就在人群中认出了我们,因为“你和林之仁长得太像了!”(其实完全不像。)
由於畫面出現得太突然,我猛地吸了一口氣。顧魏瞟了一眼,迅速伸出右手覆住我的眼睛。我一動不動,等車開出去快兩公里,他才把手收回去。
第四回
我:「還沒。」
顧魏:「……」
三三:「你,和,顧,魏,領,證,了?!」
我抓著他的胳膊趕緊從榻上跳下來。這個短榻是娘親剛不知道從哪兒淘回來的,是她的心頭好,現在上面已經赫然留下一小塊「罪證」了。
我:「我信。他不肯我也捆他。」
晚上,我向顾魏表达了我的担忧,离了他都影响睡眠质量了:“那以后要怎么办啊?”
顧魏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我和娘親分踞沙發兩側。他剛一走近,我就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我(周末)要和顧魏在一起!」
离开大不列颠,对于巴黎大街小巷的浪漫,我和顾魏完全不热衷,把仅有的一天时间通通献给了卢浮宫。走了一整天,晚上基本https://m.hetubook.com.com半挂在顾魏身上被他拖回了宾馆。休息一晚后直接南下西班牙,从沉静的北海来到热情的地中海岸。
我:「啊,顧魏在旁邊,你要和他說話嗎?」
顧魏清清嗓子,專註地目視前方,臉紅了。
顧魏:「給你看啊。」
娘親:「嘖——」
三三:「你火星來的吧?」
三三:「你丫還真是哪天都行!」
醒来的时候,手脚都章鱼一样缠在顾魏身上。
第二天眯着眼睛爬起来,早饭还没弄好,肖仲义就从天而降接走了三三。
陳聰:「……」
“你长胖了,拉链比较紧。”
晚上睡覺前,我問顧魏:「我這樣是不是不大好?」
顾魏:“我知道。我腿麻了。”
“顾魏!!”
三三炸:「這裡是天朝!你別告訴我你準備談一輩子戀愛!你樂意醫生都不樂意你信不?你說不領他直接上繩子捆人你信不?」
我:“定期分房,以免上瘾。”
執子之手,將子拖走。
關於扯證這個事
我:「三三,淡定。」
三三:「一點都不好笑!!!」隨即嘆了氣聲,「和顧魏好好過吧,啊,相信我,換成別的男人,早被你弄瘋了。」
离开柏林,一路向西来到大不列颠。整个西欧已经进入了夏天,我们决定不往人口相对密集的大城市扎,于是接下来的行程都是小镇。
我:「不用了,這樣不安全。」
沙滩上人并不多,太阳西沉,漫天晚霞,美艳不可方物,我开心地脱了鞋子跑向大海,顾魏笑眯眯地慢慢跟在后面。
然后他就睡得就跟个道士一样,端庄无比,一晚上下来,被子连褶子都没变过,躺进去的时候什么样,醒了还什么样。
我立刻狗腿地抱紧:“不行啊,没你我睡觉都睡不好。”
我翻出手机里的卡门,拎着长长的裙摆,踩着半湿的沙滩,跳给顾魏,不狂野也不诱惑,最后甚至忘了步点,自己都笑场了。顾魏坐在沙滩上,半仰着头,笑意浅浅,眼睛亮汪汪的。
第二回
我說:「就是——今天領還是明天領還是某天領,都可以。」
啧,还委屈上了。要委屈也该是我委屈吧?
顾魏一脸贱萌地得瑟:“那你自己想办法。”
我:“咳咳,嗯,没有。”只是不好意思。
他扔了手里的书,一脸戏谑地看着我:“睡得可好?”
