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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看向她，眼裡有些感激的笑意。

趙虞在訓練營這半年就沒睡過好覺，本來以為這次終於能好好睡個懶覺，結果第二天早上剛到八點就被公司派來的助理叫醒了。

――女鵝要經常回微博看看呀，多發自|拍呀！

克里斯汀身子僵了一下，半天沒說話。

消息顯示發送成功，趙虞站在原地看著對話框發了會兒愣。他沒有再回消息過來，她一邊有些失落，一邊又覺得本就該這樣。

經紀人檢查完合同，就開車帶著五人前往公司本部跟藝人高層開會。

林之南：「嚶，沒有做夢，是真的QAQ」

她們這個團雖然出道了，但在女團遍地走的韓娛，Shining Five未來人氣猶未可知。如果三年後她們行至巔峰，合約就將續約。如果三年後人氣平平，就依照原計劃解散。

林之南越說越來勁：「誒你現在出道了耶！你也是大明星了耶！你現在也是很多人的愛豆誒！你說你現在要是告訴他你是他粉絲，他會不會嚇一跳啊哈哈哈哈。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有國內的活動，說不定還會遇到他呢！」

剛才在現場的激昂已經平息下來，現在走在寂靜的營地外，四周只有行李箱輪子滑過地面的聲音，像驟然從雲端跌入人間，有種濃濃的不真實感。

這就……出道了？

五位少女在這個夏夜正式成團出道，團名為Shining Five。

趙虞說：「還沒呢，你先把人都找出來，我一會兒直接去你關注列表裡點。」

趙虞對著她耳朵超大聲喊：「你給我清醒一點！！！」

真的，做到了啊。

她猛地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趙虞手一抖，「不了不了hetubook.com.com不了！」

林之南：「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她看看手機，又看看趙虞，「這真的是真實的嗎？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為期半年的選秀直播落下帷幕，這場號稱「全民選秀」的比賽在今夜有了最終結果，被觀眾票選出來的Shining團也終於離開了這個灑滿汗水和淚水的訓練營，前往公司早已安排好的宿舍。

公司已經分好房間，經過決賽夜的緊繃，大家都很疲憊，行禮都沒收拾，洗漱之後就紛紛睡覺了。

林之南仗著她們聽不懂中文，一臉微笑地跟趙虞說：「她故意的吧？汀汀都取了藝名還把人家本名搬出來嘲笑。」

林之南突然說：「你要不要關注沈雋意啊？」

從大一那年進入木易，到現在成團出道，兩年時間，彷彿彈指一揮間。她吵著鬧著要當練習生好像還是前不久的事一樣。

趙虞把手機塞回兜里，按住她肩膀狠狠晃了兩下。

她推推趙虞胳膊：「誒，你到時候可別再慫了啊，一定要去要合照知道嗎？告訴他你有多喜歡他，你訓練的時候都是偷偷在被窩看他的照片才堅持下去的！」

他看到了！

經紀人、助理、各家公司代表都已經到場，正式簽訂限定團合約。

趙虞邊走邊掏出手機，看到信息欄的名字時，腳步突然頓住。

Shining Stars這個節目是中韓合資的，但中方只佔了一小頭，大頭還是在韓方這邊。趙虞雖然是木易的練習生，但如今成團出道，仍需要跟韓方簽訂三年的限定合約。

林之南：「…………？」

視頻下面是好幾萬條留言和點贊，她點開評論，看到無httｐs://wｗw.ｈeｔuｂook.ｃoｍ•cｏm數條熱情表白的留言，中韓英各種語言都有。第一次直面這麼多人直白的喜歡，她一時之間都有些不適應。

趙虞轉頭大喊：「秀熙！Heya！南南又背著你們在說中文！」

微博剛一開通，嗷嗷待哺的粉絲就迅速佔領了評論。

趙虞和林之南當然不可能無視國內的粉絲。

她收起手機，也收起了悵然，拖著箱子朝她們走去。

五人彙集，車子駛離營地，車內笑語不斷。

――寶貝寶貝寶貝歡迎來到微博！

――寶貝把你發在INS上的個人舞台也發到這裏來，我們給你轉上熱門讓所有人都看看人間妖精的絕美舞台！

房子並不算高檔，但至少每個人有單獨的空間，而且很乾凈，生活用品也很齊全。趙虞之前聽克里斯汀說過公司前輩住的擁擠上下床，對比之下她很滿足了。

林之南說：「我把夢夢她們都關注了，你關注沒？」

大腦像程序出錯的機器，一時之間咔嚓吱呀閃過無數荒唐的想法。

五人梳洗完畢下樓開會。

見趙虞瞪過來，立刻補充一句：「別否認！我都看到了！」

……

夢夢是她們在木易的同伴之一，現在都還只是練習生。兩人忙活了半天，林之南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馮優居然關注我了！哎呀呀，我要不要回關呢？」

她們通過選秀出道，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人氣，但只屬於小火的範疇，要達到國民女團的程度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所以接下來就是排練。

