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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音繞梁

作者:舒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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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這一回舌頭伸進她嘴裏攪。
那倆:「?!」
「你說的那個『超了理科第一好幾十分的女生』,」李謂平靜的敘述到一半,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是餘聲。」
「這歌叫什麼?」一曲唱完,她問。
他走過去又拉起她的手,倆人沿著那條羊腸小路慢慢的走了回去。他的手很大很溫暖,可以將她小小的整隻都握在手裡。
村裡有路燈亮著,街道上幾乎空無一人。他們到家門口的時候,一個女生從屋子裡剛走出來,看見了倆人纏在一起的手。
「那你思考出什麼了?」她忍著笑。
那會兒梁敘正窩在沙發上睡覺,聽到動靜故意沒睜開眼。餘聲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邊,彎下腰用深藍衛衣上的線繩撓他痒痒。
梁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笑了。
倆人走出了有一段路,他還一直沉默著,只能從手掌心感覺到她的溫度。校園的林蔭道上人早走光了,校門口的小吃攤上圍著三三兩兩的男女。
餘聲被他吻過幾次還是不會回應,由他主導著附來和去。很長的一個深吻過後,她習慣性的將頭埋在他懷裡。
「沒有。」餘聲還微低著頭,聲音很輕很軟,「我偷跑出來的。」
早上兩節課一下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梁敘從理科樓過來找她。餘聲的同桌識時務的跑遠,梁敘坐在她邊上撐著腦袋掃了一眼她桌上貼的課程表。
餘聲覺得自己在跟前有點礙事,打著上廁所的幌子先溜了。她前腳一走,和-圖-書許鏡臉色就淡了下來。讀大二忙的難得回趟家,好不容易等到十一推了所有兼職從上海跑回來兩天,這小子又被弄得五迷三道。
餘聲有時候拉著他一起去聽。
小涼庄的夜晚變得比以往漫長起來。
「和車子有什麼關係?」她被她繞暈了。
梁敘只是玩味的笑了聲,沒吭氣。
餘聲『嗯』了下,擰了擰眉頭似乎在想什麼。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分開的太早,梁敘一大早好像就有些坐不住了,不過現在看情況她比他想象中要淡定的多。
房間里餘聲和爺爺梁雨在看中央台,老漢卷著旱煙不時地問她兩句。梁敘沒多久就進來了,他在餘聲旁邊坐下,女孩子眼睛盯著屏幕看的比梁雨專註。
「……」梁敘哭笑不得,抬眉裝的嚴肅了點,「這次考的怎麼樣?」
陳皮無比震驚的慢慢將腦袋轉向門口,餘聲微笑著和他們點頭。梁敘無聲的摸了摸鼻子,從沙發上撿起外套走過去拉上她就上了一層,後頭的男生早已經石化。
日子已經進了十月,還能遇見早該冬眠的它們實在難得。那是餘聲第一次見到螢火蟲,梁敘看她一臉的欣喜直接跳進渠里捉了一隻出來。
「小心點,它咬人。」
她屏著呼吸抬眼看他,不禁咬住嘴唇。他慢慢靠近她,餘聲怕驚醒梁雨,在他還沒湊近時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然後趁他愣怔著推開他就跑進了屋。
「難不成你要一個人走?」梁敘https://m.hetubook•com•com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門說,「看來成績好不代表智商就高。」
晚上她睡不著等天快亮。
梁敘挑眉:「跟誰學的還逃課?」
一天之內的幾次見面,這是許鏡頭一次正視她。餘聲莫名的覺察到一絲不太舒服的感覺,卻也是聽他的話乖乖的喊了聲。
「這活一直是許叔的。」梁敘懶散一笑,「我哪能跟他搶。」
梁敘眼角掃過去:「螢火蟲。」
餘聲每天清晨從家裡出來,他已經早早的等在巷口。到了晚上他會來教室等她,很多時候都是她去地下室找他一起走。一路上他會開玩笑逗她,餘聲會趁他不注意戳他後背。這時候車頭會故意歪歪扭扭嚇得她揪著他的衣服不敢放,梁敘則哈哈大笑。
梁敘從沙發上站起來,拿過吉他坐在椅子上。他先做了一系列擊弦勾弦掃弦的動作,然後撥起弦慢慢彈唱起來。
「上完課了?」他問她。
「那是什麼?」她問。
「我正在思考人生。」梁敘說,「作為學校第一的男朋友的感覺以及……」他頓了一下,目光深深,「作為倒數第一的女朋友的感覺。」
「……」他媽的怎麼這麼想親她。
那個下午餘聲和外婆在一起待著,老太太一面繡花一面問她去青草坪玩的是否還好。餘聲滿面紅潤的笑,電視上漂亮姑娘嫁給了青梅竹馬。