到了家,两个人聊了一个小时不过瘾,吃完晚饭继续,七点多下起雨来,三三干脆决定,在我这儿住一晚。
三三:「結伴又不打折!」
我:「阿彌陀佛,還好這玩意兒是木頭的。」
“我小时候,林老师第一次带我去大剧院,看的就是卡门。”舞台中央,一身红裙,弗拉门戈的浓烈和妖娆,吉普赛女郎的快乐和悲伤,独自一个人就能盛开一朵花。
顧魏拍拍我的背:「沒事,大不了到時候有情況你叫我。」
Lars家三代同堂,他的妈妈和祖母特意烹饪了传统的美食招待我们。第二天,善良好客的Lars作为导游,带着我们在法兰克福穿行,欣赏古典与现代在这个城市奇妙地融合,最后特意去了小仁的学校。告别Lars一家时,虽然送上了早早准备好的谢礼,我仍觉得不足以表达我的谢意,不仅是对我们的款待,更是感谢他们这么多年来对小仁的照顾。
顧魏試圖緩和氣氛:「人……人有三急。」
晚上回到酒店,正在洗和圖書澡的医生突发奇想:“校校,来帮我搓背。”
陳聰很無恥地問:「那拍婚照的喜糖呢?買戒指的喜糖呢?搬新房的喜糖呢?」
我:「我心跳加速、血壓上升、呼吸不暢、供氧不足,不安全,不安全,不安全,不安全……」
三三:「他哪天不上班啊?上班的人都不結婚了啊?!」
肖仲义果然有手段,我们就走了半个多月,搞定三三连证都领了!
我:「媽,您以為我們現在的同學關係還跟你們那會兒一樣,是槍林彈雨里培養出的革命感情啊?」
坐在一旁的娘親不樂意了:「同學聚會幹嗎不參加?」
顧魏:「就道理上說,你媽是對的。」
洗完澡出來,就接到了周末大學同學聚會邀約的電話。
我:「吃不下去。」
今天整個人特別頹,印璽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開了兩小時車怎麼跟馬路上暴晒了兩小時的蚯蚓一樣?」
领证之后嘛……虽然恋爱四年,但是对于两个人胳膊腿偶尔会缠上的睡法,我依旧是万分羞涩。
林老師來開門:「快進來,快進來。」
如今想来,那晚的月色真好。
Lars的中文水平和我的德语水平半斤八两,除了“你好”“谢谢”“请问哪里是……”之外,基本抓瞎。顾魏的德语做日常交流是没有问题的,于是我乖乖地被他拎着,听他们俩用德文聊天,完全听不懂。
顾魏扶额:“老天,我要拿你怎么办啊……”
我乖乖地不吭聲。
三三:「……」
顾魏:“你敢!”
我:「哦……醫生上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魏在这里生活过,我对柏林一见倾心。顾魏一路抓着我的手,唯恐我被一路萌化人的雏菊勾得飞起来。
三三:「昨天?昨天是什麼日子?」
顾魏:“我又没干吗,你脸红什么?”
顧魏把我往浴室一推:「洗澡去吧。」(這廝表情要不要這麼淡定?)然後慢條斯理去陽台洗抹布去了。
三三:「親,明天陪我去給肖仲義媽媽買禮物。」
结果某天,他突然抱怨:“你睡得跟小龙女一样,我给你根绳子吧。”
蜜月旅行回來,稍事休息后,回Y市探望父母。
我扔了锅铲,飞奔到书房,拖起顾魏进卧室,把他铺在床上,自己往他怀里一窝:“我睡会儿啊。”嗅着熟悉的味道就这么睡了过去。
娘親苦口婆心:「現在的同學就是以後的人脈,多個朋友多條路。吃個飯,大家互相了解——」
醫生眼皮都不抬:「嗯。早瘋了。」
顾先生认真道:“要么,你把戒指摘下来借我求下婚?”
顧魏:「婚戒——光禿禿的?」
顧先生:「這事要再矜持,我就可以獨自爬進墳墓了。」
我:「……」
到了家,我按門鈴:「爸!媽!」
醫生說,結婚這事兒吧,就是你沒想到倒也沒什麼,但是一旦想了,就會覺得:「趕緊的!夜長夢多!」
我:「啊,忙。」兩個人都碰不上面。
三三:「親愛的,我翻過皇曆了,今天是個好日子。」
我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飞机上,我靠着顾魏酝酿睡意,他浅浅亲吻我的额头:“睡吧。结婚快乐。”
第二天,我们开始认真游览这座高迪之城,感叹这个逝去的天才留给这个城市的财富。用过晚餐,顾魏捞起我继续往东南而行,直到闻到海水的味道。
我衝著娘親特諂媚地一笑,溜去洗澡了。
我委婉地表達了我行程已滿並更加委婉地祝大家吃好喝好,然後就掛斷了。
“你怎么拉下来了!让你拉上和_圖_書去!”
