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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桃花依舊

作者:慕容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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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卷 第三章 賀蘭修的強迫

匈奴卷

第三章 賀蘭修的強迫

她曾被人用過強,深知男人的氣力有多大,她有再多的掙扎也不過是枉然,那她又何須再費氣力去做那些沒有必要的事呢。
一直停留在琴弦上的指尖悄然收回,默默將手隱於衣袖之中,而古琴弦之上赫赫閃耀著那鮮紅的血跡,是彈琴過久而致使,賀蘭修亦看見了。
攏好衣衫,她快步離開氈帳。
她遁著笛音傳來的方向,朝一個氈帳頂望去,赫然見一名男人坐在其上,吹著笛。
他扯開她的衣衫,雪白的肌膚頓時暴露在外,寐思只覺得胸口一涼,渾身一震顫慄。
「怎麼?那是單于的妃子抑或是賀蘭修的妻子?」金菱頗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
說完,也沒等她起身,便自行朝里帳內走去。
「自從爺有了婉兒后,都不常召幸我們了,經常與婉兒共度良宵,賞賜的珍寶無數,更是對她百依百順。甚至讓她單獨擁有一個氈帳,一個侍妾根本就沒有資格得到這些!」郁香語氣憤恨,卻也帶著幾縷傷感。
可是,身上那個卻突然沒了動靜,她詫異的睜開眼,正對上一雙冰涼的目光,正如豺狼般狠狠地瞪著她,「你以為我喜歡碰一條像死魚樣的女人?」
可她不想儒弱呵,已經懦弱過兩次,不想再懦弱第三次。
馮大娘對著鏡子的人左顧右盼許久,一直在教導著讓寐思笑,可是寐思卻至始至終都沒扯一下嘴角,只是淡漠地凝視著鏡中的自己。
良久,賀蘭修由她身上起來,冰冷的眸子俯視著春光外泄地她,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搞得像我要強|暴你似的,真是無趣!」
她只覺得自己很累,很疲憊,很想睡。
而婉兒卻好巧不巧的對上寐思那雙探究的目光,先是一怔,隨即朝她笑了笑,「文教我說的話,你們用心去體會吧。」她淡淡地說吧,便悠然轉身,揭帳而出。
琴弦一止,隨後便立刻換為陽春白雪的曲調。
她,到底是誰!
猜不出他到底想做什麼,高精尖然上前,撫弄著琴弦,頓時滿帳凈是那裊裊輕音,繞樑不絕。
說的倒好像是絲毫不願做「強|暴」這等不堪之事,但是那日他對金菱又何嘗不是呢,裝什麼清傲!
「打狗也得看主人呢,更何況本小姐還不是狗,容不得你這刁婦來打。」金菱甩開她的手,輕哼。
郁香晃了晃神,嘲諷道,「哼,就憑她?」
賀蘭修蹙眉望著她那變幻多次的和*圖*書臉龐,心中突涌一抹煩躁,「穿起你的衣服滾出,我不想再看到你。」
想到這,她松下渾身所有的力氣,側過頭,閉上眼,不再看眼前的一切,只希望他快點完事。
「難怪你們對她如此恭敬,原來她是賀蘭修的救命恩人呀。」金菱恍然大悟。
「她同我們一樣,不過是個侍妾罷了。」郁香口氣中滿是順鄙夷,全無方才對她的尊敬。
朝里再走幾分,竟發覺正中央擺放著一架上好的檀木古琴,走近,還能隱隱覺察到那淡淡地清香撲鼻而來。
「你說蠻夷?」郁香猛地推開畢小鳳,惡狠狠地指著她便怒道,「看來你是不知道這個軍帳是誰的地盤!」郁香的手一揚,正想要賞她一巴掌,可是金菱卻猛地撰著了她的手腕,氣勢相當。
