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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族無名

作者:王不過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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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少年游 第一章 旅途

第二卷 少年游

第一章 旅途

「但說無妨,你我師徒探討便是。」臧洪笑道。
春末的驛道之上,車隊的速度依舊不快不慢,只是車廂中的聲音漸漸被落子聲所取代,枯燥的旅途上,師徒倆似乎找到了消解枯燥的樂趣,下棋漸漸取代了言語。
「這……」臧洪並未立刻回答,目光有些複雜的看向陳默道:「默兒,這宦官干政,你如何看?」
而且,這孩子身上有股常人沒有的氣質,那是一種看淡生死的洒脫,或許是經歷了這場戰亂,磨礪了這孩子的心性吧,以一個平民之身,面對自己和張超這樣的人物,能夠做到不卑不亢的,別說哥十歲稚童了,便是青年人恐怕也難有這份心態。
「我又沒去過,我如何知道,安心學駕車,何來這許多言語?」
「人得有好學之心,老師教你,這個其實不難。」臧洪微笑著坐在棋盤後面笑道:「而且琴棋書畫,雖然不需精通,但至少需會一些,最好能有一兩樣精通,如此,他日你若步入仕途會順暢許多。」
「嗯。」陳默點頭道:「只是似乎有些和_圖_書……」
「左右無事,來陪我下棋如何?」臧洪坐的久了,有些無聊,指了指車廂里的棋盤笑道。
「唉~」託運食物的車上,大郎打了個盹兒,看著四周對著身旁的車夫笑道:「阿叔,莫非天下太平了?」
太平教的戰力,陳默親身參与過,很難想象那樣的軍隊是如何戰勝大漢的精兵強將的。
「有些複雜,你若說全是那張角之過,也不對,若朝廷執政清明,天子勤政,那張角便是有通天本事,也不至於令天下動蕩,所以這場匪患,固然有張角之故,但朝廷的責任,也不可推卸。」臧洪嘆了口氣道。
第一次遠行的憧憬和期待逐漸被空虛以及對母親的思念替換,這還只是出來的第三天,根據老師所言,這一路,至少也要走一個月,他們這樣的隊伍走不快。
「弟子聽說,天下之所以如此,是宦官干政所致?」陳默好奇道。
「若以公來看,歷朝歷代的事情都已證明後宮干政乃取禍之道。」陳默想了想道,這些天臧洪hetubook.com.com跟他講的最多的便是東周到春秋戰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老師,這是否就是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之意?」陳默好奇的看向臧洪。
這也是最近陳默在琢磨的事情,自從他知道天子竟然是個人,跟自己差不多以後,他就開始想這些問題。
從東萊到廣陵,若是快馬加鞭的話,十日便能趕到,哪像現在。
「我如何知道?不過這三百精兵可是從并州戰場上殺下來的,就算有太平教蠢賊來犯,也能輕易擊潰。」
「我娘說過,太平教統屬不明,亦並非真的得民心,早晚必敗。」陳默思索道。
「您說這太平教為何要作亂?而且規模能如此龐大?」陳默的神色有些認真,他這兩天也聽過臧洪說如今時勢,太平教在這短短兩月的時間里,席捲了大半個大漢天下,大漢十三州,至少有八州陷入癱瘓的境地,剩下的地方,也有賊患,只是還沒能到阻礙衙署施政的地步。
「北邊兒,很遠。」
「夫人確是奇女子。」臧洪點點頭和-圖-書,這份見解,便是不少士人都未必有吧。
跟臧洪熟了,陳默雖然不至於直接發表這樣的言論,但心裏還是會默默地腹誹一下,他也實在想不出這琴棋書畫跟仕途怎麼會扯上了關係?
馬車的行駛速度並不算快,坐在車廂里,陳默覺得這樣的季節看到的往往是一望無際的田地,耕作的農夫還有充斥于天地間的盎然生機,與自己的家鄉沒什麼不同。
「帝王家世,比這個要複雜的多,不過也卻有此意。」臧洪點頭,滿意的看著這個弟子,他發現陳默記東西特別快,而且往往能舉一反三,很多事情,都會有些自己的想法,這在一些老師眼中,不太好,甚至會招來厭惡,不過對臧洪來說,卻反而更看重,人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壞事,做老師的,是盡量將其想法往正道上引,而非將其扼殺。
「老師。」陳默扭頭,看向閉目假寐的臧洪,忍不住開口道。
車夫被問的煩了,瞪了大郎一眼沒好氣的道。
「嗯?」臧洪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陳默:「何事?」
圍棋的規則其和_圖_書實不難,但想要下好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朝廷……」陳默覺得妄議朝廷是非是否有些不合禮法,但老師說的似乎也不錯。
但真正看到的,卻是無人耕作,叢生的雜草,有人留下來的雜亂東西,偶爾還能看到躺于路邊的屍骨。
「那有多遠?」
不過老師既然要教自己,陳默也不可能拒絕,只能按照老師的意思,跪坐在老師對面的席子上,學著老師的樣子揭開棋盅,仔細的聽老師講解這棋盤規則。
其實老師就是想找事情做來打發時間吧?
「如今朝廷已經集結精兵開始清繳各地叛軍,太平教雖然勢大,但倉促起勢,這兩月之內無法成事,接下來,便該衰亡了。」臧洪對於陳默的提問卻也不煩,反而開始認真的解答。
「老師,弟子不會……」陳默看著棋盤有些傻眼,他記得系統神仙的夢境訓練營中有基礎棋藝技能,只是陳默覺得這東西對自己用處不大,而且還要耗掉五點氣運有些不值。
「并州在何處?」
綠意盎然,但不知怎的,陳默卻感受不到那股屬https://m•hetubook•com•com於春天的勃勃生機,好似天地之間,只有他們這一行人馬在緩緩前行,不知來自何處,也不知去往何方,只是一直往前走而已。
「哦?」臧洪饒有興緻的看著陳默道:「以公來說?也就是說還有以私了?」
枯燥的旅途在繼續,陳默預想中太平亂賊劫道的事情偶爾也會發生,不過就如車夫所言,這三百隨行護衛,都是從并州戰場上下來的老兵,尋常太平亂賊,往往一個衝鋒便潰不成軍,這打仗有時候真不一定人多就有用。
「天子也是人,既然是人,便自會有親疏遠近,弟子在想,天子身邊,似乎都是宦官、妃嬪吧?天子是如何的,弟子不知,但以弟子來說,若母親與弟子說的話與他人和弟子說的有相衝之處,自然是更相信母親一些,若是楊叔與我說的與一個外鄉人與我說的有不同,自然也是相信楊叔。」
在顛簸的車上其實並不適合下棋,只是這旅途實在枯燥乏味,別說陳默這樣的孩子,便是臧洪,連著三天大多數時候待在車廂里也有些受不了,往日出遊可沒有這般大的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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