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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好合

作者:咬春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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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我要月亮奔我而來(4)

第七十章 我要月亮奔我而來(4)

周啟深開門開得慢,腦袋還暈著,趙西音一見他這纏綿病榻的模樣,心就揪了起來。
「你個混小子!」
趙西音忍著笑,歪了歪頭,蠻認真地總結:「顧浩天深情凝望,眼裡有火在燃燒……是這樣么?」
「你跟團里打個招呼,把小西的課時間調一調。」周啟深話只說一半,徐秘書便領會要意,「明白。」
男看護說:「也去掛水了,好像是頭疼嚴重。趙老師,您有事吩咐我就行。」
上樓敲門,幾聲都沒動靜。周啟深隔著門板叫趙叔,還是沒迴音。不應該啊,昨晚和趙西音聊天,還提到趙文春重感冒在家休假。
她湊近,眼眸如水。
周三這天,周啟深飛杭州參加一個實體經濟論壇峰會,著重聽取中國互聯網發展的相關內容,之後接洽了一家國內頂流電商副總,連軸轉了兩個飯局,酒沒少喝,到室外一過風,頭又疼得厲害。
徐秘書剛出醫生辦公室,迎面就看見了趙文春。趙文春臉色好多了,輕咳兩聲,說:「我去看看他。」
徐秘書笑了下,「您放心。」
周啟深愣了愣,點頭。
趙文春疼得已經沒了意識。
沒大事,注意休息就好。
次日回北京,他頭疼愈發厲害,司機剛接到人,徐秘書說:「去醫院。」
周老闆也不是沒脾氣的,「啪」的一聲往他屁股上一拍,「讓您別亂動!」
周啟深睡眠不深,易醒。
「那些小說,不都是這麼寫的。」周啟深回憶了番,這段時間給她念睡前故事,情節都能倒背如流了。
門板彈在牆壁咣咣響,趙文春倒在卧室與客廳之間,捂著腹和*圖*書部臉色蒼白,痛得五官擰成一團,喉嚨眼只擠的出低哼。
一顛顛兒的,趙文春眼冒金星,一路這麼多人看著,笑著,趙老師要面子,身上難受,心頭更難受。
周啟深一下翻了臉,「下回我一定縫了他的嘴。」
他太了解小西,重感情,認人。只要戴雲心開口,再不喜歡的事她都會答應去做。周啟深怕她難以拒絕,有些路就暗暗幫她鋪好。團里請不動假,還怎麼赴飯局,多正當的理由。
趙西音笑,「你還挺光榮啊。」
周啟深背著人就往樓下去,四樓高,沒電梯,趙文春不輕,一米七往上沉甸甸的。出了樓道,徐秘書趕緊下車幫忙,周啟深呵斥:「上車,去醫院!」
一次纏綿至深的親吻。
「……他們越靠越近,懷裡的程貝貝像一隻擔驚受怕的小白兔,楚楚可憐地說,顧浩天,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
「都好,安排的是專業課,精益求精。小西也挺忙,幾個老師都很滿意她。」
趙西音心有戚戚焉地點點頭,「和平哥也是這麼說的。」
趙文春皺了皺眉,幾秒之後,一聲嘆氣,什麼話多沒說,背著手就離開了。
徐秘書接了個電話,在他耳邊悄聲說:「西安那邊的。」
趙文春氣暈了,「你,你你你,你打我!!」
徐秘書擔心他,「周總?」
周啟深笑出了聲,手勁鬆了些,往沙發上一坐,圈住趙西音的腰把人往跟前帶,「我病著呢,你就不能哄哄我?」
百般擔心都化成了萬丈柔情,心疼問:「你怎麼樣啊……」
周啟深眉間不自和_圖_書覺地鬆了些,「戴老師呢?」
「我知道。」趙西音低了低頭,乖順極了。
幸好不太遠,司機走的近道,到了急診,徐秘書和司機都下了車,「周總,我來吧。」
睜眼看見趙文春,心裏咯噔一跳,扯了個疲倦的笑容,「趙老師這是又要給我上課?訓吧,我聽著。」
趙文春疼得冷汗一茬一茬往外冒,看見周啟深滿腦袋的汗,忽然就於心不忍了。
周啟深卻打斷,「先去一趟小西家。」
趙西音低頭一看,他的手扣緊在自己胸前,手背乾乾淨淨,說謊不打草稿。
幾個經理走後,周啟深又問:「小西那邊還好?」
周啟深大步流星,「您說話都不利索了,歇著。」
趙文春搖搖頭,疼痛緩解了些許,不想麻煩陌生人,亦或是覺得不好意思。周啟深說:「徐錦你去找齊主任,打點一下。」然後把趙文春扛在了肩上。
「我在杭州就生病了,發燒,四十二度,頭疼,暈倒在洗手間,飯沒吃飽,酒喝的還多,今兒早上起床趕飛機,低血糖,差點沒暈在洗手間。」周啟深低聲委屈,「在醫院吊水,護士扎了我好多針,手上全是孔。」
周啟深在杭州的時候偏頭痛就起了病勢,再這麼一折騰,冷汗浸濕衣裳了好幾遍,把趙文春送進手術室,他人就倒下了。
周啟深說得有板有眼,「您不乖,不打您打誰?」
周啟深懶懶靠著門,站沒站相,可憐兮兮道:「快要不行了。」