所有人的目光皆齊齊投放至正垂首深思著什麼的寐思,這也讓她知道了寐思是誰,便側頭看著她,輕笑一聲,「爺吩咐我,召我過去。」
才出氈帳,一直守在外的馮大娘瞧見衣衫不整的寐思由裡邊狼狽地出來,頓時明白了些什麼,目前想自己追問一些事,卻被她眼底那份冰冷而嚇退。訕訕地看著她那越走越遠地背影,消逝在眼前。
金菱仍舊慵自坐在炕上,直勾勾地盯著婉兒,絲毫沒有怯意,看的出來,她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
走入內,馮大娘便很自覺的退下,寐思才發覺,原來偌大一個帳中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這讓她的心不由又提高了幾分。
「廣陵散!」
有時候她想不再支撐下去,就此了斷殘生,也好重新投胎轉世。
她一直以為匈奴不過是蠻夷之地,四處荒涼,直到踏入了匈奴王庭她才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否決,這匈奴王庭雖然沒有氣派豪華的宮殿,卻有那漫漫草原,蔚藍的天空籠罩著整個匈奴王廷,無數豪華的氈帳一望無際,迷花了她的眼眸。
「侍妾?」這回輪到月辰詫異了。
「畢小鳳,不就一顆夜明珠,你樂個什麼勁,我也不知道在爺那裡收過多少顆比這貴重的東西。」一名滿臉盛氣凌人的女子白了她一眼,口氣滿是嘲諷。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輕盈歡快的笛聲,悅耳動人,讓她沉鬱的心情突然間豁然開朗。
「婉兒姑娘的事,你還是不要妄議的好,若是傳到她耳里,在爺枕邊一語,你怕是這張嘴巴不保。」畢小鳳此次倒是好心提醒,而郁m.hetubook•com.com香還想要說些什麼卻因方才領她們進來的那名婦人的闖進而打斷,「哪個是寐思。」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女子揭帳入內,臉上露著歡快的笑意,「爺回來了,他見到我還賞了個夜明珠給我……你們看,這可是他這回第一次打贏戰爭,從中原人手中奪過來的!」那聲音如一隻空谷白靈,那甜甜的笑意就像是含了密般,那樣快樂。
那話威嚴極盛,寐思看著她的表情,就像是在看當年還是皇后的太后林如雪,說話時聲音像是毫無殺氣,可眼神與話語之中卻透著無限的危險氣息。
一聽說寐思也是中原來的,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投遞至她的身上,就連婉兒都將目光投遞在她身上,「你是中原來的?」
寐思不由地再次打量起婉兒,她的年級不過二十齣頭,生了一副嬌好的容顏,渾身散發著一股成熟穩重的魅力,雖然不是傾國傾城的美貌,卻有一股與生俱來的氣質,讓人看一眼便不再會忘記。
寐思想了想,搖頭。
梳洗罷,穿戴整齊,塗脂粉,戴花鈿。
所以,她不能放棄。
許久,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凄凄地氛圍,金菱卻悠哉地坐著,笑問,「她是什麼來頭,這樣高傲,單于的公主?」
「可不是,若非她有爺在背後撐腰,我早就上前撕爛她那張故作清高的臉蛋了,真是令人噁心!」從郁香的口氣中,明顯可以感覺到她的憤怒程度到了什麼地步。
而賀蘭修依舊笑得邪魅,「高山流水。」
賀蘭修的氈帳很豪華,雖比不上中原的那古色古香的豪華宮殿,卻也是別有一番滋味,有股令人特別的氣勢,使人一進入內便能感受一股莊嚴的氣氛,讓人不自覺地嚴肅起來,甚至還帶著幾分壓抑。
「一點規矩都不懂,婉兒姑娘問你話,你只答是事不是便可,偏點頭算些什麼?」婉兒身後的一名少女發怒斥。
