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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飯，大夥歇著。

他護住自己的油炸糕，問：「也接觸兩天了，覺得同事們怎麼樣？」

「多謝，多謝！」

「咚咚咚！」

趙銘銘和陳虹一驚，你還真說啊？

原著里，袁紫衣就是個婊。

「……」

她是劇組皇太后，立馬有人跳出來，「抬東西抬東西！那個寇占聞，你帶人幫一下。」

阿非啊，第一次合作也不了解，你是跟著我，還是跟著導演走？」

他之前跟周遊溝通過，在人物方面大抵統一。

「陳導演，我們不是做後勤的。」寇占聞道。

陳虹俏生生的立在跟前，很像那天試鏡的味道。

不過最後魔障消除，手刃兩個仇人，大徹大悟，回山清修。

「嗯？有不懂的么？」

「可以。」

大家坐了非常久的車，狀態略差，有些人只勉強吃了幾口。許非一瞧，問：「還沒緩過來呢？」

這日清晨，幾輛長途而來的大客車打破了小鎮寧靜，進到林業局招待所，車門一開，許非當先跳下來，深吸了口氣。

砰！

卧槽！

各自對應的休整地，一個叫二道白河，一個叫松江河鎮。松江河不得了，有和-圖-書個叫長青村的小地方，據說顧真人的道侶在那兒學過藝……

港台同胞呼啦啦下車，大呼小叫，拿著照相機咔嚓咔嚓。

「好厚的雪哦！」

湯震宗、鞏慈恩特詫異，自己也拍過一些戲，從沒見過這樣的製片人，剎時間心裏暖呼呼的。

「滴滴！」

「剛接觸，還不熟吧。我去說一下，不能耽誤大家吃飯。」

周遊本身習慣親力親為，而且更信任自己人。

《雪山飛狐》由台灣方主導，吉台不參与創作，他便是大陸方代表，領導級人物。

「陳導，我們對對明天的流程？」

所謂油炸糕，就是油炸的糕，豆餡兒，又甜又冒油，吃兩個就會膩。

許老師眨眨眼，和藹可親。

周遊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吼道：「等下再拍照啦，先把東西拿進去！」

長白山景區分北坡、西坡。

這家招待所只能說湊合，飯菜簡單，饅頭白粥加小菜。

「天啊，好美的地方！」

許非寫不出來這種噁心的東西，改了改，把袁紫衣變成了一個內心非常掙扎的女孩子。她明知自己是出家人，偏偏喜歡ｈtｔｐs://wｗw.hｅtuｂoｏｋ.cｏm•coｍ上了胡斐，明知鳳天南是惡人，偏偏心生顧慮。

他也不急，在屋裡喝著茶水，吃著油炸糕，繼續給女朋友們寫信。

「這是保和丸，大丸子，一天嗑兩粒。」

好容易搬完了，嚷嚷那哥們，也就是陳金貴，又道：「你們把飯菜準備一下，早飯還沒有吃。」

吱呀門推開，陳虹進來了，攥著劇本小心翼翼，「許老師，您忙么？」

「……」

但是，注意了！她報的不是鳳天南，而是湯沛。甚至在鳳天南作惡多端，害死鍾家幾口時，胡斐要除暴安良，她還拚命阻止。

大夥不太舒服，二保嘀咕道：「老大，管飯找吉台啊，找我們干傑寶？」

返回招待所，挨屋敲門。

……

「都一樣啦，準備一下。」

「哦，好的。」

別看許非主持了前期籌備，真拍攝的時候，便有種高官閑置的感覺。在劇組地位很高，卻沒什麼具體事務。

「好，下面咱們講戲。」

許老師又到陳金貴房間敲了敲，隔了一會才打開。

「我跟導演吧。」

村人要將袁銀姑浸豬籠，她一路逃亡，生下孩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最後到大俠湯沛府上做工。湯沛也是色|欲熏心，害得銀姑懸樑自盡。