周啟深乾脆無賴到底,伸手勾住她的肩,另只手也環過來抱緊,像只樹袋熊似的靠在了趙西音身上。趙西音被他https://m.hetubook.com.com勒得直往後退,哭笑不得,「別鬧,你重。」
打了安神的葯,周啟深側躺在床上睡著了。西裝搭在床頭,頭髮亂糟糟的,也就這標緻五官還能看看了。趙文春勾了條椅子,慢慢坐了下去。
「跟您一樣,年關出席各種活動,應酬倒是很多。」
動作粗魯,趙文春一個倒懸挂,腦袋朝著了地面。他哎呦哎呦叫喚,「你,你把我給放下來。」
晚上,趙西音就火急火燎地敲響了他家大門。
「你能對我怎麼樣?」
周啟深「嗯」了聲,「不想讓你擔心。」
周啟深喘著呼吸,「您別亂動。」
周啟深側頭,極冷淡,「又要錢?」
「幾個部門的走訪都安排妥了?」周啟深記掛工作,再三確認。
原來是訛他呢。
趙西音笑了下,「罵起人來挺有精神的啊,周啟深,你以後少在我面前賣慘。」
周啟深擺了擺手,拎著茶葉,背影堅定。
小老頭兒不聽話。
周啟深握住她的手,一根一根輕撫手指,「以後真要成大明星了,是不是我見你都得排隊預約了?」
又敲幾遍,放棄。周啟深邁步剛準備走,就聽門裡頭「砰咚」一聲重響!
「我知道您一準兒會向小西告狀,您告唄,我不怕,大不了我賣賣慘,她肯定這邊心疼完您,立馬又來心疼我。」
醫生一檢查,膽結石犯了,馬上安排吊水消炎,片子一照,說碎石位置下來了,可以做個微創碎石手術。小手術,趙文春沒讓告訴趙西音,拉去手術室半小時就出來了。單人病房裡,卻只剩一名陌生的男看護。
趙文春氣炸啦,「m.hetubook•com•com無恥之徒!!」
周啟深大駭,「趙叔?」
女人的主動帶著幾分動情,那種溫柔與小心翼翼幾乎摧毀了周啟深的意志。他想化被動為主動,剛動彈,就被趙西音用力摁住。
趙文春沒吭聲,默著臉,心事重重。
神經科主任都從住院部趕了過來,兩進兩出病房,周啟深沒讓任何人進來。徐秘書守在門口,不放心,私下去問了主任,得到的答案是老毛病,神經緊張,偏頭痛。
趙西音想了想,「我給你講鬼故事?」
程貝貝燙不燙不知道,反正周啟深現在有點燙。
「程貝貝身體發顫,呼吸滾燙……對么?」
周啟深蹭她的臉,「還沒明白什麼路數啊,哥我現在名正言順地賣慘。」
話傳到他這裏,都是言簡意賅,周啟深自然知道,周伯寧在下頭鬧的時候有多撒潑無賴。公事纏身,周啟深勻不出心思給他,心煩意燥地掐了把眉心,「要多少都給他。」
徐秘書點了點頭,「您父親說要辦年貨。」
周啟深「嗯」了聲,從抽屜里拿了盒止疼葯,摳了兩顆干嚼下咽。
趙西音眼睫輕眨,「我為什麼要臉紅?」
她耐著性子問:「那你想怎樣啊?」
周啟深氣的,手往下帶,把人壓坐在了自己大腿上。趙西音勾住他的脖子,倒也不羞怯,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對陣十來秒,周啟深竟先敗下陣來,挪了挪視線,「你現在不是應該臉紅嗎?」
趙西音嘖了聲,嗔怪:「你應該配合我說滿意的!」
到了急診,一個天旋地轉,趙文春就安安穩穩落在了病床上。周啟深半蹲在地上,扶穩了他的肩膀,眼眸似笑和*圖*書非笑,哄孩子似的語氣,「好了,您乖。」
酒店燈光調到最暗,工作沒做完,他只半躺在床上闔眼休息。隨行的三位公司經理逐一彙報工作,周啟深強打精神聽,也沒一絲鬆懈。
分開時,趙西音有點透不過氣,臉紅了,也熱了,但還是很盡職地把台詞說圓滿,眼神三分壞,語氣七分軟,用食指勾了勾周啟深的下巴,「……男人,滿意你看到的嗎?」
周啟深的臉立刻黑八度。
「留下來。」周啟深似哄似誘,壓著聲兒給她下蠱:「我的周太太。」
趙文春不疼了,臉色也好多了,往門口瞄了瞄,「周啟深呢?」
趙西音想了想,「給你個黃牛號吧,一次有效。」
趙西音笑著摸了摸他的臉,誠懇道:「周啟深,今天謝謝你。」
從杭州帶了幾罐上好的西湖龍井,他始終記著趙文春愛喝茶。到了地方,頭疼刺|激著神經一跳跳的,車停了,周啟深坐在車裡緩了五分鐘才下車。
周啟深眼神暗了,深了,著迷了。他微微仰頭,眼睛,鼻子,嘴唇,都想與她更近,「然後呢?」
趙西音一手搭在沙發靠背,像是半個圈,把男人環在了懷抱中。她眼尾輕挑,勾人,攝魂,情意濃烈,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她往屋裡走,周啟深不放手,就賴在她身上一塊兒跟連|體嬰似的。
「我大概能踹你兩腳吧。」趙西音認真說。
周啟深反應快,退了三五步,聚著力氣狠狠踹門。老房子,大門有些年頭,周啟深腳勁兒大,那鎖活生生地被他給踹落了。
周啟深說:「不滿意。」
趙西音低下頭,扣住了周啟深的後腦勺,就這麼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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