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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族無名

作者:王不過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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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少年游 第二章 授業

第二卷 少年游

第二章 授業

「這世間萬物,殊途同歸,這棋局之上也講究兵法。」臧洪笑道。
「這……男女之事。」臧洪有些尷尬,這溫柔鄉能磨滅了人的意志,加上陳默年幼,若不加引到,以後若嘗到了其中滋味,陷進去可不是臧洪願意看到的。
如今陳默對於大漢官爵也有了一些了解,縣令在往日的他看來,已經是天大的官兒了,但縣令之上有各郡太守,刺史不掌實權,卻有監察州郡百官之責,然後太守府中還有各級官吏,如果單以官爵來算,太守府的那些人,哪怕只是吏,也有資格對各縣縣令指手畫腳一番。
「弟子告退。」陳默躬身拜別。
陳默一臉莫名其妙的點點頭,告辭下車,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陳默暫時將這件事拋之腦後,等一會兒問問娟兒,她可能知道……
陳默疑惑的看著臧洪,所以……到底是何事?
「老師說的怎猶如行軍布陣一般?」陳默不解道。
「你與為師所相差的,並不在此處。」
從這點上來看,太平教之前那勢如破竹的勁頭感覺上像是鑽了空子,但陳默總覺得有些不對,具體哪裡不對,他說不上來。
https://www.hetubook.com.com「此其一也。」臧洪沒來由的鬆了口氣,若自己這個弟子什麼都知道,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教他什麼了。
「老師請吩咐。」
臧洪是當世名士,這名士的身份,有時候不能用官位來衡量,這也是陳默這段時間的體會,比如途經下邳時,徐州刺史朱並親自相迎,更派出一支兩百人的軍隊將臧洪護送到琅琊。
臧洪:「……」
「盡信書不如無書?」陳默目光突然一亮,看著臧洪道。
有個這般天資橫溢的弟子,對於老師來說,既是幸事,也是不幸。
「每一家學說,都有其可取之處,能夠創立一門學說,並傳承至今,必有其過人之處,我輩學者固然要傳承先賢學問,但更重要的卻是去蕪存菁,不斷為這些學問糾錯,需知先賢也是人,是人總會犯錯,只是不知為何,到了如今,很多人卻將先賢之語奉為至理,就算明知有錯,也不願更正,實乃迂腐至極!」臧洪說到最後,有些嘆息,他本非激進之人,當年入洛陽為童子郎,也是抱著一顆向學之心去的,只是洛陽之中,和*圖*書固然大儒遍地,但卻有股盲從之風,先聖說的便是對的,大儒說的便是對的,雖然有了名聲,但對於洛陽的這種氛圍,臧洪卻總覺格格不入。
「但還是比不上老師。」陳默有些失落的搖頭道。
「你這孩子,棋藝進步竟然如此迅速!」相比于陳默的失落,臧洪的心情就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一個剛接觸棋藝的稚童,竟然讓他這浸淫棋藝多年的人不得不正視,好幾次差點輸了,這讓臧洪驚訝之餘,也有些不可思議,這世上,莫非真有生而知之之人?
「這下棋其實猶如兩軍博弈,考教的可不只是執棋人的棋藝,還有心態,見解,整個棋局的布置,你雖然天資聰穎,但終究閱歷有限,為師只是稍稍引誘,便能引你入局。」臧洪看著陳默笑道。
如今太平教雖然還在肆虐,但從徐州的情況來看,顯然已經開始穩定住了,否則朱並也沒那麼多人手派來護送臧洪。
「哦?」陳默有些詫異的看向臧洪。
在陳默的理解中,這應該是最高了,但事實卻是,在跟老師對弈的過程中,依舊被殺的丟盔棄甲,而且不同於之前的懵懂,他為https://m•hetubook.com•com了學習棋藝,在夢境訓練營中鑽研了近十年,學棋的時間上,陳默覺得自己應該不比老師少了,但依舊比不過,這讓陳默十分沮喪。
沒來由的,感覺被人鄙視了,但臧洪也不得不承認,單就棋藝來說,陳默與自己已然相差不大,看著失落的弟子,臧洪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想了想搖頭道:「單就棋藝而言,默兒已不下於為師。」
陳默連忙正襟危坐,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的老師。
「其實不止是兵法,我大漢文化,自春秋、戰國,至秦時已有逐漸融合之相,以後學的多了,你會發現,各家學問,雖有相悖,但溯其根源,卻總有相似,或者說,迄今為止,儒家也好,法家也罷,乃至已經消失的墨家,你不可能找到任何一家學說能囊括這天地萬理,我輩學者所要做的是什麼,你可曾想過?」臧洪微笑著看著弟子,自己這個弟子總能為自己帶來驚喜。
「娟兒以後就跟在你身邊為你料理瑣事,不過你如今年紀漸長,有些事情不可操之過急,免得耽誤了學業。」
「多謝老師指點。」陳默拜謝道。
至於陳默,因為趕路和*圖*書的緣故,白天會被老師叫去傳授學問,然後就是教授棋藝,為了跟上老師的節奏,陳默特地在夢境訓練營中學習了一次棋藝,技能之中,也多了一項棋藝技能,而且還達到了九級。
一來治理地方需要這些人,二來這些人多為名士,真要因為些小事得罪了,一個外派官員很難立足,三來嗎……名士一般交遊廣闊,像臧洪,跟北海孔融等青州名士關係都不錯,真得罪了他,整個東萊的豪紳士族都能給你使絆子,所以這些買來的太守什麼的雖名義上有權,但實際上,實權不多。
「繼承先賢之學,傳承下去,此外讀書做學也能讓人明白事理。」陳默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將自己的認知說出來,這是目前他對學問的認知,當然,還有一些沒說,讀書與仕途也有關。
「那為何……」陳默看著棋盤,怔怔出神,若是相差不多,但為何每每感覺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知道這樣下會輸,但卻不由自主的這般下下去。
「去吧去吧。」臧洪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有些無奈的揮手道:「總之,夜裡早些休息,莫要做其他事情。」
「不錯。」臧洪點點頭,這也是他和*圖*書不願意直接將陳默送到洛陽為童子郎的緣故,這樣一塊璞玉,若進入洛陽,說不定會如那些人一樣,變得迂腐起來,當下笑道道:「至於這棋藝,你的棋藝已然極高,想要再提高,無需再鑽研,放開胸懷,多學些其他學說,多去走動,曾廣閱歷,見的多了,今日之疑惑,無需他人解釋你自會懂得。」
「還有一事……」臧洪猶豫了一下,叫住了陳默。
???
「時候不早了,回你車上去歇息吧。」臧洪揮了揮手道。
太平教亂起之時,不少官員毫不猶豫直接逃離,多少這各地士人都得付些責任,畢竟留下來,也不好統籌管理,反而可能丟了性命,而事起倉促,大多數地方豪紳也沒有準備,縣令一走,一下子沒辦法將武力集結起來,倒霉的也不少。
「何事?」陳默不解道。
當然,也得看誰,因為買官的原因,如今大漢各地官員,多為宦官親信,不過這些人過來,像臧洪這樣的一般是不招惹但也不理會的態度,你對我聽你的,不對,我就當你放了個屁,那些人就算心中有火,也不敢隨便發出來。
「兵法?」陳默愕然的看向老師,這個夢境訓練營中怎沒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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