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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筆記

作者:書海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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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五章 新神探大顯身手

第二卷

第十五章 新神探大顯身手

豆沙咬紅薯:「哥哥,宋唯說他喜歡我。」
張強啞然。他當然知道。但是他不想讓眼前的警察知道。他狡辯:「就是因為房間小,所以高低床也能多放些雜物。」
「不喜歡。」
她不是唐小山的親妹妹。
「是你殺了秦國偉。秦國偉害了你妹妹。」鄭與斌先下結論:「張清清是你妹妹的替代品,蓋傑傷害了張清清,所以你要他也死。是你做的,你是俠,這才是真相。」
張強懵了:「所以呢?」

姑娘一愣:「你別喜歡我。」
詢問了唐家幾戶老鄰居,只說是親人被拐,看到照片尋來了,讓人幫忙指認,大家看著那個臉胖腫得像個發麵饅頭一樣的姑娘,都愣了起來,這不是……唐家的豆沙嘛。
馮琬詫異,知道自己被人監視了,不然不會有人知道她在調查唐小山之事。
鄭與斌說了兩段話。
少年覺得自己受到了直達腦門的惡意傷害。
他把照片又拿了出來,立在張強眼前。
鄭與斌念完,停在這裏。
鄭與斌抓了張強。
豆沙垂下眼睛:「哥哥喜不喜歡我?」
轉開淡青色漆門,身後有穿著制服的郵遞員遞給她一封信。
他又把宋唯和小山卧底時的報告拿出,扔到了審訊桌上。
他說:「趙慶林就是證人。秦裳的卧室是上下鋪,你和她男女有別,年紀懸殊,你的母親不會安排你睡到她的房間,所以這個上鋪是為誰準備?」
小山筆記中被重重劃了線的一段話映入張強眼球,鄭與斌故作幽默:「聽我們有個傻逼同事線報,你妹妹從不在學校上廁所。」
小山的第一眼,是指巷子里的死角。

「我從見到哥哥的第一眼就喜歡哥哥。」
張麗母親看到這張照片,病弱而暴躁的老人脫口而出。
他才不信,唐小山看不出自己喜歡豆沙。
男人看起來面色溫柔和善,但並不是秦某,應是張麗去世的前夫。
和-圖-書強當然不願。
真的秦裳,已經死了。
也即是,張強和死者是親兄妹。

