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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你裝腔作勢

作者:亦落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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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0

Part 30

「連他這種急凍人都可以討到老婆!」秦嵐自毀形象地大叫,「木有天理啊!」
「醫生!」他大叫著衝出病房。
「今天有好吃的,你先去坐一下。」齊飛被她半拖半推到了書房,不可思議地回過頭看她哼著小調兒把圍裙繫上。
男人笑意盈盈,將她受寵若驚的可愛表情收入眼底。什麼都不用再說,也不必想起什麼,他們可以從今天起,重新開始。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快刀斬亂麻,在一團糨糊的混亂中,出現了一個更加糨糊的混亂,所有的定式都被打亂,重新洗牌。
「小妖精……」齊飛聲音沙啞,眼中的火焰熱得好像要燒穿她。現在她就在這裏,就在他觸手能及的地方,他決定再也不放開。
「齊飛他過去是捷達的老闆,而你是他的秘書。這你都不記得了吧。後來他為了做成績。不惜把你當做棋子讓你背黑鍋。現在他這樣對你,其實是內心有愧在補償你。」
「我有個好辦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他趕緊跟上去,卻誰都沒有看到。一定是連續守夜讓他精神疲憊出現了幻覺。
沒想到齊飛會把車停在米粉攤位的邊上。秦嵐看了眼熟悉的大排檔,又看了眼穿著髒兮兮的圍裙冷得鼻子通紅的陸仁甲。莫非自從那天起,這傢伙就一直為她守著攤子?
他是故意的嗎……秦嵐頓時暴了一條血管。
聽到聲音,她猛然抬頭,看見賀修遠靠在門口,正笑眯眯地望著她。
可惜某人的段數比她高出很多,不愧是面子派的當家,火眼金睛立刻看穿了她的偽裝。
「你以前最喜歡吃的東西是米粉。」齊飛拉著她的手,說,「你還記得嗎?」
齊飛的臉色由青轉黑,又變得慘白。
時間倒退到秦嵐剛剛醒來那會兒,齊飛和護士都因為她的異樣飛奔出了病房。只剩她一個人,獃獃地坐在床上。本想惡作劇一把的,沒想到把那兩個人嚇成那樣,真無聊啊。
不可能,賀修遠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秦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雖然我也有錯,但他更離譜,要我委曲求全,多沒面子。」雖說是自己不對在先,也輪不到他這樣折騰她吧!
齊飛打開電腦,登錄她熟悉的網游世界,他已經接任了秦嵐的權杖成為了工會的首領,而工會的名字也按照新繼承者的意願改成了「MY BLUE BLUE」……
「最後想問你件事,你想和齊飛和好嗎?」
這麼說,齊飛那傢伙根本在耍著她玩!想想自己的委屈和難過都是給人看白戲,一股惡氣湧上心口,化作一個非常庸俗的詞——「混蛋!」
「我的嵐嵐?」秦嵐指著屏幕念了出來。
「他穿著黑色的魔法斗篷,手裡拿的是龍之劍,大概180公分的樣子,臉上有條疤,頭髮是墨綠色的,總是喜歡不說話,牽著條小龍走來走去。」
皇甫伶俐從包里拿出一些文件和照片攤在她面前。
秦嵐波浪鼓一樣搖頭。
「你好,我是BLUE BLUE。」
秦嵐拎著購物袋,望著這個女人。她很美,像童話里的公主那樣高貴,好像在她面前的人都必須行屈膝禮才不是一種褻瀆。只是秦嵐看著她,像看無差別的陌生人。
「秦嵐!你終於出現了,我好擔心啊!」陸仁甲幾乎要撲過來,在齊飛犀利的眼神下,誇張的動作才有所收斂。
本來她是想說些感謝的話,可是在齊飛炯炯的目光下,秦和*圖*書嵐只能說:
忍住白他一眼的衝動,秦嵐在賀修遠的話里抓到了關鍵詞,「何夕?」
「沒關係。」他摟了摟她,「我們會去拜訪他們。」
「秦嵐,你還記得我嗎?」
「我是齊飛。」
「我還有其他朋友嗎?」