各科成績排名前五十的學生每個晚自習可以不用上,自由選擇去舊和_圖_書樓一層補課。學校安排的全是資歷深厚的老師,說是要帶他們上重點大學。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餘聲乖乖的由他拉著手往回走。說起項鏈,猜著或許是陳皮搞的鬼,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路邊乾涸的水渠里有亮盈盈的微光,她掙脫開他的手好奇的蹲在草叢邊往渠里瞄。
那會兒她還站在門口沒進來,梁敘背對著她聽陳皮嘮叨耳朵都膩了,沒聽見李謂說什麼,陳皮卻忽然朝身後的李謂皺眉。
外公正在屋頂曬玉米。
梁雨打著哈欠吧唧著嘴巴先回了屋,餘聲走在後頭感覺手被他拽了下。她一回頭梁敘就拉過她抵在牆上,餘聲差點叫出來。
不說還好,一說餘聲嚇了一大跳,梁敘剛放進她手心的那隻被她嘩的甩了出去。餘聲原地蹦躂了好幾下,梁敘都被她逗笑了。
「我就說怎麼一回來就見不著你人。」許鏡又看向他,「明天早上我就走了,要不要送送我啊?」
餘聲剛推門進來李謂眼神就轉溜開。
房頂的燈光還是昏暗的老樣子,梁敘看著光下她的臉。那時候他不知天高地厚,僅僅是凝視著她那雙單純認真乾乾淨淨的眼睛,一顆心早就他媽的稀巴爛。
有一個晚上她跑過來地下室。
李謂:「餘聲。」
「比你以前那個丁雪乖多了。」許鏡說。
直到那天晚自習下她跑來地下室等他一起走,梁敘才知道她早晨嘴裏說著『還行』到底是個什麼程度。當時陳皮和李謂比他過來得https://m.hetubook.com.com早,好像剛說完什麼比賽的事兒讓他別放心上。
「好啊。」她彎起嘴巴立刻坐端正。
她咬牙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梁敘疼的『嘶』了聲。他抬眼無奈的看她,餘聲直樂。那晚回去她就和兩個老人說了以後和同學步行去學校,一個是天氣轉涼騎車太冷,另一個就是梁敘每天要車接車送了。
「咱校第一的位子換人了你知道么。」陳皮拉著梁敘熱火朝天的換了話題,「好像是哪個女生,分很高啊。」
「我和梁敘說話呢,你老餘聲幹什麼。」
「餘聲。」梁敘說,「叫鏡子姐。」
他點了根煙,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剛剛曖昧過的氣氛里好像還有一絲情-欲在,梁敘舔了舔乾澀的唇又狠狠抽了口煙。
餘聲:「……」
「別怕我傷心。」他說,「張信哲的。」
餘聲看了一眼就翻開了書。
過了幾分鐘,梁敘拉著她坐起來。
收假后的學校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餘聲第二日一到教室就看見桌子上鋪滿了競賽批改完的試卷。成績單從全班傳了個遍到她手裡,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過來。
梁敘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咱倆是不是得先商量一下你那自行車的事兒?」
梁敘一把手摟過她的腰。
梁敘別開臉笑了:「要不要聽我唱歌?」
不是嘶吼,不是衝破胸膛的喊嗓。
「你啊。」餘聲抬起頭看他,「不過不用擔心。」梁敘咬著煙聽她繼續說,「你逃課一直保持倒數,我逃課也一樣www.hetubook•com.com能保持。」
當然更多的時間是他窩在地下室里打鼓彈吉他,梁敘去教室上課也懶懶散散,桌兜里塞滿了模擬卷白花花的不見一個字上去。
餘聲想了一秒:「還行。」
螢火蟲不知道已經飛去哪裡。
「聽說超了理科第一好幾十分。」陳皮還在津津樂道。
梁敘垂下眼無聲的笑大了。
爺爺的房子已經拉了燈,院子里就他們倆人。
事實上樑敘並不比陳皮好多少。
後來各自回去睡覺。
「你什麼時候帶我收菜?」她問。
餘聲雙臂撐著沙發坐著,他一會兒低頭看吉他一會抬眸看她。那個樣子和他七月去羊城時的表演很像,她靜靜的聽著他唱『一個男人和一顆熱切的心』。
李謂:「餘聲。」
十六年來餘聲破天荒的有了安全感。
「你怎麼不說話?」她微仰頭看他。
他們是第二天中午回的小涼庄,當天下午沈秀要給幾個小飯館送菜,梁敘剛到家還沒歇就攬了差事去了。梁雨抱怨自己的雙眼皮今天變成了單的,餘聲坐了會兒就走了。
他漆黑的目光里盛著挑逗和蠢蠢欲動,身上的汗味兒漸漸隨風而逝。餘聲將視線慢慢往下移,他的喉結輕輕動了下,她一羞又將臉埋在他的胸前。
「你們后兩節作文?」他問。
餘聲還沒反應過來就撲倒在他的身上,他的氣息重重的灑在她的鼻翼。梁敘深深一呼吸就仰脖親住她,兩個人在一起快一個月他動手動腳的機會並不多。
自競賽之後,學校在十一月成立了衝刺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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