宋唯一頭霧水的時候,去樓道廁所夜尿,偷聽到這段話。
遞她一隻,起身,漠然而去。
他要自己破了這案,拆了臨淇鎮雙雄的名頭,不做這黃金搭檔白加黑。
張強死鴨子嘴硬:「他每天蹲在女廁所門口了?」
鄭與斌很冷靜:「張麗的父親是個軍人,早亡,張麗性格長相都與父親相似,而張麗母親,也就是你的外祖母,是個病弱的老人,性格陰厲刻薄,鄰居都說是她把你拉扯大的,曾有人說,張麗當年生第二胎時,是對雙胞胎,但是老二在胎內窒息,所以生下來就沒了氣息,於是草草埋了。再到後來,你父親去世,張麗草草改嫁,你一直跟著你外祖母長大,除非要生活費,一般不大到秦家來。看到照片,我有理由懷疑,當年死去的那個孩子其實還活著,就是現在的這個秦裳。」
殊不知,小山也有此意。
不過在靜待,這兔子撕去白衣,露出尖爪獠牙的那一刻。
他們夫妻二人分別抱著一個娃娃。
他臉上帶笑,卻被媒體罵成十惡不赦的挑釁。
可男人總會長大。
他告誡她老實點。
張麗出租屋內的飯桌桌面的玻璃夾縫內,綠絨布上方的那張反掩著的照片中,有駭人秘密。
張強被抓時罵天罵地,不馴,得知親妹妹已經死了時,反而冷靜下來。
她兩次眼中都是救命恩人,狼崽子也會感恩伏拜。
少年很憤怒,在黑暗的角落氣得牙齒咯吱響。
豆沙在宋唯面前最為任性,似個小孩,在別人面前,要麼卑屈,要麼老謀深算。她說:「無論你多大,在我面前,都一如當初。」
不該已經喜歡誰。
黑暗中的傅梨湘告訴他,去張麗的家中找答案,去宋唯、唐小山的卧底筆記中找證據。
威英幫被警方打散的那一天,是八八和*圖*書年十月十五。現場的所有照片和報道馮琬都看了一遍,在東方日報的小小照片中找到一個一身橫肉滿頭短髮的姑娘,她站在圍觀群眾中,奇胖無比,臉上沒有笑,也沒有看熱鬧的樣子,只有沉默和汗水。被抓到的威英幫的二首腦李珣被警察押著,卻深深地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第一次眼中有她,是在讚歎。這個死胖子真靈活,真狠。她拿著砍刀眼神凌厲的樣子讓人永不放心。
他眯眼看著輕薄的報告和宋唯潦草的字跡,輕輕念著,全然無法顧及在審訊室外站著的呼吸困難的胡隊和一眾警察。
上面寫著「馮琬法醫敬啟」,無落款,無寄信人同寄信地址。
張強被光刺疼了。他的眼淚很慌亂,這個男人既敏感又狡猾:「你沒有證據。」
她在大雪中跑到了L市公安局檔案室,把威英幫的全部資料調了出來,一張一張地翻閱,任何一句話、一張圖都沒有放過。
三個孩子中,大的那個,個子不高,五官陰柔扁平,眉眼和現在的張強沒有大變化,但是神色卻與現在不同,現在的他狐疑而敏感,照片中的孩子笑容天真快樂,依賴於從父母懷中汲取幸福。
「是那個禍害,生他時就不該留。他媽不肯。」
宋唯如斯自大,又如斯自負:「沒理由。沒人能比得上我。」
豆沙不姓唐。
鄭與斌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真的想讓我找人把假秦裳的褲子扒了?」
禍害指的是「秦裳」。
可狼崽子怎麼不掉淚。
第一段:「你知道秦國偉殺了你妹妹。因為屍體被挖出時,裝屍體的公文包就是秦國偉早年出差時所用的那些,你母親說不知何時遺失了。在你工廠宿舍的房間,我們找到一張關於溫泉女屍的新聞報道。報紙上有現場照片,照片上的三個公文包非常清晰,你用筆狠狠劃了幾道。我有理由懷疑秦國偉殺了秦裳,且你在新聞報道出現的節點就https://m.hetubook.com.com已經知道被害人是你妹妹秦裳。往前推算,秦國偉死亡時被碎屍,與秦裳死亡狀態完全一致,這是目的性極強的復讎,代表兇手一定是知道秦裳死亡方法的人。秦國偉死亡當日,有人看到你出入你母親家中,並且行色匆匆。合理推測,只有你有可能從秦國偉口中知道秦裳被他害死的事實,繼而一時激憤,以同樣的手段殺害了他。」
然後,他抓了張強。
他抓住她手,問她:「明年,去見我姐姐吧?」
兩個娃娃,一模一樣。
豆沙下樓,小山在烤紅薯。
鄭與斌看來,他的冷靜,其實已經印證了他的罪。
他決心和小山絕交。
鄭與斌之前言語鑿鑿,其實底氣並不足,張強肯如竹筒中豆,一一倒出,他自然舒了口氣。他問:「秦國偉說了什麼。」
鄭與斌很詫異,張麗家?不就是秦某死了的家中?兇案現場啊,一點點勘驗過了,沒有收穫。
馮琬放大了這張照片,姑娘胖成這樣,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縫,她有些神經質地抓了抓長發,不知怎的,仍覺得她瞧起來很熟悉。
鄭與斌叼著煙,翻開報告中的某一頁,笑著開口:「我有證人。」
豆沙的第一眼,是在公安大學的門外。
見過那個模樣的豆沙,無論她裝得多麼純良,小山永不會不對她猜忌。
大燈泡子一扯,明晃晃。
宋唯覺得她在說自己幼稚。
張強被強制抽血,線粒體DNA和女屍吻合,屬於母系親屬。
「這不是常人的思維,不會有誰為了擴大空間而去買高低床,他們只會去買摺疊柜子之類的東西。而且你母親很聰明,料理家中事物並不邋遢。更何況,你怎麼解釋搬家前是高低床,搬家后就變成單人床了。」他拿起小山的筆記,說:「你再看這段。」
「他說,秦裳當時還未搬家到新家屬樓,卧室狹窄擁擠,是高低床。」