「什麼?」
秦嵐很鎮定,依然保持著優雅的語氣。
她注意到齊飛的眼中有一絲失望。這是為什麼呢?她好像怎麼做都不能順他的心意。
怎麼會不記得……無論是她最最艱難的時候,還是現在過得如此安逸,她從來沒有一刻停止過對父母的思念。兩位老人不知道在鄉下過得怎麼樣。如果有可能,她好想去看看。
拜託,人家看到昏迷病人醒來的時候不應該都歡呼雀躍情意綿綿的嗎?哪像他這個暴力狂,好像不讓她陷入深度昏迷不甘心一樣。
「先生您要這樣,病人會腦震蕩的!」護士趕緊把齊飛拉開。
「你怎麼可以這樣……嗚嗚嗚嗚……」
「好吧,都依你。」對於一個病人,他還能要求什麼呢。
「那我們去吃別的。」
秦嵐混亂了,她一直不願意想起來的不是別人口中的缺失的記憶,而是自己那卑微的過去。
不想去考慮過去的事,讓將來順其發展,秦嵐知道她這是在躲避真實的自我。因為她實在太累,太需要一個悠長假期。
「真的?」她眯起眼睛,「不要騙我哦。」
「走啦,這個人好怪。」秦嵐主動拖著齊飛走人,她不希望自己被當場拆穿,只好心裏默念:阿仁,是我對不起你,沒辦法,劇情需要,女主角一定要忘記在她落難時曾經幫助過她的朋友才不能被男主角懷疑。
走進病房,秦嵐用一種戒備的目光看著他,剛才掐她脖子又搖到她暈得想吐的惡性歷歷在目。
經過多方會診,秦嵐的病被診斷為營養不良引發的腦壓過高腦衝擊性記憶缺損症候群。
秦嵐和皇甫伶俐分別之後,又去超市逛了一圈,等到差不多大家都快下班的時候,她正好回家,還沒進門就看到齊飛在門口穿鞋。
看不出她究竟有沒有在裝,就算是平日里,這個女人的演技也很高。可是她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他又不忍心去過多追究。
「我不知道您是誰,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哦,我去買菜了。」
聽到他說話,秦嵐的眼波流動起來,笑得溫溫然。
「你給我醒一醒,要睡到什麼時候,你是豬嗎?」
「你,再說一次!」
環顧四周,她幾乎什麼都有了,好看的衣服、美麗的鞋子、華麗的首飾和錢包。齊飛寵她,擔心她,生怕她一轉身就不見,總是給她最好的。她過著以往最嚮往的生活,舒適安逸。
不,談不上不希望,只是覺得反差太大。有的時候,他還真懷念過去那個總是對他大呼小叫,眼睛長在頭頂的高傲的女人。莫非他有受虐傾向?
幸好,齊飛並沒有注意,只是繼續問她:「你還記得自己的父母嗎?」
醫生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意義。
「你是誰?」她卷著被子縮到床腳。
護士的臉由青轉黑,又變得慘白。
「你去哪裡了?」
「再裝就不像了,這裏就我們兩個。」他走進病房,關上門,「何夕讓我不要來打攪你,以免影響你們感情的複合。你這倒好,複合到醫院來了,是來縫合的嗎?」
「秦嵐寶貝,聽說你被車撞了,好像沒有大礙嘛。」
齊飛嘆了口和*圖*書氣,坐在她的床沿,柔聲對她說:「我是MYTH。」
「那個裡面有什麼?」秦嵐問。
秦嵐微笑,然後問:「請問,您是誰?」
「年底不是最忙的時候嗎?」話一出口,秦嵐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她不應該知道的,這是失憶的她不應該知道的啊!
但是失憶的話,她就能光明正大名正言順地留在齊飛身邊,沒有過去,只有將來……這樣也不錯。想來真是可笑,到頭來,她還是得信任平日最不信任的青梅竹馬。
「哦,沒什麼,請繼續。」等齊飛回病房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他依稀看到拐角處,有個白色的身影一晃而過。那個人的側面,極像某人。
「我們還是出去吃吧。」再不出去,他們會沒空吃的。
「路人甲是誰?」
皇甫伶俐不敢相信地提高了聲調:「我是你的朋友啊,為什麼嵐姐姐不相信我呢?」
看她這麼痛苦的樣子,齊飛覺得心痛。
「這個病和咖啡喝到食物中毒相比,哪個概率比較大?」
可是偏偏有人在她的假期里,無時無刻提醒她原來的生活是什麼樣子。
但是總覺得缺了什麼……
「我明天開始休年假,你想去哪裡走走?」
「你……你是誰?」
他多久沒有睡覺了?
