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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講的故事很好聽。」趙西音不忘誇讚，悶悶道：「就是男女主名字取的不好聽。」

趙西音回了一個問號，「你成天不好好上班賺錢，就研究這些？」

周啟深淡淡道，「沾到狗屎，膈應，索性換了。」

徐秘書嚴謹盡職，態度保留，「周總認識很多年的朋友。」

「工作累的，」周啟深把屏幕按熄，「消遣消遣。」

「顧浩天和程貝貝？」周啟深解釋說：「隨便取的，想到顧和平和老程，姓氏借我用用。」

「哇，日久生情啊。」女同事愁眉苦臉，「那公司好多女同胞要失戀嘍。」

老程今天茶館忙，晚上七點多還有排隊的。昭昭不在，他一個人忙不過來，「我說那兩人，死的么，不知道來幫我啊！」

「對了，剛過來看到門口停輛邁巴赫，你換車了？」

周啟深頓了下，笑了笑，「好。」

手機屏幕還亮著，密密麻麻的字。周啟深也不遮擋，任他們看。

周大爺和顧大爺靠在窗戶邊聊得正嗨，誰也沒理老程。

秘書當然記得這事兒，一瞬面帶難色，「您不問，我剛才也正要跟您彙報呢。」

庄邱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了大概，「不同意？」

三個人是哥們兒，年齡也相仿。但在絕大多數的相處里，顧和平和老程仍然習慣以周啟深為主心骨。顧和平是個會來事的，走去那邊，估計又嘴賤了老程，把老程氣得眉毛都歪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蘇穎激發了她的好勝心。

哪知庄邱擺手拒絕，「這有什麼麻煩的，你去給我訂束花和_圖_書，送去舞團。」

忙歸忙，周啟深也沒忘記瞎撩趙西音。他還真在新浪微博上看了很多小說推送，什麼男主抽女主800cc的血給白月光治病，什麼結婚三年丈夫碰都不碰妻子一下。周啟深特意截了張圖發給趙西音——

好不容易掙了點臉面，他這兩天的心情都不錯。在辦公室里打高爾夫，看著白白圓圓的球，忽然想到一個人。按了內線讓秘書進來，庄邱問：「上回讓你打聽的怎麼樣了？」

「真絕了，天天占我這地兒，吃白食的白眼狼。」

「他一定是功能缺陷。」

庄邱哼聲，「開什麼玩笑？」

周啟深關了免提，手機舉在耳畔，車窗外燈光一折而過，他的側臉忽明忽暗，那一刻的靜止，像是時間之外的人。趙西音跟了又說了兩句，周啟深低頭笑了起來，被哄得很開心。

這聲「我愛你」，是吹散趙西音心頭陰雲的最後一道風。

一大捧玫瑰，紅似艷陽，花瓣兒上還有欲墜的露滴。趙西音大早過來，送花專員等候許久。團員們笑著打趣兒，「西音，男朋友呀？」

她眼睛濕了，腦袋埋在被子里，鼻音一抽抽的。

顧和平半天沒回神，得了，差點忘記誰才是夫妻倆了。

周啟深也不嘴炮，很有執行力地直接給她轉賬，兩萬金額轉十次，轉到日額度用盡。到了晚上，掐著點給趙西音講故事，「今天講這個？《霸道惡王爺的俏廚娘》？」

她上課格外認真，閑暇時間就用來啃讀劇本。周啟深顧著趙文春ｈｅtubｏok•cｏｍ•ｃｏｍ，也不想虎口拔牙，非做出些讓家長厭煩的事。她和趙西音複合后的關係，看著平淡，其實這是一種彼此默契的共識，堅實的很。