顾魏:“林之仁把你形容成女神,我就把你拉下神坛。”
上了车,我问顾魏:“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善舞長袖,朋友滿天下,是多麼耗費腦力和感情的事。我嘆了口氣,趴到顧魏懷裡:「顧魏……」喊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不然我……和誰領?」
于是第一个异国街头的吻,就这样糊里糊涂地献了出去。
我冷靜了一會兒,問他:「怎麼?你打算自我犧牲一下幫我刷新記憶嗎?」(我不是成心調戲的。)
我万般羞涩,死都不肯进去,故作凶横:“你天天洗澡,搓什么啊?!”
我:「總得找一天他輪休吧。要麼我答辯完讓他請一天假?」
我:「參加了幹嗎?是和男同學推杯換盞隱晦地炫耀自己事業有成,還是和女同學攀比八卦然後得瑟地炫耀手機上老公的照片?」
三三:「什麼叫無所謂啊?!」
Lars的爷爷风趣地对奶奶说:“这么看来,我们是不是应当考虑明年去中国旅游?”
晚上回家后,我囧囧地看著他:「我的同門又不是你們醫院的。」他們還是不知道。
我不过脑子地接了句:“好。抱着个男人和抱着个女人,感觉能一样吗?”然后发现说错话了……
夜色降临,游人渐稀。
你不覺得一個乾淨光滑的指環服貼在指間,有種說不上來的踏實感嗎?那種一個圈加一顆鑽的「經典造型」,總讓我有種「某一天,一抬手,圈還在,鑽沒了」的感覺。
我立刻表态:“顾魏,帮忙翻译一下:届时定当倒屣相迎,竭诚服务。”
顧魏說:「這是領證的喜糖。」
我:「那我和醫生的孩子就是混血兒了。」 ^ _ ^
陳聰問:「婚禮沒辦,你這喜糖怎麼提前發下來了?」
我被他偶爾暴露出來的流氓氣息深深囧到:「顧先生,你矜持一點。」
三三:「還不是你老婆呢,別成天霸佔著啊!」
娘親:「你那是象牙塔里待久了,不懂得人情世故。」
我挽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过他曾学习工作和生活过的地方,听他讲在博物馆前的草坪上一边看书一边晒太阳,大教堂附近的鸽子有多么能吃,预约去国会大厦俯瞰柏林全景却两次都赶上雨天……在露天巴士上,他拆了我的马尾,看着我手忙脚乱压住被风掀起的头发,撑着下巴笑得极其开心。晚上途经他曾经租住的地方,和蔼的房东先生邀我们进去喝茶,征得了他的同意,我走进顾魏曾经的卧室。之前视频里每次都会看到的浅绿色窗帘正随风微摆,许多言语道不明的东西蓦然从心底升起。顾魏走到我身边,看着我不说话,我捏捏他的手:“我终于来了。”
我點頭:「很帥啊。」
医生字正腔圆:“舒筋活血。”
很多人对于我们把柏林列入蜜月行很不理解,觉得浪费,但是我和顾魏很坚持,因为“同在柏林”曾经缠绕我们心底长达半年,如今算是得偿所愿。
顾先生对巴萨很满意,美食、美景、热力四射的阳光,热情好客的民族,终于实现了他“没事看看球,看完喝杯酒,老婆在身边,想亲一口亲一口”的愿望。
“速度!”
我彻底无语。
离开巴塞罗那,前往马德里,逗留一天后返回X市,结束蜜月之行。
然後和顧魏就這麼熱乎地寒暄著進客廳了,我完全被忽視了,晾在了門口……果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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