光攝像機就四台，分兩組拍。

「怎麼了？」

北坡有瀑布，小天池，主峰，還能到天池邊上。西坡有個大峽谷，還能到中朝邊界點，居高俯瞰天池。

好！」

「哦，頭一次來北方，可能水土不服，我帶了些葯，一會給你們送去。」

「小意思啦！」陳金貴揚揚筷子。

頤指氣使，你們全是打工仔那種。

「總是居高臨下，面上能過得去，背地裡怎麼說我們也不知道。湯震宗和鞏慈恩倒不錯，能聊得來。」伍玉娟更爽快。

「冇胃口，唔想食嘢。」

許老師表示了解。

「哇，這就是長白山啊！」

門關上了。

「……」

另倆人不了解許老師的性子，不太敢講，含含糊糊應了幾句。

「這是蜂蜜，沒事沖水喝，也能調理脾胃。」

「那好，阿貴，阿非在你們那組，有事要多商量。」

「好好。」

陳金貴上下掃了眼，態度比對寇占聞略強，「我現在沒時間啦，等下再說。」

許非伸出手，「陳導演，請多關照。」

許非給hｔｔｐs://wｗw•hｅtｕbooｋ.cｏｍ•ｃｏm張儷、小旭各寫了封信，塞進小鎮郵局，回來瞄見一家供銷社。進去看了看，買了幾小瓶蜂蜜，路上又瞧見有賣油炸糕，買了三個。

「大部分還行，那陳金貴不咋地，早上還讓我們張羅飯來著，我們又不是管後勤的。」寇大寶道。

「啊，清新快活的空氣！」

說的複雜，演起來不用，因為武俠劇的轉變和頓悟都是一瞬間的事兒。

「講戲之前，咱們先聊聊。」

寇占聞粗中有細，去處理了這事，不過心裏也不爽。劇組很多台灣同胞，大部分能維持客氣，但免不了有些人優越感爆棚。

雪后的小鎮確實很美，白霜滿地，銀裝素裹，抬頭便是巍峨群山，半截蒼灰，半截銀白。

什麼在大雨中淋了三天三夜啊，在墳前嚎啕大哭啊，鏡頭從各個角度進來，刷刷刷各種大臉，再配上內心獨白。

長白山開發的很早，八十年代初二代目就來過。當然跟後世比不了，後世的盤山路能從大門口修到主峰。

「好，那我一會找您。」

寇大寶應了聲，領著十二個兄弟搬設備。

「您能給我講講戲么？」

他上輩子來過兩次長白山，第一次到了和*圖*書天池邊上，第二次棧道就封閉了，所以覺得很幸運。

「請進！」

「頭溫。」

陳虹連忙道謝，跟著又聽：「你把寇占聞、伍玉娟、趙銘銘叫來，我一塊講。」

袁紫衣被一尼姑救去，自幼出家，長大後下山為母報仇，順便勾搭胡斐。

她母親是個鄉下姑娘，叫袁銀姑，被惡霸鳳天南玷污懷孕，銀姑的父親去理論，被打了一頓，直接氣死。

誒，這人就算黑化/洗白了。

「以前沒演過這種類型的，怕自己把握不好。」

「謝謝許老師。」

周遊以前吃過苦，不矯情，道：「明天我們在山上搞個開機儀式，這裏的戲快些拍，拍完去龍潭山，然後拍內景，等雪化了再補一些鏡頭，就算大功告成。

「明白了。」

本劇總導演是李朝勇，還有倆執行導演，一個叫楊玄，一個叫陳金貴。楊玄嘛，《三生三世枕上書》。

「這戲的人員結構確實很複雜，其實心裏都清楚。我在這兒說一句，你們千萬別起衝突，再不高興也給我憋著，然後告訴我，我來解決，明白么？」

不多時，四人聚集在房間里，見了許非都有一種安全感。

理由就是，鳳天南是自己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