「我的家人在哪裡?」
秦嵐沉默地看著她。皇甫伶俐以為她被自己說動,繼續說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這很正常,你去把他保險柜里的幾個密封的文件袋拿來給我,我會教你怎麼識破他的詭計。」
秦嵐猶豫著,按下心裏的那串數字。不一會兒工夫,美妙的鈴聲就從齊飛手裡的另外一個手機里冒出來。
「你要證據嗎?」
「我是陸仁甲啊……」
秦嵐眼神一黯,笑容收斂起來。齊飛失笑,捏了下她的鼻子。
「過了年之後,你要不要來我身邊工作?」晚上吃飯的時候,齊飛輕描淡寫地問了句。
「不、不用了,我想他們看到我這樣會傷心的。」錯,帶金龜婿回老家,她爸媽高興還來不及。
走出茶室門口,秦嵐深深嘆了口氣。看來真的和他說的一樣。
他嗆了一下,要不是看到她無辜的表情,差點以為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已經恢復了記憶。
「啊!先生,都說了你不可以這樣猛烈地搖晃病人。」
「不信你去問你媽,她應該知道。」
秦嵐驚呼,卻沒有掙扎,只在被他放在沙發上的時候發出了「啊」的一聲。
好憔悴的一張苦臉,鬍子沒刮不算,眼睛里也布滿了血絲,臉色好差,黃中帶黑。原本英俊的面容已經被他自己糟蹋得亂七八糟。
被搖得頭昏眼花的秦嵐,終於安全了,她轉過頭看向驚魂未定的護士小姐。
這個電話號碼是齊飛刻意留下的線索,本來是想製造一個和好的契機。但經過了那麼長時間,他意識到秦嵐根本不可能主動向任何人求救。她寧可高傲地死去,也不願卑微地向人低頭。這場較勁是他輸了,其實,自從愛上了裝腔作勢的秦嵐,他就沒有贏過。
真是個彆扭的男人,還自負到了變態。和他相比,秦嵐就還處在有葯可救的程度。
「像你這樣的,要不是已經結婚,就是有一個交往時間很長的女朋友在國外讀書。」秦嵐很認真地說。
「對了,有沒有人看到一個叫MYTH的人。」
秦嵐的熱情逐漸被他喚起,羞澀又大胆地回應他,緊緊攀住他的身體。
「我知道你在想和_圖_書什麼。」賀修遠悠悠地說,「我不喜歡解釋。在你心裏我是怎麼樣的人和我是怎麼樣的人沒有必然關係。」
這個男人總是在不經意間令人感動,他的體貼掩蓋在平日嚴肅而刻薄的外表下,除非主動示人,不然就很難被人發現。
可是現在不行,秦嵐收起自己所有的心情,搖了搖頭。她剛剛準備擺脫過去的生活,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讓齊飛知道自己貧窮的家境,至少也要等過了些時候,等她賺到了足夠的錢……不對老是在齊飛家混日子,她什麼時候才能賺到足夠的錢。
「真的?」
真人她的確沒見過,但是腦海中卻總有個模糊的概念。秦嵐想了下,決定描述出來。
齊飛把她拉向自己,說道:「我們回家。」
就在齊飛以為她發生病變的時候,她笑容燦爛地向他伸出了手。
「當真?」
「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可以幫你去問問前台。」
「這位嗓門很大的先生,您究竟是誰啊?」
自從發現了這件事,秦嵐的生活又變得戰戰兢兢,她甚至一個人在鏡子面前排練向齊飛道歉時的說辭。
「嵐姐姐會幫我拿過來的吧,只要趁他不注意的時候……」
當車經過寰宇大廈的時候,秦嵐忍不住抬頭張望。僅僅過了幾天,她的世界就變得完全不同。如果失憶這個借口能夠讓她心安理得地過著舒坦的日子,那過去那些努力又算什麼呢?
「後來你的生活窮困潦倒,他非但不聞不問還另外交了女朋友。」伶俐從中拿起一張齊飛和何夕的照片,「你為什麼還可以和他住在一起?」
賀修遠這傢伙能有什麼好辦法,不就是叫她繼續裝失憶,枉費自己還對他有所期待。
頓時,齊飛感覺不妙,他身體的溫度立刻進入了熱帶氣候。
雖然齊飛很聰明地把專利從捷達轉到了寰宇,還留了一個爛攤子給她。但是,一定有什麼是他一直在維護的。她不知道裏面是什麼,但是根據齊飛的個性,裏面一定是捷達最珍貴的寶藏。
再也裝不下去,秦嵐只得睜開一隻眼睛,打量眼前凶神惡煞的男人。
齊飛不說話,也不拉她走,只是默默地看著,像是在看一場鬧劇。他的沉默讓秦嵐心生懷疑,他是不是在試探她?是不是他根本不相信她失憶了?