寐思看著婉兒那清雅地走至上座,那舉止神態,便是中原女子的風情與嫵媚,沒想到這裏除了她,還有第二個中原女子。
一針見血的話語,讓所有人都清楚了她們自己的身份,只是個卑賤的侍妾。
琴弦再次啞然而止,片刻之後又轉換為高山流水的曲調。
「我從來不會自貶身份,更不會以當侍妾為榮,你們愛伺候你們的爺與我無關,只不過看不慣你們這幫蠻夷爭風吃醋只會打架。」金菱一www•hetubook.com.com志輕哼,隨即又道,「看婉兒你這般打份應該是中原人,中原的皇帝妃嬪們如何爭寵的你知道嗎?口蜜腹劍,笑裡藏刀,假意曲迎,像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我以為侍妾間的爭鬥不該如此小兒科。」
「原來是個啞女。」婉兒點頭之際,突然發覺寐思裸|露的左肩上烙著一個「奴」字,「你也是個可憐人。」淡淡一笑,慵自起身,不再看她,只望向畢小鳳與郁香,「同住一帳,相處的時日還有很多,多一些包容,少一些爭鬥吧。」
一句話,說的周圍的人臉都綠了,而寐思與月辰至始至終都站在一側旁觀,像是個隱形人似的。
寐思眨了眨眼,眸子里凈露嘲諷的意味,也不知是嘲諷自己還是她。
而賀蘭修則是飲下一杯酒,把玩著那早已經空空如也的酒杯,含著邪異地笑對著她,「我不想聽鳳求凰了,彈曲陽春白雪。」
寐思感覺到危險性,立刻起身,連連後退幾步,正要從袖中摸出匕首自衛,可還沒握住賀蘭修便將她手中的匕首奪下,「這樣的把戲不要接二連三的在我面前玩!」狠狠將匕首擲于地,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況且,本就是個不幹凈的身子,再不幹凈一次又能何區別呢。
「你在胡說些什麼!」郁香深覺自己的自尊被人刺傷,不由怒道。
「彈一曲吧。」賀蘭修的聲音猛然由身後傳來,她一驚,他是鬼嗎,怎麼走路的步伐一點聲音都未發出。
她死命掙扎,而他的手卻狠狠禁錮著她,不讓她逃離一分。
撐著地,用力由地上爬起,只見手上那青青紫紫地痕迹,皆是方才掙扎時所留下的。
畢小鳳看見她們眼中疑惑,便解釋道,「婉兒姑娘是半年前爺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將士們都說婉兒姑娘是爺的救命恩人,也正是因為這樣爺對她就特殊照顧了罷……」
寐思一怔,詫異地仰頭對上她的眸子,她又道,「是個美人,走吧,帶你去洗洗乾淨。」
待進入王庭后,一名年邁的夫人臉色肅穆地將她們三個領走,跟隨在婦人身 后不敢說話,也不敢出聲,生怕做錯了一些什麼都會被人拖出去宰了……畢竟這裡是個蠻夷之地,沒有人能預測下一秒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
「梅花三弄!」
「婉兒姑娘。」郁香臉上的霸氣突然不見,與其它兩位女子一同立於一側,表情極為恭敬。
婉兒那柔美卻精銳www•hetubook.com.com的目光筆直地射向金菱,「打狗也得看主人,這話說的不錯,可你說你不是狗?要知道,在這氈帳中,你是侍妾,那麼就與狗等同無二。更何況你們還是卑微的軍妓,能走進這帳中已算是爺給你們最在的恩惠了,竟還不知感激!」
馮大娘一看天色漸漸暗下,也不打算再費心思,催促道:「罷了罷了,你不愛笑就不要笑,若是惹的爺不開心的話可別怪我沒有教導你……這麼好的機會不知道把握,要知道爺第一日回王庭連婉兒姑娘都不召,偏偏召了你,一點也不知道審時廢勢……」她一邊走,一邊喃喃著,想起她肩上的那個奴字,不由冷笑,「奴才永遠就只配當奴才。」
她沒有想到,就如此逃過一劫了?
