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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渣男渣男就到，許非拿著本子進來，「不錯啊，還真有幾分神采。」

其實就是緊張的，找到感覺就好。

他一抬頭，見兩個女孩子迎面走來。

「都是天造地設的女子，得一位傾心便是修來的福分，更別說兩位。像那種好事兒都攤著，結果還不知足的，那可就……」

「今天多虧了您，都是許非失誤，把我們找來上不了妝。」

而再瞧那邊，溫溫柔柔腹里藏刀的寶釵……不禁心中讚歎，難為《紅樓夢》選出這兩個女孩子來。

「嗯，都是他的錯。不過這個真好看，難怪許非總誇您，我也發自肺腑的尊重了。」陳小旭接道。

「就是通過血液啊，生育啊，還有人類的某種動物本能進行傳播……這個東西通常存在於，呃，呃……」

「哎喲！」

不爆發不不行啊！

小旭坐在椅子上，李健群彎著腰給她描眉。

「明白了。」小旭點頭。

「嘿嘿，是這意思。」

「那我們也懂，報紙上都……呸！」

輪到許老師的劇本，都得玩了命的演，不然給你穿小鞋。

「是呀，不和-圖-書知道幹什麼的……」

「……」

他轉向張儷，「你，你也認真點。」

「不是你們問的么？」

趙寶鋼在外圍瞧著，十分感慨，「我一直喜歡黛玉，風流靈巧，現在覺著寶釵也好，剛才那一眼看的我喲。」

結果剛走幾步，就聽一聲「停！」

「開始！」

李健群弄了個簡妝，又對著鏡子盤頭髮。

她們站在較遠處候場，明顯很緊張。許非則戳在旁邊照看，眾所周知，他是一名副導演，作為一名副導演在旁邊守著，也合情合理。

「姿態不對，記住你們不是演釵黛，我要你們的日常狀態，懂么？你們把日常狀態表現出來，自然就有那個味道了。」

她們感受到目光，往這邊瞧了眼，一個好似硃砂痣，一個仿若白月光。

他痴迷紅樓，搞的神神叨叨，頗似後世腦殘粉。不過這會反省了，出來散散步，在衚衕里慢慢走著。

李健群成了最忙的，給她們卸妝，拆頭髮，恢復到原本形態。

幾次三番，倆人都沒出去五米。許非臉一沉，低聲訓道：「陳m.hetubook.com.com小旭，你是讓我嘲笑你么？一場戲都演不好，以後我每天跟你提一遍。」

許是緊張，重來了幾遍，順利通過。

「那個人好奇怪。」

前兩場很好拍。

「這東西分階段，談戀愛是黛玉，有小情趣，每天都新鮮。娶媳婦還得寶釵，知道疼人兒。」馮褲子很懂。

倆人再次邁步。

嗯？

「準備，先試幾遍。」

「媚俗？怎麼說？」李健群顯然沒關注。

「那好，一會先拍前兩場。哎李老師，拍完還得麻煩你幫忙卸妝。」

倆人頓了頓，往某個方向瞅了一眼，「忒不是東西了！」

「開始！」

鏡頭一懟，倆人微笑，然後轉個圈，好像肥宅幻想裸體圍裙，女僕雙馬尾那種。後期還要加上《西遊記》水準的特效，亮閃閃發光，跟佛祖一樣。

「闊以。」

陳小旭啐了口，「你跟我們講這些幹什麼？」

午後的陽光很好，斜抹進屋子裡，不濃不軟，映得舊牆壁和空中的塵灰也變得溫暖。

筆尖在小旭的細眉上勾畫，稍有些痛，倆人離的很ｈｔｔｐs://m•ｈetｕboｏk.ｃｏｍ•ｃｏｍ近，她一瞄就能看到那雙秋水般的眼睛和那顆痣。

葛尤出門，慢慢走在衚衕里，冷不丁聽到有人講話。

尤曉剛早就放棄了，你說你說。

「嗯。」張儷點頭。

「那就認真點！還有你……」

身高相仿，打扮時髦，明明是現代人，卻宛如兩個穿越時空的古代女子，從書里畫中走了出來。

「停！」

「罥煙眉是大楊獨創的，還好你沒動眉形，不然我也仿不出來。雖然沒有他的水準，幾個鏡頭還是撐得住的。」

下午四點多，天已經暗了。

「開會啊，最近艾滋病不挺熱鬧的么，看能不能寫集劇本。我說這東西是新型病毒，一知半解就別誤導大眾了。再說它的傳播方式比較媚俗，後來就算了。」

「那不還有沒結婚的么？」

「我結過婚的。」李老師笑道。

跟著又給張儷化，還是一樣的風格，在原有的底子上發揮，講究個順溜。

噗哧！

「別照古代人的步子，照你們自己的步子，重走！」

「不過你說也怪啊，單獨一個人還好，站一塊就變樣，讓人覺得，https://m.hetubook.com.com怎麼說……」

「我能演好。」

「我看看，往那邊走吧？」

「……」

「寶釵黛玉準備了沒有？」

略略略。

許非打了個手勢，那倆人也開始邁步。

李健群也很滿意，「還好還好，不然我楠辭琦咎了。」

「好！」

「嘻，反正不能迷路。」

小旭抿著嘴，氣鼓鼓，忽然開始深呼吸，強行讓自己放鬆——因為她最煩這個傢伙得瑟。

一個女孩子湊過去，貼在對方耳邊說著悄悄話，跟著擦身而過，越走越遠。

「再來一遍，準備！」

「開始！」

「都好（yao）！」

「……」

我要那種一瞬間的，好像釵黛來到現代社會的感覺，得有一種驚喜感。不過你們不用演，按平時的狀態就行，台詞也不用照本宣科，可以自己發揮。」

搞定之後，陳小旭仔細瞧了瞧，不精緻，但非常協調，「您以前不是做舞台劇的么，怎麼連化妝也這麼好？」

尤曉剛有些焦急，大聲喊：「快點，快點，趁著還有亮把這場拍完，不然就得等明天了！」

……

哼！果然又香又軟！

「我負責整體的和*圖*書美術效果，各方面都得顧及到呀。」

「這個地方好像沒來過。」

吱呀一聲，葛尤推門而出，眯眼望了望天。

然後他出門，在衚衕里忽然看見你們了。你們穿現代裝，那件大衣就行，像兩個好朋友逛街散步，說說笑笑的從他跟前走過。

李健群失笑，第一次見小旭，還在想是個怎麼樣的人兒，結果跟黛玉一模一樣。

「化好了沒？」

一名工作人員跑出來，兩個女孩子緊隨其後，又回到剛來時的裝扮，只是多了點淡妝。

「你幹什麼去了？」小旭問。

「……」

許非嘀咕一聲，又翻齣劇本，道：「簡單給你們對對戲啊，一共三場，前兩場各兩個鏡頭。可以理解為白奮鬥做夢，夢見釵黛了。沒台詞，就鏡頭對著你們，笑一下就行。

葛尤看著她們的背影，將從藝以來的所有功力都爆發出來，驚詫，呆愣，又化作一絲笑容。

尤曉剛猛拍巴掌，「這個感覺對了，我們正式來一遍！」

「好了好了！」

第三場是末尾，大家討論了很久，始終沒分勝負。但白奮鬥明白了，都是好女子，都是大自然的精華，人世間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