陸仁甲化作石像在冷風中佇立。好可憐,不過誰叫他是陸仁甲呢,男主角一出現,他就靠邊站,這就是命啊。
「以前我是幹什麼的?」
看她一副渾然不知的無辜樣,陸仁甲徹底被打敗了,男人的心啊也是很脆弱的。
「那個裡面啊……」皇甫伶俐拖長了語調,尾音像是小貓的尾巴搔得人心痒痒的,「裏面是他做壞事的證據哦。」
秦嵐被她拉進一間富麗堂皇的茶室,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常去的地方。她局促地坐在那裡,像個高中生不小心闖進了夜總會。幽香環繞的包房裡,伶俐為她添上了杯上等的普洱。
「齊飛,我以前是怎麼過日子的?」
「我是伶俐,皇甫伶俐啊。」
主治醫生安慰齊飛,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這是種患病率很小的疾病,但並不是說治不好,況且現在病人只是缺失了部分記憶,常識什麼的很清楚,智商,嗯,智商也挺高。好好調養說不定能恢復。」
「你發燒了嗎?」她天真地問他。
可惜,齊飛還是低估了秦嵐令人抓狂的非凡能力。
笑吧笑吧,所有人都可以恥笑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為了面子差點失去了所愛。
「MYTH?」秦嵐懷疑地上下打量他,眼裡寫滿詫異,好像她面前的人突然變成了半獸人。她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很遺憾,兩種都不是。」
這個世界上她誰都不認識,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稱是她男朋友的齊飛。她愛他,他也愛她。每天都在一起,沒有吵架沒有爭執,安逸地過著波瀾不驚的小日子。偶爾她會出去逛逛,就像今天。
齊飛深深嘆了口氣,低頭堵住那張總愛問些奇怪問題的小嘴。
「要不要去喝杯茶,我們敘敘舊。」伶俐說。
即使性格大變,這手藝也不會憑空長出來,果然沒過10分鐘,廚房裡就發出了一記慘叫。齊飛沖了進去,看到菜刀橫在一旁,秦嵐正縮著自己的手指,砧板上的土豆血跡斑斑。
這一天齊飛等得太久,兩個人終於可以沒有芥蒂地相擁,他滿足地嘆息,一下子將她抱起。
「齊飛是誰?」
「你連我都不認識?」
秦嵐突然從寰宇的培訓計劃中消失,誰都沒有多想。在這麼嚴酷和苛刻的要求下,悄然退出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但正因如此,秦嵐的生活一下在空虛下來。
「齊飛啊,他是我男朋友,怎麼了?」
秦嵐收拾了下超市的口袋,站起來,面帶微笑,好聲好氣地對伶俐說:「皇甫小姐,可能你對我的事還不太清楚,我只是失憶,並不是弱智。」說完,也不給對方解釋的機會,轉身走了。
他突然欺近,湊到她面前,「你不會連你家表嫂都不認識吧!」
「傻瓜,我的女朋友不就是你嗎?」
她的體溫透過衣服不斷地傳播到齊飛的身上。頭髮上那股沁人的幽香搔得他心痒痒的。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不可能。」秦嵐幾乎想也沒想,打斷她的話。
「你要出門?」
「過去你不是這樣的呢……」皇甫伶俐的眼中露出惋惜。
「醫生!」護士大叫著衝出病房。
這個表情不是裝的,不然她就是世界級別的影后。齊飛頓時有一種腦溢血的預感。昏迷了3天好不容易醒過來,她竟然不記得他了!
一直覺得自己好倒霉,總是被青梅竹馬的賀修遠整得半死,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賀修遠為什麼要整她。
「親愛的,你是鸚鵡嗎?」他笑,好看得令人停止心跳,「何夕是你媽經常提起的,集光輝榮耀於一身多金又專情的現代好男人典型案常式子默的老婆,不信你打電話問你表哥。」
「不準裝傻。」
「對了,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她非常認真地從沙發上跳起來,「我住在你家,你女朋友不反對嗎?」
「這種髒兮兮的貧民食物怎麼會好吃?」她要和卑微的過去劃清界限,她要新生!
