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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傾天下

作者:慕容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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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闕 命定帝后 第三章 驟雨悠悠黯然傷

第一闕 命定帝后

第三章 驟雨悠悠黯然傷

隨著嵐,原本冷淡如冰的落也漸漸開朗,時不時插上幾句與我們打趣著。這些日子有了他們兩姐弟的陪伴倒也樂的遐意。常常會想,如果能永遠呆在白樓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我頓時有些傻眼,蹙眉望著落,無奈的一聲嘆息:「好像,吃虧的是我吧?」
而今日,風白羽便要離開白樓,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同他說說,爭取最後一絲希望。
他輕笑一聲,支起身子坐好:「你這麼晚來找我,會讓我誤會的。」
我的心跳猛然加速,臉頰燙的灼人。卻仍舊克制著我紊亂的心不去掙扎,我知道,越掙扎只會讓他越興奮。於是盡量保持臉上的平靜說:「風白羽,我可是未來的皇后。」
「我不信。」
我們兩人之間那短暫的對話,成就了現在這一片沉寂,我們相對無言。此時他的眸光是慘淡無光的,雙唇緊抿,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那黯淡的瞳似乎藏著回憶與傷痛,我從來不知道,如風白羽這樣一個殘忍無情的男子也會有傷痛。
「對不起什麼呀,走吧。」我扯開笑容,示意自己沒事。
「這不是善心。」我頓了頓,又道:「只是同情。」
她先是被我一聲『落姐姐』怔住,隨後恍然回神,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都忘了,你全身早已濕透。」面露愧色的牽我進屋,隨手將門掩上,沖至花梨廚邊急急的取出一套乾淨的衣裳:「姑娘你快換下那身衣,不然得染上風寒了。」
看他的樣子,我先前的怒火被他澆的無影無蹤,含著笑很不客氣的伸手在他臉上狠狠捏下,留下一個紅指印。他果真沒有掙扎,閉著眼睛,表情是嚴肅的,思緒似乎正在神遊。
風遽起,斜斜洲渚溶溶水,雨來濺珠。我立在漫漫渡口放眼四望,別說風白羽的人影看不到,就連一條小船都沒有。原來白樓四面環水,一望千里,難怪風白羽這麼大胆將我劫來,我想,一般人根本無法找尋到白口的真正所在位置吧。
我也不理睬他,自顧自的加快步伐疾步前行,嵐一把橫在我面前,擋住我前行的步伐。他湊出臉蛋,可憐兮兮的說:「大不了……我給你捏。不掙扎。」
聞他此言才發覺,我一直站在雨中,目光含笑而深深凝望著他。這樣的我,確實會被他誤會吧。況且這個風白羽還是個極度自戀博愛濫情的風流男子,他的思想與常人的思想就是不一樣。同時,我更加堅定了剛才那個荒謬的理論,夢中人根本不是風白羽,更不可能會是他。
「你若喜歡嵐,那我就將他給你好好調|教。」他眼中那一閃即逝的光芒消失了,執著傘黯然轉身,不知何時,岸邊已經有了一條小船,船上有名批著蓑衣的……應該是名女子。風白羽就是風白羽,走到哪都有女人跟著,就連他的船家都是名女子。
她怔了怔,猶豫半晌才點頭而應,生疏的喚了句:「未央。」
我黯然:「其實我也不想和*圖*書離開,但是不可能,他……不會允許。」
