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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熟，只有一位例外，原著作者海晏。

……

許非又轉向老太太，「林導演，當你找申君宜，他還不願意來的時候，你怎麼想法？是不是，喲，還有人敢拒絕我的戲呢？」

「回擊？怎麼回擊？人家是正常的宣傳行為，又沒犯法。」

「我出的就得負責到底？」

「啊？我，我挺開心的……」

「我再看看，看看吧。」

「你得這樣……」

……

今天劇組主創都在，包括李沐和鄭小龍。因為京台要做一個配套的小欄目，把人找來，分組上去錄製。

「千呼萬喚始出來，京城電視台將於明天開播《便衣警察》。」

國師盯著兩張照片，確實有這麼一點。

到了三月中下，京城忽然被大批量的媒體攻勢侵佔，核心就是《便衣警察》。

幾個人更是主動積極，電視機搬到了堂屋，五個小馬扎，大家排排坐，分果果。張儷還泡了一壺茶，正用抹布捏著提梁，挨個倒水。

他演示了一遍，大家有點方向了，越聊越放鬆，包袱頻頻。

服務員翻著白眼離開，五個妹子盯著前面的那台電視機，誰也不好意思去擰開和*圖*書。

「這是我們劇務，趙寶鋼。」

同樣一臉憨厚的顧攝影師走進來，道：「史可雖然符合豐乳肥臀的形象，但缺少那年代女人的勁兒，要我看，還是鞏麗有味道一些。」

「呃……」

末了還是鞏皇威武，道：「老闆，能看看電視么？《便衣警察》今天播了。」

戴臨風笑道，「《便衣警察》就算質量再高，影響力也沒法跟《紅樓夢》比。再說了，不能我們一家獨佔熒幕，百花齊放才有利於影視劇發展。」

東城的某家賓館里。

「你們就像天上的仙女，不食人間煙火，可以理解。」

眾人也沒聚聚，都急慌慌往家趕，準備蹲點看《便衣警察》。

老戴沒好意思告訴她，我這套方案也是那小子寫的。

「是不是覺得，哎呀，我要進作協了！」

一個岔路口，就拐向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便衣警察》未播先紅，公安系統號召全體幹警觀看。」

許非在邊上看的清清楚楚，海晏見到大鋼子的第一眼，刷的就亮了，是他喜歡的仔！

吳小東緩和局面，幾人轉向那台土豪的彩色電視機。ｈtｔｐs://m•ｈeｔuｂｏok•coｍ.ｃｏm

「呸！」

他捲起一本書當話筒，往海晏跟前一懟，「你聽到自己的小說要改編成電視劇了，第一反應是什麼？」

底下人大笑。

簡單三個字，帶節奏。

女主候選有兩個，最早史可的把握還更大一些。不過她沒咋重視，一個新人導演嘛，有啥可拍的，最後讓鞏皇撿了漏。

「哼！你覺悟高，你盡說風涼話，出問題還不得我擔著。聽說又是許非那小子的主意，哎，你不是也有一套宣傳方案么？拿出來看看啊！」

「春晚冰山一角，明日終揭面紗，敬請收看《便衣警察》。」

「放下！放下！」

央視，戴臨風拿著份報紙，一看就曉得是許非的手筆。他不太在意，旁人可急了，阮若琳就道：「老戴，京台來者不善啊，我們要不要回擊一下？」

「這是小說作者，海晏。」

吳小東十分感嘆，「張儷一來，這院里總算有點生活的樣子。」

他得便宜賣乖，蹭的跳上台，先對女主持人問個好，跟著道：「你們自己就沒放鬆，平時不挺能侃的么，把那勁頭拿出來，反正能ｗwｗ•ｈetｕbｏok•ｃｏｍ.ｃoｍ剪輯。」

裏面開始吵吵鬧鬧，葫蘆pia在門口，吐著舌頭往裡觀望；石榴卧在窗台上，略微動了動，覺得子民都很沙雕。

現在沒有訪談類節目，主持人是個老阿姨，問題死板，氣氛嚴肅，毫無趣味。

一臉憨厚的國師正對著兩張照片取決不定，一張鞏皇，一張史可。

「方法不對啊，這麼問就白瞎了。」

第二組是幾位主演，第三組是幕後，許非跟馮褲子、趙寶鋼一組。錄了整整一天，完事一組，那邊馬上剪輯，全結束時天都黑了。

「怎麼說？」

「史可是個不錯的苗子，但缺乏吸引力，這個呢，往那裡一站就能抓眼球。氣質問題比不了，天生的。」

晚八點，中戲隔條街的飯館。

（＾U＾）ノ~YO！

而京台、央視、廣電、文化部、宣傳口、公安系統等等，也有無數人守在電視機前。

「你是下凡的仙女，拯救勞苦眾生來了。」

1987年，國師籌拍《紅高粱》。男主最初不是姜聞，是他同班同學劉小寧，但劉小寧有別的戲，就換了姜聞。

「還猶豫呢？」

嘖嘖，果然激|情heｔｕｂoｏk.ｃｏｍ•com四射，歷史性碰面，此後便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又一段孽緣巴拉巴拉……

……

許非笑笑，又轉向胡亞傑、伍玉娟、申君宜等人一一寒暄。

……

「哈哈！」

「……」

戴著大金鏈子的壯漢打開電視，調到京台，正趕上旁白報幕：「下面請欣賞電視劇，《便衣警察》。」

「打電話還不行啊，我不忙么。」

許非一把抱住林汝為，「老太太，可想死我了！」

李沐往下一掃，「許非你上來，點子你出的！」

不過他也不能說什麼，好在李沐那邊覺得很彆扭，主動叫停，「咱們這形式，是不是再活潑一點，這麼搞好像晚間新聞似的，很多東西聊不出來。」

街頭巷尾都在討論，人人關注，領導臉上也賊有面兒。

很快，第一組上去，林汝為、鄭小龍、李沐和海晏。

「你還看電視劇……哦，《便衣警察》。」

他還有點緊張，在鄭小龍的指引下，跟眾人打招呼。

三月十九號，京台演播室。

「那我呢？」張儷笑道。

「好了好了，開始了，看電視。」

百花衚衕，許宅。

「呸！」

《便衣警察》終於開播！

在紙hｔtps://ｗｗw•hetuｂoｏk.coｍ.com媒稱雄的年代，如此密集轟炸，想不知道都不行。其實在這年頭，根本用不著宣傳，是部劇老百姓就愛看。但既然宣傳了，無形中好像提升了逼格，好像沒開播就已經是經典了。

陳小旭和沈霖齊啐，「你倆什麼意思？我們不會生活么？」

顧攝影師也坐下來，饒有興緻，「都說這劇好，未播先紅，我也瞧瞧什麼水平。」

「嗯，我飯都能多吃兩碗。」許非道。

國師愁啊，臉上的褶子更深，抬眼瞅了瞅鍾，忽地起身把電視打開。

《便衣警察》搞的火熱，使得很多業內人士，包括電影圈的也產生興趣，亦或反感，都想一睹真容。

「呵呵，這小子！」

「喲，忘了忘了！我也正想看呢！」

許非慘不忍睹，不斷搖頭，伍玉娟奇怪：「怎麼了？」

小老太太緊扒拉，「想我也沒見你給我拜個年去，就打個電話。」

仨人齊啐，「你嘴裏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飯館裝潢不錯，亮堂闊氣，五朵金花擠在一張桌上，翻了半天菜單，最後點了一道炸裡脊。

「每天一集，本台將在電視劇結束之後，開設專題小欄目，邀請劇組人員暢談台前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