趙虞拖著行李上車時，感覺走的每一步都是飄的。

公司安排的宿舍在一個中檔小區里，上下兩層的錯層式，上面是卧室，下面是公共區和_圖_書域。

――沈雋意：恭喜出道！/齜牙

趙虞沒理她，還在跟自己的虞美人快樂互動。

――Shining Five-林之南：我來了。

她低頭看看抱在懷裡的粉色王冠。

林之南看了好一會兒，抬頭不可思議地對她說：「我有兩百多萬粉絲呢。」

不，這個選秀國內也一直有熱度，他可能只是無意間看到了新聞。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奇怪，學著他跑來出道當明星？他不會……猜到自己的目的了吧？！

會議一直開到下午。

兩人跟公司申請后，開通了在國內的微博認證賬號，發表了她們出道后的第一條微博：

趙虞：「……你幹啥？」

因為剛出道，公司只安排了一個經紀人和兩個助理給她們。簽完合同，助理把已經註冊好的海外社交賬號分別交給了五人。

INS上幾乎都是韓文和英文，一百條里留言可能只有五條中文，每次光看個評論都要花半天時間。

不過克里斯汀雖然跟林秀熙同一個公司，但兩人的關係似乎並不太親近，克里斯汀更喜歡黏在趙虞身邊。

――Shining Five-趙虞：我來了。

趙虞登錄之後看到自己成團夜的個人舞台已經發表在自己的賬號上了，播放量高達百萬。

現在看著微博下面熟悉的母語，別提多輕鬆了。兩人坐在一起，一邊回復粉絲一邊聊天。

靠近他的那一萬步，她是不是已經走了一半了？

屬於Shining Five的第一支單曲已經製作好了，加上她們在訓練營最後階段表演的那四首原創曲目，公司會在一個月後推出Shining Five的第一張EP。

主要是針對各自的人設做了完善，以ｈｔtps://www•hｅｔuboｏｋ.ｃｏｍ•ｃom及告訴她們接下來的包裝計劃和行程安排。

林之南腦子差點晃飛了。

他知道！

畢竟正是剛出道人氣火熱的時候，需要一定的曝光度。

心跳在熾熱的夜色里跳得格外劇烈。

他在關注自己嗎？

她托著下巴深沉地說：「真是當初的我她愛答不理，現在的我她高攀不起啊。」

不遠處傳來林之南和克里斯汀說說笑笑的聲音，兩人朝她揮手：「虞虞，我們行李放好了，你怎麼這麼慢啊。」

趙虞在訓練營被一對一教學了半年，加上語言環境，韓語水平大有進步，日常交流已經很流利了。

目前她們的行程全部都在韓娛這邊，公司似乎對於打開中國市場也沒那麼著急，給她們註冊的社交賬號也都是海外的。

林秀熙剛才說的話她都聽在耳里，先轉身解釋了一句：「我和南南在說INS上的粉絲數量。」又問：「你剛才在喊誰？」

趙虞跟這兩人的接觸不多，但從她們之前在訓練營的表現來看，應該都不是難以相處的人。

房間里傳來林秀熙的聲音：「太好了，宿舍這周的衛生南南包了。」

林秀熙把玩著手機，笑吟吟的：「Kristen呀，她本名叫張慧英你不知道嗎？」

發燙的手機又震動起來，從比賽結束拿到手機到現在，她已經接了不下二十個電話，剛剛跟家裡人通完半小時的視頻，手機還燙著。

根據五人在訓練營這半年的表現，趙虞是隊內的主舞和門面，林秀熙是隊長，Heya主rap，林之南主vocal，而年紀最小性格溫軟的克里斯汀則成為了隊內的團寵小公主。

趙虞看了眼沉默不語的克里斯汀，莞爾笑起來：「汀汀你原來有兩個名字啊，和*圖*書都好可愛呀。汀汀，英英，在中文里這兩個詞發音很像呢！」

還好趙虞本身性格已經很討喜，公司對她倒是沒過多要求。

克里斯汀家境不好，其實根本就不是觀眾眼中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公主。但她的外表符合，公司要把她往這方面包裝，她就只能照做。

汀汀是她給克里斯汀取的昵稱，因為在訓練營經常這麼喊，觀眾都記住了。很多粉絲也這麼喊她。

一個月時間很短，但以這五人的實力排練一首新歌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除排練外，她們還要上一些通告。

趙虞也微笑：「你閉嘴吧。」

Shining Five團內，趙虞自然是跟林之南和克里斯汀關係最好，排在第四名的Heya私下性格有些冷冷酷酷的，不大愛說話。第二名的林秀熙倒是很會活躍氣氛，性格很外放。

趙虞之前聽人說過，林秀熙好像是哪個財團的千金，家裡很有錢，財團在韓國的地位非常高，她自小長在這種家庭，見多識廣技藝滿身，有種貴族大小姐的氣質。

趙虞還沒完全接受自己出道的事實，就馬不停蹄投入到繁忙的藝人行程中去了。

大家嘻嘻哈哈鬧了兩句，把這段揭過去了。

而最後，她只是深呼吸著回了兩個字：謝謝。

林秀熙佯怒道：「喂，你們兩個，不準再用中文交流了。我們要定一個規定，誰再用中文偷偷交流，就打掃一周宿舍的衛生！」

林之南：「……怎麼不懶死你呢。」

林秀熙隨手回復了幾條留言，抬頭笑著跟Heya說：「她們又在說中文了。」她突然轉頭問坐在一旁看手機的克里斯汀：「張慧英，你能聽懂她們說什麼嗎？」

――終於不用翻牆去看女鵝了，老母親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