「好,我可以答應你。」他倏地由床上起身,一把摟住我的腰,低頭在我耳邊輕語:「但今夜,你得陪我。」
隨性將腰間綠陵綢帶扯開,腿去貼身包裹著的外衣,笑著說:「落姐姐,以後就叫我未央吧。」
「未央從來不輕易同情他人。唯獨嵐,他只是個孩子,世間最純真的莫非是純真無邪的孩子,唯有他們的心才是最乾淨最無雜念的。你我已經沒有所謂的純真了,所以,請不要再扼殺一個孩子的純真。若一個孩子從小就喪失了所謂的純真,那他的人生將會毫無色彩。」
他不願等我,越過我便繼續前行。
落垂首低語:「未央姑娘,對不起。」
落的頭垂的很低,細細的喚了一聲:「副樓主。」
嘴邊的笑容漸漸斂去,最後變得冷淡如霜,他看見了。來到白樓,我竟忘記莫攸然多年的叮囑,絕對不能在他人面前綻放笑顏露妖瞳。
我淡淡一笑:「很開心。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嵐興沖沖的邁進門,口中喊著:「姐姐……聽說樓主將我給了……」他的話音猛然頓住,卡在咽喉之中,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口盯著我……的胸……
我整了整被風凌亂的衣襟道:「想,為什麼風白羽要抓我來這。」
嵐冷哼一聲:「臭女人,誰要你多管閑事了?」
我盯著他,良久都未開口。
為什麼,我的心突然痛了起來。
落的聲音卡在喉嚨里,支支唔唔的不知該說些什麼。提起風白羽,她的神色中有些散亂與驚恐,可見風白羽所做殘忍之事不止這一件。
當我急急的衝出房后,正對上落擔憂的目光。不知何時,嵐已站在她身邊,瞳如汪海,在黑夜中依舊澄澈清明。
而今日,正好是風白羽在白樓逗留的日子,正好藉此機會與他說說嵐的事。落知道我想做什麼卻沒有阻攔,我明白她這個做姐姐的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永遠沉淪在這血腥的殺戮之中。
他立刻甩開我的手吼了句:「臭女人,和你說過多少遍,不要再捏我的臉。」
莫攸然,不會自相矛盾的將我擄來。
想到這,我不禁露出了坦然安心的笑容,卻見一直撐著傘毫無留戀朝前走的風白羽突然轉身,傾灑在傘上而四處彈滴的雨水珠劃出一圈完美的弧度。他的眸在雨水紛紛之下顯得有些迷離不清……不對,是我的眼眶中已經浸滿了雨水,看著他所以才迷離不清,他的眼神一直是犀利如撒旦,就算在暗夜中也是熠熠閃光的,但是今日的他似乎不同。或許是因他著了一身乾淨的白袍,所以隱藏了他身上那抹邪氣,取而代之的卻是那出塵的風雅,那份孤傲的氣質與莫攸然竟出奇的相似。
我對著他那雪白的背影喊:「風白羽,謝謝。」
他的沒有回應我任何,依舊如常的朝前走著。船上的姑娘恭敬的朝他行了個禮,再請他上和*圖*書船。在風雨間,那串串雨珠將我的視線一點一點的模糊,小船的離去,他那白衣飄飄的身影也漸漸遠去,我的心突然一陣疼痛。我用力捂上自己的胸口,一聲悶哼由口中傳出。
落在門外謙恭的朝燭光微暗的屋內稟報:「樓主,未央姑娘要見您。」
我乖乖的站在原地望著掩著的門卻沒有上栓,興許是落一急便臉門都沒顧上了。但是這門——我可是在換衣裳呢,萬一此時闖個男人進來……想到此我便啟口欲提醒,門卻被一雙手用力推開,發出『咯吱』一聲。
嵐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你想什麼呢。」他對我說話的語氣就像個大男人,絲毫不客氣。
為了緩和現在異常的氣氛,我握著她冰涼的手心,朝她撒嬌:「落姐姐,我很冷。」
「希望你不要再讓他做殺手,日日將手沾滿血腥。」
我起身,整整凌亂的衣襟,再望望他。我不知道,一句『未來的皇后』可以阻止他的所有動作。他根本不怕朝廷,不是嗎?
