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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分你一半

作者:不止是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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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冷雨夜

第069章 冷雨夜

許幸拖只行李箱,就像是水裡剛爬上來的水鬼,整個人失魂落魄,渾身濕漉漉地,從頭到腳都往下滴著水。
許幸眸光很冷,她很少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人,看了好一會兒,她擦了擦唇,推開康沉。
「他竟然把指紋…指紋鎖都改了……嗚嗚嗚……他鎖…他把我鎖在外面……」
可她的視線緊緊望向她出走時的方向,好像她坐在這裏一直哭,康沉就會出來找她,出來哄她。
李緣君又忍不住問:「到底怎麼了啊,初一大神還給我發了私信,讓我好好照顧你,你倆吵架啦?就因為我的事?這事不是好好說說就行了嗎,這深更半夜離家出走的……二十六七的人了你也……」
見狀, 她頓了幾秒,似是明白了什麼一般輕哂一聲, 接著又邊點頭邊說:「你讓開, 我現在就走。」
外面雨很大,他起身,不知道想到些什麼,忽然又坐回了沙發。
斷斷續續地和李緣君哭訴了一個多小時,許幸兩隻眼睛都已經腫成了核桃,想要再哭也沒了眼淚。
白天買的煙還沒點完,康沉點了一根。
吵架吵著吵著, 一開始還心虛, 到後面卻能理直氣壯地將過錯通通推到對方身上,自己還是清清白白的祖國好花朵。
許幸感覺下頜骨很疼,被迫半仰起頭,她難得倔強地死盯著康沉,也不肯服軟。
許幸吃痛,舌尖蔓開淡淡的鐵鏽味,皺起眉,卻又窒息地發現男女力量懸殊起來實在是難和*圖*書以逾越,她的拳打腳踢根本就施展不開。
「……」李緣君摸了摸後頸,「那個…其實我和萬山…已經和好了,我過幾天就要去日本看他……」
「你到底是站誰一邊的…嗚嗚嗚……」許幸一邊擦眼淚一邊朝李緣君扔紙團,「你以為…你以為我想嗎……都……嗚嗚嗚……他太過分了……」
許幸不想再解釋。
她最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康沉這種強硬又冷漠的處理方式。
許幸心底升起一股燥郁, 用力推了康沉兩把。
那一瞬間,所有累存的情緒都爆發出來——
沉默幾秒,他登微博,找到李緣君,給她發私信。
康沉動作頓住。
她就伸手打了康沉一巴掌。
……
他按住許幸, 又拿手機打開微博給她看,「這是你說的出事?」
她默默地看了看許幸,問:「那你現在就打算住在這裏嗎?」
她看手機,計程車已經到了,但是只能停在別墅區外,她發了一個「馬上來」的系統消息,深吸口氣,撐起傘,拖著行李箱就往外走。
李緣君心裏卧槽了一把,有點不敢相信初一竟然這麼牛逼,她瞪大眼睛忙著追問。
說完,她就側著身子縮進了被窩,油然升起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心酸感,忍不住地瑟瑟發抖。
康沉也很固執地就是不鬆手。
許幸言之鑿鑿, 目光灼灼。
許幸見狀,將綠島的門禁卡重重扔到他面前,然後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
hetubook.com.com康沉好像也有些回不過神,頭微微偏著,空氣沉默。
屋外雨急,康沉抱住她往裡,腳一勾,將門合上。
西卡:今天去漫展了,炒雞開熏!拿到了我綠的簽繪!老年人趕個時髦, 嘻嘻。
李緣君話還沒說完,許幸突然「哇」地一聲,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嚎啕大哭。
再加上這件事她覺得自己也沒有做得特別特別過分,那種委屈感更是決堤一般上涌。
可是這次沒有。
屋外雨很急,許幸站在前坪,腦子被冷風一吹,好像吹清醒了點。
……
這個吻似乎帶了些侵略霸道的意味,他用舌頭撬開許幸的牙齒,往裡更深入,察覺到許幸想要咬他的意圖,他率先在許幸的唇上咬了一下以示懲戒。
李緣君驚訝,「我的天,你這什麼情況啊這是,你還來了大姨媽呢,你就可勁作死吧你,哎……你走快點啊,先上去洗個澡……」
……
許幸越說越委屈,到最後翻來覆去就剩下兩句,「這本來…本來也不是我的錯……嗚嗚……都是他,都是他……」
康沉一向習慣喜怒不形於色,可這次手上力道卻有點重。
即便打到了,感覺對康沉來說也只是不痛不癢的小打小鬧。
好半天,康沉才將目光移回到許幸臉上,他的唇線綳得很直,盯著許幸看了好一會兒,又伸手捏住她的下頜。