「10:1和-圖-書3,籃球場,我問秦裳初中同窗趙慶林,是否曾去過秦裳家。」
做敵人比做夫妻都更教小山暢快命運的安排。
審訊室外監控的眾人也懵了。這話普通不過。
小山將雙手插|進口袋,男人穿著白毛衣,脖頸顯得悠長,拔高了視覺效果,顯得孤冷。他說:「那是與我無關的事。如果你還喜歡我,就老老實實吃紅薯吧。」
就是溫泉那具女屍。
他明白自己誤會了。
那個孩子是個有秘密的孩子。他是哥哥,總想讓那個有秘密的孩子保留體面。
鄭與斌直截了當說重點:「高低床。」

再說她才多大。
太傷人了。
有拐杖的孩子,總是很難長大。
「唐小山早已涉黑,對警部危害甚深。此案兇手系威英幫老大所為,唐與威英幫淵源深遠,唐妻親創威英幫。久不破案皆因唐毀損證據,包庇兇手。馮法官可調虎離山,唐去,兇手現。知情人書」
女人是年輕時的張麗無疑。
鄭與斌很疑惑,他分別去了張麗的出租屋內和張麗娘家。
「雌雄同體人。」鄭與斌似乎早有準備:「宋唯在筆記中百思不得其解,為何追求秦裳不遂,就是因為,假秦裳是心理上的男性。」
是塊絕對零度的石頭也捂熱了。
威英幫中沒有女人的痕迹。
照片上是一家五口的老景象。溫馨又短促。男人、女人、三個孩子。
宋唯覺得全身血涼,他似乎試圖震驚,但是臉上血色也褪了,動一下能聽見冰裂的聲音:「為什麼?你還小。」
開始進入高能劇情
「PERSISTENT MULLERIAN DUCT SYNDRONE」張強說:「我第一次念這句英文,是在初中。我媽拿那個怪物的病曆本,讓我念,我念得出,卻不知道什麼意思。」
張強目光陰冷:「你沒有證據。我也不是連環殺手俠。我根本不知道秦國偉殺了阿裳。」
鄭與斌敘述事實:「所以,你殺了秦m.hetubook.com.com國偉。」
簽過歸還屍體的單子后,馮琬就一身蕭瑟地從殯儀館往單位宿捨去,路邊有小販賣麥芽糖,看著不大衛生,馮琬有些厭惡地蹙著眉離去。
雙胞胎。
第二段:「我會讓你招供的。」
傅梨湘說,是張麗家。
他在張麗家中,有重大發現。
「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不喜歡。」
裏面一封由報紙上的字摳下來拼湊的信。
「真的阿裳,我的妹妹,失蹤了。我早逝的父親叫大成,我媽為了紀念父親,給這個怪物取名阿成。姥姥嫌他丟人,只瞞說早就死了,偷偷養大他,卻沒給他上過戶口。阿成從沒有出過門,除了媽媽想念他,會偶爾把他接到城裡,讓他和阿裳住同一間屋。」張強對這件事是肯吐口了:「阿裳初中畢業,寫了一封信,說是要去北京打工,一去不返,我和我媽尋了很久,毫無蹤跡,我們很擔心阿裳出事。媽媽也有懷疑。因為她一半時間都在上夜班,阿裳有陣時間,看到秦國偉非常抵觸,但是媽媽問她,她又不肯說,沒過多久,阿裳就走了。我有段時間常做噩夢,夢見阿裳滿身是血,哀哀喊著哥哥救我。阿裳自幼性格活潑,我很愛她,心中無法釋懷,便想知道,秦國偉究竟曾對阿裳做過什麼。於是趁我媽夜班,在她家中擺酒,買了冷盤,請繼父喝酒。我小時他十分厭惡我去他家中,長大了雖然態度不好,總還肯讓我入門。我那天灌了他很多酒,他在醉酒中說了一句話,我便知道,阿裳的失蹤和他脫不開關係。」
這不正是從前的豆沙,那個無父無母,以天為蓋地為廬的胖子。
準確說,是假秦裳。
張強狠狠攥住了拳頭:「我問他阿裳在哪裡,他醉了,頗回味告訴我,阿裳皮膚真白。我知道,他一定趁著媽媽不在,猥褻了阿裳,阿裳受不了壓力,逃走了。也或者,根本就是阿裳不從他,秦國偉一時激怒,殺了她,怕我們追究才仿寫了那樣的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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