我奇怪的湊上去看了看他手中的木牌,上面刻著三個血紅的字:陳金寶。
我奇怪的摸了摸我的臉,問:「怎麼了?」
我一直都認為,人可以殘忍無情,但是不能踐踏一個人的尊嚴。
他聳了聳肩:「那又怎樣?」
「你在這幹什麼。」
還不知要被關在白樓多久,指不定一待還得待上半年,與其讓落與我有身份之疏,何不與她擯去身份同為朋友。這樣既可以免去一些束縛,更可以從她口中套出一些不能對我說的話。
看著他漲紅了臉的表情,我不由自主的大笑了起來。他憤怒的表情突然僵住,怔怔地凝著我,神色古怪。
面對蒼茫浩瀚之水,滾滾浸吞四海,我喈嘆一聲,看來他是走了。
「風樓主,你很有自信嘛。」我莞爾一笑,彎下身子將滾落在地的紙傘撿了起,遮去頭頂那嘩嘩大雨。再提起衣袂將臉上的殘珠拭了去,碎發凌亂的散落在我的耳邊。
他恍然回神:「你的眼睛,好美。」
他的表情很嚴肅,那冷凜的瞳,本不該屬於一個孩子的。
但我相信,莫攸然一定會找到我的,因為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獨倚階前睇望寒風北吹,再側首望了望身邊的嵐,他與我並肩撐頭仰望穹天。自那日與風白羽在竹間的品聊,與落倒是熟稔不少,態度也有了一個大轉彎。我才明白,要在白樓過上正常些的日子,最好不要得罪風白羽。這個嵐就是落的弟弟,雖然才十歲,卻與我的個頭差不多。雙頰白皙嫩如雪,眼眸純澈凈如水,看著他可愛的樣子心中自然是喜歡,尤其是那粉|嫩的頰,克制不住自己便會動手捏捏,他總是緊瑣眉頭的揮開我的手大喊:「臭女人,不要再捏了。」
原來她就是副樓主緋衣,竟是如此年輕,貌美。
踏著滿地的雨水飛奔出去,落沒有再攔我,獃獃的立在原地,沉沉地道:「樓主在渡和-圖-書口。」
我的手緊撰著油紙傘柄,心緒突然亂的一塌糊塗。驀然回首,映入眼帘的是風白羽的背影,那白衣飄飄隨風舞,如此熟悉。手中的傘悄然划落摔在地上,來回翻滾了幾圈。這個場面,似曾相識。是在夢中,糾纏了我七年的夢魘,我恍惚的後退幾步,呢喃著:「竟會是他!竟會是他!」
「上天要將一個鬼心賜給嵐,這便是天命,我們鬥不過天的。」
此時,落陰沉著一張臉朝我們走來,我看見她手心內緊撰著一塊小木牌,有些掙扎。嵐見到她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才邁開步,落將手中的木牌朝嵐丟去,在空中劃出一道湛湛銀光,最後被嵐接在手心。
伴隨著雨珠飛瀉的喧囂沸騰之聲,風白羽冷硬的聲音在我身後傳來,猛然轉身對上他,我卻愣住了。今日的他並非一身黑袍,而是一襲飄飄白衣,衣角被水珠濺濕。怔怔的望他信步朝我而來,問:「有事?」
一想到這,我便撐起油紙傘沖入漫漫風雨中,落卻擋住了我的去路:「不要去,樓主不會答應的。昨夜試過了,不是嗎?」
落的眼底閃過那抹不可思議,單手捂著自己的唇避免呼喊出聲。片刻后她才平復了她那激動的心情,雙膝一彎便要跪下,我立刻托住她的雙手:「你這是做什麼,我可比你小。」
「你這小鬼,要不是看在你才十歲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我瞪了他一眼,徑自越過他們離去。
他猛的拽著我的手,用無邪的熠熠瞳光望著我:「開心就好了,那就一輩子呆在白樓,嵐會一直陪你,逗你開心的。」
我別開臉,避開他那質問的眼神:「沒什麼。」
不可置信的望著身旁的嵐,落說這個孩子是白樓第一殺手?