「這樣不太好吧……你知道你現在住在誰的家裡嗎?」
「啊?」
「呃,突然想起來我有女朋友的。」齊飛眼中帶笑地望著她。
秦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齊飛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買菜這個行為和秦嵐過去高高在上的樣子實在不符。讓她泡杯咖啡都會喝出食物中毒,讓她下廚不是要燒了廚房?
她像個孩子一樣整天纏著他問東問西。齊飛有些羞愧,事實上,除了秦嵐曾經在捷達和寰宇工作的事外,他對他的生活一概不知。秦嵐也從來沒有向他提起過自己的家庭和朋友,甚至不同意他上門拜訪父母。過去,他尚且可以把她的行為理解m•hetubook•com.com為對自己有所保留,但現在想想,秦嵐卻是像刻意隱瞞了一樣。
「嗯……」她模糊地發出呻|吟,柔軟的身子不由得向他靠過來。
「好啊。」秦嵐甜蜜地笑。
「不過,既然是青梅竹馬,有些事情還是要告訴你,之後,我就不能再保護你了。」
「你還記得我告訴你的最強的魔法嗎?」齊飛把一隻手機遞給她。
「其實過去什麼的,我已經不在乎了。」秦嵐露出小女人的笑,只要一想到齊飛她就覺得幸福。
「痛不痛?」齊飛拉起秦嵐的手。
不對,不是罵人的時候,她怎麼可以和賀修遠談得這麼開心?他可是一切罪惡的開端。
原來打算和好的契機,現在被他拿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也算是有點價值。
「你是誰啊?」她使出剛才的伎倆。
手上插著針管,身子被搖來搖去,她真的很辛苦啊。為什麼這個男人這麼粗暴,嗚嗚……
齊飛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如果他講的都是實話。
見他一臉擔憂的神情,秦嵐趕緊把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好像在說:你看沒有斷哦!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用另一隻手抓起血染的土豆扔進煮沸的水裡,似乎想毀屍滅跡。
她點了點頭,用小動物般無辜的眼神望著他。
皇甫伶俐今天在找她,自然不可能是為了敘舊。她是那種滴水之仇湧泉相報的狠角色。齊飛讓她吃的大虧,現在她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而秦嵐,憑什麼讓修遠哥哥如此費心,發生車禍之後只是失憶,未免太便宜她了。
「皇甫伶俐?」她重複著她的名字,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兩人異口同聲。
「打家裡電話沒人聽,你去哪兒了?」他找不到她,就覺得可怕,所以提早趕回來看發生什麼事了。
見秦嵐對她的話有了興趣,皇甫伶俐莞爾,慢悠悠地說道:「話說這個齊飛,可是壞人呢。」
「一個人在家怪無聊的吧,看你快長毛了。」他笑著摸了摸秦嵐的長發。
沒有工作的秦嵐在齊飛家過起了養尊處優的生活,瘦弱的身體也一天天康復。她什麼都忘了,不再是那個清高,並且倔強到牛都拉不回來的秦嵐。
她的笑容像一束光衝破了齊飛心中的烏雲。他捂著胸口,突然覺得像有貓爪撓過,酥酥麻麻。只為這一笑,就算她講出再傷人的話,他都可以忍受了。
「表嫂?」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為什麼她的態度能變得如此徹頭徹尾,那只有一個可能——她是記得的,所有的事。
這個人,掌握著MYTH最強的魔法。秦嵐怔住了,眼睛動也不動地盯著他,好像要透過他看到其他什麼東西,又好像在努力回想著什麼。
秦嵐坐在床邊,獃獃地看著窗外。北風獵獵地扑打著窗子,卻沒有一絲會吹進溫暖的房間里來。這種時候要是在租的亭子間里,她一定蜷縮成一團,恨不得把骨頭拆下來當柴燒。
秦嵐從混沌的黑夜裡睜開眼,然後又合上,她情願自己還在睡。但是脖子被掐住的窒息感,讓她不得不從昏睡中醒來。
秦嵐直愣愣的目光盯得齊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秦嵐扭著塑料袋,可憐巴巴地說:「難道你不希望我這樣嗎?」
又不是她的錯,為什麼要她排練啊?秦嵐泄憤地把枕頭砸到鏡子上。
他微笑著把皇甫伶俐的事告訴給秦嵐。可是在秦嵐聽來,那完全不是可以笑著講出來的話。
「這一點我們達到了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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