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情愫漸生
第一百二十八章 憐惜
畫眉點點頭笑道：「要不，我拿一個給你嘗嘗吧！」
老於頭見顧氏進來廚房不再出來有些失望。包子也吃了，肚子也飽了，租金也拿了，再也找不到留下了不走的理由，只好慢吞吞的走了。
不過，對著宋子言，她發現自己不自覺的話就少了起來。
畫眉覺得意外：「你不用回去做事嗎？」老於頭在群芳院里就好似看門的沒什麼重活。
顧氏整天板著面孔，很難想象也有男人喜歡她呢……呃，這麼說有些刻薄了。其實，顧氏長相還是很不錯的，老於頭相中她也情有可原。
好像總有點說不出的拘束和緊張……
桂香看畫眉不吱聲了，又眉飛色舞的說了起來：「要不，找個機會探探姑母的口風如何？」桂香好探聽的個性又冒出來頭來。
宋子言今日身後沒帶任何人，隻身一人就出來了。
老於頭嘿嘿笑道：「大白天的，那裡有人去。到了天黑時才開始有「生意」來。我平時白天沒和-圖-書什麼事的。」作息正好和別的地方相反，晚上做「生意」白天休息。
畫眉壞心的笑了起來。
桂香不會真的去和顧氏說什麼吧！嘿嘿，到時候就有熱鬧可看啦！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買包子。
得到了宋子言的讚許，畫眉心裏很是舒暢。迴轉身，和坐在鋪子里的宋子言閑聊了幾句。
這又是宋子言的特殊待遇了，普通的客人不過是站在包子鋪的外面買了包子就走，怎麼可能有進鋪子 裏面來的機會。而宋子言每次來都是被請進來，端坐在凳子上，這份待遇可算是貴賓級的待遇了。
宋子言笑道：「雲生陪如一和小狗子兩個在家裡練習寫字認字，我就一個人出來了。」婉兒年紀太小，還不到寫字的時候，通常都是在旁邊玩。
尤其是當客人上門時，老於頭就使勁的替推銷新品種的包子，不一會兒就將包子賣的光光，這裏面自然有老於頭的一份功勞https://www.hetubook.com.com。顧氏一看包子賣的快對老於頭不由多了些笑容。真把老於頭樂的死賴在鋪子外面不肯走了。
畫眉微笑問道：「我們這個新包子你覺得味道如何？」
那男子看了眼鋪子外面貼的紙，笑著說道：「怎麼包子還有新品種？」
可能即使換個男子也做不到像她這樣吧！沒想到外表柔弱動人的女子卻是如此堅強，領著一堆女子硬生生的將生意做了起來……
都是常來買包子的客人，和畫眉調笑了兩句才買了包子走了。
這時只聽顧氏在外面喊道：「包子蒸好了沒有？」
宋子言不知道有沒有察覺，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畫眉閑聊了起來：「聽雲生說，你們又有了新品種的包子？」
畫眉到鍋邊看了看，蒸的差不多了，忙應了聲。
不知道顧氏究竟清不清楚老於頭的花花心思……
桂香居然真的盤算了起來。
對呀，但凡是女子，誰願意過著形影單隻的和圖書日子？獨守空房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寡婦的日子本就難熬，又有幾個人能熬得下去呢？雖然改嫁的名聲難聽些，可是寡婦改嫁的絕不在少數。
像到這兒，畫眉只覺得很有趣。
「那敢情好，我吃了好吃也說不好吃，今天白吃兩個包子呢！不過，你放心，我在別人面前一定說你家的包子好吃，替你多宣傳。」
畫眉點了點頭同意了。
待畫眉和桂香兩人將包子抬出去時，只見之前的包子已經賣光了，顧氏喜滋滋的看著木盒子里的錢盤算著一籠包子能賺多少錢來。
老於頭含蓄的用「生意」兩個字來形容群芳院，把知道內情的幾個女子都引得咯咯笑了起來。
畫眉微微一笑，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了吧！好像沒見到宋子言做什麼事情，總是閑閑的，逛逛茶樓逛逛墨寶齋逛逛書齋，不知道去不去逛群芳院……
輪到桂香丟白眼過來了：「畫眉，你這思想可不要得。因為姑母守寡好幾年了，我們做小
和-圖-書輩的才更應該關心她的事情才對。說不准她心裏有這個意思就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畫眉偶爾一回頭，只見那個男子默默的坐在那兒，淡淡的微笑讓人看了很舒心。
真是難為了這樣一個柔弱女子了……
待吃到了菜肉包子，宋子言讚不絕口：「肉包子肉餡太多，吃多了油膩的很。青菜包子味道又清淡了些，這種包子的餡兒裏面又有菜又有肉，再好不過。」
畫眉看著老於頭一步三回頭的只覺得好笑。沒想到顧氏也有了愛慕者呢！
畫眉呵呵笑了起來：「那就多謝了！」
宋子言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畫眉談笑風生的應付各色客人心裏嘆服不已。
「你笑什麼這麼開心？」
更沒想到老於頭居然還站在鋪子外面沒走。
也是很辛苦的吧，什麼的男子沒有呢？藉著買包子來沾沾口頭便宜不是沒有，她居然一律應付了過去。
居然是宋子言，好久沒在包子鋪看見他了。這些日子每次都是雲生和小蓮兩人和_圖_書來的。
顧氏和桂香有去了廚房裡忙碌。
宋子言呵呵一笑：「我還沒吃午飯呢，吃兩個也沒問題。」
畫眉一愣，開始覺得桂香說的話也挺有道理。
畫眉笑道：「這是剛出籠的菜肉包子，要不，你也來兩個嘗嘗？不好吃不收你的錢如何？」
至於名聲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吃不到，管它呢！
呸呸呸，怎麼想到這上面來了。
桂香插嘴道：「那以後咱們多做些菜肉包子好了。」
畫眉一抬頭，很是意外，「宋少爺？你怎麼來了？雲生和小蓮人呢！」
畫眉連連擺手：「要探口風你去，我可不去。」只怕一張嘴就被顧氏罵的狗血噴頭不可。
老於頭咂咂嘴，似乎還在回味，「菜肉包子和蘿蔔肉包子味道都很好，比較起來，還是菜肉包子更好吃些。」
顧氏和老於頭聊了起來，老於頭本就能說會道，又一副好脾氣，居然和顧氏聊的挺熱絡。顧氏總算是對老於頭有了絲好感。
顧氏心想，這倆個包子總算沒讓他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