聽到這裏我忙打斷:「不要亂許承諾,你的命是白樓的,若你今後聽命於我便是背叛風白羽。以風白羽殘忍的性格來看,背叛他的下場就如那夜的如月,那是對女子最大的侮辱。」一說起風白羽,我的心中便閃現無名的怒氣。
門被人拉開了,出來的是一位艷冶的紫衣女子,衣衫凌亂,臉色潮|紅,目光迷離中帶著一絲不滿。即使我從未經世事也懂,原來我與落打擾了風白羽的好事,也難怪落的臉色會如此蒼白,神色有些擔憂。
她見我含笑的表情,不禁動容,真誠無比的朝我感激一笑:「姑娘不僅是嵐的恩人更是落的恩人,從今日起,落這條賤命……」
伸手繞至背後去解身上僅剩的裹衣,夠了好幾次卻沒夠上,落抿唇一笑,掰過我的身子親自為我解開。
他一個用力,便帶著我跌進深深的幃帳之內,我冷冷的抽了一口氣,他卻笑的更加邪魅。指尖輕輕撫過我的頸項,一寸寸地朝下移動著最後襲向我的酥胸,隔著衣襟上下揉捏著,他的唇輕吻著我的耳垂,溫熱的呼吸噴洒于耳之側。
「不想救你的親弟弟了嗎?」我的神色異常堅定。
踏著逐www•hetubook•com•com流的水波,我朝他走去,可走了幾步卻又頓住了步伐。不,應該不會是他,只是背影熟悉而已,我夢中出現的人一定是莫攸然。也許是昨夜被風白羽一陣輕佻的動作才害得我走哪都想到那一幕,所以將夢中人當他了,一定是這樣。
我急急的說:「落,他是你弟弟,不可以讓他的手沾上血。」
「你倒是挺有善心的。」
靠在他滾燙的身軀之上,我用力想要推開他,無奈卻被他緊緊箍在懷中,根本不得動彈,我只能瞪著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風白羽竟還是個登徒浪子,處處濫情博愛。
落的臉色有些慘白,拽著我的手就要離開。我不依,忙穩住步伐問:「到底怎麼了?」
我所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那瞬間的怔愣,立刻雙手護胸,轉身欲躲到落的身後去。卻聽見一聲鬼哭狼嚎的尖叫令我的動作停住,疑惑的與落同時朝那個一邊尖叫一邊逃似的向外沖的嵐望去。
他唇邊勾勒出一個淺淺的弧度,依舊站在原地凝望著我,飛濺的雨滴沾在他潔白的衣角,有幾點泥沾在其上,就像一幅絕美的畫滴上了墨汁,是敗筆。
我也不答話,只是伸手捏了捏他揉軟的右頰笑著說:「小孩子,問那麼多做什麼。」
嵐的眸光一閃:「誰?」
我知道這塊木牌代表『弒殺令』,我多次見落身上佩帶著這個東西,時常深更半夜才回來。每次回來,身上都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我知道,又有一條命死在她手中了。可如今,落為何要將這塊木牌交給嵐?他才十歲不是嗎。
天外風吹海立,驟玉襲滿衣淌。
百花已絕跡,鳴笙卻子珍,蕭蕭雪即融。
「未央小姐不知道吧,嵐,是白樓第一殺手。」落勾起一笑,眸中帶著自嘲之色,靜靜的凝望著我。
他不會就是莫攸然吧!