賀蘭修倒也未因她不再彈曲而發怒,放在酒杯,「倒是個才女,不論我說什麼,你都彈的出。只是這春江花月夜並不算難,你倒是彈不出了。」
眼看著賀蘭修大步邁上桌案,席地而坐,一邊為自己倒下一杯酒,一邊道,「今日我想聽鳳求凰。」
好一句侍妾何苦為難侍妾,讓在場的姑娘們都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寐思點點頭。
聽聞這句話,兩個廝打的起勁的人驀然轉頭,望著金菱,「德行?」
「可是……」郁香還想開口,卻被婉兒打數,「侍妾何苦難為侍妾?」
鏡中好一個美人兒,有出水芙蓉的清純,亦有勾人妖艷的嫵媚,只是眼睛里少了點什麼東西……
而她的眼神明顯地在告訴他:我不需要你的憐惜。
突然間,她喜歡上這片草原,牧馬放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但前提是沒有這個匈奴王庭,沒有人禁錮著……
螻蟻尚且苟且偷生,更何況此時的她並沒有走到絕境,她還有機會逃離,可以去過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
「郁香,你這是吃著葡萄說葡萄酸吧,據我所知你已經有許久連爺的面都沒見到了。」畢小鳳手中把玩著那顆閃閃發光的夜明珠,嘲笑著,可話還沒說完,郁香便像瘋了一樣衝上來,狠狠地扯著她的頭髮。
「看來姑娘你來頭不小!」話音才落,只覺得一陣香風逼來,一名優雅貴氣的女子揭簾而入,那一身華貴的衣著與她身邊的兩保侍女可以看出她在此處的地位不凡。
總有一日,她可以找到機會逃的,逃離這塵也喧囂,避開這骯髒的人群。
她迷離著目光,情不自禁朝他和*圖*書一步步地邁了過去,在心中默念著一個名字:宮蔚風!
原本不斷變換曲調的帳內,突然間安靜下來,有些詭異。
而婉兒,雖然能得到人如此恭敬,亦不過是個高人一等的奴才罷了。
「婉兒姑娘見諒,寐思是個啞女。」月辰出聲幫助。
想到這裏,她不禁撫上了袖中一直死死藏著的匕首……
她的聲音突然一凜 ,三人立刻進帳,一進帳頓時看見裡邊有兩個女子正用一雙探究的目光研究著她們三個。而她們三個也用驚疑地目光研究著她們兩個,頓時整個帳內的氣氛有些怪異。
「你不信?寐思她就是中原來的,肯定也聽說過……不,可能也見識過宮斗是多麼慘烈吧?」她深深一笑,眼中泛著意味深長。
「聽她這樣說,你是宮裡人?」婉兒又問。
頓時,帳內一片慘叫聲與叫罵聲,卻無人上前來管。
「啊——啊——」
他一笑,一手將她掙扎著的雙手制于其頭頂,另一手輕輕撫摸上她的臉頰,粗重地呼吸輕輕噴洒在她的頸項,「可是,我卻很想憐惜你呢。」
最後,寐思根本沒得拒絕,只隨著她的步子,心中暗自擔憂著:終於要來了嗎?
「我看不是你彈不出,而是指尖太疼,怕傷了你那嬌柔細膩的手吧。」他的聲音別具威嚴,「不過你能支撐這麼久,也算是個能受苦的女人,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他的語氣就似在哄她吃飯一般那樣輕,「說話!」
皎潔的一輪明月在他身邊就像個陪襯,與之相輔相成,那大風將他雪白的衣衫吹起,飛楊如謫仙。
「原來大皇子的侍妾們都這般德行。」金菱冷眼看著廝打的兩人,髮絲早已凌亂不堪,那衣衫已被扯破。
他將她狠狠壓在地上,「女人,不該如此倔,因為這樣得不到男人的一分憐惜。」
她不知自己走了多遠,只覺得無色越來越暗,那秋日地清風源源不絕地從衣袖外灌入,她的身子一片冰涼。
「胡笳十八拍!」
「蠻夷果真是蠻夷,除了打架就不會其它了。」金菱說罷,慵自於炕上坐下,只覺炕上軟綿綿的,連日趕路下來累的直不起腰,睡意立刻襲上心頭。
突然,止住的琴弦再也沒有響起,而是久久地沉寂著……
「以後你們三個就住這兒了。」那老婦人指著一處氈帳,「這裡是大皇子的侍妾所住之帳,一會命人給你們送來被褥毛毯,還杵著做什麼,還不進去!」
「春江花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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