「我給你打過電話,是你自己沒有接到, 李緣君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是她出了https://m.hetubook.com.com什麼事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你讓開。」
現在想想,她和萬山的爭吵,也是源自一些可以解釋清楚的小事,爭吵之後過段時間,其實很快就能和好。
許幸睜著核桃眼望她,「你媽媽不是明天就回去嗎,我就可以和你住一間了。」
上一次她離開星城,康沉就直接追過來,說如果不和他走,就把行李都扔出來。這一次更是直接不聲不響就改掉了她的指紋鎖。
大部分人好像都會有一些偏執易怒的時候, 也會有些喜歡甩鍋的劣根性。
然後康沉就吻了下來——
他將許幸壓在沙發上,吻得越來越急,衣衫也隨著雙手遊走漸漸褪落。
許幸在浴室里呆了一會兒,騰騰熱氣讓她身上終於感知到了些許溫度。
那一巴掌不重, 只傳出淺淺地,低低地一聲響,甚至在康沉臉上都沒留下任何痕迹。
說完,她重重地拍上了門。
不知道為什麼,在許幸出門的那一刻,他心底那股燥郁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一路念念叨叨把許幸往房裡帶,又給許幸放水洗澡。
他以前都是這樣的。
可她剛到綠島,發現自己被鎖在外面,整個人就懵了。
李緣君和她媽媽睡一間,只好給許幸另外開了一間房。
直到聽見開門聲,他才說了句,「我說過,我家不是旅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可能是因為她最後那句像三歲小孩一樣的氣話,又可能是因為他根本就和圖書不想跟她吵架。
情緒無端而來,又無端而去。
許幸打完就愣住了。
她徑直上樓,換了套衣服,又胡亂往行李箱里塞滿衣物,手機叫出租,然後就提著行李箱氣沖沖地下了樓。
屋內,康沉坐在沙發上,看著指間煙慢慢燃盡。
雨是真的很大,別墅區四處都亮著路燈,但在雨霧裡,所有東西都顯得朦朧又不真切。
她打好了腹稿,要主動向康沉道歉認錯,並想好要向康沉保證之後隨便哪一天她都可以和他一起去他家。
理智上她知道康沉的確沒理由追出來,可情感上她還是感到失望。
……
她換上睡衣,縮進被窩裡,半天不出聲。
雨絲細密,被風吹得斜斜的,兩人貼著門板,風呼呼吹,半邊身子都是濕冷。
因為她感覺自己也沒什麼資格說許幸,本質上兩人都來自作精星球,不管是處理感情或者處理別的事情,都不算特別成熟。
其實一開始,許幸是覺得自己理虧的。
許幸沉默。
康沉眉眼微垂, 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聲音很淡, 「如果不想去我家, 你可以告訴我。」
「你放心,這種一言不合就把人關在門外面的地方我還真不會再想來了。我要是先回這裏,我就是你孫子。」
在發現許幸放棄抵抗之前,他的手已經先一步往下探,探過平坦的小腹,越過底褲——
許幸一開始掙扎得很激烈,可不知想到些什麼,她忽然就放棄了掙扎。
康沉沒說話。
許幸拖著行李和圖書箱,越走越委屈,一個不小心,還踩空了最後一級階梯,腳一崴,就摔倒在雨里。
康沉寸步不讓。
到李緣君所在的酒店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康沉的吻從嘴唇一路往下,下頜,脖頸,鎖骨……纏綿中又有些兇狠。
康沉仍然坐在沙發上,看她提了行李箱下來好像並不驚訝,眼裡中沒有多餘的情緒。
明明有機會聯繫他,但因為找人忙昏了頭,中間好幾個小時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
半晌,她忽然朝李緣君扔了個枕頭,瓮聲瓮氣地來了句,「我要你何用!」
「我給你發信息解釋過, 就這麼難以理解嗎?是不是我住在你家所以你一不開心就想行使房東的權利把我趕出去?」
推搡間,許幸只感覺心裏那把火越燒越旺,一失控——
然後發現了異樣。
李緣君腦袋有點疼,想要說點什麼,卻難得的無話可說。
兩人四目相對。
屋外悶雷作響,好不容易停掉的雨又開始轉急,水花濺在地上,像是打荷包蛋,一朵一朵。
康沉卻不放手。
許幸沒有回頭,心裏堵著口氣,話也撂得分外強硬:
「哇!——」
而且,她這麼走了,外面下那麼大的雨,他竟然也不追出來。
腳踝細密的疼痛應和著心臟不合時宜需要宣洩的委屈一起上涌,她坐在雨里嚎啕大哭,越哭越委屈。
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想要聽她解釋,只想先用自己的霸道又不講道理的方式逼她就範。這不是她想象中男女朋友所應該有的相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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