「如果你來此是要同我說嵐的事,那便放棄吧。你說過,你非善心之人,對於嵐,你只是出於同情。而白樓的可憐人卻不止嵐一人,你有多少同情可以給予?」
次日,下了好大一場冬雨,佇立階前望頻雨飛濺,暗有清香度。嵐的事我始終放不下。是的,我自問自己的心不能稱之為『善』,甚至有些冷眼觀世俗紅塵。但是嵐畢竟還是個孩子,一個我喜歡的孩子,所以不願他的純真被血沾染。昨日我問落,一個十歲的孩子怎會成為匯聚無數高手的白樓第一殺手。落說,嵐有一顆鬼心,只要他提起劍,就是暗夜撒旦,有著弒血之魂。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只要他放下手中的劍,便是一個天真的孩子。
我一字一字地說:「不要同我說天命,我不信命。」
這鬼心我是第一次聽說,若真如她所言,嵐繼續握劍殺人的話,將來定成為一個殺人之魔。唯一的辦法只有令其終身不再碰劍,再不沾血。
嵐很平靜的說:「在白樓,沒有人的手會幹凈。」
這個想法闖入腦海中竟讓我嚇了一跳,同時也在和圖書嘲笑自己的多疑。
我邁進屋內,風白羽赤|裸著上身,那淡淡的抓痕以及明顯的吻痕讓整個房間內充斥著曖昧之感。慵懶的倚在幃帳內,臉上依舊帶著銀色面具。真不知道他是面容醜陋還是故作神秘。
他卻笑了,聲音卻是如此滄肅凄冷。如此近距離的聽著他的笑,我的肌膚泛起小小的戰慄。果然,夜裡的風白羽與白日的風白羽根本就是兩類性格,夜的他可怕到令人恐懼,白日的他風雅到令人著迷。
莫攸然,更不會背叛與姐姐之間的愛情。
湖海水漲,雷聲鏗鏘,我盯著風白羽那一身飄逸的白衣,失神良久。
嵐卻追了上來,不緊不慢的跟著我的步伐問:「你生氣了?」
他不滿的問:「怎麼了,臭著一張臉?」
「看來,你真是愛上我了。」風白羽站在原地回視著我的眸,玩味的說,有幾個字眼被嘩嘩的大雨之聲而吞噬。
聽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將手中的傘朝她靠了靠,為她遮去些許的雨水:「風白羽將嵐給我了。」
他撫在我胸上的手突然頓住,深炯的目光睇著我,原本隨著時間而產生的慾望之色漸漸散去,猛然由我身上彈起。重量突然沒有了,我才鬆了一口氣。他俯視著我,目光閃過複雜之色,緩緩道:「你走吧。」
緋衣凌厲的掃了我們一眼,才高傲的離去,留下身上陣陣余香縈繞廊間,味道格外刺鼻。
屋內傳來細微的聲響,淡淡的呻|吟之聲,我不解的看著落,難道裏面還有別人?
落總是笑著低斥一句:「嵐,不許對未央姑娘無理。」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浣水居』,晚冬的寒風將濕漉漉的身子吹的涼颼颼直打哆嗦。雨勢依舊不減,如瀑飛泄。站在石階前的落見我回來也不顧此時漫天的大雨沖了出來,她滿臉的雨珠覆上她憂慮的臉頰,「姑娘,怎麼樣?」
他側首問:「來這不好嗎,我與姐姐天天陪在你身邊,你不開心嗎?」
一聽『天命』二字,我的悲傷與憤怒一齊侵襲至心頭,源源不絕的釋放著。雨水一陣陣被風吹灑,傾斜拍打在我們身側,濕了垂落的青絲。晶瑩的水滴沿著流蘇划落臉頰,最後點點滴滴匯聚窪水中,隨波逐流。
落的臉頰抽了抽,終是忍不住的爆笑出聲,口齒不清的說著:「都怨我,沒,沒關好門……」
聽他輕佻的話語我不以為意,朝他走近了幾步:「隨你誤會。我只想和你說說嵐的事,他才十歲。」
莫攸然,不會在雪夜中那樣侮辱一個女人。
那夜,我要落領我去見風白羽。自上回在竹林內品未央歌后,我就再沒見過他。落對我說,風白羽一個月只在白樓逗留兩日,處理一些非常棘手的事件。一般瑣事都是由副樓主緋衣打理。這個月,因為劫了我,風白羽出奇的在白樓逗留了整整五日,這是破天荒第一次了。我就奇怪,他堂堂一個樓主不在白樓坐鎮,亂跑什麼呢,有什麼事比自己創立的白樓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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