顧和平聽他話裡有話，很快聯想到，「庄邱惹你了？」

「也不是不同意。」秘書說：「我實在是沒找著對接的人。」

——

鶯鶯燕燕見多了，圈裡圈外玩過的女人也不少，別看包裝得漂漂亮亮的四五線女明星，其實都是裝出來的。聞見的是女人香，開口說兩句話，內涵底子便一目了然。

周啟深淡定自若，「你聲音小一點。」

提起此人，周啟深並不高興，勸顧和平，「行了，你去幫老程吧。」

趙西音看了看卡片，沒落名，她也不知誰送的，就暫且認為是周啟深吧。只不過這玫瑰包裝忒俗了點，不太像周啟深的品味。正猜著，她電話就響了。

徐秘書咽了咽喉嚨，默默想，是的，狗糧吃膩了。

身世一清二白這個點，突然就戳中了庄邱。

他不嫌事大，偷偷給趙西音發微信，「小西，救救周哥兒吧！」

「你之前那輛也才買沒多久吧。」

年關將至，北京城最近的天氣實在不好，風大雨疾，就是不見落雪。這天氣難受，尤其對才回過沒多久的庄邱極為不友好。

顧和平做了個撞牆的動作，「真總裁看總裁文看得津津有味，這世上您是獨家了。」

周啟深低低笑出了聲，而後道：「別心急，下次見面，我們慢慢講，好好講，你要有不懂的地方，周老師也不是不可以以身和*圖*書示範，親力親為。」

周啟深也不隱瞞，那天別車的事言簡一說，顧和平氣得差點摔杯子，「他有完沒完了，玩的都是陰狠招數。也是拿不著證據，不然早逮了他！」

「顧霸天把程小嬌壓在牆上親，解開自己的衣服，然後邪魅一笑，滿意你看到的嗎？他們的衣裳褪盡……」周啟深故意壓低聲音，停頓片刻。

庄邱也不惱，說上次飯局見過的，問她有沒有時間內一起吃個飯。

趙西音當時就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他饒感興趣地放下球杆，「哦？質量這麼高？」

庄邱的聲音她一下還沒聽出來，莫名其妙的，「您哪位？」

內容不正經，但男人的聲音是真的好聽，低沉渾厚，像琴弦，揮指一彈后味無窮。

「嗯。」

周啟深說：「好了，今天的故事講完了。」

秘書遲疑了下，「這位還真不是，她也沒簽戴雲心的公司，自由人一個。我稍稍查了下，她父親是大學教授，自己也是正兒八經的北京舞蹈學院畢業，當年考進來的專業分和文化分都是那屆第一，檔案完整著呢。」

「這話別讓周總聽見，好好工作。」徐秘書嚴謹說道。

再有一個月就是農曆春節，周啟深這段時間最為忙碌。忙收官，忙年報，忙各種審計，還有一些政府機構與媒體發來的活動邀請函，也由徐秘書斟酌篩選，出席一兩個重要的。

庄邱不屑，「什麼狗屁師傅，戴雲心自己的文化公司多的是這種小姑娘，都是幌子，吃飯都帶著，不就明碼標價的事嗎？」

趙西音這段和-圖-書時間上午練舞，下午參加各種專業課的學習，晚上還要配合劇組那邊時不時地留下開個會。蘇穎進團的時間定在下周，趙西音心裏卯著一股勁兒，不服輸的勁兒。

——

昨晚他回莊家參加家庭聚會，什麼叔侄姑嫂都來了，莊家人丁興旺，自然也人多口雜，他雖姓庄，但身世到底是見不得光的，別看表面客氣，其實都看不起他。庄邱心裏清楚，不然回國兩個月都在上海待著，過家門而不入，是懶得受這份晦氣白眼！靠炒國際金期貨如今是攢了些資本，這不，腰板兒都硬了些。

一行行的有點多，顧和平念了出來，「……顧浩天邪魅的笑容快要把程貝貝融化，你這個小妖精，女人，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庄總，你要是嫌麻煩，我幫您去找菲菲來？」菲菲是庄邱上周的看上的一電台主持，聲音跟黃鸝鳥似的又柔又嗲，據秘書觀察，庄邱對她很滿意。

「哪個女生啊？沒聽到一點風聲呢。」

趙西音想起來了，也聽明白了，「對不起，這段時間都要排練，不耽誤您時間了。」一句話乾乾脆脆把人回絕。

老程樂死了，「周哥兒，你有事沒事？」

趙西音怔然，反應過來，似嗔似怪，「你混蛋。」

庄邱打電話給秘書，慵懶愜意地問：「戴雲心最近在給她自己的電影拉投資，你留意著點，跟她接觸接觸。」

周啟深看了眼徐秘書，「你這什麼表情，晚上吃多了，消化不良？」

——

半小時后茶館歇業，老程和顧和平走過來，「一晚上就見你捧著個手htｔｐs://m•ｈeｔｕboｏk.com•ｃｏｍ機也不挪眼，看什麼呢？」

顧和平笑他，「你和昭昭鬧彆扭，拿我們撒什麼氣？你看周哥兒和小西鬧掰的時候，周哥兒拿我們撒過氣嗎？這就是差距。」

我操！周啟深你看的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回復快，趙西音：「這是他每天要給我講的睡前故事，有問題嗎？」

「真的，這姑娘雖然參演電影，但也就只有個舞蹈戲份，不算真正的主角兒。她也沒簽什麼經紀公司，圈內也不太知道她這號人。哦，也就戴雲心，打聽過了，確實是她正兒八經的師傅。」

「嗯。」

一條路順去二環，先送周啟深回梵悅。他下車后，副駕駛的公關組女同事立刻開始八卦，「徐秘書，周總這是好事將近啦？」

庄邱碰了個硬釘子，心說這女人真剛，說話直來直去的，就不想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他心思下作，越冷的越能燃起熱情。他還真不信了。

有次跟一個走清純校花路子的選秀女星上床，卸了妝差點沒把他給震驚暈，但身體需要，也就湊合了。那女的愛亂叫，矯揉造作的沉浸表情看得他反胃，於是直接拿膠布把人的嘴給貼了兩圈，發泄完了才給撕開。

電話掛斷，車內悄然無聲。

趙西音哈哈大笑。

周啟深在電話里叫她的名兒：「西兒？」

那種專屬他的低沉，裹著關心，攜著柔情，讓人根本無法招架。趙西音不想讓他聽出自己的慌亂，瓮聲打斷，「周哥兒，我睡覺了。」

趙西音手指揪了揪床單，呼吸漸熱，「嗯？」

周啟深正聲提醒，「別扯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