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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留學么？前倆月畢業回國……」

小旭想了想，確定道：「真的好，三個月的營業額比去年還高。」

「呃，行。」

小旭啐了口，卻奇道：「那麼火才拿三五百萬么？」

「少扯，沒我你也能招來。我可聽說了，許老師現在牛掰的不得了。」

「……」

約莫半小時后，一男一女敲開許宅的門，正是張婧林和蘇越。

許非應下，笑道：「我正好想找大家聚一聚，今年不五周年么？借你的由頭，人還能全點。」

「你們還睡一屋啊？不擠么？」

「德行！」

剛停在衚衕口，大爺就喊：「小許，有你電話！好傢夥，買大哥大了還打公用電話。」

小旭隨手按開電視，通風打掃。

「哦？」

「說屁，國際長途多貴啊！你在哪兒呢，我找你去，還是你找我來？」

因為給運動員住，戶型顯得誇張，就是得重新裝修。

許非駛向亞運村的方向，道：「哎，那你今年能過百萬了？」

「是啊，可和*圖*書能還不小。」

蘇越咳了咳，道：「呃，我回來之後呢，主要搞我的唱片公司，最近才忙完，來拜會一下朋友，順便發發請柬。」

他緩了兩秒鐘，才卧槽一聲，「你啥時候回來的，咋不提前說一聲？」

張婧林摟著蘇越脖子，十足的小女人，奮不顧身的那種。蘇越對她也好，只是多了些城府，比如面前這位主兒，一定要交好。

「也行，我喝醉找不著家了還能借宿一晚。」

「老天保佑，她沒今年去拍戲……」

「你這屋子好漂亮。」

五月天暖，室內充斥著一股難聞的味道。他從車上搬了幾盆綠植，窗戶打開，道：「最少通風一個月，但凡有點味就不能住。」

掛斷電話，許非不禁哆嗦兩下，這性如烈火的忒不適應。

「都，都行。」

「同喜同喜！我們在日本結過一次了，這次是領證。」

「你管得著么？」

「啊？呃，可以啊，隨時歡迎。」

「幹嘛呢？」

「快進https://m.hetubook.com.com來，快進來！這整的太突然了，我剛回來，啥也沒準備。」

「說明市場熱，越熱越打廣告，越打廣告越熱鬧。你沒看牌子鋪天蓋地的，滿大街都是抽獎促銷。」

「嘁，早幹嘛呢？」

「無錫挨著太湖，那是重災區。」

哼，你當我不能去么？我樓上樓下都能去咧！

「哎喲我最冤了！我跟你講許老師，我在日本戲劇界可紅了，還差一年就能拿博士學位，就為了他，巴巴跟回來，啥都沒有……」

「差不多，反正買層寫字樓沒問題。你那邊呢？」

倆人先去了許非家，5號樓1-6-1，185平的三室二廳三衛，加倆大陽台。

張婧林跟倒豆子似的，臉上卻毫無抱怨，反倒幸福滿滿。

「我跟你比不了，頂多分分紅，拿個三五百萬的。」

「等她回來再買，我們得一起搬進來。」

大哥大信號賊差，他應急用，過去回撥，裏面滋啦滋啦亂響，半天出現一個女聲，和圖書「喂，你找誰？」

「呸！」

「嘿嘿，沒來得及通知么。」

小旭只顧打量，溫暖明快，色調舒服，設計水準遠超現時代，「我讓你設計好了，我那房子真丑。」

小旭不收拾了，過來坐著，「無錫是不也下了？」

許老師面色嚴肅，他太知道了，91華東水災。

而他不曉得，自己正撞到許老師懷裡。

「滴滴！」

「個人資產得跟公司資產分開啊，我跟老李定的是百分之三十分紅，七十拿去繼續經營，你將來做大了也得這麼干。」

許老師更滿足，簡單掃了掃地，又跑對面的樓。2-7-1，從窗戶都能互相看著。

「沒呢，所以才來拜託您啊，《紅樓夢》那幫人，能聯繫上的。」

由於連降暴雨和上遊客水壓境，太湖地區、里下河地區等已逼近歷史最高水位……」

「是這樣，我跟台灣飛碟唱片合作，成立了一家叫普安唱片。目前簽了兩伙歌手，一個叫高楓，一個是雙胞胎叫楚奇楚童，正在收歌錄製階ｈｅtuｂｏok.cｏｍ.ｃｏｍ段，年內都能發行專輯。」

小旭莫名紅了紅臉，又啐：「這次可不給你鑰匙了！你要借宿去對門借，指不定碰上個好心人。」

「給！大紅的！」

「用不著準備，我們又不是蹭飯的。」

「來了點活兒，剛忙完，今年生意好……」

那邊一陣尖叫，「許老師，我張婧林，啊不對，我現在叫安雯，我回來了！！」

小旭雙掌合十，虛空拜了拜，她細膩敏感，看電視看的難受，「這樣下去是不是要發洪水呢？那當地可苦了。」

許非撇撇嘴。

「那個，你剛才說唱片公司，能不能具體談談？」

進門做了個小玄關，挨門便是廁所，擺著大浴缸，進去是客廳，一左一右倆卧室，右邊還有廚房。

許老師懵懂小羔羊，表現出極大的好奇心，「我還沒見過唱片公司怎麼回事呢，能不能去拜訪一下？」

他聽聲有點熟，想不起來是誰，「我許非，你打電話了么？」

「自5月中開始，蘇省遭遇解放以來罕見的暴雨侵襲，和圖書蘇南地區和江淮地區之間降雨量達700mm以上，比常年同期增加3-4倍。

正此時，電視里忽然播了一條新聞，還有當地畫面，暴雨傾盆，觸目驚心。

「哦，我肯定到場。別人通知了么？」

「哎呀，許老師！」

「請柬？」

……

傍晚，許老師送小旭回家，自己回到百花衚衕。

許非停在廣播學院後門，等了好一會才見小旭出來。右肩挎個包，左手拎個大哥大的包，不然她手小，握都握不住。

張婧林塞過一張帖子，許非一瞧，「5月26日，婚禮……喲，恭喜恭喜！」

屎黃色的大發低調的行駛在街道上，緩緩拐進亞運村。小區內有點人煙了，先期買房子的一些人，裝修行車，時而碰到。

晴雯還是那麼熱情奔放，三年未見改變不小，穿著打扮很像個日本妹。蘇越老樣子，斯斯文文。

三人進屋就座，許非莫名其妙，「你們怎麼，怎麼就干回來了？」

「啊！」

許非見一屋有床，一屋空著，奇道：「怎麼少張床？」